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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抬头，自己就不会看见那幅画面。
如果看不见那幅画面，自己就不会忽然心绪不宁。
如果不心绪不宁，自己就能在梦境里多赖一会儿......
可惜没有如果，只剩结果。
莱恩现在无比的后悔。
甚至都懒得去看自己的实力又提升了多少。
倒不是被人坐出了什么特殊的感情，他单纯是想要让辛德拉多晒晒太阳。
那白白嫩嫩的大腿......不，那久不见日的身影在太阳下多呆呆，对身心健康肯定是有益的。
万一她身心健康了愿意多暴露在太阳下面，自己的实力不就又能提升一截么？
莱恩觉得自己是一个正直且喜欢上进的人。
根本不可能为了什么玉足玉腿赖着不走。
能为了这些能折腰的......大概率都是喜欢看书的好人。
但他不怎么爱看书，他穿越前都是自己写。
“唉......”
最后叹息了一声，莱恩才把目光投向了永恩。
后者在这段时间里保持着沉默，在察觉到莱恩的目光后，甚至表现出了一抹恭敬。
相比起亚索的随意和洒脱。
永恩身上无疑是多了一些教条和规矩。
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儿，因为就是这些差异让世界更多彩。
在永恩看来，无论是出于实力、还是出于恩情，他都得对莱恩保持一种恭敬态度。
“找我？”
莱恩开口问道。
“感谢您为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永恩的脸上挂着感激，很诚恳地说道。
虽然那些不过是虚幻的故事，但在详细了解了前因后果后，他觉得如果没有莱恩的参与，那么这个虚幻的故事有极大概率会变成现实。
自己死不死无所谓，毕竟杀死自己的是亲弟弟，而且后面自己还能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开始。
所以他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原谅他。
但能不死，那肯定是更好一些。
“不需要这么客气，而且你们值得这个结果。”
莱恩的目光看向了更远处。
锐萌萌正在帮亚索安置村民的尸体。
艾欧尼亚人也讲究入土为安。
他之所以喜欢艾欧尼亚，除开那些关于英雄们的滤镜之外。
还因为这个地方的许多习俗，都会让他有一种归属感。
另外，这个神奇的陆地上还有许多瑰丽的奇景。
就比如此时，凶手和苦主在一起竟然凑成了一副格外和谐的画面。
永恩不知道莱恩在想什么，但对方的态度以及身上勾崖寺的服饰确实让他整个放松了一些。
御风剑派和勾崖寺在立场上是一致的，同属和平一方。
“但我杀了很多人......”
“那是因为他们该死。”
莱恩没有看见完整经过。
但屠村这种事儿，根本不需要去看经过。
“按照很多地方的观念，我们没有权利判定一个生命是否应该死去。”
永恩低声道。
这种声音在一个长久时间里，算是主流的声音。
但在莱恩看来，说到底还是之前的艾欧尼亚人过太好。
“是的，但我们同样也没有权利去判定一个罪孽是否值得被饶恕。”莱恩看向了那耸起的土堆，“如果有人因为这件事情指责你，你就带他们来这里。
“然后要他问问这些土堆里埋着的尸体，问问他们愿意原谅杀死他们的人吗？”
“？”
永恩愣了一个瞬间，忽然意识到这是一种高端的诡辩......不，解释技巧。
最关键的是，这个理念更符合当下的艾欧尼亚。
当罪恶频出，只有惩戒能让那些人内心的邪恶望而却步。
他也曾经持有这种观念过，但他说不过那些人。
“我觉得你适合去一趟普雷西典或是均衡教派。”永恩由衷地道。
“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莱恩有自己的计划，先从外层了解艾欧尼亚，再直抵艾欧尼亚的真正核心去看看自己到底能帮上什么忙。
毕竟在诺克萨斯再次入侵作妖前，他很难找到一大群亚扎卡纳。
这迫使他必须要从其他地方找到大量‘功绩’。
这绝不是为了去看大腿或是其他地方。
虽然他脑子里现在总有白晃晃的东西在晃悠，但莱恩将这种情况归结于辛德拉的黑暗魔法。
似乎邪恶的黑暗魔法就是会有一股子魅劲儿！
但......
自己也有么？
莱恩皱着眉，但随即他把这个可耻的想法抛在脑后。
他看着永恩，他很希望这时候永恩头上能有个感叹号或问号，能让他直接接了任务去完成，然后再次直面魅惑或是试试自己能不能魅惑到辛德拉。
但可惜没有，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试图从交谈中知道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介意聊聊你对艾欧尼亚现状的看法么？”
“我只是一个剑客......”
“你是一个聪明的剑客。”
起码比亚索聪明。
“但我也只是一个剑客。”永恩解释道：“素马长老一直告诉我，人只应该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我的剑挥得再好也不证明我比审判所的推事更懂审判。”
“那好吧。”莱恩没有强迫永恩，“那我们聊聊其他的？”
这位剑客刻意来找自己除了表达感激之外，肯定是想聊些什么。
不是纳沃利兄弟会。
更不是艾欧尼亚的现状。
那只能是......
“关于亚扎卡纳......”
“不是关于亚扎卡纳......是关于那把剑......”
永恩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害怕风将他的秘密传递到其他地方。
从那虚幻的空间里醒来后，那柄红色的亚扎卡纳长剑并没有出现在现实维度。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
永恩能清晰的观测到自己灵魂深处那柄深红色长剑的形状，似乎只有他一个念头，那柄长剑就能从灵魂里被拔出。
“你在害怕什么？”
莱恩能看见永恩的惶恐。
这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能在负面影响下反杀亚扎卡纳、能从亚索绪乱的叙述中抽丝剥茧找到关键信息、在艾欧尼亚游历多年的成熟剑客，竟然在害怕一柄手下败将化作的长剑。
但下一刻莱恩收起了笑意。
他的不理解源自于他和这个世界土著的思维差异。
而在未来的旅途中，如果他不能理解这份差异，他将会有许多麻烦。
算起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跟他沟通起来最为顺畅的，还是慧。
只能说神经病人的思维确实比普通人广一点。
或者说......自己也是精神病？
“亚扎卡纳是恶魔。”永恩言简意赅，“我想知道该怎么把那柄剑丢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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