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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因为看到随口胡诌的唯美初遇画面真实再现而感到恍惚不同,塞勒斯特这样一瞬不移看着你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每次被火种折磨的时候不光是浑身上下都似被火焰烧灼般痛不欲生,脑子也容易被烧得意识不清。
在陷入混沌的时候塞勒斯特眼前总会出现幻觉,与其说是幻觉不如说是他记忆深处的一幕幕想要忘却,以为忘却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放映着。
幼年时被宫人和兄弟的冷落和刁难,那个总是看着他流泪的女人,还有蔓延到天边的火焰,和从火光中走来的那个人。
他以为自己不是一个沉湎过去的人,可每一次总是在这个时候他却只会想起过去的事情。
今天倒是个例外,他眼前没有再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他闭着眼都能回忆出细节的幻觉。
塞勒斯特隔着水面直勾勾注视着白雾之后的那个熟悉的蓝色身影,对方也在看他。
这种四目相对,仿若只能看到彼此的感觉让他不由呼吸一窒。
只是幻觉而已,所以他不用逃避,不用担心会被她看出自己心底那点儿隐秘的心思,也不用害怕自己做出什么猛浪的举动会吓到她。
反正都是假的。
塞勒斯特这样想着,朝着你慢慢伸出了手。
他遵从着内心,想要去触碰这个泡影。
你也发现了他的意图,不过你并没有看出他眼神的迷离。
塞勒斯特并没有从浴池中出来,依旧沉在其中,只是把手臂伸出了水面。
像雾里开花,水中捞月般,带着一种小心的试探。
他努力把手抬得很高,摸到的只有一手的白雾。
“碰不到......”
他的声音喑哑,又带着隐约的委屈。
和以往面对你时候伪装的友善模样不同,此时的塞勒斯特没有上位者的压迫,也没有虚假的假面,好似返璞归真般带着稚子一般的纯粹和幼稚。
你看他又往你这边够了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样躺着又不站起来,碰得到就有鬼了。
你以为塞勒斯特是太虚弱了没办法从水里起来,想让你搭把手,于是你也没多想朝他伸手过去。
塞勒斯特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视线随着你的动作而动,被火种点燃的眼眸瑰丽如血,从你的脸上往下,慢吞吞挪到了你的手上。
那只纤细白皙的手拨开白雾,碰触到了他的手掌。
冰凉的柔软的触感,很舒服,但是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因为你被他手的温度给烫到了,刚碰上就给缩了回去。
可手还没收回去,一直安静躺在水里的青年突然发了难,他“哗啦”一声猛地起身,抓住你的手腕。
你被这样猝不及防一拽,摔砸入了水。
浴池的水也是烫得,你惊呼出声,挣扎着要起来,然而腰上再次传来一片粗粝的滚烫。
塞勒斯特扣着你的腰,把你带到了怀里。
这个时候你才发现你们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亲密暧昧,你变换出来的衣服本就单薄,被水浸湿之后立刻透出肌肤颜色。
在人鱼状态的时候你的皮肤是冷白的,被水这样一烫肉眼可见被晕开浅淡的粉色。
而你后背贴靠着塞勒斯特的存在感十足的胸肌上,隔着衣料,你甚至能隔着他起伏的胸膛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火种就在他的心脏,那种烫到可以焚烧灵魂的热度让你难受得连呼吸都痛。
塞勒斯特这温度普通人都很难受得住,更何况你现在还是和他属性相克的人鱼?
你不行了,再不离这家伙远一点你一定会被烤成鱼干的。
“陛下,请放,放开我。”
你试图挣脱束缚,然而你这点子力气和塞勒斯特比起来无异于蜉蝣撼树,而且你发现你越挣扎他收得越紧,生怕松开你就会消失似的。
刚才你隔着雾并没有看出他的异常,此时你离得近了,你一下子就意识到他估计是烧得意识不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因为觉得挨着你觉得冰冰凉凉很舒服,这才死死抱着你不撒手。
一时之间你不知道该庆幸对方把你拽到了水里这样即使过了半个小时你也不会变回原样暴露身份,还是该懊悔自己刚才手欠非要去拉他,结果反倒自投罗网了。
“放开,放开!“
你被他这样禁锢着身体越来越难受,也装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往他脸上呼了过去。
“啪”的一下,清脆的声音响起,意识到自己恶从胆边生干了什么后你心下一跳,塞勒斯特也愣住了。
但也因祸得福,一直意识不清的青年还真被你这巴掌给拍清醒了些,那双瑰丽的眸子隐隐流转成了清明的绿色。
塞勒斯特的肤色并不是纯粹的小麦色,更接近古铜色,加上他身材高大,线条硬朗,平时穿衣服也是穿得很随意宽松,好几次他和你吃饭的时候你都能从他微敞的衣袍中看到他隐约露出的肌肉线条,漂亮,流畅,充斥着喷薄而出的荷尔蒙。
现在他在浴池里更是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单衣,还是白色的,浸在水里又透又色气。
先前你被热得头晕眼花,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眼前难得的美色,现在你这样反手的一巴掌过去,这才将目光害怕又垂涎地落到了塞勒斯特身上。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刚才突然抱住我,我被吓到了不小心才………………”
趁着塞勒斯特现在脑子不大清醒,你赶紧先发制人,咬着嘴唇指责道:“我是听你的朋友说你生病了我担心你才赶过来的,结果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塞勒斯特其实根本就没听清你在说什么,他只是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比宫廷乐师演奏的弦乐还要悦耳,你的嘴唇像石榴花一样鲜艳欲滴,一张一合,让人喉咙干涩。
你红着眼睛起初只是演戏,后来越说越委屈。
你可不委屈吗?你那么怕疼一人为了这狗币疼了一路跑过来,结果对方竟然恩将仇报,为了自己的一时舒服想要把她烤成鱼干。
你这么想着,看他眼神又有些迷离,且莫名灼热的样子,火气噌的一下又上来了,抬手又是一巴掌过去。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这下塞勒斯特是真的清醒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这不是幻觉,怀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先前还不知道你是真的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此时感觉到怀里温软的身体整个人比火种发作时候还要烫灼。
他忙松开了手,在他松手的瞬间你立刻和他拉开距离,往浴池更深处游去。
你刚才在被塞勒斯特拽到水里的时候就重新变成了人鱼,漂亮的蓝色鱼尾在他视野里像是一朵轻盈的浪花,灵动且不染一尘。
塞勒斯特也后知后觉想起了自己刚才把人当成幻影做的猛浪行为,看着你一脸羞恼地盯着他,懊恼地抿了抿嘴唇。
他这段时间一直竭力伪装成温和友善的样子,就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备,更好的接近你,博取你的好感。
现在看来一切都搞砸了,什么好感不好感的,你不反感他都谢天谢地了。
其实他也可以解释,解释自己并不是有意冒犯,只要解除误会就好,甚至还可以顺势把他的“病情”告诉你,你那么善良,加上他收留了无处可去的你,某种程度上算是你的恩人,只要他稍微示弱,你肯定不会放着他不管的。
这点恩情比起你对克劳德的感情远远不及,你绝不会因为这点恩情与他共享,甚至将那颗真心送给他。
在以往只要是塞勒斯特想要的东西,他不会只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一点,他会完全掠夺和占有。
可是看着眼前的少女看向他的眼神慌乱而警惕,先前的信任荡然无存,他心头似被一块大石压着一般沉闷难受。
这样下去会把人越推越远的,尽管王是不该示弱的,也永远不会有错,只是......为达目的的虚以委蛇罢了。
“抱歉,我刚才发病了,我并不是有意伤害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往你身边过去,在距离半个手臂的位置停下,从来高高在上的王低下了头。
浓密的红发原本是有些自然卷的,像狮子的鬃毛,现在被水浸湿,柔顺服帖地垂坠在宽阔结实的肩膀,和头发一样湿漉漉的还有他的眼睛。
他低着头,和你保持平视。
并不是那种能让你俯视的角度,但这是塞勒斯特第一次迁就你,主动把视角放低到和你同等的位置。
“你打了我两巴掌,可以稍微消消气,别再和我一般见识好吗?”
怪不得网上总说什么爱让高傲者低头简直就是仙品中的仙品,之前你还没什么太大感觉,现在你懂了。
有什么能让一个傲慢的上位者,心甘情愿对你低头臣服更让人心情愉?的呢?
当然,你也还没愚蠢到以为自己真的这么轻而易举把人给攻略下来了,这家伙明显是担心你讨厌他才暂时“忍辱负重”才低头示弱的。
不过这完全不妨碍你对塞勒斯特生出的兴趣,甚至还更加浓烈??
他现在如此虚情假意都能做到这种程度,那要是真的爱上你了呢?
光是想想就让你兴奋得浑身战栗。
离得那么近,塞勒斯特自然没错过你的反应,他以为你还在害怕,眼眸晦涩,又往后退了一步。
“爱丽儿,我不是为我的冒犯在狡辩,请你相信我。”
青年的眼神愧疚而黯然,那张俊美无俦费脸头一次露出这样失落的神情。
你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下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要是可以很希望一直这样静静看他表演下去,不过你还记得你的人设,刚才两巴掌可以算作恼羞成怒后的失态,但现在对方都已经这样伏低做小了,再继续揪着不放就适得其反了。
你的神情在看到他这样子后隐隐有了松动,塞勒斯特立刻捕捉到了,很心机的不动声色再次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爱丽儿。”
他这样唤你,声音喑哑,滚烫的气息也喷洒了过来,烫得你睫毛颤动。
“......好吧,就当我们两两抵消了。”
塞勒斯特眼睛一亮,柔声问道:“所以你这是原谅我的意思了吗?”
你轻轻点头,这时候似才发现你们的距离离得太近,青年的脸继续只差一拳就要碰触到你。
你下意识又想往后,可你觉察到这并不是对方想要再把你当成人形冰袋意图对你做什么,而是想让你看清他的脸。
你当然可以装作视若无睹,只是这就不符合你善良体贴的人设了。
于是你顺着他的意做出一副担忧的表情,“你的脸……………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塞勒斯特即使是以前最落魄的时候也从未被人打过脸,而且还是左右开弓的两巴掌。
他嘴上却道:“没事,小伤而已,你不生气就好。”
呵呵,可不是小伤吗?刚才你那两巴掌可没怎么收力,这家伙一声不吭就算了,甚至脸上连个红印子都没有留下,不愧是能够承受神魂的躯体,实在皮糙肉厚。
“那就好。”
你似才想起了什么,疑惑问道:“你刚才说你是因为发病了才发疯的,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精神有问题啊?”
塞勒斯特这下笑不出来了,嘴角抽搐道:“都不是,我脑子很好,精神也正常,只是这病有点奇怪,发作起来很难受而已。”
阴阳怪气了对方一番后你心情好点儿了,又追问道:“你的那个朋友是大魔法师吧,大魔法师是除却大神官之外少有的能使用与神级治愈术相当的治愈术的强者,连他都没办法帮你根治吗?”
对方的病不是病而是火种引起的这你自然知道,你这样明知故问只是为了让他亲口告诉你,然后你也好顺理成章以报答他收留和帮助的名义为他治疗。
当然,重点也不是治疗,而是为了让他发现你的海洋之心并不是真的海洋之心。
这不是你愚蠢的自爆,你只是想让他发现你的这颗心的端倪,进而怀疑你,监视你。
你在这一期间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觉察到厄克斯的存在,制造住你受制于厄克斯控制的假象??因为厄克斯处于蜕皮期,同样也看重了你这颗心。
毕竟你这颗心可是海洋之心,海神的属性和同为水属性的厄克斯极度契合,在这时候需要你的这颗海神的心脏安全度过蜕皮期。
这样既能合理化你的这颗心为什么会沾染上邪神的气息,又能让塞勒斯特消除在看到你和厄克斯接触后以为你们狼狈为奸的怀疑。
你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胁迫,不想连累塞勒斯特这个对自己有恩的人,所以才一直没有将厄克斯也在王宫的事情告知对方。
美好善良的小人鱼会这样做不是很合理吗?
而暴露身上有邪神的气息也是为了帮助塞勒斯特缓解痛苦,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你的形象依旧是完美的无瑕的。
这是你这些天冥思苦想的既不暴露自身,又能让塞勒斯特得知厄克斯存在的一箭双雕的办法。
因此在此之前,你得先帮塞勒斯特治疗。
塞勒斯特并不知道你担忧之下的真实意图,他的目光从你蓝色的眼眸往下,隐晦扫了一眼你的胸口。
那里有幽蓝的光亮在闪烁,之前他就发现了海洋之心会受到你的情绪波动而变化。
上一次是你祈求他不要去找克劳德的时候,这一次这颗心是因他而闪烁。
你在意他。
这个认知让塞勒斯特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原本已经压制下来的火种似热火浇油一样再次燃烧了起来,疼得他五官都有些狰狞。
“陛下,你没事吧?”
你被他这副样子给吓到了,也顾不得会不会烫伤自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比之前还要烫?这真的是病吗,为什么我觉得你体内有一股神力在窜动,你被神明诅咒了吗?”
塞勒斯特看着你被烫得发红却也没松开的手,缓了一会儿,艰涩道:“不是诅咒,但也差不多了。它无时无刻不在焚烧我的血液,血肉,乃至灵魂,莱昂即使是大魔法师也没办法与神力相抗,没有人能够医治我,可能一年,也可能不到一年我就
会被它烧成灰烬,然后......”
他握住了你的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把你的手牢牢包裹,像是包裹住一颗心脏,小心翼翼,又眷恋不舍。
“世上便再会有我塞勒斯特了。”
你眼眸一动,初见时候你并没有被告知的那个名字,不曾想会在这种时刻知晓。
“爱丽儿,我其实没有打算将我的名字告诉你,或许你只要在王宫随便打听就能从别人口中得知,但我觉得这些都和我亲口告诉你的意义是不同的。莱昂曾经给我说,每一个魔法都有相对应的魔法咒语,而同样的,人的名字也是如此。”
“每个人的名字都是束缚他们相对应的咒语,也是这世界上最短的咒语了。我不告诉你我的名字是因为我觉得我很快就会死,人的寿命在你们人鱼眼中短暂得就像是一束焰火,转瞬即逝,更何况我这样的将死之人。我告诉了又如何,你很快就会
忘记我。”
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神情,那只握着你的大手动了下,他将手指一根一根插入你的指间。
你的注意力落到了他单方面紧扣住你的那只手上,很轻地眨了眨眼睛,又很轻地问道:“可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了呢?”
塞勒斯特低头去看你,动作是迁就着你的高度,实际则是强势又霸道的让你与他对视。
“因为我想你记住我,就像你宁愿痛苦也要记住克劳德一样....……”
他一直在观察你的表情,在看到你因为听到克劳德名字的时候微颤的睫毛后唇角往下压了一分。
果然,你已经从伊丽莎白那里知道了克劳德的名字。
他压下心里的不快,将你的手带着放到了他的胸膛。
光洁结实的胸膛下火种在燃烧,他的心脏也在火焰中跳动。
“爱丽儿,我希望你记住我,即使只能截止到我死亡的那一刻。”
这样一番情真意切的告白,还顶着这样一张俊美深情的脸孔,但凡是个正常女孩子肯定当场就感动得泣不成声,发誓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奋斗一辈子了。
就连你,要是在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的情况下估计也会被迷惑,真以为对方是什么绝世大情圣了。
幸好,你知道,也幸好,你比他还会演烂人深情。
“不会的!你不要这样说!”
你忙回扣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间想要给他传递一点温暖和能量。
“人力是没办法对抗神力,但是神力可以啊,而且我刚才如果感知得没错的话你体内的那股神力应该来自于火神,我听我父王说火神是在五年前陨落在光明神国的,你的王宫就在光明神殿附近,很可能是那时候被神陨时候的残留的神力为了不让
自身消散,所以才寄生在了你的体内。总而言之就是我可以救你!我体内正好有海神的心脏,我可以用海神的神力来熄灭你的神火!”
你说着就做出要调动神力的祷告姿态,但塞勒斯特却先一步制止了你。
“没用的,我体内烧灼我的不是火神残留的神力,而是他的神魂,是火种。”
他在一步一步试探你的底线,你能为他这个区区不过只是收留了你的人做到什么程度。
“爱丽儿,神力可以用神力来熄灭,可火种却不能,神魂是不灭的,所以,别再为我白费力气了。
你在得知他体内的那股力量竟然是来自火种后瞳孔一缩,祷告的动作停下了。
是因为没办法吗?并不是,正是因为知道如何熄灭神魂,你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的海洋之心是海神的心脏,神明的神魂可以在任何位置,眼睛,手,或是别的部位,而海神的神魂则是在最正常不过的心脏。
你可以用海神的神魂去救他,但是水扑灭了火之后,水也会蒸发。
没了水的鱼会死,你也一样。
塞勒斯特并不知道,他只以为要熄灭火种只需要你为他共享你的心脏。
在长久的沉默中,他也得知了答案。
果然,现在还是太快了。你或许对他有些在意,但远远还没到为了不让他死可以献上真心的程度。
塞勒斯特并没有感到失落,他朝着你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只是握住你的手却松开了。
但你还紧紧握着他。
“爱丽儿?”
你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直勾勾注视着他。
“陛下......”
他柔声打断了你,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的名字。
你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唤道:“塞勒斯特,对不起,我很想要帮助你,只是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塞勒斯特以为你要说什么,没想到是这样扫兴的话,唇角的弧度肉眼可见往下。
“我知道啊,那个克劳德嘛。”
你没看出他神情的不虞,握着他的手眼神真挚地继续说道:“我们人鱼呢是一个很倔强的种族,倔强到只认一个死理,也只认一个伴侣。我曾经以为我会和克劳德有可能,在我没有被神选中之前,我是打算去海底的巫师那里用我的声音去兑换
让人鱼彻底变成人的魔药的,可是我被海神选中了,这是殊荣也是诅咒,我将一辈子被困在海里,直到死亡。更何况,他也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这颗心没办法给他,他也不需要。”
塞勒斯特一开始还能忍受,可发现你一直在对着他说着各种向克劳德表白的话,他再忍不了,语气不受控制的变得刻薄起来。
“哈,你要是这么想他我明天就可以召他进宫,你想说什么可以当着他的面说个够......”
“那你需要吗?“
“什么?”
塞勒斯特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了什么,你又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死。”
“那你需要我的心吗塞勒斯特。”
你看着他,蓝色的眼睛里映照着他错愕的神情,以及那一头浓密的红发。
“我很想要帮助你熄灭掉那颗火种,但是我的海洋之心给你的话我也会死,我和你不同,你除却火种之外还有一颗人类的心脏,熄灭火种后神魂不灭,会和你的血肉永远融合在一起,到时候你会以人之躯拥有神之力。我想救你,可我也不想
“我的属性是水,恰好能够压制火种的力量,而你们赫斯王族身体里流淌着火神的血脉,你们的红发便是血脉的证明,因此你的身体也能压制住海神的心脏。”
你将之前他拉着你覆在他胸口的手拽回,带着他的手一起贴上了你的胸口。
“人鱼的心不会背叛,但人的真心瞬息万变,你可能会背叛我,也可能不会,但这都不是我在意的,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很好的君王,所以我想救你,因为你有恩于我,也因为你活着能让这个好不容易经历过动荡疮痍的国度越来越好。
海神大人为什么选中我为王我不知道,可是我一直谨记着父王的教诲,他告诉我,王是背负。背负期望,背负荣光,背负痛苦。
所以我愿意背负有朝一日可能会被你背叛带来的生不如死的反噬。”
你坦然地朝着他轻而易举落下让人灵魂震颤的诺言。
“所以交换吧塞勒斯特,以我的心换你的心,烙印下人鱼族永不背叛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