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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当年你都把于莉弄到药厂去了，你看凤娇能不能也去？」阎解成舔着老脸道。
「能啊，怎麽不能？」
秦淮茹站了出来，「阎解成，我帮你把严凤娇弄到纺织厂去……」
「真的？」
阎解成大喜过望，「秦姐……不是秦姨，你看凤娇什麽时候去报导好？」
「明天就可以，你给我一千块钱，我帮你去疏通关系。」秦淮茹笑道。
「一千块钱？」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秦姐，你是不是被老林给骗了？现在一个工作指标顶多七百……」刘光奇皱眉道。
「什麽七百？」
许大茂冷笑道，「你问问一大爷，当年易小龙进轧钢厂花了多少钱？」
「咳咳咳……」
易忠海乾咳两后，叹气道，「这林绍文倒是没撒谎，的确是花了一千。」
刘光奇顿时无话可说。
「秦淮茹，棒梗的工作你是花钱买的？」贾张氏皱眉道。
「不是买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秦淮茹冷笑道。
「如果不是你，秦京茹怎麽能进城？她难道就不给你出钱？」贾张氏不悦道。
「贾张氏，如果不是我借钱给我姐，她有钱给棒梗买工作？」秦京茹啐了她一口，「要我看，给棒梗这个白眼狼买工作，还不如把钱留着自己养老。」
「这倒是。」
张婉附和了一声，引来了贾张氏和棒梗的怒目相视。
可她根本不虚，直接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棍子，放在手里掂量。
贾张氏和棒梗很有默契的把眼神挪到了别处，张婉这贱人虽然没有林绍文那麽能打，但她对手根本不看对象的。
「都几点了，还扯东扯西的。」顾怀薇不满道，「林厂长，你直接说你的看法就成……」
「大家虽然没玩过古董，但应该听说过『古董不过手』的说法吧？」林绍文轻声道。
「这是电视机，不是古董。」刘光奇撇嘴道。
「一台四百七的电视机，和普通的古玩也差不多吧？」林绍文正色道，「许大茂伸手去接，棒梗伸手递过来……这两人都有责任。」
「不是，老林你这……」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却被林绍文挥手打断。
「不过棒梗，人家许大茂没让你去搬电视，你自己自告奋勇的跑进去搬，这事你的责任可更大一点。」
「老林，听你这口气，我也有责任？」许大茂不悦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当时的情况，无非就是棒梗递给你，你没接稳，然后摔了是吧？」林绍文问道。
……
许大茂撇撇嘴，没有吭声。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如果不是你没接稳，这电视是不是不会摔？」
林绍文不等许大茂发怒，又补充道，「当然，这也可能是棒梗没有递稳的缘故。」
「那你说责任该怎麽分？」许大茂沉声道。
「三七算你肯定不服气……你多少钱买的来着？」林绍文好奇道。
噗！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
「我说老林，你家电视机被卖了……咳咳咳，被送了，你都不知道多少钱？」邢队长满脸荒唐。
「京茹也没跟我说啊。」林绍文撇撇嘴。
「五百五。」
许大茂一脸晦气道，「我这电视买回来，可是开都没打开就摔了……老林，你这不得补偿我一点？」
「唔，我记得当时二大爷说『甭管多少钱，卖了就是卖了』吧？还有傻柱也说『供销社买的电视坏了，人家也不负责吧』？」林绍文摊摊手道。
「这……」
许大茂迟疑了。
「欸，许大茂，这二大爷就得说你两句了。」刘海中义正言辞道，「人家林绍文当时可没想着卖，你非要买，现在摔了可不能找人家。」
「二大爷仗义。」
林绍文竖起了大拇指。
刘海中立刻挺起了胸膛。
甭管你是厂长部长，在这院子里还是得喊自己一声「二大爷」不是？
「我觉得二大爷说的对，许大茂，你真不是男人……」傻柱不屑道，「也就是摔的是你的电视，要是摔得我的，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让人家赔。」
「那是，电视又不是你买的，你一个吃软饭的家伙有什麽资格在这里说话？」许大茂讥讽道。
「你……」
傻柱勃然大怒。
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吃软饭」了。
「怎麽着？你还想打我？」
许大茂往前走了一步，「邢队长可在这里，你敢动我一下，你看我不去厂里告状。」
「傻柱，你敢当着我的面打架闹事？」邢队长冷声道。
「不是，哪能呢，我这不是跟许大茂开个玩笑嘛？」
傻柱满脸堆笑。
内心却暗暗发狠，迟早弄死许大茂这个杂种。
「林厂长，你觉得怎麽赔偿好？」顾怀薇问道。
「我觉得要不许大茂让一百块钱，棒梗赔四百五好了。」林绍文轻笑道。
「四百五？林绍文，你是不是故意帮着许大茂？」棒梗怒声道。
「那你全赔好了。」
林绍文摊摊手道，「人家可没喊你去他家搬电视机，你这是自己冲去的，也没经过人家的同意……不问自取算是偷。」
「林绍文，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
贾张氏刚起范，就被顾怀薇一巴掌扇了回去。
「贾张氏，你再敢撒泼打滚试试。」
……
贾张氏捂着脸，退到了一旁。
这小狐狸精越来越像王主任了，只不过王主任更凶一点，遇到事她是自己敢动枪的。
「棒梗，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许大茂咬牙道，「我明天就去你厂里……既然你还不起钱，那你工作也甭要了，我让凤玉去上班。」
「真的？」
严凤玉一脸惊喜。
别看她和许大茂好似很和谐似的，其实她是真的受够了，许大茂简直把她当丫鬟使唤。
如果她拿了工作，许大茂还敢使唤她，她非和他打一架不可。
「别。」
棒梗咬咬牙道，「我愿意还钱，但我一下拿不出这麽多……我以后每个月还你十块，直到还清为止成不成？」
他内心已经把许大茂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顺带还有林绍文那畜生。
难怪奶奶和爹都不喜欢他，这麽有钱也不知道帮帮他，简直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