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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雨跟着风,吃遍千山草,古来留的是,有无都烦恼。”
权德之脸色更加凝重,余四斤貌似想到了什么,疑惑地盯着权德之。
“爷爷,这……这不是?”
权德之沉重点了点头。
“斤儿,你猜的没错,这就是阳火磐五宗会议上说的那个预警。”
权德之回头看了看权塔儿的卧室,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姜宫主有所不知,塔儿这个“病”一直都有,是不治之症,留在贵地也不会有什么疗效,待她睡醒,我们便带回家了。”
权德之简单行礼,说话非常客气。
“姜小姐,哦,不,是姜宫主,不知能不能告知我手中匕首与我的父亲余成龙之前的事情。”
余四斤根本蹭不定,等不住他们之间彬彬有礼的寒暄,直接了当问中心。
“什么?你是余……的儿子?”
姜贞羽原本并无表情的脸上惊讶之色浓郁,俏脸越发美妙动人。她微微抬起头,自己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小伙子,感觉也不是那么不起眼。
“怪不得!怪不得!”
此刻姜贞羽回想起战力榜大赛,余四斤使出的那些莫名其妙、不可思议、难以预料的招式和法器,便觉得这小子绝对来头不小,但是当知道此人叫权福,而纵观龙国上下也不曾见识过权姓大家族或高人或名门,故以为只是踩了狗屎运的一个小子罢了。
而此刻余四斤,居然是那个……那个人的儿子,这一时之间,无法应对的,是姜贞羽无疑。
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存在,姜贞羽毕竟略知一二,不能当作空气。
而那个人的儿子,活脱脱的就在眼前,无数信息汇入姜贞羽的脑海,如何判断做出最适合时宜的选择,这是考验一个人智慧的关键,姜贞羽的抉择可能影响到她跟余四斤日后的交集。
“算了,啥都不说了,我看上你了,蝼蚁,做我真凤的道侣,我会做一只跟你一样的蝼蚁陪你走下去,如何?”
这话一出,姜贞羽自己都不可思议,这是一只亿万年可出的真火凤凰说的话吗?她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不得已而为止。
她不知道权塔儿跟余四斤的关系吗?
她不晓得以自己斗皇级别的身份如此行事会招惹如何情况的窘境?
不,她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在权塔儿隔壁酣睡的情况下,在权德之当局坐在桌前的情况下,这只真凤居然一吐为快,真的是……
好吧,此刻作者词穷……
余四斤第一次遇到如此莫名其妙但真实摆在眼前的问题。
“姜宫主,您是走火入魔了吗?”
到此刻,权德之也不太好直接回怼,这个任务便落在了当事人余四斤身上,众人似乎都很聪明,看当事人怎么说。
一般当事人的说法便是大概风险走向,但是前提是当事人思维比较正常。
“道侣?”
“什么意思?你想干啥?”
这样的回复,有时候让很多人失望。
但是余四斤确实是这样回答的,他以一个纯洁无知的少年的品性,回复这个满心算计的女子。
“它NND,余四斤,姐看上你了,想跟你结为道侣,一起修行,你可愿意?”
这话一出,权德之都无法立于当地,真想钻个地缝消失,先是在阳火磐矿业井下,艾甄菲救命之苟合(权德之权当二人苟合),好在后面事实反映二人均为君子之为,受人认可:而现在,这个所谓的真凤,赤裸裸的明抢,明知自己的闺蜜男友而抢,道德沦丧到何种地步才能如此。
但这就是真凤,想法在,便随法出,一切无可阻挡,遇阻势如破竹。
“不好意思,我心里爱的是权塔儿,就是躺在隔壁的那个女孩,你的闺蜜!”
这句话一出,如暴雷出击。
姜贞羽也确实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蝼蚁一般的但长得还算入眼的年轻人居然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这样的话语,搁在之前的数百年之间,她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其斩杀于尘埃,但是今天却格外异常,她压根就没这样的想法。
真的只是因为他是那个余某人的儿子吗,还是,此时此刻,她已经产生了对这个少年不一样的情愫。
姜贞羽也说不清。
“我跟你说正事,你跟我谈感情?”
姜贞羽的回复,直接让余四斤烧掉cpu。
你要跟我结为道侣,你居然不是在跟我谈感情?是我对道侣有什么误会?还是我对感情有什么误会?
余四斤直接懵了,真凤出的题果然是举世罕见的问题,一般人还真的无法解决。
“姜宫主,到目前为止,我们之间只是正常交际,那你所说的道侣究竟为何?”
余四斤如是问,明白人都知道,这小子也有些不厚道,将锅甩给了这个九天真凤。
“道侣……在凡间,我不能欺骗你,大概就是夫妻一样。”
姜贞羽这话说的没有一点心机,纯属肺腑之言,不带一点含蓄。
“姜宫主,你过分了。”
余四斤直接了当,面对绝世真凤的如此青睐,直接回答,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权德之对这样的回答,截止是理想所致,此时此刻,对余四斤,更加真切了几分。
“孩子,什么样的身份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职责,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或许后面的因果会更加难以预料,你也真的愿意承担吗?”
权德之问道,他注视着自己孙子一般的余四斤,就像听从他心里的真切想法,哪怕搭上自己这条命。
而这样的回答,在一个懵懂的少年如余四斤的心里,真的只是一个发自内心的选择题而已。作为一个蝼蚁般存在的人,他到现在为止,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一场而已。
“你……小子,意思是拒绝我?”
姜贞羽到此刻,听到这句话是她最为意外和无法接受的话语。自己数千万年一出的国之真凤,到余四斤眼里居然不如一个普通人。
到此刻她才觉得让这么一个臭男人、无知的男人抉择这样宏大的选择,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笑话。
怪只怪自己太过自行,太过目中无人而遇到如此不堪的结局。
“姜宫主,你可否明说我父亲之事?你可否允许我带塔儿回家?!”
余四斤话出,并无多少表情,一字一顿,清晰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