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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幕场景简直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就连秦牧也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于是当一名秦力的护卫，试探性的朝秦牧投来问询的目光时，秦牧大发慈悲的点了点头，道：“把他扶起来吧。”
秦力的几名侍卫，这才飞快的将秦力搀扶起来。
“殿下没事儿了，九殿下已经答应不打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侍卫的话起了作用，秦力这才悠悠的睁开了双眸。
只是再看向秦牧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了桀骜不驯，有的只是惊恐与畏惧。
他做梦都想不到，秦牧居然可以如此胆大妄为。
想他身为堂堂皇子，母亲贵为贵妃；外公乃是边关大将，亲哥哥更是权倾朝野的六皇子秦爽。
即便是他本身，也是素有威名的悍将。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让秦牧下令殴打他的时候，有半分的犹豫。
同时也让秦力对秦牧的无耻，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明明说好单挑，怎么就变成自己单挑一百五十名精锐禁军了？
这就算是天神下凡，也得乖乖挨揍吧！
想到自己刚才的凄惨，短暂的敬畏与惊恐之后，滔天的怒火从秦力的心中涌起。
‘秦牧，我一定要杀了你！’
虽然秦力没说什么，但秦牧却是敏锐的从秦力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对方的恨意。
小样！
当初秦牧往死了训练那些特种兵的时候，其中也有一些关系户，在被秦牧修理之后，表面不说什么，实则内心已经打定主意要动用关系报复秦牧。
但无一例外，都在联系外界之前被秦牧彻底拿捏。
而秦力，自然也不会例外。
秦牧假惺惺的笑道：“十五弟，为兄也是为了教你人外有人的道理，这才不得不痛下狠手，你不会怪我吧？”
秦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急忙道：“都是愚弟自己不争气，九哥你教训我是对的，我怎么会记恨哥哥呢？”
秦牧感叹道：“人都说十五弟肌肉多过脑，如今看来谣言终归是不可信的。”
“你看看，这不是挺会装的吗？”
秦牧笑意玩味道：“你现在心里一定想着，等离开之后立刻下令让大军绞杀我吧？”
“或者是等到西疆之后，跟你那个外公哭诉，再伺机弄死我对不对？”
秦力浑身一抖，犹如看见恶魔般看着秦牧，心中惊骇欲绝。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想什么？’
‘完了，他该不会杀了我永绝后患吧！’
这样的想法要是放在以前，秦力是绝对不会有的。
毕竟大家都是皇子，秦牧要是敢对自己下杀手，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是在见识了秦牧的狠辣与无耻之后，秦力已经不敢确定对方会不会丧心病狂了。
而且让他更加恐惧的是，秦牧就像是看透了秦力的内心，冷笑道：“放心吧，大家好歹是兄弟。”
“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不过你要是想调动御林军对付我，为兄也无任欢迎。”
“相信父皇得知之后，不但是你，即便是你那哥哥也会被迁怒。”
“啧啧，调动大军残杀手足……”
“你要是敢这么干的话，本宫倒真要给你写个服字了！”
秦牧说的风淡云轻，就好像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然而就是这番话，让胸中恶意翻涌的秦力悚然一惊。
自己差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从而做出无法挽回的往事。
秦牧虽然对自己下手狠辣，但终归是没有下死手，而那些禁军下手也很有分寸，并没有对要害位置出手。
所以秦力只是伤而不死，即便闹到秦霸天面前，最多也只是被当做兄弟之间的纠纷处理。
但秦力如果真的怒火攻心，甚至调动大军将秦牧绞杀当场，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说算造反，也差不多了。
到时候即便是秦爽出面，也不可能保得住自己。
而秦牧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全神贯注的观察着秦力的微表情。
自己刚才那番话，其实就是一种侧面的威胁，警告秦力不要妄图报复自己。
否则的话，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场面。
而如今看来，秦力显然把秦牧的话听进去了，虽然脸色怎么看怎么委屈，但这却不是秦牧关心的了。
他甚至还往秦力的伤口上撒盐，揶揄道：“十五弟，还要单挑吗？”
“这次我保证，只有我和你。”
其实以秦牧特种教官的身手，根本不虚这位传言中少有伟力的的十五皇子。
只不过元祖的身体条件实在太虚，再加上传闻中的秦力被吹得很神，这让秦牧有些把不准，这才耍了个诈，先让一百五十名禁军精锐，替自己打个前锋试探一下。
而通过先前的观察，即便原主的身体虚弱不堪，但秦牧也有自信通过格斗技巧，制服对方。
所以这句兄弟单挑吗，说的是情真意切。
然而秦力已经被秦牧的无耻吓破了胆，闻言只当做是秦牧还想要揍他一遍，吓得差点给秦牧跪了。
更别提他如今已是重伤在身，一根血条已经被打掉了九成。
即便秦牧口中的单挑，是真的要单挑，秦力也不敢答应。
“不不不，弟弟知道错了，哥哥就不要戏耍我了吧！”
秦牧这才失望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样啊，那改天咱们再比划比划。”
看着秦牧这副遗憾的样子，秦力不禁浑身一抖，再次为秦牧的凶残变态感到心惊。
而其余围观的侍卫也是控制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心中打定主意不敢在秦牧面前无礼。
否则要是落在对方手上，说不定想死也是一种奢望。
见秦牧再无话讲，秦力略微放松之下这才感觉浑身哪儿哪儿都疼，不禁开口道：“兄长若是无事，愚弟就先下去休息了。”
秦牧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开口说道：“贤弟既然深受重伤，恐怕将来养伤的时间不短。”
“你我虽然还未抵达西疆，但这一路上流匪不少，恐怕到时候你指挥起来不太方便，不如把虎符交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