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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湉又把自己的毛巾给她,淡淡的烛光下,她轻轻解下衣带露出雪白的肌肤,沈思妤的肌肤他以前见过,今日再次看见还是惊艳了他,温软如玉,柔滑无骨一般。
看她上下都擦洗一遍,那么认真的样子,像一只在梳理羽毛的鸟雀,似乎不遗漏每一片羽毛似的。一会儿沈思妤招呼道:“扶我上床歇息去!”宋湉搀扶着她上了床,他就坐在床沿边,守着她,给她讲故事,说梁鸿孟光的故事,那是一个举案齐眉的故事。沈思妤道:“你也上床歇息吧!”
宋湉也在床上躺着,闭上眼睛海口天空胡吹,沈思妤爬起来,捏住他的嘴,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下去。两人在床上缱绻缠绵,他要兑现他的诺言,未到那一夜不进那道门,其实沈思妤今日来是带着献身精神而来的。任凭他花样迭出,顺从得像个肖羊羔似的。情到深处沈思妤便大胆主动起来,将宋湉抱紧,两人不知是藤缠树还是树缠藤,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
“公子,公子!”
门外有人低声呼唤,宋湉好一会才从沈思妤身上起来。在窗前坐了一会,扶着沈思妤穿了衣服,这房子分两进,隔着一个布帘,内间还有一个小窗户,一条小门。宋湉担心李明成看见,将沈思妤带进内间,将布帘放下来去开门。
李明成进了房间,东瞧瞧西望望,看见桌上摆着半瓶酒,倒了一小杯喝了,笑道:“公子,这酒真香啊,我那里还有一些牛肉,我拿来一起喝一点。”
宋湉也酌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将那个小瓶子递给李明成道:“这些不多了,你拿去慢慢喝吧!我困了,要休息了。”说罢推搡他出去。
李明成道:“公子,还有一件事儿,就是你高中了,要写一封信回家告诉家人,也让家人高兴一下。”宋湉将他推出房子,道:“快走,再不走我就要揍你了。”
李明成笑道:“你这房里难不成关着一个狐精不成?”
宋湉推着他出去的时候轻轻地将门关上,自己跟着李明成在寺内走了一会,突然不远处传来“哒哒”地马蹄声。
“吁!”两匹匹马儿在宋湉面前停下来。一个高大的影子从马背上跳下来,一看原来是太子,早有有人将太子马儿牵走,十来个僧人从禅房里跑出来在太子跪下,太子问道:“你们寺院内有人来过没有?”众僧人跪下道:“这么晚了也没见有人来往。”
太子道:“皇家寺院是不容许外人留宿的。”
一个老一点的主持道:“贫僧明白!”老主持释方行对僧人道:“各位去寺院内每个禅房巡视一遍,看看有没有闲杂人员。”众人答应着去了。太子见了宋湉道:“宋湉,你一直住在大相国寺本王怎的不知呢?”
宋湉见事态严重,不得马虎,行礼后答道:“微臣住在这里是奉娘娘旨意的,微臣给娘娘带来了一车子家乡黄土,娘娘便安排我抓在相公寺,说这里清静最适合读书人学习,娘娘不曾禀报太子殿下?”
太子原本想诈他一下,那知道被宋湉将一军,微微一笑道:“娴妃原本也说了的,只因近些日子繁忙,倒也忘记了,本皇有个不情之请,像想去你房舍看看,不知可否?”
宋湉听了这话心里虽然咯噔一下,不容多想屈膝一跪恭恭敬敬地说道:“储君要视察微臣房舍有何不可?”答完这句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沈思妤被发现,冬窗事发不好收场。
“那就有请带路吧。”
李明成立即领着太子往他房里走去,这家伙倒是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李明成的房舍又无笔墨纸砚,莫说是太子就是平常一个书生都知道一定不是宋湉住所。
太子问道:“你是宋湉管家?”
李明成斩钉截铁地说道:“奴婢本是沈家家丁,后因要上京送家乡黄土所以随着宋公子一起来到京城,目下我就跟公子在一起。”
李明成的房舍跟宋湉房舍不远,到了房子,李明成开了门,点亮烛台,只见房里也摆着一些书籍,案台上摆着笔墨,原来李明成这些日子正在读书练字,他看见宋湉教刘志平,也跟着学点什么。太子在房里草草看了几眼,便走了出来,道:“本王今日心情不好,你就陪本王去两杯去。”宋湉答应着,但心理有些犯嘀咕,一则自己酒量不大,二则太子想必是为了沈思妤而来,如今他也不可能去通知沈思妤,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去喝酒。晚上街灯稀少,到了一个闹事区,只见有几个酒肆还亮着灯光。太子早已选了一个稍显隐蔽的酒肆,上了楼,康德海早已给太子安排了一个桌子,正守在那儿坐着,太子对康德海道:“你先回去吧,我同宋湉喝几杯酒就回来。”
康德海听了,屁颠屁颠地下了楼。这间酒肆虽说不大,菜肴倒是独具特色,什么黄瓜地皮,什么清蒸鱼排,麻辣牛肉。搞了几个菜上来,叫了一壶老酒上来。太子酌满了一杯酒一口咽下,夹了一把菜肴往口里塞,跟那些害馋病的庄稼汉无两样。
“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好?”
宋湉没想到太子一开口就谈女人,这个话题还让他一时间不好回答,既然是说到好女人,那就拿出好女人的标准来,他想了想说道:“好女人嘛,那一定温柔贤惠,通情达理,相貌吧,虽说不一定要有西施、貂蝉美貌,但若是有小乔或者阴丽华这般美丽,就会很让人心动了。”
看见宋湉说得津津有味,太子夹住一块牛肉都忘记送进嘴里去了,宋湉见太子出神发呆,也停住了说话,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块牛肉。太子道:“继续说!”
宋湉心想作为一个储君,身边美女如云,难不成选不出一个像样的女子?还要跟她争夺沈思妤?
“那些冰雪聪明,胆大心细的女子也会受到男子青睐…”
太子端着酒杯反复叨念着‘冰雪聪明,胆大心细’这几个字,突然一拍大腿笑道:“就是她了,娶了她本王也无憾了,她就是我生活的调味剂,缺了她生活总觉得无味。”
宋湉心想把殿下迷得晕头转向的女子,确实非一般,不仅要美貌,更重要的还要冰雪聪慧,机灵才能让身边美女如云的太子着迷。
“沈思妤!我的妤妃!你是本王的,无论你到哪里,本王一定将你找回来。”
虽然宋湉想象好多遍沈思妤会被太子看中,但毕竟还在臆想之中,如今出自太子之口不由得不信。
太子见自己有些失态,忙将酒杯斟满,笑道:“来,咱们干杯,本王继承父位时,你便是我的肱股之臣。本王冒昧问一句,不知公子婚配否?”
听到如此重大的问题,宋湉放下酒杯,磕头一拜回道:“微臣尚未婚配,不过…”
太子听说他未婚配早已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我有一个小妹,今年十六岁了,若是咱两结成姻亲岂不快哉,你既是我的大臣,又是我的妹夫,不过这事儿还得要父皇做主,殿试在即,只要公子穿着时尚得体,以公子这般娟秀挺拔,在加上文章惊人骇俗,父皇不看上你都难呢?”
宋湉还是跪地道:“微臣出身低微,加之性情顽劣,公主乃金枝玉叶之体,阆苑仙芭之姿。实乃蟾蜍不敢望天鹅也!乌鸦不敢追彩凤耳!”
太子将他扶起,笑道:“倒也不必如此自我浅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他们边吃边闲聊着,康德海此时屁颠屁颠跑回来了,见到太子说道:“殿下,妤贵人回来了!”
太子听了眼睛放光,像个孩子似的跳起来道:“你是说沈思妤回来了?”
“妤贵人就在梨棠园里面玩耍一会就回来了,如今在娴贵妃那里坐着说话呢。”
“这就好,我也不要费心四处寻人了。我知道她是不会离开的。”
太子喝了一杯酒,丢下筷子就走了,宋湉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
太子回到东宫,果然在沈思娴房里,两姊妹正在说着话,太子大叫一身道:“我回来啦!”像一个小孩子似的,沈思妤平时倒是不太爱理会太子,今晚跟宋湉一次身体与灵幻的交汇,也算夙愿得偿,对太子爷没有那么拘谨,笑道:“殿下倒是跟十来岁小朋友差多不,心智还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