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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会?”陈文杰蹲下来,看起来十分嚣张。
“不就是车链子掉了,掉了再装上不久行了?你被小看人好不好。”
沈晚月托着脸,敷衍的捧场,“好好好,那接下来看你表演了。”
“等着瞧吧。”
陈文杰一手便抓住了车链子,左右看看,发现是前面的链子松了才掉下来,立刻便又得意起来。
“看吧,重新朝着位置挂上去不就行了?”
说话间,陈文杰开始往前面扯车链子。
不过,叮叮咣咣好一阵后……………
“这怎么使劲了还挂不上去呢?!”
陈文杰手指头塞到了轮子里面摆弄了半天,车链子依旧晃晃悠悠挂在下面。
沈晚月看得着急:“要不咱俩一块儿用劲儿试试呢?”
“试试。”
虽然陈文杰瘦,但相比起来,还是沈晚月一个女同志的手指更加纤细。
沈晚月很容易的用手指将掉下去的链子拉起来,“你扯着另一边,我说三二一,一起用劲儿。”
“好。”
“三、二、一!”
“......“
那链条看起来松松垮垮的,拿到手里也很软,但这毕竟不是面条捏的,俩人铆足了劲儿往上面扯,还是死活没有反应,甚至只是拉到了齿轮的上面,也还是扣不上。
“沈晚月,不会是你买的这个自行车有什么问题吧?”
沈晚月茫然的看着齿轮:“能有什么问题,刚才我看那位女同志也正常骑啊。”
“那这怎么扣不上齿轮呢?”
“......我不知道才问你会不会修好不好。”
陈文杰面子上挂不住:“咳咳,我是会骑不错,但还真没有修过,之前都是大人帮忙的。”
沈晚月皱皱眉:“那要是不行,今天还是算了吧,咱俩都各自回家去,明天我让我弟过来弄走。”
“不行。”
陈文杰着急道:“我说了今天帮你解决问题的。”
“自行车问题已经解决了,现在问题出在了链子上,这谁都没办法。”
陈文杰气急,“我还不信了,沈晚你站起来扶着自行车,让轮子滚动起来,然后我再往齿轮上面挂链条。”
沈晚月正色看过去,染了黢黑油污的手指扶住了轮子。
“陈文杰,这样很容易把你的手指头卷到轮子里面的,都这样了,我真的不急了,要不今天算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试试。”
不管是吵架还是做事儿,陈文杰只要认准了,就不喜欢服输。
“快点儿帮忙抬自行车啊。”陈文杰低头看过去。
沈晚月看他这是倔脾气上来了,想了想,蹲的更加结实了。
“不行,我蹲的腿麻了。”
反正自己要是说不同意,陈文杰一准又要吵吵嚷嚷的反驳自己,还不如找个托词先休息一下。
天凉了,但刚才忙了一会儿,沈晚月额角还是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喂,好了没有?“
“没有,还是站不起来。”
“你就是故意的吧,刚才不是还说急着回家吗?”
沈晚月挑挑眉:“刚才是急,但我知道我弟弟肯定在家呢,都到现在这个时间点了,再急也没用了,只能回去哄一哄天凯跟琪琪,而且......”
“什么?”
沈晚月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而且自家两个孩子可比陈文杰这只刺猬懂事多了,要是自己为了赶回家着急忙慌不顾安全,他们知道了也肯定想让自己别着急。
做妈妈要关心孩子的方方面面,但遇到了问题,首先还是得先把自己照顾好,才能把孩子照顾的更好。
没有妈妈,但做了几个月妈妈的沈晚月心中猛猛给自己的经验值写上了一笔。
“要不......”
沈晚月看了看车链子,抬头招呼道:“咱俩再往上扯一次吧,实在不行就先把自行车给放回去。”
沈晚月不帮忙抬车,陈文杰也没办法,只能点点头。
“来吧。”
“......沈晚月、陈文杰,你们俩是想把自行车给拆了?“
陈勋庭声音低沉,嗓音在沈晚月头顶炸开。
“爸?!”陈文杰抬头,眼神里满是诧异。
“陈勋庭?”
沈晚月顾不上诧异,眼泪差点激动的掉出来,“陈勋庭,你会修自行车吗?”
陈勋庭:“…………”
他身前,一大一小两个手上都黑漆漆的,陈文杰除了手上,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抹的一块黑一块白。
陈勋庭气笑:“你们先起来。”
“诶,爸你怎么今天自己在这儿?”
沈晚月也就势站了起来。
刚才她嘴上说着腿麻,这会儿站起来时才发现,原来腿还真有些没知觉,结果一个没撑住,朝着旁边歪了一下。
陈勋庭眼神微动,下意识接住了砸过来的沈晚月。
许是碍着沈晚月手上的黑,他微微侧身,拦住了沈晚月的腰身跟肩膀。
“还好吗?”
肢体接触间,男人掌心的温度隔着布料有些微微发烫。
沈晚月身子有些僵硬,直直点头,“我没事,就是腿麻了。”
他没有撤开,手上力道也没有放松,“那你坚持一会儿应该就能站着了。”
沈晚月这个角度只能用余光看到他的下颌线。
每次两个人距离很近的时候,沈晚月都要感叹陈勋庭是真的很高。
肩宽腿长,比例也好,靠着嘛......也比自己想象中要结实许多。
“谢、谢谢。”
陈勋庭皱皱眉,“没什么谢的。”“
陈勋庭的声音再次从她头顶炸开,微凉的天气,那一丝带着皂角味儿的气息从耳边落到了衣衫上。
也不知道陈勋庭看见了没有,反正她感觉到自己脸已经热成烤红薯了。
“喂!你们俩好了没以后啊?!”
陈文杰靠在墙边,揉着自己同样有些发麻的大腿,打量着眼前两个人,脸红红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嫌恶。
真是娇气!
自己不也腿麻着吗?怎么没来扶自己啊,虽然自己没有倒就是了,但是......
但是但是………………
陈文杰在心里但是了一圈,也没想出来有什么但是的。
而且其实他也没有腿麻的动不了,反倒刚才看沈晚月要倒下的时候,他没有预想中会那么得意,反而看她被扶住以后,心里有些庆幸。
幸亏爸扶住了她,不然真摔了,还不知道会磕成什么样子。
“到底好了没有?!”陈文杰不耐烦的再次开口,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别处。
陈勋庭低头:“怎么样?能站了吗?”
“AEAEAE!“
沈晚月试着用腿上的力气,发现有了直觉后,踮踮脚扶住了旁边的电线杆子。
“我没事了。”
陈勋庭感受着手上那一抹柔弱无骨的触感褪去,这才收回目光。
陈文杰在旁边哼了一声,瞪了一眼沈晚月。
他想说她可真娇气。
可一想,要是自己说了,爸肯定又要说自己不懂礼貌,只能给了不知道有没有被看见的眼神,很是不情不愿。
沈晚月果然是没去注意陈文杰。
“陈勋庭,你会修吗?”
陈文杰也回神,“爸,这自行车是不是有毛病啊,不会是沈晚月......阿姨被骗了吧。”
陈勋庭将手里拎着的垫着塑料纸的网兜随手挂到了自行车把上,上下检查了一遍,随后将自行车往里面挪了挪后,蹲了下来。
“这车没问题,不过应该放了些年头了吧。”
“对。”沈晚月腿已经彻底好了,跟着走了过去,“你这都能看出来吗?”
“里面有些生锈,而且油垢上也不油润,都是灰尘堆积的绒毛,掉链子是肯定的事儿。”
沈晚月点头:“对,卖我自行车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
陈勋庭没有问沈晚月为什么来买自行车,只是专心看着眼前的车链子。
看了一会儿,陈勋庭没有沾手,“文杰,去前面的草坪里给我捡个比指头细一点的棍子过来。”
“爸,我刚才跟沈晚月......阿姨一起用劲儿,都没有把链子给挂上去,拿木棍能行吗?”
“能行,去吧。”
“哦。”
沈晚月也就势蹲了下去,想看看陈勋庭怎么修掉链子的。
陈勋庭却在她蹲过来的一瞬间,侧过头。
陈勋庭穿的是衬衣,这会儿已经袖子已经被他规规整整的卷到了小臂上面。
因为姿势原因,他身上结实的肌肉线条被紧绷的衬衣衬的十分显眼。
沈晚月目光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LAUT......
她不算好色,可,可都到眼前了,目光就是挪不开。
陈勋庭挑眉:“会腿麻,你去旁边等着。”
“没事儿,我怕以后再掉链子了自己不会修。”
陈勋庭:“如果不整修,这自行车的确可能会隔三差五掉链子,不过,等会儿我找个扳手给你紧一下就可以了,不用担心以后经常掉。”
“但我还是想看看,跟你学学。”
陈勋庭光温和了一些。
“很简单的。”
陈文杰已经把木棍送了回来,“这个行吗?”
“可以。”
陈勋庭接过木棍,瞬间,陈文杰也蹲了下来。
“爸,我也学学。”
“那你认真看。”
陈勋庭说着,用目光挑起了下面的那条黑漆漆的链子。
“自行车掉链子分成几种情况,这种属于脱离了前链环,一般都是因为老旧需要镐油,或者是前面的链环松了,不需要扳手跟工具,只要把前面的螺丝松开,让链子从前链环上脱离后,再传回去就行了。”
沈晚月恍然大悟:“我说我俩怎么用劲儿,这条链子都对不上那个圆环呢,原来还有个螺丝需要拧开。”
“对。”
陈勋庭左右看看,随手见了片树叶垫在手指上,指了指螺丝的位置。
他动作轻松熟练,一根小巧的木棍来回挑着链子,很容易的就把刚才怎么都不听话的链子扣到了圆环上面。
“爸,螺丝是不是还得重新拧紧,我来我来,我来试试。”
“嗯。”
陈勋庭将螺丝递过去,自己也站了起来。
整个过程轻松至极,几乎不超过五分钟。
他讲的也很清楚,沈晚月看完也学会了怎么绣,跟着站了起来。
“那如果是第二种原因掉链子呢?“
陈勋庭失笑:“还有链条卡在大盘里面的情况,这种同样拿木棍挑出来就行了,比这个还简单,再有其他原因,就得上工具了,你如果在路上也很危险,还是直接送去修理的好。”
“明白,我记下了。
沈晚月若有所思。
“我拧好了!”
陈文杰站了起来,“我试试看能不能骑了。”
他说话间已经跨上了自行车。
“陈文杰。
陈勋庭及时喊住了他,“你手上全是油垢,沾到车把上更难清洗,拎着这一兜鱼先回家洗手去,我等会儿就过去。”
陈文杰点头,却看向了沈晚月:“那什么,我先走了啊,介绍费的事儿我再想想。”
“可以。”
眼瞧陈文杰离开,陈勋庭左右瞧了瞧,“你们俩这次合作看起来比之前要愉快一些。”
沈晚月噗嗤笑了:“你都不知道是什么都能看出来啊。”
沈晚月将今天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不过好心的帮陈文杰省略了一段他那番恶毒后妈的言论。
“这孩子心眼并不坏,只是毛躁了些,说了许多遍都听不到心里去。”
“能看出来,跟个刺猬一样。”
“刺猬?”陈勋庭?首,顿了顿笑道:“形容的很合适。”
“我得回去了,树叶还有吗,我擦擦手上这些油垢。”沈晚月垂眸看看黑的手指,一阵发愁。
“这个不好擦掉,水洗也很难洗。
“啊?”
沈晚月皱皱眉:“那怎么办?香皂也不行?”
“香皂只能洗个表面。”
路灯昏黄,陈勋庭的目光在她发愁的小脸上停顿了片刻,转身骑上自行车:“来,我带你。”
只是坐在自行车上面,陈勋庭身影也依旧十分高大,卷起的袖子还没有被放下来,撑着自行车把,正转头看着她。
他太真是......有点美色。
“咳咳咳,文杰不是还在家里等着吗?我自己推着车回家就行了,不用送的。”
“不是,我是带你去洗油垢,这东西很难洗掉,如果只是拿香皂搓,留下的黑印子可能一星期都掉不了。”
“哦哦哦,那行。”
沈晚月走上前,左右看看,坐了上去。
“你要是坐不稳的话,可以扶着我,别自行车了,不然也不好擦掉。”
“没事儿,我能稳住。”
她必须稳住。
陈勋庭想了想,“那你可以把身体靠近我这边一些,这样支撑着也能稳当些。”
如果不是陈勋庭说的十分认真,沈晚月都要怀疑陈厂长这是故意的了。
“没事,咱们走吧。”
可话音落地,沈晚才发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年头的二八大杠半人多高,她坐上去以后,脚是挨不着地面的。
她又不习惯坐自行车,几乎是陈勋庭那边刚骑起来,她就晃晃悠悠的开始左右摇起来。
“沈晚月,你把右边胳膊从我右边穿过来。”
沉闷的声音,从陈勋庭的后背传来。
她感受着轻微的颤动,下意识的听了话将胳膊递过去。
下一秒,她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牢牢握住了。
“冒犯了。”
陈勋庭的声音传来,“这样稳一点,不过也能尽快赶到。”
“没、没关系。“
她声音早没了气势,柔声弱气,带着几分隐晦的怯意。
......天知道晚月现在脸上的温度到底有多高!
男人掌心的温热比刚才隔着布料还要高。
虽然只是贴着手腕,可那丝灼热,似是能传染一样,从手腕上点点的接触,缓缓蔓延到了全身。
凉风习习,吹着沈晚月耳边细碎的头发。
头发贴在脸颊上,她那一瞬间几乎要感觉发丝都要被烧着了!
好在街道上时不时的还有脚步声跟周围院落说话做饭的动静。
不然,她真怕陈勋庭能听到自己胸膛里面剧烈的心跳声。
心跳的声音,陈勋庭其实听得十分清楚。
不过,不是身后的沈晚月,是他自己的。
这附近都是再熟悉不过的街道,陈勋庭却愣是在转弯时,感觉到一阵浅浅的眩光感。
可能是心跳太快,有些缺氧吧。
陈勋庭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左胸腔里面的剧烈跳动。
“到了。”
他松开手,手腕也很快便被沈晚月收了回去。
“嗯。”
沈晚月猛地跳下自行车,侧身头微微垂着,掩饰着刚才自己内心的慌乱,以及她那不知道多红的脸颊。
“稍等一下。”
陈勋庭停好了自行车,这才去拍门。
沈晚月回神,也发现自己到了一处空荡一些的矮房子前面。
门前的空地上,有一圈围栏,里面放置着三四个蓝色的铁皮圆桶。
倒是很想沈晚月小时候在加油站见过的油桶,不过后来时代发展加油站也变成了半自动化的,这种油桶就很少见了。
“谁啊?”
“是我。”
门被打开,来人是个中年男同志,他顺手打开了院子里的电灯泡,看了眼是谁后,这才笑了出来。
“陈厂长?”
“陈厂长这个点还来加油啊,明天又要出差?”
陈勋庭看了眼身后,“老高,找你借一点汽油试试。”
老高一眼看到了院落里站着的女同志。
尽管环境昏暗,但那女同志站在那里,白的像是能发光一般,眉目精致身段更是少有……………
“这是......陈厂长处对象了?”
老高根本没去注意’借汽油’这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两眼放大就惊喜的看向陈勋庭。
“嗯”
“没想到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你这小子还真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谁能想到你这根铁树居然也能开花,还能开出这么水灵灵的花来。”
“老高。”
陈勋庭有些无奈的提醒,“先办事情。”
“哦哦哦。”
老高说话间,却还是先看向了沈晚月:“同志你好,你喊我老高就行,我跟陈厂长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平时我这儿管着点汽油,他没事了也过来。”
“老高同志你好。”沈晚月腼腆的打招呼,“我叫沈晚月。”
“诶哟,好名字好名字,真是......啊对了,陈厂长刚才说什么来着?“
陈勋庭:“…………”
“他说借汽油。”
虽然没弄明白,但晚主动替旁边一脸无奈的陈勋庭说道。
老高笑意戛然而止,“啊?借汽油?这汽油都是有指标要条子的,陈厂长这意思是......”
陈勋庭颔首,“一点就够了,刚才自行车掉了链子,我对象手上沾着弄不掉,我想着你就在对街也不远,就顺路带她过来了。”
“吓我一跳。”
老高再次笑了起来,“这是小事儿,你带你对象去水龙头等着,我拿个碗去。”
“成。”
“跟我来。”陈勋庭说着喊晚月。
水龙头就在院子里,足足有三个,其中一个还连接着一条橙红色的橡胶管。
陈勋庭:“市区里汽车要加油,要么跑到海港区,要么就只能来老高这里了,这是个分支点,不过存量并不多。”
“前面那几个跟人高蓝色的就是油桶吧。”
陈勋庭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是,不过那是唬人的,怕有意外发生,这里存量也就只有一桶,而且真正的油桶是放在屋里仓库里面的。”
“我说呢。”沈晚月又看了眼前面,“这么几个大油桶放在外面,不能没人看,不然多危险啊。”
陈勋庭看过去的眼神愈发惊喜。
她很聪明,这些事物其实一般人接触很少,但沈晚月总是能看出来些东西。
“来了来了。”
老高端着个搪瓷缸子走出来,“就这些了,多了你也知道规矩,不过这些算是正常损耗的量,尽管用。
沈晚月看了一眼,有差不多半茶杯缸子多。
“你俩先洗着,屋里我刚正在扫地呢,我赶紧收拾完去。”
“诶。”
看着老高离开,陈勋庭拿起搪瓷缸子,“你手捧着,我倒给你,然后尽量在手上使劲搓一会儿,搓的看上面的黑色油垢跟汽油颜色融合一些了,再用水冲。”
“好,我准备好了。”
沈晚月照着陈勋庭说的那样一点点搓着手指上的黢黑。
那些黢黑果然很难去掉,搓了半天以后,那些颜色才跟汽油融合了一些。
凉风刮过,沈晚月耳边的碎发不留神就落到了唇角位置。
沈晚月下意识想要伸手去弄开,却意识到自己手上有东西。
“需要我......帮你吗?陈勋庭皱皱眉,问道。
“没事儿,等会儿洗好了我自己弄。”
陈勋庭的目光落在了沈晚的唇角,红润娇软的唇瓣看起来像是刚吃了什么蜜糖……………
“咳咳,好了。”
沈晚月出声,陈勋庭这才将水龙头打开。
有了汽油起了中合作用,油垢很顺利的被冲洗干净。
沈晚月松了口气,感受着脸上碎发落下的痒意,她随手探了上去。
陈勋庭看着她那丝乌黑的碎发从唇瓣便被拿开,随后,被她轻柔的挽到了后面,露出了白生生的耳朵尖。
“谢谢你陈勋庭,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
这里距离彩灯巷子很近,他应该很快就能到家。
但是距离工人新村,可能得走上半小时。
陈勋庭看了眼不觉间已经浓重的夜色:“我送你吧。”
“不用了,有自行车就快很快多了。”
说起来,沈晚月心情还有些激动,刚才有陈文杰在,她没有机会骑,这会儿终于能悄悄试一试了。
“你会骑自行车吗沈晚月?”
“......“
会会会!
沈晚月差点脱口而出,自己当年赶早高峰,快要迟到的时候,都会骑着共享单车一路狂飙。
“我还不会……………”
陈勋庭颔首:“天黑了不安全,你一个人推车回去更不安全,走吧,我必须送你回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