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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她实在是太过分了！”陈默尬笑着对上清野泷目光，绘声绘色道，
清野泷眯着眼看他，
“简直厚颜无耻，臭不要脸的婊子！”陈默继续发挥道。
清野泷交换了一下双腿叠放的上下顺序，足尖隐隐刮蹭到陈默的手臂，
陈默被整得寒毛一竖。
“小姐，你生气了吗？”他试探地问道。
清野泷还是没有说话，反而是身体靠在了沙发上，手臂撑起托着下巴，已经冷却了杀意的杏眸里，还残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陈默咽了口唾沫，他不由得想到昨晚清野泷把自己刀之前，好像也是这种表情。
气氛寂静了一小会。
陈默手上动作不停，讨好地替大小姐按摩脚丫子，刚沐浴过的脚掌十分滑腻，如同大小姐的情绪一样，难以把握。
忽然的，清野泷收回了脚丫，缩在浴巾里，
陈默抬头茫然地看向她，
“陈默，你是不是觉得我比不过她？”清野泷沉声道。
“怎么可能呢？”陈默笑着坐近了一点，想要挽住大小姐的手臂，
被清野泷一脚踹开了。
“我没空管你在外边做什么。”
她忽然在沙发上站了起来，单脚踩在陈默的膝盖上，一只手揪着陈默的头发往上拎起，直到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
“该闭嘴时就闭嘴。”
清野泷松开了陈默的头发，撇嘴道，
“我信任你，但不代表你可以替我做主。”
“这是我和她的事。”清野泷警告道。
“懂了吗？”少女的足尖下压，在陈默的腿上撕扯出一片褶皱。
“懂了。”
陈默回应着，他忽然认识到，但凡今天打来的电话不是池雨墨，恐怕他都得交代在这里，因为池雨墨被清野泷认为是一个合格的对手，
在清野泷的认知里，陈默对池雨墨而言是一件物品和玩具。
这点倒是和池雨墨对清野泷的认知一样...不得不承认大小姐之间奇奇怪怪的默契么...
所以，清野泷并不怀疑陈默与池雨墨，反而认定这是一纸战书，是挑衅，她既在对抗，又在像是保护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保护陈默。
通俗的说，清野泷自始至终都觉得池雨墨是针对她，
但实际上，陈默清楚，池雨墨自始至终针对的都是他。
事情总有暴露的一天，到时候陈默该如何处理？
不过，暂时的，陈默保存了自己的小命。
“张嘴。”清野泷盯着他看了一阵，命令道。
陈默习惯性地张开了嘴巴，
然后他就看道大小姐抬起了踩在他大腿上的脚丫，
“？”
不会吧？要我吃？
不不不，虽然是美食，但最多舔一舔就行了，吃的话有点硌牙...
但很快，陈默就释然了，
一阵沐浴后的少女香风拂过，
大小姐只是抬腿抵着他的下巴，在空中做了个劈叉，大腿下方搭着沙发的边缘，
她俯身的同时，让陈默的脑袋扬起，
然后，就是一个漫长的亲吻，
人生第一次腿咚，解锁了。
原来清野大宝贝的柔韧性这么好。
少顷，
让人回味无穷的口腔内活动结束，甘之如饴的味觉让在陈默的脑海里回荡，
刚刚陈默下意识地寻找着力点，毕竟亲吻往往和拥抱是绑定在一块的。
但是由于是腿咚，所以陈默探手只能抱到大小姐圆润的大腿，
不小心捏了一下，
清野泷冷哼了声，倒是没有阻拦或者给他来上一脚。
仿佛完全不在意似的，
“我困了。”
大小姐还没有闭合上的嘴巴顺便打了个哈欠，“啊呜”一声后，躺在陈默的怀里，
“本宫要就寝。”
“好的小姐。”陈默陪笑道，抱着清野泷往卧室走去，
“叫女王。”
陈默脸一黑，过家家吗这是...
“女王大人，需不需要小的侍寝呢？”
“本宫乏了，一边呆着去。”
“女王大人可是凤体抱恙？”陈默玩起了角色扮演，
清野泷笑了笑，挑着他的下巴，
“小默子你，让本宫生不起临幸的想法。”
“为何呢？”陈默将少女平放在床榻上，今天的大小姐又是裹着浴巾睡觉觉的一天，熊猫睡衣已经被冷落两天了。
“红颜祸水，怕你祸乱朝纲。”
“滚地上睡去。”清野女王冷漠地命令道。
陈默总觉得大小姐在含沙射影，
在警告他安分点吗？
乖乖地去洗漱了一下，回到卧室，大小姐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灯是关着的。
她不知不觉已经不再害怕黑暗了么？
还是因为他一直在呢？
躺在地铺上，陈默不去多想，一整天的疲惫也让他沉沉睡去。
夜里，陈默不知道的是，
少女醒来了很多次，
盯着他看了许久，举起了什么，又屡次叹着气放了下去。
今晚是平安夜。
...
人类观察社，
同样睡得不安稳的，还有黑长直的少女。
她一般都是直接住在学校，在这个社团大楼里。
只是，今天的她有些不一样，
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池雨墨的身体在月光的照耀下，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腿脚有些发麻，刚刚她在书桌的桌角旁站立了很久很久，
实际上，今天打电话给陈默，除了通知他明天的事务，
她还需要听到他的声音，以抵消自己身体的罪恶。
少女的手机，还在不断循环播放少年的声音，似乎是刚刚打电话时录下的，
其中清野泷的声音被她尽数删除，只剩下陈默的嗓音在房间里重复着，回响着，调动着属于少女的情绪，
“啧...”
“又来了。”
黑长直的少女艰难地再次走到书桌旁，看着颜色变得深了许多的桌角，
轻啐了一声，
她再一次接近，
此时，她的理性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她知道，只有足够的发泄，才能让自己的理智保持在最完美的状态，
手指在手机上划过，录音的音量被她调到最大，
少年的声音宛如魔咒一般响彻在房间里，
窗外，圆月高悬，
空旷的房间内，只剩下类似于入秋后，水汽遇冷凝结在枯木上的形成的露水，一滴滴砸在地面上的清脆声响。
随着秋霜露水的滴溅声逐渐消失，少年储存于电子设备中模糊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月亮落了下去，
这一天，结束了。
黑长直少女躺在了床上，望着窗外，思忖明日的一切。
偶尔眼角的余光瞥到桌角，
她复杂的眼眸多了些氤氲，
发誓，一定要得到他，
她有一定要得到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