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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跟迟希野的婚期临近,今年注定是一个热闹的冬季。
林啼闹着问沈雾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哥。
林听整个人都黑漆漆的,别说是脸了,恐怕是想原地爆炸,“你有病吗?林啼!”
“问问咋了。”林啼理直气壮,“谁让你骗我!”
到底还是血亲的兄弟,就算心里有刺,晚上还是要一起回家吃饭,是不可能真的闹掰。
“上次,你们兄弟俩在蓝山盘山区开车对冲,差点出了意外都上了新闻。”沈雾穿着睡衣站在客厅里,“今天是打算让我给你们当裁判?”
“不是我要来的。”林听尴尬至极,他的傲骨不允许他做出跟其他人争宠的事情来,可是想走却又偏偏被林啼钳制着,他手腕有伤,使不上太大的力气,竟然因此被按在原地走不掉。
“懒得听你们废话。”沈雾冷哼一声,从他俩旁边过去,“我要去洗澡,一起吧。”
林啼一喜,回神后略微防备的瞧了一眼林听,顿住几秒,他还是开口追问了,“你在叫谁啊?”
“你啊。”沈雾没回头。
林听松了口气,“放开我。”他冷声道。
“如果你觉得是欺骗你,那你就这么认为吧。”林听已经不想争辩什么了,“我走了。”
林啼顺从放开手,“哥,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就算是爱错了也是我活该,你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我总要自己飞。”他说着,迟疑一瞬,“而且......”
“你也是喜欢小雾的吧,只不过你有你的骄傲,你有你的自尊,你不肯承认。”这句话后面其实还有别的,但是林啼没有说,而是低垂下视线,落在林听的手腕上。
林听和林啼是亲兄弟,林啼就算是笨蛋,也是最能洞悉林听想法的人。
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林啼认为林听对沈雾的爱一定比他深的多的多。
是那种假如沈雾死了,他绝对不会独活的那种夸张。
“你又是凭的什么揣测我的想法?”林听的面色冷若冰霜,一丝一毫的温情都没有。
说罢,他走了,头也不回。
林听的确很骄傲,这不仅仅是由于身体里傲骨,他自小接受的便是精英教育,心比天高。
无神集团在国内犹如神话,一个无人能击溃的神话。
早在那个根本没有人想过要跟无神争高低的年代,林听就生出过野心。
他家里也是做房地产的,也是经商的,本质来说天行地产跟无神集团是完全对立的竞争关系啊!
林听想要进步、想要一飞冲天,可他绝没有想过联姻,或者依靠女人之类的途径。
他想依靠的只有自己,他总是在学习,像海绵一样尽力的汲取无穷无尽的知识。
击剑运动是他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他根本就没想过真的走上职业道路,只是他的履历光鲜亮丽,金灿灿的、全是第一的勋章,家里人以为他要做击剑运动员。
虽然天行地产远远比不上无神集团,可这不妨碍大家将无神集团当作目标区奋进。
早在最开始,林听就听过沈雾的名号。
除了她在经商方面敏锐到夸张的嗅觉,不像少女的成熟手段,传播更广的是她暴戾冰冷的脾性。
那个小时候被沈雾按进喷泉池差点淹死的小男孩林听认识,是他曾经读一所学校的同学,虽然他抢救及时被救回来了,可留下了终身的缺憾,声带严重受损,只能做个哑巴。
林听不是蠢货,他当然猜得到可能是那个男孩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导致沈雾暴走偏激。
可这不是杀人未遂吗?
如果人人都能因为自己的过往愤怒杀人,那监狱里的犯人是不是百分之九十可以被谅解?
林听自认不是好人,却也不是个坏人。
所以,没见过沈雾的时候,林听就很讨厌沈雾。
没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因为出色的皮囊被她看中了,随后就是各种手段、无穷无尽的示好和追求,无论他怎么拒绝,她任性的当没听见。
沈雾很漂亮,但是林听不是颜控。
但日子久了,他有时候觉得她也挺可爱的。
林听觉得自己真贱。
拒绝的话很久没说过了,可他也没说过同意,他只是不能接受自己会喜欢上小时候讨厌的女孩子。
但是,来自沈雾的恼羞成怒是这样的快。
天行地产还没有机会跟无神一较高下,就被利索的踩进了尘埃里。
沈雾在以势逼人。
甚至是光明正大的。
父亲濒临入狱,将弟第堵死在国外不受风波影响。
林听的那一丝丝好感,也被震惊和愤怒掩盖。
那次击剑比赛对决,他以为比赛结束了所以放下了手臂,可雾没有结束,他本就打不过她,尽力也就是了没幻想过真的能击败她。
他说了什么来着。
对,他提到了当年差点被淹死的小男孩,说他一辈子都是哑巴,因为是后天的,连带着病了好久,长大了也不见好,那是自闭症,很难治好。
沈雾的失控没有预迹,突如其来的,不讲道理的。
林听猝不及防的承受她的攻击,剑被击飞,血液喷洒。
那是第一次,他很想知道那个小男孩当年到底说了什么。
可对话内容只有他跟沈雾知道。
后来林听就没有再见过沈雾。
天行地产得到了无神的帮扶,但这是以他的手作为代价。
林听时常很痛苦,他不同意接受无神的帮助,但当家做主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爸爸。
手腕废掉之后周遭到处都是小心翼翼的话语,尽力不看他手腕的躲避视线,就连端水杯这样的事情都会有仆人来做。
同学的耻笑,知情人的打量,背地里的议论数不胜数。
他连写字都不能做到,只好成为左撇子。
大家总说,不要理会他们就好了。
可到底怎么才能做得到不要理会这四个字??
天之骄子从云端坠落,这样的落差又有谁能接受。
他的感情也注定、注定...扭曲、回避、自傲却又自卑。
他该憎恨沈雾,他也这样告诉过自己无数次了,可就像是他做不到不在意别人的视线一样,他也做不到真的憎恨沈雾。
两种情绪来回交织拉扯着,迫使他分裂、碎掉。
沈雾踏入温热的水池,看见林听的手腕上,她便想到了当年险些溺死的小男孩。
没算错的话,他跟她一样大,如今似乎在隔壁市区的疗养院温养。
林啼脱光了跟进来,沈雾抬起头看了一眼,挑起眉头来,“就什么也不穿吗?”
“水池一定每天都打扫,也不脏。再说了洗澡不脱光...”他看了沈雾两圈,“你还穿着睡裙,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不难受吗?”
沈雾没动,“懒得动了,你帮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