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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这道目光，白发小萝莉伸手白嫩的小手：“谢谢，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姜羽伸手大手，肃容道：“一切，皆如你我所愿！”
一大一小两只手掌，轻轻虚握在一起。
姜羽转头看向张副官：“现在就出发，你把路线安排一下，中途不要浪费时间。”
“就我们两个？不再摇一批人手吗？”张副官问道。
这话一出，让黄仙姑有点不满。
小脑袋一抬起：“错了，是三个，我很厉害的，能打十个！”
姜羽伸手将它按进裤兜，摇头道：“我们两人就够了，其他人只会拖慢我们的行程。”
“也是。”
张副官稍加思索，点了点头。
两人不在停留，快步走出御风楼。
在张副官的安排下，直接联系了“它”的人。
一路开绿灯，保驾护航，速度很快。
一天时间，就已经进入秦岭深处。
来到四派九门之前，在地面建造的临时营地。
这是一片山坳，有一个大型的地质构造洞，呈现裂缝状，宽足有三十米，洞口架着帆布，用来挡雨遮叶。
“姜先生，这里就是前往地下的入口，几天前从地下传回求援信号时，我们派了一大批人手下去，后面就再也没有音信了。”
临时营地的负责人开口，是之前那位上门邀请的年轻人。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这几天，陆陆续续也在派人下去，但都石沉大海，上面已经在考虑是否放弃这次行动了。”
姜羽走到洞口边沿。
垂直向下，悬崖峭壁。
内部成喇叭状，一片漆黑，有冷风嗖嗖吹来。
他打量了一番，转头道：“再派一只队伍，跟我一起下去。”
“好！”
年轻的负责人没有犹豫，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
很快，临时营地走出一支二十人小队。
“洞垂直段有两百多米深，底部有活水，直通地下暗河，一路顺流而下，就能到达之前的水坝。”
张副官简单诉说这个入口的情况。
“下去！”
姜羽一挥手，有工程兵上前，往洞中吊着一个个笼子。
众人依次跳上去，队伍很快就被黑暗淹没。
一路晃晃悠悠，好一会，才降落在暗河上。
这里拴着一整排的备用汽筏艇，刚好可以让队伍成员落脚。
张副官——解开，同时说道：“横向顺水六十米左右，有四个岔洞出现，走第二个就是正确的道路，可以直通水坝。”
“那就出发！”姜羽颔首。
一只只汽艇顺着暗河，漂流向下。
因为之前下过暴雨，导致地下暗河水量疯涨，所以河水湍急，水流十分急促。
队伍行进的速度，比之前快上了不止一倍。“预计四个小时后，我们就会到达那片水坝。”张副官站在前方，不断观察周围环境。
“嗯，都小心点。”
姜羽静静站着，遥望着黑暗深处。
地下队伍的失联，如山岳一般压在每个人头顶，队伍谁都没有再说话，除了必要的交流。
气氛显得有些沉凝。
“怎么还没到呀？真无聊——”
黄仙姑小手扒拉着裤兜，睁开惺忪的眼眸，轻声打着哈
这一路上，它激动的都睡不着觉，就刚才小眯了一会。
张副官看了过来，目光满是好奇。
之前情况紧急，他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救援尹南风。
眼下有空闲，对于这只会说话的黄皮子，心中惊奇不已。
“看什么看？”
黄仙姑瞪着眼睛，凶狠的望了过来。
在这一路上，它对张副官张口闭口的姑爷，非常的不满意。
张副官摸了摸鼻子。
“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黄仙姑挥动着小爪子，肉垫下弹出根根利爪。
不过，它还没得意多久，就被一只大手按了进去。
“不要管它，好看带路，河水汹涌，落水了我是不会停下的。”
姜羽语气淡漠无比，让队伍再次安静下来。
黄仙姑在裤兜里左右扭摆，东扣扣西摸摸，浑身使不完的劲。
不一会儿，它又钻出来，一溜烟爬到姜羽的肩膀上。
后肢弯曲，盘坐下来。
小爪子抓住他的耳垂，轻轻扯动，娇声道：“老姜，你说我真的会变成人嘛——”
“当然，你会如愿以偿！”
姜羽轻轻点头，干净利落道。
“真的吗？”
黄仙姑似乎有点忐忑，细声细语道：“你可不要骗我噢，我很厉害的，一口就能咬死大猫咪，会咬死你的哦。”
“这些话，你都问多少次了？”
姜羽微微偏头，没好气的开口：“我说话一直算数，说能，那就是能！”
黄仙姑听得心中美滋滋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呵呵笑道：“我有点不太放心，要你亲口再说一遍。”
姜羽眉头一皱，这一路上，他口水都快说干了。
有点不耐烦了，轻声呵斥：“费什么话，好好睡你的觉。”
“你-—”
黄仙姑笑容微滞，缩了缩脖子。
“凶什么凶呀——”
她似乎是有点不服气，咕哝道：“我买了好多漂亮小裙子，等我变成了好看的人，你不要粘着我就是了。”
“你现在对我爱搭不理，以后我要让你高攀不起。”
姜羽眼皮狂跳，深吸了一口气。
才止住了，将这小黄皮子丢进河里的冲动。
河水涌动，队伍一路漂流向下，一路上都是奇异的溶洞景观。
之前他们从青铜根须钻出的那条地下河道，也已经被汹涌的河水覆盖，不见了踪影。
时间缓缓流逝，下方的暗河越发深邃黑暗。
直到，张副官一挥手，队伍放缓了速度。
他打量一会，开口道：“姜爷，要到了，越过这个地下水囊，就到了水坝的支流。”
“走吧！”
姜羽点头回应，这里就是之前被河水抬起的地方。
通道开在岩壁上方。
河水流淌，前方河道倾斜向下，两侧开始出现层层梯田状河滩。
“要靠岸步行吗？”张副官问道。
“不用，我们跟着这条支流，反正它最后也会汇入水坝。”
姜羽不打算重蹈之前的道路。
他站在船头，伸出手掌往前一探。
一丝灰烬在涌动，轻飘飘的跌落在掌心。
捻着这缕灰烬，他的脸色一下子慎重起来。
张副官打着手电，瞳孔忽然一缩，惊声道：“姑爷，这……”
暗河的黑暗深处，充斥着浓雾，有灰烬漂浮在其中。
这情形.……熟悉到他头皮有些发麻。
之前表里世界的恐怖经历，依旧历历在目，如鲠咽喉。
此时他也明白了，地下的队伍为何会求援，断掉与地面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