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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武者来说。
气血就等同于生命，排除修炼假死武技之类的情况，宝生舞现在应该属于极其危险的状态。
「刷！」
楚修没有迟疑。
他单脚踩在窗户门框上，用力一蹬，身体在空中纵身一跃，仅仅两三个呼吸便来到了宝生舞的二楼阳台。
「眶当！」
二话没说。
楚修直接从外面跳了进去。
「这是」」
来之前楚修预想中的场景是：宝生舞虚弱或者昏倒在地上，可眼前景象，却让他有些吃惊。
季山晴和陈灵素等几个女生的别墅他都有去过。
尽管都是武者。
对于生活的仪式感和格调要比其他小女生要淡一点，可也不是什麽都没有，比如楚修就发现季山晴的寝室，有一个比她还大的泰迪熊布偶娃娃。
宝生舞所在的房间。
与其说是房间，比如说是没有装修的清水房。
墙壁是纯白色的，家俱只有简单的沙发，看不到任何电子器械，客厅和房间空荡荡的，夜风吹进来，显得异常的空旷。
「滋滋滋．」」
楚修面前摆放着一个类似于实验台的扫描床。
而现在宝生舞正穿着一套白色的制式内衣，安静的躺在上面，旁边还有用来监控生命的复杂仪器。
「气血」」
「回升了？」
刚才还感受到她气血值归0。
可现在却在快速上升，而就在这时，扫描床上的宝生舞突然睁开了眼晴。
「楚修哥？」
「你怎麽会在这里？」
楚修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开启火瞳，黑暗中，一双泛着金光的双眼，如同X光一样，上下扫描着宝生舞。
「脑部正常」」
「胸部正常．」」
「这是！？」」
等到楚修扫描到宝生舞的小腹丹田处时。
本来应该是灵气粒子构成螺旋，一层层正常逆时针旋转的银河星云。
此刻却像是遭遇了车祸一样，紊乱无比，环状螺旋的外围，还有不少灵气粒子正在逃逸，十分的不稳定。
「呀！」」
宝生舞轻声低呼。
双手挡在胸前，双腿向内一夹，霞飞双颊，做出一脸羞郝的样子。
「别装了。」」
楚修一眼就看出来了。
尽管宝生舞平时跟他们的关系很好。
相处的时候也很活泼，但恰恰是这种活泼，构造了一层看似很近，却根本无法接触的屏障。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糕。」
「体内那团灵气构成的星云正在崩解，如果不及时修复，长的话10年8年，短的话3丶5年你就会死。」
楚修很认真的说道，不仅仅因为宝生舞是一个熟人：
毕竟他曾经说过，只要是在不危及自己的情况下，他都会力所能及的伸出援手。
「不愧是你。」
宝生舞微微一笑。
随后就收起了羞的表情，从旁边捡起了一件透明的白色纱衣穿在身上，然后藉着月光，对楚修说道：
「谢谢关心。」」
「不过没用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坦然。
像是十分清楚自己的情况一般。
听到她的话。
两人就这样对视起来，在夜晚宁静的环境中，气氛就这样变得微妙起来。
「真的是」」
「你都不问为什麽的吗？」
宝生舞一脸无语的看向楚修。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发现不对劲，又听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应该像查户口一样，把她所有情况都问个遍才对吧。
「而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而如果想说话，不需要问，等到你信任我，或者是合适的时候，会自己说出来的。」
说完。
楚修就收起了长刀。
将它悬挂在背上后，就要从阳台处离开。
「等一下。」
就在楚修即将离开之时。
宝生舞在后面叫住了他，随后她就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超武计划】吧。』」
「听过。」
「但是不知道具体内容。」
关于【超武计划】。
楚修第一次听到，还是在当初暑期集训的时候。
当时是在介绍几名S级队长的时候，
听某些有资讯渠道的同学讲得，不仅有提到雷妃仙是帝兵家族，王自寒来自武道圣地，同样也提到了宝生舞的超武。
「超武计划。」
「就是收集全国各种顶级精英武者的基因片段。」
「然后把这些基因片段透过各种排列组合，模拟融合，最后培育出试管武者，以达到培养超越自然人类的目的。」
宝生舞用一种平淡的语气。
讲出了一个堪比核爆的讯息」
「我的编号是E-57。」
「是超武计划的试管武者，我没有亲人，没有父母，甚至是连我体内的基因，都是某些强者随机排列而来的。」
楚修默然。
如果宝生舞讲的都是真的。
他或许可以理解，为什麽当初在选择门的时候，她会选择【家庭】了。
「每个武者嘴里所谓的天赋。」
「某种意义上都可以归纳为基因的强弱。」
「人类自然结合诞生的后代，就跟那些抽卡手游一样，存在着机率，抽出金色SSR和普通的角色，都是看运气。」
「而超武计划不一样。」
「相当于机率UP，跳过自然结合，直接透过更好的排列组合，培育出更加优秀的后代。」
宝生舞坐在沙发上。
双腿蜷缩，双臂抱着脚踝，银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小时候。」
「我就一直生活在科研所里。」
「没有生日，每天不是修炼，就是资料检查，要麽就是背书，学习，灌注各种知识，发掘我们的潜力。」
「所以。」
「在听到楚修哥说你母亲的时候。」
「我不是对你的父母和家庭感兴趣，而是我能从你的叙述中，感受到温暖。」
楚修沉默了一下问道。
「既然你是基因武者。」」
「按理说，构造应该十分完美才对，怎麽身体会变成这个样子？」
宝生舞扭过头看了看窗外。
随后将头转过来，对着楚修说道：
「因为」」
「我是失败品。」」
这瞬间。
楚修内心是沉甸甸的不是因为听到了别人的秘密而感到沉重，而是因为感受到了信任所以感觉到厚重，这是一种背负，同时也是一种肯定。
呼楚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宝生舞对说道：「这个国庆假期，要不要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