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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认得段正，晓得他是段淮煦的亲弟弟。
是以，这一路对段正没什么好脸色。
殊不知，段正对他亦是如此。
在段正心里，自己的哥哥比这昏君好十倍百倍。
凤九颜这毒妇，早晚会后悔的！
两天后，一行人抵达玉灵山脚下。
那玉灵山高大巍峨，山顶云雾缭绕，如同仙境。
然，仙、魔共存。
凤九颜感到一股极重的杀气。
果不其然，他们刚下马，就有数百名暗卫现身，挡住那路口。
“来者何人！”
段正迫不及待地报出身份。
“皇帝都来了，你们还不跪下！”
他只想着，这九重塔既是朝廷的地方，想来只要皇帝一句话，他们都得乖乖让路，让那南山王打开九重塔的入口，易如反掌。
却不想，那些暗卫立场坚定。
“此乃南山王管辖重地，哪怕是皇上亲临，也不能入内！请回！”
段正冷笑。
“架子还真大啊。”
萧煜料到这情况，看向凤九颜腰间。
那里挂着的，正是他之前给她的玉牌。
凤九颜默契会意，将玉牌丢给他。
随即他举起那玉牌，厉声道。
“让南山王过来见驾。”
“是！”
不一会儿，南山王从山上下来了。
他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如寻常百姓，衣服上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看起来不像个手握重兵的王爷。
“臣，参见皇上。”南山王面上恭敬，瞧他那眉眼，便晓得是个脾气倔强的。
得知皇帝此行是要毁了九重塔，南山王那点恭敬荡然无存。
他据理力争。
“皇上！您以往的所作所为，臣忍了。
“但，这九重塔关系到凤脉！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您若一意孤行，那就请恕臣不敬之罪了！
“来人，请打王鞭！”
随即，一名侍卫恭敬呈上打王鞭。
萧煜见此，眸色微冷。
南山王举起那打王鞭，严厉如长辈。
“皇上应该知道，这打王鞭乃是先帝所赐，让臣提醒您，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凤九颜拧了拧眉。
这打王鞭是不可能真的往皇帝身上招呼的，但确确实实是持鞭者权力的表征。
可见这南山王深得先皇信任。
难怪萧煜即便对九重塔不满，也得徐徐毁之。
不过，萧煜也不是毫无准备。
他一声令下，后方出现一支军队。
南山王见此，脸色微变。
“皇上这是要强攻玉灵山吗！”
萧煜目光沉凛。
“有何不可么。”
南山王一脉驻守在玉灵山百年，必然不是光杆将军。
他也下了令。
不多时，山中就集结了一支大军。
凤九颜目测了一下，约有五万。
这相当于一支边境大军的数量，可见皇室对玉灵山凤脉的看重。
萧煜这边只有三万大军。
数量上，南山王占优势。
何况这还是明面上的军队，藏在暗处的弓箭手、暗卫，远不止这些。
萧煜决意要毁掉这九重塔，既是为了凤九颜，也是为了南齐的安宁。
所谓凤脉，信则有，不信则无。
南齐的运势竟要用那些恶人来滋养，简直荒谬！
萧煜视线冷冽，最后一次问南山王。
“让不让。”
南山王气得直吹胡子。
“昏君！！！你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萧煜的目光逼仄生寒。
“好，那就别怪朕......”
他甫一开口，突然感觉后颈一麻。
转头，只见凤九颜眼神清冷地望着他。
不过几息，他便觉眼前模糊，往前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