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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月亮很大……
它们一左一右，分别占据了秦律视野下天空两侧，其尺寸至少是秦律平日里看到的月亮的五六倍。
其中，遍布着清晰且狰狞的黑色不规则纹路。
它们悬挂在天空，就像是傲慢的眼睛，俯视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等到秦律仔细查看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脑子开始刺疼。
这让他急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疼痛感才稍微缓和了些许。
“有一种被知识强暴了的感觉……”
揉着眼睛，秦律感觉自己的脑子胀胀的。
强烈的不适让他的身体开始摇晃……即便秦律很认真的在给自己施加不要动了的暗示，依旧无法改变这一现状。
无奈，他只好暂时趴在地上。
随后……
“砜！”
凌厉的破空之声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传来。
一种出于生物本能的危机感让他一个翻滚！
“嘣——！”
利剑刺穿地面，黑色的人影也随之出现！
就站在秦律刚刚的位置上！
“嗯？”
遇到危机，秦律自然也不敢怠慢。
强撑着眩晕的大脑起身，秦律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奇怪人影。
对方个子很高，大约在一米九左右，穿着黑色编织着红色花纹的精致服饰，看上像是礼服……但又不会影响她的行动。
黑色的像是由羽毛构建的披风就那样包裹着她的身体，胸口略微的起伏说明了她的性别。
“啥哦……”
忽然被袭击，秦律也有些懵逼。
但女人却明显没有什么交流的想法。
她只是看了一眼秦律的装扮后，也是微微起身。
脸上的渡鸦面具让秦律判断不了她的想法，只能看到她那黑色的长筒靴猛然往前一步踏出！
纤细的腰肢扭动，细长的腿部在旋转着发力。
连眼睛都没能完成闭合的瞬息之间，秦律就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个转身拉近距离。
右手正握着那刺入地面的长剑……挥出了一道白色圆弧！
女性身体柔软的优势在此时转化成了动能！
“砜——！”
利光以倾泻之势朝着秦律汹涌而来！
而秦律也是意识到了对方是真的以杀死自己为目的发动攻击，脸色也是微微凝重。
侧身，后跳半步。
秦律几乎是卡着最后的时间和空间，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利刃划过自己的胸前不过一厘米的位置。
左手置后。
“嘭——”
利刃没入地面的声音变成了信号枪。
就是这一瞬间，秦律咬紧牙关，就如同女人刚刚施展的那样，猛然甩动了自己的棒球棍！
挥舞的全程肌肉紧绷！
这一击，足以裂骨！
“嗯？”
意识到对方的反击后，女人也微微停顿，面具下发出了一道略显迟疑的声音，但长久的战斗还是让她保持了理性，一个收手之间，就将长剑平面顶在左手臂之上，另一手顶在左手手腕……
“咚——！”
低闷的响声瞬间传来，女人闷哼一声，身形往后倾倒。
这一击明明冲击到的是手臂，但她却感觉自己的大脑忽然出现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眩晕之感。
强烈的错愕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而秦律也因为这一下而震到了手腕，压着刺痛，他咧牙往后倒退一步。
两人同时转换身体，站稳身躯……
彼此对视着……
“……你是人？”
看到秦律那皱眉警惕的目光，女人的声音也是传出，还带有几分疑惑。
那些家伙可不会用武器，也不懂要怎么攻击……秦律这几下状态，明显是有思考和判断的。
这说明秦律是人。
“所以，你以为我不是人？”
话是这样说，但秦律可没有放松警惕……天知道对方开口是不是为了迷惑自己，他只是暂停了自己的攻击，手中还握着那根带有眩晕能力的棒球棍。
这东西秦律也测试过。
以标准的人类为目标，在全力挥三棍之下，目标就会眩晕一到三秒。
女人虽然身体素质略强于普通人，但估计也不会强太多。
这给了秦律机会。
“确实以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打扮的人。”
在听到秦律真的和自己开始正常且无问题的交流后，女人也是微微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手中的长剑丢到一旁，默默的拿出了一瓶蔚蓝色的药剂给自己灌下。
片刻后，她揉了揉手腕。
“我对我刚刚的冒昧举动感到抱歉，我将你误认为其他东西，所以才对你展开了致命袭击……关于这一切，我会在之后为想办法补偿你的。”
“抱歉，我不太想接受你的道歉。”
“那我就再道歉一次。”
秦律一如既往的不着调，而女人却略显憨厚的认真回答着秦律。
面对秦律的不原谅，她就只是看着秦律开口，认真的仿佛要道歉到秦律接受道歉才会停。
这让秦律的眼神有些死。
他其实都已经准备好拔枪了……毕竟对方的攻击是真的冲着杀死他来的，他也不太想留手了。
可人家都这样说了……
啧……
秦律摇头，算是暂时缓解动手的想法。
而面前的女人也是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典型的北欧人脸型，高鼻梁，深眼窝，还有就是那并不爱笑的脸。
有一种斯拉夫人的冷冽感。
怪异的虚白更是增添了她几分冷意。
而她摘下面具的举动似乎也只会是给秦律看看而已，在彼此确认了一下同为人类后，她就又给自己带上了面具。
两个人暂时都放下了攻击意图，彼此打量着。
女人又是仔细看了秦律几眼后，依旧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染血的白大褂，怪异的腰带绑着提灯，头顶红帽子，手里还拎着一个棒球棍……
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你是什么人？”
女人没忍住发出了询问。
而秦律也是抬起头，瞥了带起面具的对方一眼。
“智人。”
“嗯？”
“你有什么问题吗？”
秦律的语气不算好，其实是不想有什么交流的意思。
但女人显然没有听懂秦律的话外话。
她歪歪头，满脸疑惑。
“智人……是什么人？”
“……”秦律沉默了。
“抱歉，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人……也没有听说过这种国家。”
女人摇摇头，平静严肃的语气听不出开玩笑的意思……
这让秦律头上的问号更多了。
他之前看到的那具尸体……是穿着现代人的衣服吧？这个地方时代应该是现代吧？
不是，姐，我在揶揄你，你没听出来吗？
你难不成是丈育吗？
但秦律的疑惑现在终究是解不开的。
又是望望天，女人皱了皱眉头，在自己的腰间摸索着。
她的腰间挂着一串用机械表做成的腰带，她只拿起末端的一个看了看，随后摇头。
“如果你有什么疑惑的话，之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得先回去了……”
“迷雾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