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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布鲁斯在装。
与雷利对战那么一会儿，他身上容纳的影子已经叠加到了极限之外，达到一千六百道影子的数目。
连生命归还都没法从容施展，相当于是半失控状态了。
当然，布鲁斯的失控和莫利亚那种意志不住的失控是另一回事，他的失控是无法精确把握手上的力道。
一下出手太重了。
他低头看了眼，确信面前的海贼已经断了气，胸口已经凹到后背。
那就做成僵尸吧。
浪费总归不好。
他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要如何自责。
随手塞了两道影子进去，贝拉米又站了起来，就是腰歪了点。
“伟大的主人，请务必把这个海贼僵尸交给您卑微的437号指挥吧！”
蜘蛛猴僵尸是跳进坑里的。
说话时眉飞色舞。
这仇报得是真及时啊！
437号的猴脸上还有挨贝拉米打留下的凹一块凸一块，虽说对僵尸来说不痛不痒。
可总归不体面。
“是我疏漏了。”卡莉法面带惭愧，也许前面有布鲁斯带着太顺了，让她过于轻视这帮海贼了。
直接将狼人给派了出去。
卡莉法做得不差了。
布鲁斯将见闻色释放出去，感知了一番，2号区域内较大一些的匪帮据点基本都被僵尸们扫了一遍，后方的没影人们也收拢了许多尸体。
颔首道，“你做得很好。”
能将这一大堆人约束好，就已经是种本事了。
他大手一张，上百道影子分散出去，融入还算完好的尸体当中。
又心思一动，将原有的记忆全部删除。
“给他们发武器，海军追过来了，接下来的战我们慢慢打。”
“海军？”
卡莉法神情一惊，船长的悬赏令才发出来不久吧，海军现在这么积极？
不过看船长的意思，似乎并不紧张？
“斯图西那边呢？”
“他自己会来找我们的。”
这件事在布鲁斯心中并不急切。
和泽法的计划才是他目前想做的。
伊得斯的浓雾消散了些许。
而布鲁斯只是调整了一下呼吸，转头就冲进那大卖场中。
在见闻色笼罩下，贝拉米海贼团的干部们完全无所遁形。
前头还正和僵尸们斗智斗勇，一转头，就见到一只大手罩下。
随后，世界就灰暗了。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大卖场内的海贼就被布鲁斯清扫一空。
有十几个死在了僵尸手上的，一转头也重新站了起来。
其余的则被剥夺影子后押起来。
“一个个排好队，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完全属于伟大的莫利亚主人了！”
除了海贼之外，贩奴店里最多的还是奴隶。
蜘蛛猴僵尸大咧咧地，还冲着一个混血的小巨人奴隶张牙舞爪。
“大个，你不反抗一下吗？”
伯勒斯是鱼人和巨人的混血，近九米的体型外，还有鲳鱼的银色鳞片，在阳光的反射下煞是好看。
是店里的高档货。
对这蜘蛛猴的挑衅，伯勒斯只是指了指脖颈上的爆炸项圈，又麻木地跟上队伍。
可能是贝拉米海贼团的支援及时，贩奴店的人没来得及引爆。
咔——
下一刻，伯勒斯见到有只影子蝙蝠落到自己项圈上面，钻入钥匙孔里扭了两下。
项圈分成两半脱落。
不止是小巨人，影子蝙蝠们飞过之处，项圈就一个个应声落下。
在这方面，半实体的影子格外好用。
伯勒斯抬起脑袋，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了那个沉默矗立的身影。
“两个选择。”
布鲁斯声音低哑，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静听讲。
“交出影子作为自由的代价，你们将无法生存在阳光之下。”
“或者，加入恐怖之船成为没影人，我会在两年之后还你们自由和影子。”
自由是有价码的。
不需要付出分毫的自由只会让人轻视。
布鲁斯并不希望他们将自己当做救世主。
所以给出了两个选择。
当然，海贼是没得选择的，他们会和原来福克西一样，填进恐怖之船的阿卡姆分院中。
伯勒斯用行动做出选择。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在项圈勒出来的肉痕上摸了几下。
眼眶中忍不住挤出了苹果大的泪珠。
砰——
小巨人单膝着地，“请让我跟随您吧，恩人！”
他已经得到了生命和尊严的自由，哪里还敢再苛求阳光下的自由。
顺着见闻色霸气的感知，布鲁斯能清楚感觉到伯勒斯此时情绪的巨大波动。
在数不尽的打骂、摧残和驯服累成的，宛如红土大陆一样厚重的绝望！
却在转眼间轰然倒塌。
影子，蝙蝠的影子，在这一刻却出现了如同阳光照耀在人身上时的那种温暖。
布鲁斯目光凝视，轻点点头道：“可以。”
越是黑暗的地方，星星越亮。
他总算在这地方找到了，在哥谭时类似的感觉。
是一种归属，也一种期望。
“奴隶里面有三百四十号人选择留下，还有六十个选择离去。”
“新增僵尸有四百五十六具、自动步枪110把、手枪......”
卡莉法很快就完成了清理统计。
海军的影子其实已经在边缘出现，但船长似乎全然不急迫。
她不是很明白，但选择相信。
对一个人的信任不是光靠对方一张嘴说出来的，还要看对方做的事和行为。
而布鲁斯，无疑赢得了这种信任。
卡莉法眼镜下的神情透着轻松。
“接下来，一个区域一个区域扫过去吧，记得留一些给海军。”
对于盘踞在香波地群岛中心的捕奴队和黑帮，布鲁斯眼中半分同情。
倒是卡莉法又跟着轻笑一声。
谁能想到呢，一伙海军追赶一伙海贼，结果倒霉的却是沿途的地头蛇们。
“船长，这家伙要怎么处理？”
狼人如同献宝一样，把捆得紧紧实实的路飞献了上来。
进步之机，就在此时！
“你真的火葱头吗？”路飞还是觉得不像。
从心气到外观，一点都不像！
布鲁斯只是扫了一眼，语气平淡道：
“一样，充作没影人就行。”
“对了，他们的船可以暂时拿来抵债。”
莫利亚的意平了，草帽小子也就无足轻重了。
至少在布鲁斯这里，他对这种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大奸大恶的海贼，兴趣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