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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相隔很远了，布鲁斯都能感觉到那种震动的力量。
还在摇晃自己的肺腑。
他一路狂奔到白胡子海贼团残破的主舰上面，才得到缓口气的时间。
阿布萨罗姆此时也显出身形，二话不说就把艾斯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白胡子海贼团的人。
海军是真下死手啊！
那阵势，阿布萨罗姆都以为自己要继承恐怖之船了。
但好像佩罗娜优先级更高…
马尔科接下了人。
“老爹答应的事情，我们记下了。”
白胡子不在，他就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代表。
他其实想换一个条件，作为儿子，也想为老爹做点什么事，要是连老爹的尸体都要给出去，实在有些难堪。
但这会儿，他给不出什么。
布鲁斯摆摆手，说不出话。
胸口疼。
身体是真的到了极限。
没有直接昏迷已经是他意志强大的表现了。
带着阿布萨罗姆就打算下船离开。
布鲁斯并不信任海贼。
除了自己这几个手下，他谁都不信任。
会出手这一次，他觉得是受到莫利亚的影响了，这家伙对强大的尸体十分执着。
阿布萨罗姆已经提前让僵尸水手们把惊魂号开动了起来，没有遭殃。
马尔科拦住两人，“你的船上有医生吗？”
“没有的话，至少先在我们这完成包扎吧。”
他就是船医。
而布鲁斯的船医还在恐怖之船呢。
虽说他自己的医术也还可以。
但那是建立在现代器械的前提下。
考虑一阵后。
布鲁斯还是点点头应下。
不死鸟的急救手段确实管用。
布鲁斯浑身被蓝白色火焰包围，躺得十分安详。
他的再生之炎对他人也有治疗效果。
连什么时候睡下去都不记得了。
而在战场的边缘。
雷德·佛斯号和一艘军舰同时跃出海面。
结束战争和觊觎战争的人同时抵达了。
............
惊蔚蓝大海望不见一座岛屿，只有一艘灰暗色调的船只在航行。
船上也见不到一个水手。
僵尸们不喜欢阳光，白天就躲在船舱里。
布鲁斯照例进行锻炼。
现在已经是离开顶上战场的第三天了。
或许是马尔科再生之炎的力量，他恢复得很快。
不过，铁块依旧没有进展。
算了，布鲁斯在顶上战场看到好几个顶着铁块被人打飞的海军将官了。
不学也罢！
阿布萨罗姆盘坐在一旁看着最近的报纸，看到有值得注意的消息时，就讲了出来。
“因佩尔大监狱竟然发生了大越狱。”
“海军这下丢大面子了，说好要处刑的人没死，本部毁了，大监狱被偷了。”
“只是可惜了白胡子…”
那其实是承诺给他们的尸体。
老家伙这事不地道啊。
好在白胡子海贼团的残党们认了这个人情。
“还有黑胡子，这家伙竟然跟红发一块出现，应该是在我们离开后不久，闹完了海底大监狱又跑回马林梵多是想做什么？”
据说战争是靠着红发香克斯的面子能力强行结束的。
不过，被白胡子临终一击拖入地陷的海军也没有那个实力继续追击了。
“海军真是不办事，明明我都给他们举报了。”
就是因为他的举报，黑胡子的计划被完全打乱，急匆匆赶到海底大监狱招募班底。
又急匆匆赶回战场。
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还十分巧合地与红发一伙撞在了一块。
老爹的尸体没到手，震震果实也没到手，七武海也丢了。
黑胡子快要恨死那个打小报告的人了。
而某个打小报告的家伙此刻正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多弗朗明哥呢，有没有报道？”
布鲁斯问了句。
“好像没有，嘶…连咱们的事都没说。”
“该死的选择性报道！”
阿布萨罗姆也投过一些稿，世界经济新闻社出高价收集全世界范围的新闻。
所以对里面的门道了解一二。
“他们只报道了多弗朗明哥死亡的消息，却把船长，还有我的事迹略掉了！”
出来混的，名声很重要。
之前输给新人海贼后，在花船都有几次抬不起头。
好不容易雄起一会，这帮家伙竟然不报道！
阿布萨罗姆愤懑一阵后，见布鲁斯停下锻炼，又立马凑过来问道：“话说船长，我们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以现在的情况，还想安安稳稳攒出一个僵尸军团，是有些难了。
正是需要船长来选择方向的时候。
“下一步的打算…”
布鲁斯停下锻炼动作，长吐了一口气。
他原先是有不少事要做。
寻找门门果实和镜镜果实，探索浓雾海域……
这些都是布鲁斯寻路的线索。
可在见到小丑被自己杀死后，这一切反而不急迫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回到哥谭是否正确。
自己会不会成为哥谭新的灾难？
“话说船长，你这段时间也绷得太紧了，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失败了。”
阿布萨罗姆是懂得安慰人的。
“我建议咱们去春之女王城放松一下，那里的欢乐街确确实实能让人感到欢乐。”
“要是船长你以前的样子，恐怕花再多钱也很难有人愿意，但现在不一样！”
原先的莫利亚近七米的身高。
比人类太大，比巨人太小。
就没有合适的。
最后。
他们航向还是调整为春之女王城了。
主要是阿布萨罗姆后面又提出来两个理由。
销赃和情报收集。
欢乐街可是地下世界的重要据点。
至于他提到什么欢乐…
布鲁斯年轻的时候玩得可比他花多了。
老美在这方面是走在世界前列的，特别当他就是资本化身的时候。
不过是后来年纪大了…
也不对。
自己现在的身体可年轻着啊。
布鲁斯觉得自己有些被手下带偏了。
布鲁斯·韦恩，长久处在这个身份下，让他觉得蝙蝠侠才是真实的自己，而韦恩是一种扮演。
可回归了蝙蝠侠又完全抛弃韦恩这个身份，又让他有些不适应。
如果阿福在的话，应该能帮他找到二者的平衡。
可惜，他旁边只有一个嘴碎的阿布萨罗姆。
布鲁斯内心倒也没如何抗拒。
或许是因为之前内心危机感的原因，自己的神经是有些过于紧绷了。
知晓了原因后，这种感觉反而消失了。
结束在甲板的锻炼，布鲁斯回到自己的船长室里，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眼时看到的空间。
不算宽阔，但难得有种安心的感觉。
除了锻炼之外，布鲁斯最近还做的另一件事就是，研究他在深潜时带来的光团。
这东西像是一只千纸鹤。
没有实体。
似乎只有影子能接触。
此时就被布鲁斯自己的影子化身抓在手上。
‘应该可以试着回复了。’
根据他这两天的研究，这东西似乎是某种寄思，是烧给已故之人的思念。
有点像是在捞漂流瓶啊。
上面有颠倒的异体字，布鲁斯不认识，却诡异能清楚其中的意思。
“对不起父亲，我还是用了被您禁止的忍术。”
“村子现在变得很可怕，很黑暗，像您，像我这样的人，在村子里被不断排挤。”
“母亲也被他们害死了，真的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下一个会是我吗？”
“父亲，如果你看到的话，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