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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从前是夫妻,现在也不行!
在世人眼中宋青时早已不在,她恰巧同名罢了,万万不可因一时贪欢传出闲话。
待情潮稍退,宋青时羞涩地从他膝上跳下,红着脸嗔怪:“都怪你招惹我!”
展昭眉目舒朗,顺着她的意思,“是我情不自禁。”
说罢将人拉回来再度揽在怀中,“我身上伤还未愈,成日喝药上药,又苦又疼,不该得点甜吗?”
宋青时酒窝浮现,是该得点甜。弯腰轻吻,心上人伤得厉害,疼在她心上,她也该得点甜。
鼻尖相蹭,红唇落在薄唇上软暖绵绵,呼吸又融在一处。他还不够,姑娘又嫌腰酸退了开。
看她双手撑着后腰,不禁疑惑:“好好的怎么腰酸?在厨房累着呢?”
她才多大年纪,怎会腰酸?
宋青时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叹了口气:“可能要来事了吧?”
这会儿没姨妈巾可麻烦了!
展昭正披上外袍,闻言一顿,犹记得她先前身子亏损,月事不准且疼的厉害。
“可还疼?”
“不疼!”宋青时连忙摆手,别了再麻烦公孙先生了,多不好意思。
展昭狐疑,怎么听着满是心虚?
“不要讳疾忌医。”
“哪有!我现在身体好着呢,最多有点不舒服罢了。”
展昭可不信她,明日他去问问公孙先生,看看阿胶是不是可以继续吃。女子多气血两虚,吃一些应该有益。
隔了两日宋青时再来,展昭便端出一匣子阿胶糕,叫苦求饶不成,拿话哄他带回去吃也不成,他非盯着她吃不可。
又过了几日,姨妈准时来访。
展昭说过,疼不疼他看得出来。
换做旁的姑娘他是瞧不出端倪,她不一样,他那般熟悉她。眼瞧着面色不好,眉眼难以舒展还时不时抚小腹,肯定是疼的。
她回来两月有余,上个月也见她不舒服,却碍于关系不好将关心表露。
身上不舒服,宋青时早早回去歇。谷雨给她冲了红糖水,再灌个汤婆子暖肚子,也没有别的办法。
展昭放心不下过来看她,谷雨很识趣地避了出去。心中欢喜见着二人感情恢复如初,又免不得在心里骂盈害人。
要不是她从中作梗,展大人和青时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展昭推开宋青时的房门,姑娘蜷缩一团显然不舒服,几步到了床前,“可还好?”
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微微凉,“冷吗?”
“睡一觉就好了。”姑娘有气无力的。
“还说不疼!我去请公孙先生过来给你瞧瞧?”
宋青时连忙抓住他的手,“又不是什么大事,别麻烦公孙先生了。”
这么点小毛病,总劳烦人家跑,多大的脸!
展昭叹气,姑娘家的事可真不好办,瞧着身体挺好的,怎么还疼?她白日还能在厨房忙活,可见疼的并不厉害,可他总归不愿她难受。
伸手探进被子里,抚上她的小腹,用公孙先生教的手法帮她按摩,温声道:“日子长久,总这么疼不成,待好了还是请公孙先生诊诊。”
“大家都疼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她还是脸皮薄。
“旁人我管不着,我只想你好好的。”
他在身边还能帮她按摩缓解,他若不在,她就要自己独自一人熬过去。又不是不能治,为何要受疼?
宋青时在他的按摩下缓了疼,困意席卷,同他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
眉间的蹙痕终于松了开,展昭心中跟着一松。无声一笑,吹了灯,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前些日子王府中的那位千金出嫁了,沈芊羽第二日便回了王府。
她这一回去反倒不如在开封府自由,连消息都闭塞不少,得知宋青时册封公主还是好几日之后的事。
一听说便来寻她说话。
见她还是跟谷雨住在一块,便嫌弃起来:“青时,你如今都是公主了,怎么还跟丫鬟挤在一处?”
谷雨最不爱看她摆大小姐的架子,翻了个白眼不搭理她。她也回了个白眼,“你甩眼色给谁看?青时好脾气那也是公主!好好待候,少不得你的好处!”
宋青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沈芊羽平日里有好东西都惦记着她和谷雨,就是嘴巴坏。
笑着道:“什么公主不公主,又不是真公主。圣上不过是看我孤女无依,帮我抬抬身份罢了。你和谷雨都是我的好姐妹,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沈芊羽叹气:“还是在开封府好,随时都能过来找你们,回了王府规矩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烦死了!”
谷雨撇嘴,“就你的性子还能吃亏不成?”
“是不能!”沈芊羽得意,“可耐不住烦人。”
挥挥手,“不说这个,青时,婚期可定下了?唉.......展昭其实也不错,那晚你被掳走,明知是圈套他还是一头扎了进去。他可能不大懂姑娘家的心,却是能对你始终如一。模样也俊朗,勉强配得上你。”
谷雨瞪去一眼,“你要夸就直接夸!拐弯抹角叫人听着不痛快!”
“我说展昭你不痛快什么?”
“你......”迷妹谷雨气坏了,沈芊羽真是坏透了!
沈芊羽很是得意气到谷雨,“我劝你少看他那张脸,眼睛养刁了可寻不着顺眼的男人。”
“我是敬佩展大人的为人,和他的脸没有关系!”
“是吗?张龙赵虎几个难道不值得敬佩?我怎么不见你多瞧他们一眼?”
谷雨气得差点赶她出门,委屈巴巴地看宋青时,“青时………………”
她可别误会自己对展大人有想法,她真的真的只是敬佩展大人。展大人好看,自己多看两眼怎么了?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看!
这个沈芊羽自己不爱看就别看,管别人作甚?
宋青时哭笑不得,这两人凑在一块就要吵上几句。
“脸不就是给人看的吗?我也喜欢看他的脸,我可以什么都不做看一天。”
沈芊羽翻白眼:“......可别秀了!哼!看他还不如自己照镜子!”
宋青时和谷雨对视一眼,扑哧一声笑开来,原来她是这般想的。沈芊羽有些恼羞,抬手轻捶两人,敢取笑她!
王府规矩多,沈芊羽没多一会儿便告辞离去,留下一堆礼品。
宋青时大婚在即,她送了不少上好衣料。再有就是一些姑娘家的小玩意,备了两份,宋青时和谷雨的都一样。
再有一些贵重药材,是给展昭的。
谷雨归整着东西,嘴里嘀嘀咕咕的,“沈姑娘嘴巴要是不那么坏,我还能多喜欢她几分。
“恐怕她也是这般想你。”宋青时打趣。
谷雨撇嘴,罢了,她嘴上不饶人,心倒是不坏,下回见面让着她些便是。
***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展昭身上的伤也大好了。中间沈芊羽又遣人送了一回去腐生肌的药膏来开封府,展昭根本不在意身上的伤痕,偏拗不过宋青时。
如今天气比先前更冷了,宋青时担心他脱了衣衫着凉,根本不敢起旁的心思,只专心上药。
结痂已经脱了,余下新长好的粉嫩。药膏触手冰凉,她皱皱眉:“冷不冷?”
“不冷。”有点冰凉,不至于冷。
想着每日这般不成,便道:“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还是你自己沐浴后肩膀胸前上一下药吧,后背......看不到就算了。
展昭将衣衫穿好,“穿着衣衫看不到,无妨的。”
“你自己看不到我看得到。
展昭一愣,打趣道:“那后背你不看了?”
讨厌!
姑娘恼羞,“你就说抹不抹吧!”
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这样若能讨她欢喜,他自是愿意:“抹,都听你的!”
惹得姑娘嗔来一眼,哼!
展昭忙说好话,“我瞧不见,还是你帮我上药,可好?”
姑娘嘟了嘟嘴,也......行吧。
一笑,心情又好了起来,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对护身符,在他眼前晃了晃。
“今日我和谷雨一道去大相国寺求的,你一个,我一个。”
她不信护身符能护身,却是个念想。盼着他好,也盼着自己好。
展昭接了,仔细端详,笑着攥在手心里。
同她额头相贴,笑意扬在嘴角:“但愿事事皆为顺遂,不历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