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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要到山那儿去....”
伊得斯小声嘀咕了句，见到布鲁斯眼神扫来，又立马补充道：“我没有在质疑你啊，伟大的主人！”
她真有些信了狼人和红鼻子讲的话。
“不要听他们胡说。”布鲁斯摇摇头。
僵尸哪有什么繁殖功能。
但要是从身体素质方面考虑，人类僵尸确实是最没必要的。
“将一些人鱼、鱼人还有海兽做成僵尸才是更好的选择啊。”
他想起了这片大海独有的生物，海王类。
思路要打开啊。
“我..我不要成为人鱼干尸啊！”
按照人鱼的年龄，伊得斯确实是进入成熟期的人鱼，但浓雾海域内活物太少，她对复杂的人心显然还没一个清楚认知。
“你还有同类在这片海域吗？”
路奇他们在准备靠岸小船和照明工具时，布鲁斯继续在人鱼这打探情况。
伊得斯眼神复杂。
这是嫌一条鱼不够吗…
自己要不拼一次吧？
她想起布鲁斯刚刚的表现，又把这心思收了起来，斗鱼的性格是好斗，但不是没脑子。
“鱼有一些，人鱼就没有。”
“人也很少。”
伊得斯的外表和她这畏畏缩缩的表现并不如何适配，她的身材高大，体肤洁白水润，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一双湖蓝色眼睛总是直勾勾盯人。
“上一次见到能说话的人类也是很久以前了……他们也有艘高大的船，还在这儿呆了很久。”
“不过后来，他们都离开了。”
伊得斯记忆里的那伙人类确实挺好，他们和布鲁斯一样，有一个很明确的目标。
不像是其他船，是迷失在这儿。
精神状态一个比一个差。
伊得斯有时听他们叫喊得烦了，就用安眠曲让他们都沉沉睡去。
至于能不能离开…
那就不是伊得斯能办到的事了。
“那你是怎么出现这里了？”
说起这个，伊得斯的声音明显大了许多，还夹杂着许多句人鱼脏话，骂骂咧咧的。
布鲁斯总结了下。
大概就是贪玩的人鱼意外在礁石上捡到个装着恶魔果实的箱子，结果吃下恶魔果实后被大海诅咒。
没法再游回去了。
见到布鲁斯脸若有若无的笑意，人鱼骂得更难听了。
“到底哪个睿智的混蛋随处乱丢那该死的恶臭果子！给人吃就算了，难道他们就没有考虑过鱼吃后会有什么后果么！他奶奶游不回去了啊***********”
“登陆船已经准备好了，船长。”
在人鱼的叫骂声里，路奇等人已经将小船放了下去，船只也找好地方停泊。
还有僵尸先登到礁石上面，用船灯把照亮了周遭的黑暗。
特别是在前头的那座山。
灯火打照过去，绝峭山壁在黑暗中显露一角，僵尸们在两边敲打着摸索。
“还好不是红色的…”路奇低声了句。
“是啊，从航海的时间推断，是红色的都不奇怪。”巴基点点头。
算起来，他们在浓雾海域已经有四天多的时间，而魔鬼三角海域本身就位于水之都与香波地群岛之间。
还往深处去，抵达红土大陆或者无风带都不奇怪。
“这山可以绕过去吗？”
布鲁斯向本地鱼询问。
“可以吧…”伊得斯也被搬到礁石上，海水桶是她目前的固定饰品。
按狼人和红鼻子的说法，下了海水桶的人鱼也是要做成人鱼僵尸的。
“我自己是没有翻过…”人鱼拍下尾巴，她这尾鳍如今完全是负面存在。
下不了水爬不了山。
被装在桶里抬着的感觉还挺好的。
这人鱼已经废了。
“但很久以前遇到过一群人翻过，他们说是来寻找家乡……不过看到这里的样子，又很失望。”
她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很久可能是几年前，也可能是十几年前。
不过提到了家乡…
“是坐一艘刷白漆的大船吗？”
“对对对，你也见过他们？”
“我只见过他们的船。”布鲁斯摇了摇头。
“这样啊……”
人鱼脸上有些忧伤，她的小船和船桨，都是那伙人帮忙打造的。
在临走时，似乎还嘱托了自己什么事情。
“如果你有机会离开的话，请告诉世人，我们的家乡叫神之谷，是一块幽静恬淡的地方。”
“只要有人记得，她就不会消失。”
对，他们是这么说的！
“神之谷？！”巴基的嗓音拔高了八个度不止。
布鲁斯的眉头也一起皱了起来。
用不着巴基解释，作为一名老海贼，莫利亚当然有关于神之谷的记忆。
那是上上个时代，罗杰还没成为海贼王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的海上霸主叫洛克斯·D·吉贝克，洛克斯海贼团的船长。
但不知道为何，洛克斯、罗杰还有海军中将卡普一同出现在西海并不出名的岛屿——神之谷上。
并爆发了极为激烈的战斗。
洛克斯落败，卡普成为“海军英雄”，而罗杰……
“明明是罗杰船长他们和卡普联手击败了洛克斯。”
红鼻子颇为不爽。
世界政府在此事的报道中隐去了罗杰海贼团的存在，也只说是洛克斯海贼团意图毁灭这个国度。
那时候巴基才出生一年。
“但那次战斗后，神之谷就消失在了地图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而且，这里可还是伟大航路啊。”
和西海隔着红土大陆的天堑。
路奇则看了布鲁斯一眼。
恐怖之船也是从西海来的啊…
“这里…就是神之谷吗？”
狼人抚着山壁一脸深沉，“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里埋葬着无数，包括洛克斯在内的强者的尸体呢？”
砰——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心猛然跳了下。
有一种强烈的渴望从心田萌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滋生。
莫利亚那家伙对尸体的执着啊……
还有，为什么你这狼人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个事情？
布鲁斯嘴角抽下，将这种渴望压了下去，“加布拉守着船，路奇，你带着巴基和僵尸往两边探去。”
“船长你呢？”
“我去爬山。”
布鲁斯仰着头，对这融在黑暗之中的山壁颇感兴趣，而约翰船长的特殊指针也是直指前方。
这陡峭绝壁对他来说算不得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