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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故后,陈老太太就将陈文杰兄弟两个接到了自己住的洋房里住方便照顾,这些日子,陈勋庭不忙的时候,也几乎每天都过去一趟。
距离并不远,陈勋庭去看过后也从来不留宿,都会再回自己的四合院里。
但这两天因为又来了新的合作,陈勋庭留在厂里时间比较多,也就没空过来。
洋房前,陈勋庭下了车,看着一楼还亮着的灯光,心知今天老太太真是铁了心的要等自己。
“你还知道惦记着过来呢。”
刚一进门,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张秀卿立刻就醒了。
老年人睡觉都轻,听见开门时,楼上的陈老爷子也皱了皱眉,踩着拖鞋着急下了楼。
“奶奶,我不是让冯秘书跟你解释了,实在是这几天事情太多了,再加上前些日子又推了些工作,积攒下来忙的连家都回不了。”
陈勋庭走过来,再次给奶奶解释。
张秀卿坐起来,看了眼陈勋庭的打扮。
陈勋庭一身浅灰色工装,一看就知道这是刚下班回来。
张秀卿:“晚上饭吃了没?”
“在厂里食堂吃过了。”
“坐吧,咱来说说你定亲的事儿。”
陈铁军也下了楼,清了清嗓子,坐在了旁边,“你也太不操心了,前些天听你跟沈晚月同志相亲成功,我就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日子,请沈家人坐下来聊聊,看什么时候上门定亲,你倒是好,直接家都不回了。”
“确实忙。”
但却并不是没有操心。
他也是算过日子的。
“后天我会空出来一天的时间,上午过去说说话,中午再一起吃个饭,您二位看怎么样?”
张秀卿闻言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文星要去参加入学考试,后天赶着孩子们放假最后一天都没事儿,这样还能让双方都见见面。”
陈勋庭:“成,那就这么定了。”
“你先别着急。”
张秀卿继续道:“上次我跟你爷爷忙定亲的事儿,还是你三叔,不过这都过去了十几年了,现在的规矩肯定是不能跟现在比的,你定亲,肯定不能买几个陶瓷盆就了事,所以我也上外面打听了人家家里的情况,说是现在流行什么三转一响。”
“嗯。”陈勋庭点头:“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最后是收音机。”
这些东西加起来,对于普通家庭而言已经算是顶配了,对陈家来说,自然也不在话下。
陈老太太心里盘算着,“工业票你那儿应该不缺吧,除了自行车缝纫机,其余的我想着咱也别提前买,等后天见过面了,你带着人家晚月直接上百货大楼看看去,只挑她喜欢的,不拘价格多少,除了这些个,要是还有需要的,也都一块儿给置办
了。”
陈铁军咳嗽一声,“这些年也没见你怎么花钱,手里的够花销吧?我跟你奶奶一直给你准备的有结婚上的钱。”
“够的爷爷,我工资奖金都没怎么动用过。”
陈铁军:“嗯,后天去置办东西的时候,尤其是在人家女同志面前,千万不能抠抠搜搜的,该花就得花,别小家子气,知道吗?”
陈勋庭笑了:“我明白。”
“另外就是这彩礼跟定亲的礼钱。”张秀卿说话间,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信封。
“奶奶,我自己有钱,真不用你们的。”陈勋庭皱皱眉,推了回去。
张秀卿:“谁说这个是给你的,你不懂别乱说话,这里头是后天第一次正式见面给的礼钱,算是确定定亲的红包,彩礼等订婚那边之后,还要另外给。”
陈勋庭倒是不太明白这些,犹豫了一下,“那这里头要多少红包,我来包就行。”
张秀卿又给他塞了过去:“里面找共是六百六十六块钱,你给是你给,我跟你爷爷给是我们做长辈应该出的红包。
陈铁军:“你父母不在身边,自然我们来出这份钱,赶紧收了,别磨磨蹭蹭的跟个娘们一样。”
张秀卿扭头,瞪了过去,“妇女能顶半边天,你怎么老是话里话外瞧不起妇女同志?”
……………….我哪儿瞧不起妇女同志了,我这说的是性格问题好不好。”
“那当年我也是部队里出来,你有时候比我还磨蹭呢。”
陈铁军皱起眉:“这不是在说勋庭吗,你逮着我发什么火。”
“我就不爱听你说这个。”
张秀卿批评完陈铁军,这才继续说:“到时候商量事情,肯定也要提彩礼,彩礼你准备拿多少出来?”
“我先表个态。”陈铁军沉声看着自家这个终于成家的大孙子,“拿的多,我跟你奶奶不会反对,但拿得少,我跟你奶奶会贴补你,毕竟人家女同志娘家不是本地的,让人家心安,于情于理不能亏待了她。”
“你爷爷这话说的没错,别还没结婚,就叫人家女同志委屈了,不然往后的日子也难过,还是一开始就拿出来点咱们家的诚意,将来不至于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以后你们日子也能平平稳稳好好过。
“嗯,我们也并非是那恶意揣测,只是一心盼着你俩将来好好过。”
“我明白您二位的意思。”陈勋庭点点头:“我想着也是不能少了,所以这两天也将自己之前两张存折都找出来了。”
“有多少?”
“上次借出去了两千,还余下了五千多。”
“借给你二叔了吧。”陈铁军语气凉凉的开口,随后怒哼了一声,“陈松柏这孩子太不像话了,你二叔也是没有脑子,居然打打手板子就过去了。”
“谁说过去了?”陈勋庭挑眉,“我说了,这事儿过段日子我来解决。”
只是这段时间那位货车司机师傅还没出院,等出了院,他自有打算。
“你想解决也没用,你二叔是执意要护着陈松柏了。”
陈勋庭眼神掠过丝凉意:“二叔再这样护着,将来要因为这孩子要吃大亏。”
“谁说不是呢。”陈老太太也跟着唉声叹气:“你爷爷说请家规,我寻思家规是重了点,但打打手板就过去,实在太儿戏了。”
陈勋庭:“行了暂时不说这个,奶奶,结婚办酒席吧。”
“嗯,抛开酒席,你还得置办东西,你那家里干净的跟狗舔过一样,总得再置办点家具,把这些去掉,你看能拿多少出来。”
陈铁军在旁边补充,“可别忘了,人家丫头跟了你,将来家里你那两个孩子她也得多少搭把手,操不少心,家里家外的,恐怕不少的事儿。”
“我心里有数。”陈勋庭立刻道:“早前我已经想过了,除开必要的一些开销,我想拿出来三千块钱。”
闻言,陈老太太顿了一下,看了眼陈铁军。
陈铁军在旁边也是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反对的意见。
三千块钱,就算是拿到京市去,也是笔不小的数字。
寻常人家可能一辈子都攒不来这个数。
陈老太太绷着脸,想了一会儿:“我不能提意见的,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将来结了婚,这钱送到人家晚月手里,是不能再想着往回拿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要应急,也得预留点准备。”
“我明白您的意思奶奶。”
陈勋庭笑道:“我已经算过了,我的工资到时候会上交,要是家里或者我有什么事儿要应急,会跟她支取工资上的这部分钱。”
张秀卿满意的点头:“你能想明白这个就好,怕的就是有些男人刁钻算计,想着把彩礼拿出去了,将来自己遇到事儿再找机会跟家人女方要,有些给了娘家的,也会想尽办法的去借回来,借了也不说再还,人家娘家不借呢,又显得没人情。”
“这种情况我也听说过。”
陈勋庭虽然忙,但炼钢厂上千号员工,耳边也能听到不少家长里短的琐事儿。
“我也不能理解这种男同志是怎么想的,既然自己没能力,一开始就不要承诺出去,哄得女同志高兴了,又算计人家,实在是太没有志气了。
如果实在有难事儿,那无可厚非,可如果一开始就报了算计的心,对陈勋庭而言,这样的男人不仅是没志气,而且也没担当,甚至都算是哄骗着人家女同志跟他结婚的。
陈铁军听着,冷笑了一声,“你懂什么,有些人不事先做足了样子,哪儿能结成婚,就跟你爸一样,婚前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结果婚后就玩失踪,要真论起来,咱家也确实对不住你母亲………………”
“陈铁军。”
张秀卿冷声开了口,“老大到底咋回事儿,咱到现在都没弄个明白,你少在这儿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骂人,老大这样,能没有你的原因?”
“我不就是想让老大去参军?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错。”
陈勋庭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老两口提到自己那位失踪的父亲,还是容易吵起来。
陈勋庭:“行了您二位就歇歇吧,我对我爸的事儿都释然了,您二位就老为着他吵了,现在要紧的不是说定亲吗?”
张秀卿瞪了一眼陈铁军,这才把话题转回来,“我翻了黄历,看中了个日子,是半个月后的农历九月初八,诸事皆宜,就是不知道沈家那边怎么想的。”
“这些就等后天见面了谈吧。”
“嗯。
“对了。”张秀卿忽然停住。
她看了看二楼,压低了声音,“后天一起过去见面,你得跟俩孩子说一声,交代一下,尤其是文杰,我瞧着这几天他情绪不高,补习班昨天上完最后一节课,老师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说文杰好像带了什么去上课,不过接电话的是周阿姨,说是让
你有空了跟老师联系一下。”
“不用联系。”陈勋庭顿了顿,“我知道他拿的是什么。”
张秀卿有些不相信:“就你?你整日家都不带回的,勋庭啊,你对俩孩子也不能太放任了。”
“我明白。”
陈勋庭站起来,“那您二位先休息,我上楼去看看。”
“去吧,文星他俩都在书房没休息呢。”
“嗯。”
“哥,我听二奶奶说,上次我在医院见到的那个漂亮姨姨就是咱们的新妈妈。”
书房里,陈文星抱着一个铁皮青蛙在玩,陈文杰手里拿着飞镖,习惯性的在一下下练习着。
“跟我没有关系。”陈文杰看也没看弟弟。
陈文星瘪着嘴,“可是二奶奶说了,那是我们以后妈妈,就连昨天太奶奶也说,到时候要见面的话,我们也要一起去。”
“我不去。”
陈文星没搭理他,反而抬起头一脸的憧憬,“但是我想去,我好想沈大王啊,我在学校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朋友,而且他可有意思了,我喜欢跟他玩。”
陈文杰皱起眉,“多大了?”
“沈大王吗?比我小一岁诶。”
陈文杰扭过脸:“哦,没出息。”
“......QAQ”
陈文星包着嘴,眼圈瞬间就要变红,“为什么哥哥总是这么说我,我就是很喜欢跟沈大王一起玩,而且他虽然比我小,但是比我勇敢很多很多,比,比哥哥还勇敢!”
陈文杰不高兴了,停下手:“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再说了,我都高中了,你们小屁孩儿怎么可能跟我比。”
“但是哥哥都不敢去见新妈妈,沈天凯就什么都敢,他说他还拿弹弓打过蜂窝呢,一打一个准儿!”
好像是为了讽刺陈文杰一下,陈文星刚说完,他手里的飞镖就再一次的脱靶了,重重砸在了墙角上。
‘啪嗒‘一声,陈文杰眉头皱的更深了,脸颊的雀斑抖了抖,厌烦的将手里剩下的飞镖都扔到了桌子上。
陈文杰扭头,看着陈文星:“你可真烦人。”
“哥哥才烦人!”
陈文杰脸色立刻黑下来,冲到弟弟身边,一把抓住他的铁皮青蛙,然后??放到了书柜最上面。
陈文星:“......QAQ!!!”
这就很值得哭!
反正他也被哥哥欺负习惯了,每次欺负,都是以他大哭结尾。
“哥哥才是坏人!哥哥大坏蛋!”
“不许哭。”
陈文杰凑近,手指头戳了戳弟弟哭的发红的脸蛋,“再哭把你扔出去。”
QAQ!
哭的更大声了。
陈文杰干脆双手都伸出来,捧着弟弟肉乎乎的脸蛋,他本想把弟弟脸上的眼泪给抹了,可……………
可结果手感意外的好。
于是陈文杰就没忍住,捏了一下。
“哥哥还拍我!你太过分了呜呜呜??”
陈文杰连忙松手,有些别扭的瞪着弟弟:“我哪儿掐你了,我都没用劲儿好不好,上次太奶奶捏你脸不也是这样吗,你哭什么哭,一天天的就听见你哭,你能不能跟我一样坚强点啊。”
“09090909......“
可惜弟弟两耳不闻哥哥话,一心都是害怕跟委屈。
于是,陈勋庭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己两个儿子一高一低站着,大的一脸火气,小的哇哇大哭。
反正谁都不服气谁。
“文星。”陈勋庭先喊了小的,走了过去。
陈文星看见是爸爸,哇的一声,就想凑过去要抱抱。
可小朋友脑子转的也飞快,突然想起上次在医院爸爸说让他坚强一些不要总是哭,又硬是忍住,站在了原地。
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还心里更加难受委屈。
爸爸让他坚强一点,欺负自己的哥哥也让他坚强一点,爸爸跟哥哥……..……可能是一伙的!
不过至少爸爸不会无缘故欺负人。
陈文星忍了忍,伸出手拽住了爸爸的衣服:“爸爸,哥哥把我的青蛙放到书柜上,故意让我拿不到。”
陈勋庭目光看过去。
陈文杰有些不自在:“谁让他......谁让他说我不如一个幼儿园小孩子的。”
“本来你就没有沈天凯勇敢嘛,你都不去见新妈妈。”陈文星委屈的说。
陈勋庭闻言,神色一室,随后看向了陈文星。
“文星,后天你想跟我一起去见.......见以后的妈妈是吗?”
陈文星抹抹眼泪,点头:“想哦,姨姨很温柔的,我喜欢姨姨,而且我也超级想跟沈天凯一起玩。”
陈勋庭:“那除了这个,文星还有没其他想跟我说的话,比如......你有没有什么担心的事情。”
陈文星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明白了爸爸的意思:“我有听松柏堂哥说过,说后来的妈妈都是很可怕的,但是我问了二奶奶,二奶奶说不是这样的,而且我也见过以后的妈妈了,她很温柔,我觉得不会……………”
顿了顿,小朋友严肃的伸手指向旁边的陈文杰,“绝对绝对不会像哥哥这样欺负我的!”
陈文杰一愣,耸耸肩,也不反驳。
陈勋庭点点头,“那文星如果有问题一定找我说,没有的话,今天早点去休息,明天还要去考试呢。”
“嗯!”
陈文星握着拳头,冲哥哥做了个鬼脸后,这才去了自己屋子里睡觉。
门被关上,书房里只剩下了父子两个。
而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陈文杰就已经低下了头,看着地面上乱糟糟的玩具,“我明天起了再收拾,我也回去睡觉了。
他想赶紧走。
陈勋庭拦在了他身前,随后手里攥着个黑漆漆的玩意儿递了过去。
陈文杰看了一眼,眼睛立刻瞪大了,“你怎么拿着我的弹弓?”
“补习班老师让送过来的。”
“......烦死人了,一个补习班,又不是学校,什么都要管。”陈文杰继续低头,嘴里抱怨。
“你带这个去补习班,想打谁?”
陈勋庭看着他,明明十分平静的语气,也是最平常的神色,可此时,却莫名带着一股强烈的威压。
这种感觉不是老师能带来的,而是陈勋庭才有,别人学都学不来的那种气势。
他常年带着一个千人大厂,练就出来的威慑力,一旦用出来,足以让一个青春期的叛逆小少年觉得可怕。
不过好在只有短短一瞬。
陈文杰猛地吸了口气,缓了缓,“我、我没有想打谁。”
陈勋庭打量着眼前这个儿子。
半天过去。
“好,信你。”
陈文杰一愣,抬起头,可注视过去,又被陈勋庭凌厉的眼神吓的看向旁边,“你......你听我说一句就信了?为什么不问真的假的?”
“信你就是信你,不用问。”陈勋庭毫不犹豫。
他进入社会,见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八千,形形色色,那一个都比眼前这个少年有城府。
如果他连一个孩子撒谎都看不出来,也不必当什么领导了。
陈文杰头低的更深了。
他想不明白陈勋庭为什么这么直接的信任,也不想去想为什么。
好一会儿,陈文杰才说:“反正不管你信不信吧,我本来就是为了打人的,我就是想拿这玩意儿......”
他越说,声音越低。
陈勋庭已经了然的将弹弓收了回来,“你想练习。
“你又猜到了?!”陈文杰再次抬起头,很诧异。
但陈勋庭这会儿已经不看他了。
陈勋庭从桌子上随手摸了个弹珠,拿起弹弓,朝着墙上的靶子比划了两下。
下一秒,弹珠弹射了过去。
弹珠正中靶心。
那个陈文杰练习了许久,也只能偶尔才能命中的靶心,被陈勋庭随随便便就打中了。
这可怕的准儿头,这可怕的适应力......
陈文杰愣了两秒,看向陈勋庭,“你……………爸,你当初为什么没有听爷爷的去当兵?”
陈勋庭收起弹弓,“不想去。”
“可是你很有天赋啊,我看你之前早上有空了,还在院子练习一个什么拳脚,我感觉你去当兵,一定能有出息。”
陈文杰说完,忍不住心里骂自己。
这说的什么话啊!自己这个爸爸,是出过国有大文化的人,就算没有当兵,现在也是一厂的厂长,同样有出息。
陈勋庭看着陈文杰:“有出息的定义并不单一,凡事做到极致都算是有出息,士不可以不弘毅,最重要的修行自身。”
陈文杰茫然的看着他。
完了,读书少,又没听懂。
“......1+434?“
陈勋庭脸色冷下来,“这两年你的目标,就是好好读书学习,以后想做什么事,也得必须把书先读明白读毕业,能坚持读完书,也算你在修行自身了,知道了吗?”
“......这下明白了。”
陈勋庭放下弹弓,又拿起了飞镖,“你想练习这个我能理解,可弹弓其实比飞镖更难练,真要有这份心,不如自己想想以后放学课余时间,怎么空出固定的时间段去专门练习。”
“而且......”
陈勋庭看了眼靶子上被飞镖扎过得痕迹,淡淡道:“而且这跟射击是一样的,除了讲究稳准狠,还一定要做到平心静气。”
“心静,则手稳,手稳才能找准发力点??”
瞬息间,飞镖离手。
又是精准正中了红心。
陈文杰在旁边看呆了,呼吸似乎都好像停止了几秒钟。
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勋庭转身目光已经看向了他:“你拿弹弓的事儿,就算了。”
“哦......啊?!真的?!”
陈文杰诧异的喊出来,上次快过年那会儿他偷偷带冰刀去学校,还被陈勋庭罚了,这次居然就这么算了?
陈勋庭:“你在想上次带冰刀?”
陈文星:“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陈勋庭没有解释,只说:“冰刀有一定危险性,而且你还拉着别的同学结伴,危上加危,跟这次性质不同。”
“......BA7.“
陈文杰撇撇嘴,嘟囔道:“我还以为这是为了后天要求我跟着你去见面的条件呢。”
“跟这个没关系。”陈勋庭就着这个话题继续:“不过,总是要见面的,借着机会提前见。”
陈文杰紧了紧拳头。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