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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昆玉餐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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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寿安见刘宝正家的已表明身份,那些官差居然还不留情面,俩耳刮子将人打的满嘴满脸是血。
    如今人倒在地上,形状狼狈之极,两腮肿胀,不仅说不出话,连哭喊都不敢。
    在甄家大院之中,刘宝正家的是大太太心腹,精明干练,能说会道,是个厉害妇人。
    即便只是甄家老奴,姚寿安平时也敬她三分,如今只说了两句自抬身份之言,就被官差打的死狗一样。
    原来京城官差都这样嚣张,连王府的情面都不给,姚寿安想到这些,吓得脸色灰白,双腿不禁颤战。
    那捕头耻笑道:「金陵甄家牵扯火枪私造,十馀日前圣上就已下旨,将甄应嘉革职查办。
    这贱妇还敢拿他出来招摇,你以为这是金陵吗,天子脚下哄骗官差,我看你是想找死!」
    姚守安听了这话大惊失色,因他们离开金陵之时,朝廷圣旨还未下达,他还不知甄应嘉已被革职查办。
    他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刘宝正家的表明身份,这些官差会这般不待见……
    姚守安慌忙说道:「我等半月前就离开金陵,实在不知我家老爷也被革职。
    但我们确是良善之人,入京为家主办事,绝无不轨之举,还请上官看在北静王府情面上,能给予多些担待。
    这妇人说话冲撞官差,是她的不对,我们愿意认罚,我愿出一箱财货作为赔礼,还请上官笑纳。」
    那捕头听姚守安说要送一箱财货,不禁两眼发光,这里每口箱子,少说都值一二万两,这下可发达了。
    刘彬芳听了这话,却不动声色,问道:「莫非这些箱子是要送到北静王府?」
    姚寿安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他出京之前甄应嘉夫妇曾叮嘱,藏银之事不可轻易牵扯北静王府。
    但如今断了贾家的路子,镇安府官差又已逼到门前,正是火烧眉毛之时。
    这偌大的神京城里,姚寿安唯一救命稻草,就是大房二姑娘北静王妃。
    即便他对牵扯北静王府依旧心有惴惴,但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不然这十三箱东西一箱都保不住……
    他支支吾吾说道:「这些东西……的确是我家太太送给二姑娘的家礼。」
    刘彬芳忍不住一笑,说道:「你家太太当真疼爱女儿,出手着实阔绰大方,既是这样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
    徐捕头,将这里所有人和箱子全部收监,本官回衙之后立即行文,将他们即刻移交锦衣卫。」
    ……
    此话一出,不仅吓跑了姚寿安的三魂七魄,连一旁的徐捕头也满脸不解。
    说道:「大人,这可是我们镇安府得到的线报,那甄家已是破灭之门,还敢偷运这麽多金银入神京。
    这绝对是桩大案子,这两个主事之人,怎麽看都是草包,只要稍上刑具,他们全得招得一清二楚。
    这事落到我们手中,可是天大的机缘,再说这十三箱东西……,这样的功劳就白白送给锦衣卫?」
    那徐捕头话到最后,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下来,但语音之中已显贪婪之意。
    毕竟这十三箱东西,截留几箱交上去,官场上十分寻常之事,做的不留痕迹,并不算太难。
    对于这些捕头衙差来说,一年才几十两俸禄,这十几箱金银的诱惑,对他们来说很难抗拒。
    刘彬芳听了徐捕头的话,脸上毫无表情。
    悠悠说道:「徐捕头,银子可是好东西,哪有人会不喜欢,但有些银子碰了,可是要死人的。」
    徐捕头听了这话,神情有些不信,说道:「大人,我听说三法司在金陵覆核案情,如今已确证甄家之事。
    昨日宫中已下旨定罪,小人虽不知圣旨内容,但依照以往类似见闻,甄家多半逃不过抄家之罪。
    一个破败世家,不过是落水狗罢了,不会有大人说的这麽厉害吧?」
    刘彬芳说道:「你把事想得太过轻巧,甄家之案是锦衣卫主办,金陵锦衣卫千户王彰江,是人尖上的人物。
    金陵甄家已是戴罪之身,如果我是他的话,可不会让甄家在自己眼皮底下,运十几箱金银出金陵城。
    这位王大人精细干练,只会比我们高明,绝不会比我们马虎,放长线钓大鱼,顺手为之的事情。
    如果我猜的没错,箱子里东西的种类数量,说不得都登录过锦衣卫秘帐。
    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人竟要送一箱东西给我们,这可不是什麽好事。
    只要箱子里少一块银子,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前程,可能都要被搭进去。
    到时候丢官罢职都是小事,是生是死都要别人说了算。
    人家给我们镇安府线报,是送我们一桩机缘,我们自己要是吃相难看,最后出了事故,那可就成了笑话。」
    那徐捕头听了这话,心中凛然,细想刘彬芳的话语,果然是极有道理,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说道:「还是大人思虑周详,小人是个粗货,差点就就要坏了事情。」
    ……
    刘彬芳说道:「这只是其中一层,刚才那婆子胡言乱语,这人又说箱子要送给北静王妃。
    一个破败犯官之门,投运十几箱金银入神京,还和异姓王爵牵扯上关系,这事可就难听了。
    我们镇安府是民刑衙门,没有那麽大的根底,可戴不了这麽大的帽子。
    这种烫手的山芋,丢给锦衣卫操持,他们必定是喜欢的,我们还落个人情。
    只要把人和东西完整无缺移交锦衣卫,镇安府全身而退,我们也少不了一份功劳。」
    那徐捕头只是个粗人,哪有刘彬芳这等细密厉害的心思,听了对方的话,只觉顿开茅塞。
    心中忍不住感叹,这读书人的心思,真他娘的精明厉害,他都是怎麽琢磨出来的。
    怪不得上任府尹被问罪砍头,刘彬芳作为心腹属官,不仅一点事情没有,这两年还升了官职……
    ……
    一旁姚寿安听说要把他们移交锦衣卫,顿时吓得快要瘫软。
    甄家旧案就是被锦衣卫咬住不放,才掀起家门破败大祸,甄家人对锦衣卫可是畏之如虎。
    听说要将他们移交锦衣卫,姚寿安噗通跪倒在地,不住的哀求刘彬芳,甚至口不择言说出一堆话。
    刘宝正家的被徐捕头打得口歪舌破,即便已口不能言,还是喃喃出声,满脸都是恐惧之色。
    刘彬芳皱眉说道:「把他们的嘴都堵上,有话让他们去锦衣卫昭狱去说,咱们听多了惹是非。」
    徐捕头一脚将唠叨的姚寿安踹翻在地,亲自将他双手绑了,不知从哪里找老破布,将嘴堵得严实。
    又让人将刘宝正家的如法炮制,可怜她在甄家也是体面奴才,即便在王熙凤等人跟前都侃侃而谈。
    如今不仅颜面丧尽,生死难料,嘴里塞的不知哪来的肮脏东西,将她熏得半死,恶心却又吐不出……
    刘彬芳看着甄家人全部被带出别院,手下衙差又准备车马,将十几个箱子装车运走。
    此时他突然想到,那人不会连北静王府这一步,都已在他事先预料之中……
    但他想起当年往事,那时他多大年纪,便已那般绵密狠辣,如今更胜往昔,也不算什麽奇怪。
    ……
    伯爵府,探春院。
    贾琮正走进正房,看到翠墨正端热水出来,看到他便笑道:「三爷来了,姑娘在换衣服,请三爷稍等。」
    贾琮知道探春伤了双手,张友士交待过十日之内,双手都不许动弹,这几日更衣沐浴都是丫鬟服侍。
    他只是等了一会儿,侍书便出来请他入内。
    贾琮进入内室,见到探春正坐在床边,气色比前日好了许多,双颊已有微微红晕。
    穿着刚换的玫红玉兰折枝刺绣褙子,里面是件粉色抹胸,系着雪色百褶裙,嘴角抿笑,灵巧爽利,俏美夺目。
    贾琮见她刚换药膏纱布的双手,有一半都遮在衣袖之中,乍一看去倒不像双手受伤之人。
    房间还有姑娘家浴后更衣,残留下的温热娇躯甜香,沁人心扉,让人悠悠沉醉……
    探春微笑说道:「劳烦三哥哥记挂,每天都过来看我,一天还来几次。」
    贾琮说道:「三妹妹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样苦头,我自然要多来看看的。
    手上的伤患是否好些了,现下还有疼痛吗?」
    贾琮说着伸手到探春衣袖中,将缠着纱布的双手放在手中,小心翼翼一握,探春忍不住微微脸红。
    贾琮说道:「比前日已消去了肿胀,张大夫的膏药果然是好东西。」
    探春说道:「三哥哥是不知道,第一天上这膏药,当真疼的厉害,像是很多小刀在手上划拉。
    我大半夜都疼的没睡着,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但第二日起身,手上就不疼了,感觉舒服了许多。
    张大夫的药膏的确有些灵验。」
    贾琮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觉得探春述说药膏性状,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说道:「想来好的疗伤药膏,都该是这样,初敷之时药力发作,等血脉淤伤化去,疼痛自然就消解了。」
    此时,翠墨端了托盘过来,里面放了一个粥碗,冒着热气,香气扑鼻,旁边还放了一小碟茄鲞。
    探春因为伤了双手,无法自己动手,这些日子都要丫鬟来喂。
    为方便进食,将上等碧梗米熬成稀饭,加了切碎的鸡肉丶蔬菜丶骨汤,再以小碟茄鲞为佐食,倒也十分香甜。
    贾琮才意识到自己来的巧,正好接近午食时间,刚巧赶上探春的饭点。
    探春说道:「翠墨,东西放一边,我和三哥哥说会儿话。」
    贾琮笑道:「那倒不必,让翠墨服侍你午食,我陪着就是,如今你在养伤,可不能让妹妹饿到。」
    探春听了也不以为意,兄妹两个自小亲密,自然也不讲这些客套。
    翠墨端了粥碗喂了几口,贾琮只在旁边说些闲话。
    探春说道:「三哥哥也别回自己院子吃饭,在我这里吃过才便利,我这几日吃的倒也可口。
    二姐姐让内院厨房做了不少,日常侍书翠墨也跟着吃,我让她们取些过来,三哥哥一起尝尝味道。
    翠墨,你去厨房给三哥哥也取一份来。」
    贾琮笑道:「那自然是好的,我就在三妹妹这里叨扰一顿。」
    翠墨连忙应了,放下粥碗便出了房间。
    贾琮随手端起粥碗,笑道:「等翠墨回来,这热粥就放凉了没味儿,我来服侍三妹妹一回吧。」
    他说着用银勺舀了口热粥,便要喂到探春嘴里,探春俏脸一下通红。
    说道:「三哥哥,这如何使得,哪能让你一个爷们,来做这种事情,让人看见太不像话。」
    探春这等世家千金,从小就受教养薰陶,男子为正阳,女子为辅阴,天经地义之事。
    家务杂事,衣食住行,唯有女子操持,没有让兄长家主为自己动手的道理。
    但她却不知,在自己这堂兄眼里,根本不把这当回事儿。
    贾琮笑道:「内宅之中,又没被人看到,有什麽打紧的。
    三妹妹为家门免祸,遭罪受苦,我服侍一回,理所应当……」
    探春俏脸粉红,被他一番话哄得发晕,似乎再生不出抗拒之意,不由自主张开樱唇,被他喂了一口。
    有了第一口便有第二口,绣房里飘着粳米粥饭的清香,弥漫着一种难言的亲密和温馨。
    探春整个人有些迷迷瞪瞪,被贾琮喂了一口又一口,看着他深如秋潭一双朗目,晕着温和宠溺的笑意。
    她一颗心飘飘荡荡,有些难以自己,有些沉迷其中,有些难以自拔。
    觉得这一碗普通的粥饭,竟是平生从未品尝的美味香甜……
    等到翠墨从厨房端来贾琮的饭食,发现床头案几之上,放着一个空空的粥碗。
    她心里不禁有些奇怪,姑娘不是不能自己动手吗……
    不过她也是个灵慧的丫头,知道三爷和姑娘从小最亲近要好,多半是自己出门,三爷自己动起手来……
    她看自己姑娘脸红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没猜错,嘴角紧紧抿着忍住笑。
    将托盘端到贾琮面前,笑道:「三爷,厨房倒是有现成的,我担心不香甜。
    让他们重新做了一份,三爷趁热吃。」
    ……
    大周宫城,乾阳宫。
    御案旁的两个方形青铜冰鉴,散发着缥缈的白色寒气,给大殿带了一丝怡人阴凉。
    嘉昭帝依旧像往日那般,早朝之后便入乾阳殿批阅奏章,期间两次传召大臣,就奏报之事入殿议政。
    等午时进膳之后,只是歇息盏茶功夫,又开始批阅堆积的奏章。
    其实这些奏章大部分经过内阁票拟,但嘉昭帝是主见极强之人,从来不会人云亦云。
    虽然内阁都是学识资历精深的重臣,票拟谏言大都言之有物,切中要害。
    但对事项要求的奏章,嘉昭帝依旧会仔细推敲奏章内容,不会过于依赖内阁票拟建议。
    此时,乾阳店值守太监袁竞走入大殿,施礼奏道:「启禀圣上,宫外传报,锦衣卫指挥使许坤在奉天门外求见。
    言有金陵甄家突发之事,要向圣上启奏。」
    嘉昭帝听到甄家突发之事,不禁微微凝神,说道:「传他入殿觐见。」
    只是稍许时刻,锦衣卫指挥使许坤跨入殿内,嘉昭帝待他行过君臣之礼,问道:「甄家有何突发之事?」
    许坤说道:「启奏圣上,昨日有人向镇安府举告,城东有一处别院,入住一帮南方来客,随行四辆车马。
    这些人携带十几个来历不明的箱子,进出诡异,出入神京世家大户,行迹颇为可疑。
    镇安府通判刘彬芳带人前去盘查,发现这些人是金陵甄家之人,半月之前离开金陵。
    他们随身携带十三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甄家长房的私财。
    据那主事之人言辞,这十三只箱子财货,是甄家大太太送给北静王妃的家礼。
    因为事涉及王爵,兹事体大,刘彬芳不敢擅专,便即刻行文锦衣卫,当日便将人犯和财物移交。
    那十三只箱子经过清点,折算十七万三千四百五十两,数额十分巨大。
    此事主事之人,一名为甄应嘉妻弟姚寿安,另一人甄应嘉夫人陪嫁刘氏。
    这两人入昭狱之后,起初还想抵赖推脱,并以北静王府亲眷之名,妄想祈情推脱。
    经锦衣卫大刑之后,这才全部据实招供,
    他们受甄应嘉夫妇之命,因惧怕朝廷治罪,家财流失,富贵难续,才将长房私财偷运神京,藏匿世家之门。」
    嘉昭帝冷哼一声,说道:「甄应嘉好大胆子,身犯罪愆,不知悔改,妄想逃脱律法,交游豪门,藏匿金银!」
    他微微沉吟,凝声问道:「他们来京藏银,准备藏于那户豪门?」
    许坤说道:「启禀圣上,据那两人交待,他们原想将十三口箱子,藏匿于神京贾家。
    因甄家和贾家同为金陵世家,世代都有往来,威远伯贾琮和甄家二房,又有过姻亲之说。
    所以甄应嘉以此为倚仗,选定贾家为藏银之所。
    只是,这两人到京之后,曾先后入荣国府和东偏院,结果被荣国府王氏和贾政之妻回绝。」
    嘉昭帝听到甄家要藏银神京贾家,脸色瞬间有些阴沉,听了许坤之后的话语,脸色才有些缓和。
    说道:「贾琮虽然年轻,却是个精明人,还算知道其中轻重,没让朕失望。」
    许坤继续说道:「那两人藏银贾家不成,便准备走北静王府的路子。
    镇安府上门盘查之前,他们就已给王府下了门帖。
    镇安府刘彬芳处事颇为缜密,他将人犯和银箱押走之后,安排两个衙差便衣守护别院。
    果然接到了北静王府回帖,帖书上写明了拜门时辰,北静王妃要待客故家来人。」
    嘉昭帝冷冷笑道:「十三口箱子,十七万两财货,数额的确不小,都能打动一个异姓王爵。
    郭霖,派人替朕问问水溶,北静王府历代厚受皇恩,立国旧勋之中,唯独北静王一系,依旧承袭王爵。
    王府所持爵产,历代先王赏赐,难道不够北静王府嚼用,他是否还嫌不足,还要觊觎犯官私藏家银!」
    郭霖连忙应道:「奴婢遵旨,这就安排人去王府问话。」
    嘉昭帝突然问道:「许坤,到底何人向镇安府举告此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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