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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开始面试了吗？”余裳抱着自己的布偶猫背包，看向沈星道。
“可以啊。”沈星坐下，这才笑道：“说实话，你跟我想象中的差距有点大。”
“嘿嘿，刚从漫展下来，也懒得换衣服了，你不介意吧！”
沈星摇了摇头：“不介意。”
“那就长话短说，你是要开一个娱乐圈的独立工作室对吧。”
沈星点了点头。
“那我们的主要业务呢，工作室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艺人吗，又或者说你是艺人吗？”余裳目光落在沈星身上。
“算……算是吧。”
“那我们的主营业务是什么？”
“歌曲创作。”
“你还会写歌？”余裳一脸惊讶道。
“算会吧。”
“那首歌，我能听听吗？”余裳顿时来了兴致。
“还没发布。”沈星思索了下，开口道。
“那我可要说清楚了，工作室需要的资源资金可不少，如果你只是心血来潮的话，就……”
“等等！”沈星忽然摆手：“不是我面试你吗？”
“面试是双向的，安啦，我也不是什么人都伺候的。”
伺候，这小词儿，加上这一身打扮，不知道的以为自己请的是私人女仆呢。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但余裳很快就从玩偶背包里取出几本证书放到了沈星面前：“这是我的毕业证书，京都大学MBA硕士毕业，这是我的职业经理人资质证书，这是全国商业大赛模拟大赛一等奖证书，这是cos……”
“拿错了。”
“反正我的证都在这，你可以查查，绝对保真。”
目光落在证书上，沈星随意翻了翻，眼中也多了一丝惊讶。
二十三岁，硕士毕业，还是本硕连读。
而职业经理人证书代表了企业经营管理者最高水平的证书，是对高层领导在管理领域具有学识、成就、成果综合能力的证明，没想到这小妮子也拿到了，而且颁发证书的是秦州四大娱乐公司之一的方舟娱乐。
沈星再次打量着时不时看向窗外的二次元少女。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商业奇才啊！
“你这样的履历，随便去哪个公司都行，四大娱乐公司恐怕都是抢着要吧，我这样的独立工作室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沈星实话说道。
这么年轻，要学历有学历，要经验有经验，能力暂且放到一边，但职业经理人的证书都拿到了，能力固然也不错。
怎么会在网上找到自己的招聘信息呢。
“因为四大公司无趣啊！”余裳不假思索道：“反正你就当我是来玩的吧！”
沈星顿时语塞。
沉思了下，他开口道：“那你对薪水有什么要求吗？”
“年薪五十万，还有……”
“你每天都需要打扮一下，说实话你这打扮看着也太颓了，我不希望我的老板是这个鬼样子，看着心情都不好，那还怎么工作。”
“……”
我这样子怎么你了是。
哥们儿要颜值有颜值，要……
好吧，今天确实没洗头，更别说弄什么发型了，我一消防员出身，没直接剪寸头都不错了。
“这样吧，我们去逛个街，你也把你这身换一换，我看着不太舒服，跟一沉那个鬼样子似的。”
话音落下，沈星先是一愣。
他帽子和口罩确实摘掉了，而自己穿的衣服则是之前的，无论是牌子还是风格，都跟一沉一样。
但很快就露出了一丝笑意：“怎么，你讨厌一沉？”
“谈不上讨厌吧，但我讨厌毫无信用的人。”
“怎么毫无信用了？”沈星一时兴起问道。
“说好了不接综艺不接代言专心搞音乐，结果呢！”
“你这可不像是一个职业经理人说出来的话。”
“反正我不喜欢。”她也不辩解，而是直接起身：“走吧，逛街去。”
沈星一时间有些恍惚了，这不是面试吗，不是自己这个老板面试员工吗，为什么面着面着忽然要被员工带去逛街了……
话虽如此，但沈星觉得余裳说的也没毛病，现在的他身上一沉味儿实在有些过重了，他也不喜欢。
沈星来到路边，正准备打辆车，但很快，一辆粉色超跑却直接开到了沈星面前。
“上车吧，老板！”
余裳将车的敞篷打开，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说道。
“你才是老板吧！”
“我给你的年薪够油钱吗？”沈星扶了扶脑袋，似乎还有些混乱。
“不重要！”
……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附近的商场，一路上，但凡车子停下来就会吸引无数目光，沈星只觉得如坐针毡，如果说目光能杀死人，那么他早就千疮百孔了，此时的他心里有了一种被富婆包养的既视感。
“老板，你对这里熟悉吗？”
“禽兽。”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个低喃的声音。
沈星看着这身打扮的余裳，只觉得脑袋有些疼。
估计在这些路人的视角里，他已经成了一个保养女高的禽兽了。
再看余裳，此时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首先就是发型了，你这发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好歹你也是个创作人，艺术家，怎么这么老土。”
“……”
“我又不是男模。”等发型做好之后，沈星叹了口气。
“别那么老土了，难道你觉得蘑菇头好看？”
“那确实是差了点。”
“接下来就是衣服了，买两身休闲的，看着阳光点……”
余裳倒是很懂搭配，等大包小包拎完了之后，沈星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不是哥们儿，我长这么帅？
镜中，先前眉间丢不掉的阴郁此时一扫而空，白色的T恤搭配上宽松的牛仔裤，让沈星看着活力四射，精力无限。
“搞定了！”
“这样看着是不是就清爽多了。”余裳拍了拍沈星的肩膀。
“是好很多。”沈星实话道。
“所以呢，我刚才看中了一套彩妆。”余裳摸了摸下巴，一脸笑意。
“买！”
沈星大手一挥。
“谢谢老板！”余裳一脸满足，趁着沈星刷卡付账时，她也拿出手机发了几条消息出去。
计划通。
目标达成。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换装游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