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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份忠诚是可贵的。
布鲁斯目光没有轻视，而是拿出了十分认真的态度。
复仇…
两个字眼听着真耳熟。
这也曾是他的目标，被关押进阿卡姆疯人院的家伙们也无时无刻不是这样挂念着他啊。
真有点怀念那时候。
布鲁斯眼中闪着寒光，他应该是老年人了，有自己的五十岁，也有莫利亚的五十岁。
老年人的一大特征就是，就是喜欢怀念过去。
可他此时的身体却又是沸腾的。
难得的，体会到一点海贼的乐趣。
可以对自己内心黑暗无所顾忌的一种乐趣。
他现在就是海贼莫利亚。
而说到底，迪亚曼蒂这些家伙都是当初明哥那件事的延伸。
如果说救下艾斯，是受到莫利亚记忆对尸体渴望的一定影响。
那杀死明哥，则完全出自布鲁斯本心。
他太小心眼了。
小心眼到杀死明哥还不够，要将这些忠诚于他的海贼也一网打尽了。
恐怖之船已经为他们留出了位置。
布鲁斯心中并不如何焦急，还考虑起了后续的事情。
将这些家伙处理完，自己才能安心地回到恐怖之船，开启浓雾海域探索和门门果实实验。
也就是寻路....
即使回忆起是自己杀死了小丑，布鲁斯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
哥谭需要蝙蝠侠！
惊魂号率先和格斗集团的主舰撞到一块，两船都是同时一阵晃荡。
布鲁斯身形不动，眼睛却猛地一瞪。
变异了的见闻色霸气顿时笼罩全场，一针一毫的动静此刻都清晰入耳。
对他来说是入微级别的洞察能力，可对堂吉诃德家族那些拥有见闻色霸气的干部来说就完全另外一回事了。
耳边有风声吹呼，隐隐递来三两句哭泣。
像是相隔很远之处，有个人在盆里烧着黄纸，火光烧红了脸，嘴里却喊着喃喃着：
“这些都是烧给你的，放心花吧。”
谁！？
迪亚曼蒂浑身一颤，惊出一头冷汗。
枪鸣炮轰，刀劈斧砍的时候，有人在给他烧纸。
莫名的恐惧在他心头泛起。
惊魂号上，僵尸们率先发动了攻击。
蜘蛛猴僵尸攀在主桅杆上，两只脚环抱吊住身体，“巴祖卡”样式的火箭筒顶在肩头，一只手瞄准，一只手扣下扳机。
“尝尝这个！”
炮弹奔袭而去，不过却被一个穿紧身衣老头凌空一脚在空中引爆。
拉奥·G面色不改地从炮弹烟雾中落到甲板上。
脸色低沉不已。
“腰...好痛！”
“实在是老了啊。”
“只是腰痛就不要装那么深沉啊！”蜘蛛猴僵尸破口大骂。
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手来了。
第一轮交火是枪械，僵尸们也不管什么瞄准和掩体，端枪就来，两三颗子弹打在身体里也没什么问题。
回头补一下就是。
但方块军就没有这种本事了。
密集的火力网直接将他们的船身都打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别说普通的成员了，就是拉奥·G这种干部也要暂避风头。
不过这时候，家族最高干部之一琵卡站了出来。
他不说话。
就是默默合拢双臂，身体石化如同一道石壁，直接撞开两艘船的船边。
普通成员缩在他后面偶尔放几下冷枪竟然还有点步坦协同的味道。
不过这是在海上。
船只空间有限，还有不少僵尸被蜘蛛猴投掷到努曼提亚火烈鸟号上，两方互相穿插，场面迅速失控。
在这种混乱之中，炮筒和枪械的作用被缩小，这时候就会回归到最为原始，也是最为血腥的战斗。
冷兵器战斗！
刀剑与腐尸、断肢共舞，喊杀声与僵尸们的低吼交织。
“去，去偷他们老家！”
蜘蛛猴僵尸一边盘旋在主桅杆周边，一边还抓住一个还在挥刀的僵尸同伴，直接给抛到对面的船上去。
拉奥·G和半鱼人德林杰则率先朝水炮的位置发起进攻。
他们两个都不是能力者。
阿布萨罗姆见情形不对，直接将水管切断后进入透明状态，和两人周旋起来。
路奇盯上已经踏上惊魂号的琵卡。
身体直接膨胀开来，进入人兽形态。
尖锐利爪比人指头还长，豹尾在身后摇晃。
“岚脚，豹尾！”
他侧身一甩，用脚挥出如同旋转豹尾一样的斩击，在琵卡的石壁防御中撕开一道口子。
卡莉法在甲板上一摸。
泡泡果实的能力让甲板顿时光滑无比，踏上来的海贼们一下摔得四仰八叉。
加布拉和卡库则一块将紧身衣老头包围住。
二打一，还欺负人年纪大！
拉奥·G吹胡子瞪眼，手掌掐出一个G的形状，用出自己独门体术地翁拳。
一招腰痛式型冰打在狼人的铁块上面。
回响声一下盖过场上僵尸的吼叫。
“复仇之火，烧得越来越旺盛了啊！”
迪亚曼蒂强压下那莫名的恐惧，西洋剑插在船舷之上一甩。
“海军旗！”
并排的两艘船只甲板一下变得如同丝绸一般轻飘飘的，又在海水晃荡下高高卷起。
这是改变场地的招式。
不过布鲁斯也不再观望了。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霎时出现在迪亚曼蒂身后，抬手勒住这家伙的脖颈。
但迪亚曼蒂却让身体变得像丝绸一样飘落。
“杀了你，多佛才能安息！”
他身体斜下后，长剑却忽然回捅。
剑芒锐利刺眼。
布鲁斯没有硬碰，只是偏了下脑袋躲过。
见闻色入微层次的洞察力将迪亚曼蒂的动作放得极慢。
随后，他右手五指猛地戳出，如此近距离的指枪就如同大口径的沙漠之鹰一般响亮。
“斗牛披风！”
迪亚曼蒂身后柔软的披风忽然坚硬得像钢铁一样。
事实上，这也确实由钢铁制成，不过被他的能力变得如同丝绸一样柔软。
他冷笑声，刚想再次反击时。
面前又一下没了布鲁斯的身影。
连见闻色都无法察觉，那古怪的呓语干扰了他见闻色霸气的感知。
只是凭着战斗直觉，猛地朝背后一挥！
“影子？！”
长剑挥过身后，带起的斩击甚至将船楼一角都整切下来。
不过对于影子来说，这些攻击都是无效。
在迪亚曼蒂身后的，就是和布鲁斯一样身形的影子。
真正布鲁斯此刻在他头顶。
如同蝙蝠一样倒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