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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那边竟然是多佛输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莫利亚对战多弗朗明哥。
恐怕先前没人觉得莫利亚能赢。
毕竟和明哥比起来，莫利亚这边都是败绩。
没想到竟然爆冷了。
黄猿摇摇头。
战场的情况很不好，处刑台塌下时，艾斯竟然真的被草帽小子救了下来。
黄猿在追击中还有心思观察另一边的局势。
这样散漫的姿态让赤犬皱起了眉头。
队友太不靠谱了。
“也不知道世界政府会如何处理呢……两个七武海，原先的清理命令也得撤销了吧。”
黄猿不觉得莫利亚会下死手。
自愿离开圣地的天龙人，那也是天龙人呀。
这是一个很大的筹码。
这时候，还有精力关注战场全局的人不多。
也就战国、白胡子几个。
战国对此只是推了下眼镜不做任何评判。
而白胡子却咧起了嘴角。
他只身一人挡在前头，给自己的儿子争取逃脱的时间。
白胡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能顺利救下艾斯，再让那群混小子能回到新世界。
这次战争就算胜利了。
“医院里的海军是你杀的？”
布鲁斯蹲下身，询问了句。
“那几个…有点手痒了而已。”明哥栽倒在地上，眼镜碎裂，“你不会要跟我说什么正义玩笑吧，呵呵？”
“当然，成王败寇，你说什么都行。”
他从始至终，都不觉得杀几个毫不相干的人有什么问题。
或许可以指责一手布鲁斯手段格外卑劣，两个能力者打斗竟然用出海楼石粉末这种东西。
就跟第一个用石灰粉偷袭的人一样。
可话又说回来。
海贼本来就是卑劣的。
“没。”
布鲁斯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只是伸出手，将明哥地上的影子撕扯出来，用一根手指切割开来，抓在手上。
他是有把专门用剪影子的剪刀，就是和他现在的体型有些太大了，布鲁斯也没有异次元口袋来装。
不过效果差不多。
“那就再做个实验吧。”
布鲁斯仰起头。
天色有层阴霾在缓缓浮动，又有光亮在阴云后面时隐时现。
而失去影子的人，被阳光直射会化作灰烬。
而影子的存在又需要本体活着。
结合影子是生物另一灵魂的论断，布鲁斯裁出影子的行为，就仿佛是在一个生命与灵魂的闭环中扣走了一块。
灵魂…真的存在吗？
真存在的话，它们在生物死亡时又会去哪？
是不是自己在深层意识空间的更深处看到的，那个群体意识空间之中？
还有自己在那个空间抓到的光团…
布鲁斯找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却又在无形中增添了更多的问题。
他在静等阳光照射到明哥身上的情形，这其实有些越过他给自己定下的原则。
没关系的。
不同的世界该有不同的底线。
小丑都被自己杀了。
这是残酷的世界。
他的内心有道声音。
耳边却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蝙蝠小鬼！”
“有没有兴趣来一场交易！”
白胡子望过来，目光饶有趣味。
莫利亚…
变得和从前很不一样了。
实力也有了很大的增长。
就是放在他的海贼团里，起码也是前三番队的队长级别，不过他更看重的，是那份冷静和坚定。
这是一个撞破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
是他的海贼团里缺少的，可以独当一面的角色。
白胡子看人眼光一向很准。
而自己这个油枯灯尽之人，如果说还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易……
“掩护这群小子们回到新世界，我的尸体就归你了！”
这是他现在仅有能拿出来的东西。
而莫利亚则是战场上仅有的，会对他尸体感兴趣的人。
嗯，除了莫利亚之外，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再无精力关注全局的人，此时也被白胡子洪亮的声音吸引，一道道目光投射过来。
没等布鲁斯回答。
阴云就在这时散开了一角。
阳光直洒下来。
多弗朗明哥就在布鲁斯面前，像是纸片一般燃烧起来，血肉化作飞灰飘起。
眼神中还充满了不敢置信。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死。
会死得这么草率。
自己…自己明明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啊！！
“等等！！”
多弗朗明哥的脸在阳光下变得残缺，被莫利亚抓在手中的影子也在不断挣扎。
他头一次，从眼角处流出了恐惧、害怕的眼泪。
灰烬被微风卷起，散入半空再不见半点，而莫利亚手中的影子也在渐渐化作透明。
像是在支持的来源消失了。
可又真的有什么东西，一个与影子和本体相互联系的东西走了出来！
布鲁斯全力催动着见闻色霸气，却只能感受到一股寒意，不见半点影子。
多弗朗明哥，这个海贼彻底消失了。
他偏过头。
发现整个战场仿佛按下了停止按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聚集在，一位大海贼在他手中化作灰烬消失的场面之上。
魔鬼。
布鲁斯听到了他们齐刷刷的心声。
恐惧仿佛化为实质，躲闪着他的目光。
杀人并不可怕。
在战场上海贼和海军哪个手里没沾几条人命。
可死的人不一样。
死的方式也不一样。
造成的视觉冲击也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在哥谭的时候，布鲁斯费了很大劲将蝙蝠侠这个罪恶克星的象征刻入了这个城市的每一角落。
他期望，用这更深层的黑暗去让罪恶恐惧、害怕。
以达到他对罪恶的复仇。
可罪恶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在他清理出来的真空领域不断滋生。
而现在.....
他用一次死亡，就将恐惧烙进了人心里。
真的很好用。
布鲁斯仿佛看到了小丑站在黑暗另一头，开着手电筒。
那光柱蔓延至自己脚下。
真的很好用....
布鲁斯低下头，忍不住喃喃几声。
有些东西，似乎回不了头。
“白胡子的尸体啊，船长！”
唯一见怪不怪的阿布萨罗姆则是满脸激动。
他都不敢想。
用世界最强男人制造的僵尸能有强大！
布鲁斯眉头皱着。
还是婉拒了白胡子的请求。
“真是可惜。”白胡子摇摇头，“但还是谢谢你了。”
莫利亚作为七武海，在战场没对他们出手，甚至还解决了一个七武海。
这对白胡子海贼团来说已经算是一份人情了。
不然白胡子也不会对他提出交易的邀请。
而对布鲁斯来说，尸不尸体的另外说。
重点是，他现在真办不到。
身体有些发虚，是容纳太多影子的后遗症。
他用眼神示意着阿布萨罗姆。
必须得撤了。
现在是靠着杀死明哥的余威让这帮家伙都避开自己，等下要真有个愣头青朝自己杀过来。
那就麻烦了。
布鲁斯现在的伤痛比他刚穿越来时还严重许多。
阿布萨罗姆也一脸了然。
他们在动手前就考虑好了撤退的路线，和黑胡子的路线还有些重叠呢。
至于孔雀…
见到布鲁斯投来的眼神，孔雀先是摸着下巴思索了会，然后又摆摆手示意不用管她。
堂堂大参谋的孙女，死不了。
“那个愣头青，不会还想回头吧？那白胡子就真是白死了。”
混战中，阿布萨罗姆见到被救出来的艾斯似乎还有回头的打算。
又嘀咕了几句。
就是嘀咕声音有点大。
让白胡子都一阵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