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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告知了塞勒斯特你要离开的事情之后,剩下的几天你们心照不宣的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没有再提起。
只是塞勒斯特更粘你了,明明你说过你会回来,他却还是把仅剩的时间当成世界末日在过似的。
他这个反应并不是像之前那样害怕你离去,所以才寸步不移跟在你身边,相反的,他因为他妥协了,他很想要将你留下来,可是他知道这样强行把你留下只会适得其反。
接受了你会再次离开的事实,他才会这样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样的塞勒斯特实在惹人怜爱,你摸着他毛绒绒的脑袋,红色的头发也和他本人一样粘人,卷曲缠绕着你的指尖。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真的,我发誓,我的心都在你那里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心给弃之不管呢?“
“为什么要去找厄克斯?我不是都说了吗,他之前救过我,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报恩呢就被你给算计得反捅他一刀,这么算来还是你给我惹出的麻烦呢。”
“呃,你惹出的麻烦你去收拾?不用了,我怕你趁他病要他命,这种缺德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我身上的烙印怎么回事?这就说来话长了,阴差阳错稀里糊涂就给他标记上了,也不是他强迫我,就是......哎呀,你怎么问题那么多,你想知道直接全知之眼不就得了。”
塞勒斯特没再问了,绿色的眼瞳哀怨地盯着你,“你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的。”
“那就没办法了,谁叫你这么乖不会做我讨厌的事情呢?”
你笑眯眯地猛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所以这个谜团你就永远藏在心底吧。”
你的身体和灵魂在第七天的时候就完全融合了,但是你还是硬生生拖到了系统截止休息的最后一天。
塞勒斯特是你创造的神明,他的神力并不与你共享,但你也能使用他一部分的神力。
倒不是塞勒斯特不愿意分享他全部的力量给你,而是因为你的身体不是神树凝结的果实形成的神明的躯壳,承载不了那么强大的神力,能使用的力量有限。
不过这点力量也足够你自保了。
尽管你现在这副样子厄克斯认不出来你,可你身上有他留下的烙印,他此时处于十分虚弱的阶段,你用塞勒斯特的神力遮掩他暂时是没办法感知到烙印的存在的。
然而凡事都有万一,万一他不用通过烙印也认出你来了,万一塞勒斯特的神力不稳定暴露了,万一遇到了什么意外,万一你就那么倒霉了呢。
总而言之,在经历过接二连三的翻车之后,你对自己的运气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因此在恢复身体的这小半个月里你也没闲着,安抚塞勒斯特不排斥他的贴贴抱抱的同时也在熟悉和掌握他的神力。
不光是为了不让厄克斯发现你,还为了帮塞勒斯特压制可能会因为你的离去而变得紊乱,乃至失控的神力。
在准备离开的前一晚,你在塞勒斯特火种处下了一道禁制,这个禁制有点类似于莱昂给他种下的封印,能够在他情绪波动变大,濒临失控的时候对他进行压制。
但并不是封印,只是触及禁制后你会有所感应,他会看到你留下的幻影,哪怕不是真实的你,有你的气息在塞勒斯特应该也不会失控到失去自我的程度。
做好了这一切后,你披上了皇帝的新衣,隐去了气息还有身形悄悄从王宫离开了。
当然就算被塞勒斯特发现他也还是会放你离开的,可你不擅长应付离别的场面,尤其是你一想到对方又会化身成流泪大狗,吧嗒吧嗒掉眼泪的样子,你就更无法忍受了。
你是在临近天明的时候离开的王宫,出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可能是因为厄克斯现在太过虚弱,你没办法像往常一样通过系统来确定他的位置,但他的位置并不难猜,无非就两个地方,要么是克劳德庄园,要么就是终焉。
同样无法检测到具体位置的还有泽西尔和洛伽,这说明他们两个估计也没好到哪儿去。
因为洛伽去终焉砍断厄克斯神脉,守株待兔等他回来的时候,泽西尔追了上去,两人进行了一场恶斗。
这是在之前你带着厄克斯躲到王宫的时候,从伊丽莎白和其他周遭信息推测出来的,而系统无法检测他们的位置也证实了这一点。
而他们两人的位置就很明显了,神殿的神职人员无论如何祷告至今都没有得到过洛伽的回应,这说明他肯定是因为和泽西尔两败俱伤,一起被困在了终焉。
系统又告知了这两条支线任务是同时进行的,那么从泽西尔和洛伽的位置也就能推测出厄克斯也回了终焉。
不然要是处于两个地方的话,任务怎么同时进行?
在确认他们都在终焉之后,你并没有立刻动身往终焉去,而是先去了克劳德庄园。
当时你在混乱中得知了克劳德就是厄克斯,尽管这件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你心底莫名还是抱有一点侥幸。
所以你想要去亲自验证一下。
你披着皇帝的新衣,隐匿身形进入克劳德庄园如入无人之境。
你第一时间去了克劳德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看来厄克斯的身体被损坏之后,克劳德这具化身也随之崩溃了。
你站在毫无人气的房间里,即使知道厄克斯还在,可克劳德的离去还是让你觉得有些难受。
你没有让自己沉溺在这种负面的情绪里太久,你很快就调整好了准备离开,不想下一秒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海莉,还有希尔顿伯爵。
希尔顿住着拐杖,神情肉眼可见地憔悴,海莉也是如此,甚至还看到了她鬓角长出了一缕白发。
你意识到他们在为克劳德的离去而伤感。
“伯爵大人,克劳德少爷的东西已经全部收好放到你的书房了,都是他平时最喜欢的东西。这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海莉说到后面声音有些哽咽,多年管家的良好素质才强撑着她没在主人家面前失态。
希尔顿伯爵握着权杖的手微微收紧,许久相爱道:“给我说说他的事情吧,这些年我一直在北地,寄给他的礼物他也一件都没拆开过,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了。”
“说来惭愧,我在克劳德少爷身边侍奉了那么久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喜好,倒是在他身体好转的那段时间里,他很喜欢那个叫莉莉的女仆。只要有那个女仆在,他的心情总是好上许多,连饭也会多吃几口,甚至有时候还会跟着她一起出去散步,晒晒太阳什么的。
海莉低垂着眉眼,你还是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泪光。
“我当时还以为克劳德少爷会慢慢恢复健康,没想到只是回光返照......”
希尔顿伯爵沉默了一瞬,问道:“所以那些雕刻得毫无美感的蜡烛,草蚂蚱和折纸,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也是那个叫莉莉的东西?他喜欢的东西里就没有一件属于他自己吗?”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愤怒又很悲哀,你大致上能够理解希尔顿伯爵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作为父亲想要珍藏自己儿子的遗物,结果里面竟然没有一件是他自己的东西,任谁都会觉得糟心。
“呃,那些传教书和爱情小说应该是少爷的。”
希尔顿伯爵更生气了,“混账东西!”
海莉没忍住替克劳德说话,“伯爵大人,这也不能怪克劳德少爷喜欢这些书,主要是他身体一直不好,自小体弱多病不说身边也没什么亲人陪伴,所以他总是喜欢看一些能够寄托信仰和感情的书。
“我不是在说他,我是在说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仆!”
突然被cue到的你虎躯一震,以为希尔顿伯爵是发现你了,随即听到他继续说道:“克劳德那么喜欢她,他去世这么久以来那个女仆都没有过来看他一眼!”
海莉嗫嚅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帮这种家伙说话吗?”
面对希尔顿的怒火海莉并没有多畏惧,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对方
“不是这样的伯爵大人,莉莉并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孩子,相反的她很爱克劳德少爷,不仅在所有人都以为克劳德少爷得的是可怕的传染病的时候自告奋勇站出来照顾他,还在他病危的时候特意去了神殿祈求了神明的赐福,不然那一次克劳德少爷可能真的撑不住就………………”
希尔顿伯爵一愣,显然不知道这些,拧着眉头道:“那既然她这么在意克劳德,为什么没有赶回来见他最后一面,而且这么过去了也没有想过来悼念他一次?”
海莉红了眼眶,这一次啜泣出声,“我在克劳德少爷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就去伊丽莎白小姐那里找过莉莉,伊丽莎白小姐说,她,她在神殿,我想她肯定又去给克劳德少爷祈祷了,可是这一次她没有成功。在克劳德少爷离世之后,她整个人也像是人间蒸发了......我想那个傻孩子肯定是得知噩耗后,
随克劳德少爷一起去了。”
希尔顿伯爵瞳孔一缩,也不知是震惊还是如何,身子一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海莉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他一言不发的把她轻轻推开,如同雕塑一样伫立站在原地许久,最后哑着声音道:“之前克劳德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那个女仆爱他,可以为他去死。我只当他是被那些爱情小说荼毒了,又或者是被那个女仆给蒙蔽了,现在看来是我太狭隘了,因为我没遇到过这样的纯
粹的感情,所以我并不相信有人会为了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
他苦笑地摇头,“克劳德很幸运,能遇到这样深爱他的人。”
你看着这两人伤感唏?的模样,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
原来你这么伟大的吗?
要不是你是当事人,且你不仅没有殉情还捅了厄克斯一剑,是导致“克劳德”死亡的罪魁祸首的话,你可能真的会被感动。
你觉得很惊悚,在别人看来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在你眼里无异于恐怖故事。
太讽刺了。
你听着希尔顿伯爵问完了克劳德的事情,又开始问你,神情一改以前看到你的轻蔑审视,肉眼可见地温柔了起来。
你更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你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离开了克劳德庄园。
和上次去终焉坐车用了好几日才堪堪抵达边界不同,这一次你有神力,用了不到半天就到了,而且还是抵达的终焉深处。
其实你要是使用烙印的神力的话还会更快,终焉是厄克斯的地盘,那里也覆盖着他的神力,只要将烙印和终焉他弥留的神力相连接,就可以确定起点和终点,也就相当于一个神级传送阵,眨眼间就能传送到目的地。
只是谨慎起见,怕被厄克斯发现,你还是用了塞勒斯特的神力抵达了终焉。
游戏设定里一共有两个世界尽头,一个是神树所在的地方,一个则是灵魂地回归之地,也就是终焉。
终焉的主人并不是只有厄克斯一人,一切的邪神都居住在这里,只是这里是灵魂的归宿,掌管死亡的厄克斯在这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因此世人提起终焉的主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厄克斯。
终焉很大,之前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实感,这一次你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越走越感觉到它的浩瀚,和你的渺小。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终焉的气息比之之前要更加污浊混沌了,即使有神力屏蔽的情况下,你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不觉得是你太弱了,你觉得是因为属性克制,塞勒斯特和厄克斯的属性本就相克,厄克斯在王宫的时候就很疲惫,动不动就昏睡,没有多少清醒的时间,现在你处于终焉,自然也会被压制。
这样下去没准没有使用烙印的力量,厄克斯就先发现你身上塞勒斯特的神力了。
于是你斟酌再三,不再使用神力,而是徒步往终焉深处走去,这一回果然轻松了不少。
只是光靠走路的话要走到厄克斯的城堡估计要花费不短的时间,可能三天,也可能更久。
算了,求快不如求稳,况且你刚从克劳德庄园那里回来,心情还有些复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厄克斯。
你叹了口气,走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后实在累得不行了,便就近找了个地方,靠在树上休息。
你从背包里拿出水袋和肉饼,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感慨自己运气还算不错,走了这么久也没遇到魔兽或是恶魔。
正这样想着,“咔嚓”一声,你听到不远处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不是吧老天奶,不带这么折腾人的,你才庆幸没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下一秒就给你送跟前了?
你被吓得一噎,忙灌了一口水把食物咽下去,然后手腕一动,一簇红色火焰出现在了你的心。
你悄悄探头从树后看去,眯着眼睛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伺机而动。
一旦对方冒头你就一个火球扔过去,烧它个七荤八素。
你是这么想着,可在看到从黑暗处走出来的那个身影后一下子熄了火。
终焉没有白天,只有极夜,但这并不代表这里一点光亮都没有,黑暗森林之上有一轮高悬在空中,永不坠落的血色圆月。
血红色的月光透过黑漆漆的森林映照在那个青年的面庞,在这样的光线之下,依旧可以看出他白皙得过分的肌肤,还有那头比肤色更白的银色如瀑的长发。
他一直以来不染一尘的衣袍此时破烂不堪,握着的权杖也染上了血污,右手手臂上有一道长而深的伤痕,金色的血液流淌下来,落在草叶之上,刹那生出了一朵朵粲然的金色小花。
他站在花丛里,即使那样狼狈也依旧圣洁纯白。
那不是洛伽是谁?
你心下一咯噔,忙收敛了气息。
洛伽并没有发现你,他体力不支,权杖撑地,席地而坐。
白色的衣袍在太阳花的簇拥下散发着细碎的金光,他那双金色的眼眸却比之前要黯然许多,隐隐流露出殷红的眸光。
[你还在挣扎什么?赶紧把身体让给我!我在这里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只要你一天被我困在这里,你就永远不可能把我封印!]
[哈哈,你现在难受得要死吧,在这种肮脏污浊的地方待着,每一次呼吸都恶心得让你作呕吧。刚才那个淫/魔碰到你了吧,要不是我大发慈悲借了你一点力量,你早就被他给玷污了吧。啧啧,谁能想到呢,你,洛伽,堂堂光明神竟然差点儿被一个恶魔给亵渎,我都替你感到可悲。]
「喂,你他爹的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让你把身体给我,给我就不用受苦了!怎么,你别告诉我你宁愿被这些恶魔千人骑万人跨!]
一直闭目养神的洛伽终于不堪忍受,冷声道:“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污言秽语?”
泽西尔自得道:[当然是莉莉,你那些信徒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哪有我的信徒真性情!]
洛伽纠正道:“她不是你的信徒。她身上有厄克斯的烙印,她是厄克斯的信徒。
泽西尔沉默了瞬,随即破防大怒:[那又怎么样?信徒不都是抢来的吗,老子能抢走你的身体,也能把她抢回来!]
“真是邪神做派。”
“哈,邪神怎么了正神又怎么了?搞得你好像有多伟岸正直一样,不知道之前是谁恼羞成怒把人的神脉给砍断了,这种邪神都做不出的缺德事你这个正神做了......”
洛伽沉了脸色,“闭嘴。
[哟,生气了?看来被我戳中痛处了,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喜欢到想要杀了厄克斯把她抢过来。那你不就和我一样了吗,我也想要她,你也想要她......]
泽西尔骤然释放神力压制了过来。
[洛伽,你都有那么多信徒了还要和我抢,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听得到,你能够听到泽西尔的声音。
是一种神力波动,大约是因为你身上也有神力,所以两人神力交锋时产生的无声对话你全听得到。
所以现在这两个人是一体双魂?
这里是终焉,由于没有阳光,即使洛伽把泽西尔给压制住体内,他也没有封印他的力量了。
时间一长,泽西尔占据他身体只是时间问题。
你看到洛伽身子陡然抽搐了下,黑色的雾气把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周围的金色小花肉眼可见开始凋零。
洛伽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直到嘴角流出血迹,他在家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在意识濒临混沌之前,一只纤细的手扶住了他,黑色的长发拂过他的眉眼,穿过发丝,他对上了你担忧的神情。
“你没事吧?”
泽西尔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眼看着刚才洛伽心神震颤,只差最后一点他就可以占据他的身体了。
他气得不行,黑色的雾气变成锋利的剑刃朝着你心脏刺去。
你脸色大变,慌忙闪躲着要避开,但剑的速度太快,在你以为今天要一命呜呼的时候,洛伽死死抓住了剑刃。
原本金色的血液变成了淡粉色,然后慢慢变得殷红一片。
这是他神力耗尽的征兆。
洛伽和泽西尔共用一个身体,他的神力耗尽意味着泽西尔也没办法使用神力,这场身体的争夺战以双方神力枯竭而暂时画上了句号。
你看着他手中的黑剑化成烟雾消散殆尽,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
“你没事吧。”
洛伽清冷的声音响起,那双金眸一瞬不移注视着你,带着审视和戒备。
你装作看不见,皱了皱眉,“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是遇到什么恶魔袭击吗,怎么浑身都是伤?”
洛伽现在没有神力,看不出你的本体,就算有神力看到的也是“精灵”的身份。
你丝毫不带心虚,任由他打量。
洛伽注意到了你提起恶魔的忌惮和排斥,不答反问:“你不是恶魔吗?”
你瘪了瘪嘴,不满道:“我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会是丑陋的恶魔?”
洛伽盯着你的眼睛,意有所指道:“恶魔也有披着好看皮囊的,她们最喜欢扮成美丽无害的少女模样,以此来蛊惑猎物。”
你一愣,随即笑了。
“你是在夸我漂亮吗?你也被我好看的皮囊蛊惑了吗?”
洛伽一噎,终于移开了视线。
“你想多了。”
他说着撑着权杖想要借力站起来,发现你的手还扶着他的手臂。
洛伽皱了皱眉,示意你松手,你眨了眨眼睛,顺势把他拽回去坐下。
“你!”
“别乱动,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你“撕拉”一下扯下自己裙角的布料,洛伽瞥见你露出的小腿后忙偏过头。
你被他这副非礼勿视的样子给逗笑了,三两下拿着从王宫携带的药膏给他伤口迅速涂抹了下。
好巧不巧他受伤的手臂和他抓剑的手都是一侧,于是你绑好他手臂的伤口后顺着往下直接把他划破的手掌一气呵成地缠好。
绑好后你还顺手给他系了个蝴蝶结。
这只是你的习惯而已,谁知道洛伽看着那蝴蝶结出神,你反应过来之前在格雷灵魂深处的时候,你也曾这样给受伤的阿洛包扎过。
“怎么了?你不喜欢蝴蝶结吗,我给你重新系个。”
你面上装似疑惑问道:“不过你们男孩子喜欢怎么打结啊?我们女孩子一般都这么系。”
说着你做出要去解开的动作,洛伽却突然抽回了手。
动作太快,不光是你,洛伽自己也愣住了。
他银白的睫毛微微抖动,好像有????的雪顺着枝头落下。
“不用,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