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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宿傩第一次见到莱茵哈鲁特时，说过他身上有魔女的臭味。
在莱茵哈鲁特的世界有着被世人畏惧的七大魔女。
魔女使用的魔法痕迹，会留下魔女的气息，这恐怕就是两面宿傩口中“魔女的臭味”。
七大魔女早就在四百年前被封印了，莱茵哈鲁特关于魔女的情报也知之甚少。
他之后想要问两面宿傩为什么会知道“魔女”。
可惜宿傩不知道为什么十分嫌弃莱茵哈鲁特。
就算虎杖主动放弃身体控制权了，宿傩只要知道外面有个莱茵哈鲁特就是不肯出来。
简直就跟学校里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一样冷漠。
就算他真的出来了，甚至怀疑他出来可能只是为了吐莱茵哈鲁特一口唾沫。
总之就是嫌弃到无以加复的程度。
五条悟原本只想知道自己实力能不能让龙剑出鞘。
“不行。”莱茵哈鲁特根本就没试过，直接就拒绝了。
“是认为我没这个实力吗？”
“是我表达有误。”莱茵哈鲁特举起手中的龙剑，“他只能对恶人出鞘。”
五条悟虽然性格恶劣，但远远没到恶人的及格线。
“恶人？”五条悟其实也好奇龙剑的剑身长什么样，“不是现成就有一个嘛。”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问宿傩问题吗？”五条悟扭了扭脖子，跟提议玩捉迷藏一样轻松：“正好今天心情好，一起试下能不能逼他出来好了。”
……
虎杖悠仁双手格挡，勉强挨了一记。
“为什么那么突然？”虎杖陷入忏悔，“是零食吗？五条老师你发现我把地下影院的零食都吃光了吗！”
五条悟一愣：“你都吃光了？包括我专门去熊本县买的七迁屋馒头？”
“没办法啊，看电影的时候总要吃点东西，看到旁边有，我就直接拿来吃了。”
“我出差回来就放那了，我都还没尝过味道！”
攻击更密集了。
虽然面对的是当代最强咒术师和历代最强剑圣，无奈两个人不是在放水，根本就是在放海。五条悟连领域都没有用，莱茵哈鲁特也一直是空手。
结果大概知道五条悟和莱茵哈鲁特不可能下死手，两面宿傩无动于衷。
只有可怜的无关者虎杖，就像是车轮碾压过一样，精疲力尽躺在地上，身上散发的气息已经是“要杀要剐都随便”的壮烈。
站在他前面的五条悟和莱茵哈鲁特还保持出门兜风的清爽模样。
五条悟半蹲，与他拉近距离，一本正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虎杖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幅度很小的点摇摇头。
“刚刚在地下影院你已经能做到稳定咒力输出了，现在就是下一阶段的练习。”
咒术中的术式是术师诞生之时就刻入体内，类似【加护】，都只能是天生的。
虎杖悠仁没有血统上的助力，但在近战方面很强。五条悟给他的训练方针是体术基础上加咒力辅助。
“然后啊，你想想。”五条悟不管趴在地上的虎杖有没有看到，指了指身后的莱茵哈鲁特，“还有比剑圣帮你私下训练更好的事吗？”
“所以刚刚……”虎杖慢吞吞支棱起脑袋，“是在训练？”
莱茵哈鲁特脸不红心不跳，笑容仍然爽朗到如春风拂过，“是。”
“他会锻炼你的体术，我呢，会锻炼你的咒力。”五条悟比了一个大拇指，“还有比这配置更高的训练了吗？”
虎杖悠仁想了下，诚实道：“没有。”
“对吧？”五条悟继续说接下来的安排，“我接了几个任务，接下来要出差，你之后几天和莱茵哈鲁特住在一起，他会帮你的。”
虎杖“诶”了一声，“感觉五条老师你很忙呢，老是出差。”
“没办法，人太少了。而且有些任务危险度太高了，只能是我去。”五条悟自信满满道，“毕竟我可是无敌的。”
身边没有比莱茵哈鲁特更厉害的陪练人选了。
毕竟莱茵哈鲁特不仅本身实力过硬，身上还有能帮队友升级的buff。
时间紧张，要在被高层发现虎杖没有死前，尽量让他实力提升。免得之后再用其他名义，将他白白去送死。
两人被五条悟安排在一个秘密宅邸。
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有他们三人和伊地知。
虎杖完全没有被人盯上性命的焦虑，到了新房子之后，第一个兴奋地冲进去。
“前几天一直在看电影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不就是地下室吗！跟坐牢完全没区别！”虎杖在床上蹦了几下，“哇！这个弹性，感觉很贵！席梦思！绝对是席梦思！”
伊地知看着就肉疼，“虽然是五条先生的东西，但还是提醒一下，稍微爱惜一点……那个是瑞典的hastens。”
“诶？什么？我没听过的牌子？”
“简单说明的话，”伊地知推了一下眼镜，“最便宜的款式也要这个数。”
伊地知伸出两只手比了一下。
虎杖立马安静如鸡，乖乖安分在床上坐好，汗如雨下：“为什么要告诉我价钱，我今晚睡不着了！”
在虎杖碎碎念“不如今晚睡地板”时，伊地知说：“莱茵哈鲁特先生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他在应该没什么事，那么就先这样，明早我再来接你们。”就关上了门。
到了深夜，虎杖果然睡不着了。
“是不是因为床太舒服了？”虎杖猛地起身，定定看窗外的良久，喃喃道，“不知道大家在干什么。”
他又低头，头埋在身体里，“知道我死的消息，伏黑肯定会内疚吧。”
窗外月亮的银辉镀在少年人的脸上，像是批了一层温柔的轻纱。
“呦西。”虎杖站起来，“反正睡不着，去找莱茵哈鲁特。”
虎杖都到隔壁门口了，才想到不对，“莱茵哈鲁特肯定也在睡觉。”
他挠挠头，刚想回去，没想到门突然就开了。
“这么晚了，还没睡觉吗？”站在门后的莱茵哈鲁特说道。
“吓我一跳，”虎杖又问，“你也没睡吗？”
“不，是听到你的动静起来了。”莱茵哈鲁特身负保护虎杖的责任，自然时刻关注隔壁。
“所以是我把你吵醒了？”
“也不是。”莱茵哈鲁特把门打开，“不要站在门口了，既然睡不着，就进来说话吧。”
“啊？哦。”虎杖顺着话题进去了，才想起不对。
他原本是想找莱茵哈鲁特干什么来着？
“因为我也接触这些东西没多久，我能问下莱茵哈鲁特你平时都怎么训练的吗？”虎杖悠仁正在为变强而努力着。
也兴奋于变强的道路。
在莱茵哈鲁特开口前，虎杖又捂住耳朵，“如果你要说你天生那么强的话，就不用跟我说了，自信心会打击的。”
“没有的事。”莱茵哈鲁特真诚道，“我也不是一出生就会拿剑，只不过是在跟父亲每天练剑的途中一步步变强的。”
“哦哦，听起来很励志啊！”一开始五条悟带虎杖修行，他就很高兴，因为五条悟是最强的咒术师。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剑圣来指导体术，“那我也一步步努力的话，之后也会追上你的吧。”
莱茵哈鲁特点头，声音满是真诚，让人信服，“会有这么一天的。”
虎杖的眼睛变得亮晶晶：“期待明天的训练了。”
他在兴奋的时候，明显忘记莱茵哈鲁特这个人平常就很谦虚。
莱茵哈鲁特也没说他五岁就在剑术上打败了勤勉半生的父亲。
大概是莱茵哈鲁特这句话让虎杖放下了心事，没多久就睡着了。
只剩莱茵哈鲁特一人醒着，他静静望向窗外。
找到菲鲁特的那一天的月亮，也是跟今天一样明亮。
银灰色的月光照进红发青年的眼瞳中，他感叹道：“不知道能够平静赏月的时间还剩下多久。”
伊地知第二天早上过来，虎杖已经穿戴整齐，在院子里做热身。
“伊地知先生，是去训练场练习吗？训练场有多大？跟学校的比怎么样？”
每追问一句，伊地知脸上就萎靡一分，直接转移了话题，“我给你们带了早餐。”
“伊地知，你真可靠！我早上起床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要吃什么了。”虎杖打开袋子闻了一下，“哇！真香！感觉很好吃。”
虎杖生龙活虎吃东西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刚死而复生的人。伊地知为少年健康的心理状态有些欣慰，作为辅助监督，他们对咒术师最大的印象就是“不正常”，基本每个都会有些小毛病。
虎杖悠仁倒是一直开朗阳光，看不出疯疯癫癫的样子。
“然后，”虎杖嘴巴上还沾着饭团的米粒，话题又绕回来，“去哪个训练场？”
“……”伊地知面对少年的兴奋，只好默默撇过头，“最近没什么咒灵骚动，你们也刚搬过来，所以今天是安排采购生活用品的。”
虎杖虽然失望了，也一点不在意。
转身朝屋内喊道：“莱茵哈鲁特，今天是出去买东西。”
三人站在车前，伊地知刚要上车，虎杖又说：“伊地知先生，鞋带散了。”
“啊？哦，好，谢谢。”伊地知蹲下身系鞋带，结果发现两只鞋子的鞋带都整整齐齐绑好的。
诶？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虎杖跟五条先生待久了，也开始喜欢欺负人了吗？
伊地知脑海突然有两个五条悟围着他转的场景，瞬间一阵胃疼。
虎杖悠仁比了一个“耶”的手势，喜气洋洋道：“愚人节快乐，伊地知先生！”
伊地知瞬间松了一口气，“愚人节啊，原来是愚人节。”
还好只是愚人节，而不是跟五条先生学坏了。
“诶诶？伊地知先生是很喜欢愚人节吗，”虎杖一脸莫名其妙，“怎么那么感动的样子。”
“没什么。”
还好还好，还是只有一个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