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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敢有太多奢求,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够保证基本的生活就行。”
“咱们这样,钢厂里的工资最低标准一个人一个月是二十七块五,我们是两个人,一个月就按照钢厂的最低工资来算,给我们五十六块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话音刚落,贾东旭兴奋得连连点头:
“对对对,一个月给我们五十六块钱,我们保证不再闹事,这事儿就此打住,我妈的腿治不好就算了,我的手反正也废了,这可不是五十六块钱能解决的问题。
不过看在邻里邻居的份上,我们就吃点亏,把这事儿给了结了,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好一个不想把事情闹大呀,陈苛气得冷笑连连,周围的众人也纷纷拍手叫绝,这狮子大开口的架势,还真是毫无顾忌,简直是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贾东旭哪里还顾得上李向荣是不是在骂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满心只想着如何才能把钱弄到手。
易中海则是愣在了原地,整个人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暗骂。
他万万没想到贾张氏和贾东旭居然如此贪婪,自己原本的好意竟然被他们曲解成了这般模样,这下可好,不仅没有帮上忙,反而让自己成了众人眼中的恶人,把他给气得牙根痒痒,在心里将这两人狠狠地咒骂了一番,却又无可奈何。
他清楚地察觉到此刻陈苛正处于盛怒之中,这个时候若是再去触他的霉头,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无奈之下,他只得悄悄地往后退去。
他深知这次自己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一旁的刘海中和阎埠贵看到易中海吃瘪的模样,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他们三人平日里本就矛盾重重,关系紧张。
而且这两人最近也听说了关于街道办要为每个院子挑选大爷的事情,他们同样心怀鬼胎。
他们又怎会不明白易中海的心思,不就是想谋取那个大爷的名号嘛?
看到对方碰了一鼻子灰,两人心里乐开了花,暗自嘲笑,让你嚣张,让你得意,这下好了吧,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出了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
而此时,面对贾张氏和贾东旭的无理要求,陈苛想都没想,直接严词拒绝:
“你们说的简直太过分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语,贾张氏愈发歇斯底里,那哭嚎之声仿佛要冲破云霄。
而贾东旭显然是得了他母亲的真传,他最近跟着贾张氏倒是学了不少撒泼耍赖的手段。
就在这一瞬间,他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噗通一声,干脆利落地跪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陈苛惊得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呆立当场,完全不知所措。
贾东旭此时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涕泪横流地哭诉着:
“陈主任,我们不过是普普通通又可怜至极的人呐,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实在是没了法子,我给你跪下了。
今天要么李向荣一个月给我们五十六块钱,大家把这事了了,要么咱们就报警,看看到底谁能被关进去。
要是这两条路都行不通,我和我妈就死皮赖脸地赖在他家,让他养着我们,他要是不肯养,我们就撞死在他家,大不了一起同归于尽。”
陈苛听到这番话,心里顿时着急起来,连忙扯着嗓子大喊:
“起来,你给我起来,贾东旭!”
然而,贾东旭不仅没有起身,反而索性直接躺在地上,像个失去理智的孩童一般开始撒泼打滚。
这副景象,把外面围观的众人惊得瞠目结舌,一个大男人竟然做出如此行径,简直如同市井泼妇,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满心的无语。
当看到贾东旭毫不犹豫地跪下时,李向荣整个人都惊呆了,心中暗自思忖:好家伙,这是跪习惯了,说跪就跪,毫无骨气可言。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这辈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般没有尊严的举动。
而外面的邻居们目睹此景,也是纷纷摇头叹息。
大家看向李向荣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
“唉,李向荣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怎么就偏偏碰上贾家这一家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可不是嘛,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人,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怎样?现在是想摆脱都摆脱不掉,弄不好还得被牵扯进警察局,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
“说的是啊,贾家母子俩早就无所顾忌了,进不进局子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所谓。
可李向荣原本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孩子,身上一点儿污点都没有,要是因为这事儿被拉进去,以后必然会留下不好的记录,就连说亲恐怕都成了难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满是无奈的叹息,无不为李向荣感到惋惜。
陈苛留意到李向荣虽然满心愤怒,但眼神中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惧怕之意。
他今天算是被贾东旭的这番操作彻底刷新了认知,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能够如此没有底线,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此时,陈苛望着眼前的贾张氏和贾东旭,心里清楚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妥善处理这档子事儿了。
这母子俩铁了心要从李向荣身上狠狠地扒下一层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陈苛此刻也是毫无头绪,那两名跟随而来的工作人员早已饥肠辘辘,周边的邻居们也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少人纷纷回家吃饭去了,只有他们还在这里无休止地闹腾。
陈苛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得提高音量喊道:
“都消停点儿,安静,安静!今天不管怎样,这件事先暂时搁置,大家先回去吃饭休息,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就这样,别再闹了,都别看了,散了,散了!”
说着,陈苛赶忙示意身旁的工作人员赶紧将围观的人群驱散。
至于贾张氏和贾东旭,他这会儿压根不想搭理,爱咋咋的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那就先拖着,拖上几天,说不定他们的气焰就会消减,或许还能主动妥协、降低要求,到那时再谈解决办法也不迟。
这便是陈苛此刻能想到的应对之策,毕竟他着实被这对母子折腾得没了脾气,从来没遇见过如此冥顽不灵的人。
然而,陈苛不曾料到的是,李向荣此时反倒坚定了决心。
原本邻里之间相处,理应尽量避免闹得太难看,能帮衬一把就帮,帮不了那也是情理之中。
不帮忙是本分,帮忙那是情分,可贾家母子非要把事情搞得如此不堪,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李向荣此刻已经拿定了主意,既然贾家母子口口声声说要报警,那行,就让他们去报。
他心里清楚得很,贾东旭和贾张氏不过是虚张声势,只会逞口舌之快,真要让他们去报警,恐怕吓得两腿发软。
李向荣已经谋划好了对策,刚才周围围观的人众多,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心里都有数。
他想到了几个在未来才会出现的新词语,到时候好好解释一番,就能把贾家母子怼得哑口无言,至少能确保自己安然无恙。
想到这里,李向荣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陈苛此刻却是满脸的忧愁,他伸手拍了拍李向荣的肩膀,满怀愧疚地说道:
“都怪我,不该把你牵扯到这堆烂摊子里面来,当时真不该让你出面处理的,都是我的错。
你放心,不管怎样,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儿委屈的。”
听完陈苛这番话,李向荣回应道:
“陈主任,我真的没事,你千万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这种事情我压根儿就不怕,有你在,我心里踏实着呢。
总不能让好人平白无故地受了欺负。”
陈苛赶忙点头说道:
“那是肯定的,好人绝对不会被亏待。”
说到这儿,李向荣点了点头,表示:
“主任,那我就放心了。
那这样,今天我做东,请大家去吃顿好的,咱们也有日子没聚在一起了。”
听完李向荣的提议,陈苛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不不不,我们可不能占群众的便宜啊,你这是在让我犯错误。”
李向荣赶忙解释道:
“主任,你误会了,我就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感激。”
陈苛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咱们可不能违反纪律,还是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聚。”
最后,双方又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分别。
那两名公职人员也是满心不忍,忍不住想要安慰李向荣一番。
在他们看来,李向荣无疑是这场风波中最无辜、最冤枉的那个人。
从头到尾,这事儿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却被硬生生地卷了进来,甚至成为了主要的受害者。
贾家竟然从他身上打主意,无论如何,他们都决定要帮李向荣一把,绝对不能让那些坏人得逞,尤其是像贾东旭和贾张氏这样蛮不讲理的坏人。
当他们离开之后,李向荣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走进一家餐厅,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吃得心满意足。
随后,他起身朝着警察局走去。
看了看时间,警察局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吃完午饭,开始上班了。
李向荣毫不犹豫地迈进警察局的大门。
里面的工作人员看到他走进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
“同志,你是来报案的吗?”
李向荣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的,我要告两个人诈骗、寻衅滋事、造谣诽谤,并且还扰乱社会秩序。”
李向荣的话音刚落,几个警察瞬间愣住了,完全摸不着头脑。
一位中年警察连忙摆手说道:
“等等,等等,小伙子,你报案的这些理由我们大致能听明白,但是具体是什么意思不太清楚。
尤其是最后那个扰乱社会秩序,按照我的理解,难道是有人闹事、打架?在哪儿发生的?”
说着,其他几个警察就准备拿起装备,穿上制服,拿上基本的防御工具,准备出动。
李向荣赶忙连连摆手解释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
几个人听到他的解释,更加疑惑不解,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李向荣。
最后,那位中年警察指了指里面的会议室说道:
“走吧,咱们到会议室里面谈,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清楚,也正好跟我们详细讲讲你说的这几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向荣心里暗自苦笑,怪不得呢,他早就料到这几个词在当下还没有正式被收录进警察的办案手册里,缺乏明确的法律依据。
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难题,不过只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应该也能大致解决问题,至少能够恶心一下贾东旭和贾张氏这对母子。
会议室内,那位中年警官竟然让其他几位小警官一同进入,共同听课。
这突如其来的浩大场面,让李向荣瞬间有些难以招架。
“这究竟是在做什么?我明明是来报案的,可不是来给诸位上课的呀!”
只见中年警官此时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说道:
“小兄弟,刚才你提及的那几个词语,其中的大部分意思我都能领会,而且你那总结和用词的精准程度,实在令人赞叹。
你对这几个词能有如此专业且深刻的理解,依我看,你定然是法律学业领域的行家吧。”
“还真不是。”
李向荣毫不犹豫地立刻摆手否认。
哎呀,好家伙,怎么就被误认为是专家了呢?不过好在如今这个时代,“专家”这两个字是真真切切地受人敬重。
可不像未来,“专家”二字几乎成了令人厌恶的代名词。
中年警官听到李向荣这般坚决的拒绝,脸上写满了惊讶与难以置信,
“你难道不是钻研法律专业的?”
李向荣忙不迭地连连摇头,这使得中年警官愈发感到诧异。
“小伙子,那我揣测你必定是一位学富五车的学者,对于法律专业方面肯定也有一定的了解。
具体的情况我也就不再多问,不如你就给咱们这些小警官详细讲讲这几个词,也好让我们能够依据你的阐述来判断其是否合理。”
中年警官的这番言辞让李向荣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殊不知李向荣刚才那坚决的拒绝,在中年警官的眼中,实际上是李向荣不愿过多地披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向旁人表明自己的职业,这是一种为人低调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