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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会……瑟雷安没想到会从一个小女孩的口中听到这个词。
而且哈雯的反应有些大，显然她在听到黎明会这个词之后内心产生了很大的动摇。
“……附近哪有果汁卖的？”
“贫民窟没有这种东西。”
小女孩认真的说道。
“那要去商业街才比较多。”
“那就去商业街，带路。”
瑟雷安大手一挥的说道。
听到又要走路，小女孩的脸上不免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瑟雷安看了笑道。“怎么？要我背你吗？”
“不！不用！”小女孩听到后慌张的快速摇头，并领着瑟雷安走在前面。
跟着小女孩，瑟雷安一路走到了商业区，作为贸易兴盛的自由都市，核心城的商业区远比安吉城的商业区要繁华热闹。
但光亮越强，阴影就愈发明显，越是人多的地方，小偷盗贼之类的就越多，这才刚抵达没两分钟，瑟雷安的手中又多出两个钱包，地上也多了两个伤心的人。
“简直就是行走在地上的瘟神……”小女孩轻轻吐槽了一句，然后给瑟雷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贩卖果汁的店铺。
“听说那家店的果汁要好喝一些，虽然价格也会稍微高一点，但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问题。”
毕竟花别人的钱，不心疼。
瑟雷安点了点头。
“顺便问一下，你推荐哪种果汁？”
“……我不知道，我没喝过。”小女孩诚实的回答道。
“不知道怎么知道好不好喝？”瑟雷安挑着眉头问道。
小女孩气结。
“听说的！我是听说的！我哪有钱喝这种东西啊……这种商店，我就算靠过去都会被赶走。”
“确实，你的形象可能会影响别人做生意。”瑟雷安又打量了一下小女孩。
她站在这里，和周围人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脏兮兮的外表似乎从来都没有打理过，不仔细看，都有点看不清楚她头发是金色还是灰色。
虽然这么说，小女孩的家里也不像是能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的样子，她那酒鬼父亲，估计一整天也就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是清醒的。
正常情况来说，遇到这种家长监护人，教会肯定会出面处理的，除非被抚养者自己不愿意离开，否则教会都会将孩子安置在福利院生活，等到他们有能力自己生活之后再出去。
实际上也有很多人因此成为了修女神官，而且信仰虔诚。
但根据小女孩的话来判断的话，这个地方的教会已经没办法正常运营下去了。
果然问题还是出在大守护者消失，以及恩赐祝福药剂泛滥两个问题上，但导致了这两个问题的根源又都在高阶亡灵的身上。
得尽快想办法处理掉才行。
听到瑟雷安的话的小女孩并没有感到生气或者沮丧，大概是已经听到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了。
“那我就在边上等你。”
瑟雷安点了点头，也不担心小女孩会逃走，都被抓到三次了，总该学乖了。
瑟雷安排着队一路走到店前扫了一眼价格表，然后随便选了一种果汁，买了两杯，有点贵，花了五十铜币，但因为用的不是自己的钱，瑟雷安也就没心疼。
拿到两杯果汁之后，瑟雷安便往回走，但在刚刚小女孩站着的地方却没发现人。
“总不能又跑了吧？”
瑟雷安嘀咕了一声，但后面却传来了轻声咳嗽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小女孩正站在绿化的灌木丛中看着自己。
“……你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吗？我这人挺宽容的，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偏见的。”
“我这是不给你添麻烦！”小女孩说道，并试着从灌木丛中走出来。“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不小心就会撞到人，到时候引起麻烦的话就不好了。”
瑟雷安听完一愣。“还挺贴心。”
说着便将手中的一杯果汁给小女孩递了过去。
看到瑟雷安递过来的东西，小女孩不解的稍稍偏头，看着瑟雷安一脸的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我总不能喝两杯。”瑟雷安将果汁递给小女孩后便拿着自己的那份轻轻摇晃起来，摇匀之后更好喝。
小女孩看着自己手中的果汁愣愣的没有说话，沉默了半响之后，便从自己的钱袋，也就是瑟雷安从她父亲那里抢到的钱袋里面取出了一枚金币给瑟雷安递了过去。
“这个，应该够了吧……”
“……哎。”瑟雷安看着小女孩的动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脱离正常社会太久的弊端出现了……你只知道偷钱，不知道偷到的钱到底有多少价值是吧？”
小女孩脸色一红，反驳道。“我，我又不用钱，钱都被我父亲……”
“行了行了，你手里面那个金光闪闪的硬币，算下来的话可以买……额，等我算算啊……一个银币应该有四杯，一个金币等于一百银币……额，四……四百杯？”
瑟雷安紧皱着眉头核算着自己的数量，小女孩则是听到一个金币可以买四百杯果汁而瞪大了眼睛。
“这，这么多？！”
“当然多，一个普通人连续工作大半年不吃不喝才可能存下来这么一个金币，它的价值就是有这么大。”
瑟雷安解释道。
“不过，对于盗贼而言应该没有这么多的担忧吧？毕竟你们随便一出手，一个普通人大半年的积蓄就到手了。”
“唔……”
小女孩哪里听不出来瑟雷安这是在内涵自己，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瑟雷安见状又呵呵笑了一声。“把那个收起来，免得被某些人盯上了，但记着，你不可能永远是猎人，也可能会变成猎物。”
“这杯算是我请你的，不用钱。毕竟也让你带着我逛了不少地方。”
说完，瑟雷安便拿着自己手中的果汁稍微吸了一口……不太甜，感觉掺了水。
那该死的奸商！
正当瑟雷安打算拿着果汁准备去维护自己的消费者权益的，却看到拿着果汁的小女孩低着头，眼眶有点红红的。
怎么这家伙还委屈上了？
“……算了，我不说你了，你先别哭，把果汁喝了我们再继续。”
“嗯……其实我也不是针对你，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盗贼，所以……”
“你总不能让我跪下来求你别哭吧？”
“……”
应该把菲林叫来的，她这么温柔，应该有对付这种小孩的经验，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