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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四舍五入就是两万！”秦牧嘟囔道：“总之今儿这赠品你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
“不然本宫就满纨绔圈子里唱臭你，让大家都不要来你醉月楼寻欢作乐信不信？”
秦牧这会儿正是心情极差之时，说话的语气里不禁带上了一丝戾气，让人不敢轻易无视。
老鸨吓了一跳，原主可是王城纨绔里的老大。
要是对方真的满王城唱衰自己，这生意必定受到影响。
左右赚了近两万两，送个赠品就送呗！
想到这里，老鸨露出不弱于秦牧掏银子时的心痛表情，询问道：“那殿下要什么赠品？”
“先说明，太贵的老身可送不起啊！”
秦牧再次指了指那丫鬟，道：“就她了！”
说罢，又补充道：“再叽歪，本宫转身就走！”
“银子要退，差评要给！”
原本还想让秦牧多少补点银子的老鸨，这才住了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而一边的白静二女已经呆住了。
万没想到刚刚还在生离死别，这会儿竟然就团圆了。
虽然过程和方式不是很美好就是了。
但那丫鬟也顾不上屈辱，反而一脸的惊喜莫名。
而其他女子，也是纷纷祝贺起来。
毕竟干她们这一行的，只要能脱离苦海，便不大需要纠结到底是以哪种方式。
只要能在花样年华的时候走出这道门，就算得上是撞了大运了。
若是不能在年老色衰之前离开，运气好的会被留下来当仆役，替姑娘们洗衣做饭。
运气不好的没了容身之所，只能流落到小巷码头之类的地方，做最低等的暗娼。
直到连干苦力的力工都看不上她们的时候，在贫病之中痛苦死去。
二女接受完姐妹们的祝贺，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走到秦牧身前，弯腰行礼。
“多谢殿下再造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秦牧烦躁的摆了摆手，道：“本宫今天为了当初一个承诺可是出了大血了，以后跟在我身边勤快点，可不能让我白花银子了！”
“你也是！”秦牧说着，又看向‘赠品’郑重道。
秦牧本意是让二女多干家务，多做女红。
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心里多少好受一点。
然而醉月楼里却是发出了一阵会心的笑声，就连老鸨也是捂嘴轻笑起来。
至于白静和那丫鬟，则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怯怯的道：“殿……殿下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的。”
秦牧正心痛那一万九千两银子呢，哪里会去注意气氛的变化，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便大步离开了醉月楼。
等卫铮扶着他上了马，秦牧还不忘赌咒发誓，“这销金窟老子再也不来了！”
说着说着，眼睛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我的一万九千两银子啊……’
…………
白崖山，皇庄马厩前。
空地上已经临时搭了个点将台，虽然简陋了些却也像个样子。
而秦牧则站在台上，看着底下的新兵们兴奋的从各自什长手中接过战袄与兵器，捧在手心宝贝的不行。
大乾的底层士兵一般不着甲，制式军服是一种用棉花夯实填充的棉甲。
虽然说是甲，却没有半点金属存在。
在面对弓箭时几乎不具备多少防护能力，但好在应对刀枪等冷兵器有一定防护效果。
只有到了什长以上的级别，才会在战袄夹层镶嵌一些铁片和铆钉。
虽然秦霸天交代过，秦牧的标营要按照禁军的标准配置兵器甲仗。
但也只是配备什长级别的嵌铁片战袄，而不是秦牧、卫铮穿的明光铠。
真正的金属铠甲造价高昂，且所需工时极长。
在生产力落后的封建社会，根本不可能全员配备。
所以秦牧幻想中的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样离谱的愿望是没可能实现了。
除非秦牧能够在大乾发动一场工业革命，或者引发冶炼工艺的变革，那还有点希望。
不过工业革命都出现了，那秦牧也不会傻到不去发展热武器，反而死磕铠甲就是了。
心里正想着些有的没的，秦牧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糯糯的声音。
“殿下，这些都是您新招募的兵勇吗？”
白静看着台下衣裳破烂、面黄肌瘦的新兵们，心中对秦牧更加好奇了。
作为官宦家的女子，白静还是有些见识的。
知道大乾有规定，在京皇子的护卫不得超过三百。
而且也知道，一般皇子的护卫都是从皇宫禁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压根没有自行招募的道理。
但眼前这乱糟糟的一片，起码有上千人之多。
这不禁引起了白静的好奇，难道这厮已经荒唐到想玩私练甲士的戏码了吗？
这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谋逆抄家的罪名啊！
即便秦牧是皇子，最少也得来个满门抄斩。
白静现在可是秦牧的人，要是这荒唐皇子真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那可是要拉着她陪葬的。
白静可不想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秦牧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些可都是本宫将来打江山的本钱。”
白静闻言，顿时吃了一惊。
心中惶恐道：‘他一个皇子要打什么江山？’
‘难道是想造反？’
‘完了完了，这下真是跳进火坑里了！’
心中如此想着，却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声音颤抖地道：“殿……殿下，您现在日子过的好好地，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须知，国法森严……”
秦牧疑惑的瞟了她一眼，莫名其妙道：“说什么呢？”
“再过几日，本宫就要出发西疆平叛了。”
“这些不是我打江山的本钱是什么？”
然而秦牧这一解释，白静顿时瞪大了眼睛呆愣原地，口中不断念叨：“西疆、西疆！”
“殿下，您要去西疆！”
白静忽然大喊一声，冷不丁让秦牧心跳都快了一拍。
“怎么，西疆你熟？”
看着白静反常的表现，秦牧不禁狐疑起来。
脑海中一边回忆有关白静的记忆，一边问道。
只是回忆了一遍，却是没有找到太多关于白静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