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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特别是他迷迷糊糊听着群臣把话讲完,来不及分析,只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就把太子托付给了群臣,跟众位心腹说:“我要是三日后没醒来,你们就助太子登基。”
说完眼神往大安宫方向看了一眼。
群臣瞬间明白了,这是要防着太上皇。
于是纷纷答应下来,李世民觉得呼吸不畅,眼前一黑,浑身冰冷,耳边听见一声愤怒咆哮,周围似乎山摇地动,再睁开眼,他已经站在了殿外。
他急切地回到立政殿,长孙皇后已经吩咐群臣对外放出口风,就说皇帝病了,这几日罢朝。
听到这里,又一声饱含愤怒的咆哮在头上炸响,李世民抬头一看,就见到头上有金色的鳞片在翻腾,这模样就好像在挣扎一样。
他急忙来到殿前广阔的地方,看到有金色丝帛缠绕着一条金龙,这金龙挣扎了许久,已经快要挣脱了。
李世民看了就说:“你就是我啊!”别人家拿捏着,自己也在挣扎着。
金龙回应他一声咆哮,李世民伸手想去摸一下龙的鳞片,他清晰地意识到这条龙和自己同呼吸共命运。
这时候一阵吸力传来,他不受控制的飘出皇宫内院,来到了一片旷野,这里十分空旷,寂静得令人心惊。
这时候有人叫他:“陛下,陛下,臣接驾来迟。”
李世民问:“先生是何人?”
这人说:“臣崔珏,特来迎驾。”
李世民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地府判官,问道:“崔卿,真的是你吗?朕怎么觉得你和以往不太像啊?”
武德年间,李世民和李建成争斗,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李世民和三省六部斗,这里面就有崔珏。他印象里的崔珏不是这个气质,这种事情让李世民自己说也说不清楚,就很玄妙,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崔珏,但是又不是崔珏。
崔珏说:“陛下阳寿已尽,随臣来吧。”
李世民没有如地府上下设想的那样畏惧死亡,而是欣然前往地府,路上问崔珏:“地府里面都有什么人?”
崔珏以为他问亲眷,就说:“有李氏族人。”
李世民间的不是族人,但是听他这么说了,立即兴奋地问:“我阿娘太穆皇后在吗?我姐姐平阳公主在吗?我兄弟玄霸智云在吗?哎呀呀,死亡不是一件坏事啊!”
崔珏惊恐地发现事情超出了大家的预料。
李世民这下真的觉得死亡不是一件坏事了。他不仅期盼和逝去的家人见面,还问:“不知道汉文帝在否?我每每读书最喜爱他,如果我儿子要是给我定下文宗的庙号那该多好啊!如今想到能见他,我甚是高兴。”
崔珏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是李世民兴奋起来收不住性子,又问:“我表叔隋炀帝在吗?他下去后闹了没有?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
崔珏想到地藏王菩萨的安排,立即说:“陛下,这里不仅有您的族人,还有当年的十八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
“那太好了!”李世民两眼放光:“过去的好日子回来了!天下平定了之后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怀念他们。”
崔珏不服气地说:“您如今势孤力薄,他们联合在一起,您如何敌过他们?”
李世民大笑起来:“他们都败过一次了,难道乌合之众抱团就能赢,笑话!”
说完大笑着进入了地府,刚走上奈何桥,两边河里冒出无数鬼,伸出的手如树林一样,大叫着让李世民偿命。
李世民抽了腰带做鞭子开始抽打,这个环境本来是崔珏出面呵斥他们,给李世民初步建立一种可以依靠且他是权威的印象,现在这戏码上演不了了,李世民居高临下鞭打昔日的敌人,还能把他们认出来嘲笑一番。
烂钱山上的大夏也就看了一眼,心想果然是太宗,天可汗就是不一样。
天可汗的神勇让她也改变了计划,她原本的计划是隐身跟着李世民,保护他游完地府顺利回到阳间,现在大夏发现自己没必要保护他,就在地府四处布置阵法。
地府说起来大,这里其实并不大,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感觉全部是因为阵法。
自从大夏认出这里后,她根据记忆已经走遍了整个酆都城,甚至她还偷到了生死簿,查看之后才发现,生死簿和她手里的绳结一样,只是一种特殊的记事本,并不是所谓人出生时候注定了寿命的法宝。
她现在唯一没去的地方就是六道轮回,之所以没去这里,是因为这里有谛听驻守,大夏对谛听非常忌惮,忌惮到不敢靠近。
就因为没有去过六道轮回,她才不能彻底揭开这里的秘密。
大夏也没有浪费这一次机会,她就游走在各处开始捡垃圾。
路边的石板,某个角落里扔了上万年的骨头,她都捡了收起来。现在来到了烂钱山,这里因为纸钱太多,她不好翻找,只能变化成整理烂钱山的小鬼来寻找,能找到多少就找多少,也不强求。
也可能是缘分,大夏还真的在一山烂钱下找到了一张烂皮革,上面用细小的金属烫出了一些花纹,大夏认识这是一种象形字。
她真的是个学渣,认真地对着开头看了一会,连带蒙的发现这是《三坟》的残篇。
三五典对应的时代是三皇五帝。《三坟》据说是三皇时代的档案。大夏这浅薄的学问真的看不懂这是写了什么。但是这不影响她收藏这宝贝,于是大夏立即埋头钻进烂钱山里面开始找,等他把这里找完,时间都过去半个月了。她连忙打听李
世民的动静,才知道人家皇帝早走了。
大夏心想:这就好这就好,反正他是安全的。
因此她悄悄的潜入六道轮回那边查看六道轮回的秘密,刚靠近就被谛听察觉,大夏怕暴露,赶紧从地府里逃出来。她因为在烂钱山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上有一股子焚纸的味道,就怕被谛听闻着味找来,逃到西海泡着,把自己泡出一身水腥味
才回彩石山。
大夏是夜里摸黑回来的,小屋子亮着灯,她刚走近,紫石金睛兽就冲了过来,大夏拍着他的大鼻子安抚了好一会才回屋子里。
进门后她就发现金狮在她的毯子上打坐,立即扑过去抱着金狮的脑袋亲了一口,嗲嗲地说:“大师,想你了。”
金狮深呼吸,把怒气压下去,冷淡地问:“去哪儿了?”
“去玩儿了。
“去哪儿玩了?“
大夏吹了一口气,门被关上,大夏强行坐他怀里:“去地府玩了几天。”
“几天吗?你去了大半个月!我为了等你,还去了一趟长安,又去了地府。”
“啊!”大夏哄着他把这事儿讲一讲,金狮的怒气已经少了很多,所以这会也没那么生气了,就把自己在长安和地府的见闻给讲了一遍。
“这么说,你还要再去一趟长安看你师兄?”
“嗯,你要是今天不回来,我明日就去。”
“那你去吧。多看点热闹,回来给我讲讲。”
大夏起来打算去睡觉,这几天不眠不休让她觉得很累。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被金狮一把拉住搂在了怀里。
金狮双臂禁锢着她:“我给讲了那么多,你怎么不讲讲你这几日去哪儿了。”
大夏嗲嗲地抱怨:“这要讲到后半夜了,我这几天可累了。”
“无妨,我明日走了你再睡觉。”神明是可以不睡觉的,然而大夏的习惯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去了酆都城,酆都你知道吗?”
“地府,”
“错了,酆都是酆都,酆都不是地府。”大夏推开他的胳膊,和金狮面对面坐着,很认真地说:“都是都城的意思,就和今日金城的地位一样,是一国之都。酆是这个都城的名字,所以叫作酆都。”
“你的意思是说,那里是人族的都城。”
“对,只不过这个地方特殊了一些,主要是这里的主人有些特殊,她是后土。”
“后土?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土神后土,她大概是死了,也可能是和伏羲他们一起走了,总之她没了之后,才有了土地神。你可能有点不理解,我是酒神,但是我如果不在了,就会有黄酒神白酒神红酒神这些。”
金狮不想听她不在了这样的话,立即说:“你接着说后土,她土神,为什么特殊?”
“你这话问地想让人抽你。你说社稷这个词儿怎么解释?”
金狮好歹副业是国主,于是立即明白了:“社乃是土地,乃是五谷。祭祀社稷,就是祭祀土地神和五谷神。后土是土神,所以特殊,明白了。
“她的名字是土,后是对她的尊称,后在以前是个很了不得的字啊,是对有最高权力女性的尊称,就如现在对男人里面最有权力的人称皇帝一样。当时的后有很多,但是后土仅此一位,很多人族部落里的后在后土面前都要恭敬致礼,因为土地给
了大家生存的保障。因此哪怕后土没有治理过人族,但是她居住的地方还是被人称作都,她居住在酆地,因此那里叫作酆都。”
金狮点头,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一位重要的神明,被人祭祀和顶礼膜拜也说得过去。
大夏接着说:“后是个很温和的神,脾气很好,非常慷慨大方,但是她有个脾气不太好的父亲,就是共工。”
“她是共工的女儿?”
“这要说一下后土是怎么出现的,以前大家都住在山里,神都是住在山里的,水神共工操纵着很多河流流向大海,河流一路上从大山里面经过,就把山里的土带到了海里,慢慢地就冲出了一大片平原,就是如今的中原地带,这片平原出现后,后
土就从土里应运而生,没有河流就没有平原,因此她是共工的女儿。
后来女娲造人,人族太弱了,在山里难以生存,女娲告诉他们去平原上生活,带着他们来到了洛阳附近,然后人族就沿着河流四处迁徙生活在了土地上。后对这些人很照顾,哪怕这些人到处挖坑,甚至是把尸体埋在土里,后土都接受了,甚
至还出面告诉那些亲人去世的人族,安慰他们说是去世的人在她那里。”
“安慰他们?”
“是啊!那时候的人族在神们看来很弱小,就跟养了群可爱的猫猫狗狗一样,突然有一天他们发现一只猫去世了,剩下的猫很难过,甚至有的开始绝食,她出面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不要难过,猫回猫星了‘,她还是猫星的主人,她这么说猫
猫们都信了,狗狗们也信了,因为她还跟狗狗们说她还有一个狗星,每一个狗狗死后都会去狗星享福,不用流浪不用到处讨饭。”
金狮一下子明白了:“所谓的猫和狗星都是酆都!”
“对啊!她说大家去酆都了,那里很美好,大家都信了,而且口口相传,一代代传下来。并且默契的不去酆都,因为那是亡者的都城,总有一天大家会相见,所以活着的好好活着,死了的时候也会没什么遗憾的见面。
首先,酆都是有这个地方的,后土真的生活在这里,这里还有人族痕迹,人族祭祀侍奉后土。”
大夏说完从百宝袋里拿出一个泥板:“这是祭祀她时候用的泥板,曾经有酒鬼祭祀我的时候献上过,我把他打跑了,虽然我是酒神,我自己都不喝酒,我还讨厌酒鬼。”
金狮在灯光下看了看泥板,上面全是一些看不懂的花纹:“写了什么?”
“不清楚,我也看不懂。你要知道,虽然他们当年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但是字体这玩意是后来才有的,每个部落都不一样。”
“后来是怎么沟通的?“
“说话啊!他们语言是一样的。那时候也不用通信,传递消息靠唱歌。
“那谈事情的时候呢?”
“对歌。”
金狮了然地点头:“后来酆都是怎么变成地府的?”
大夏又翻出一块石板:“这上面的文字我认识,三皇时候的文字我不太认得,但是五帝时候我认识。共工不是撞不周山了吗?他死了之后后土受到了牵连,经常有神去找她的麻烦,因此酆都附近的百姓被吃了很多,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发生,她
决定迁都。百姓们跟着她从平原来到了昆仑山。那时候听说有天然的地下空间,后土的想法是把那里当成仓库和最后堡垒,如果丢掉了地面上的酆都,可以退回地下,躲藏一段时间再出来。最后她消失了,她所在的部落也消失了,骸骨被我扎到,
就在昆仑山空腔里,大概是之后没守住。
从整个部落退入到地府出现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能肯定,当初猎杀我的那群冤种同门们肯定在酆都城里面没少进出。
“哦?”
“我发现了我很多他们留下的痕迹。”其实就是阵法。大夏叹气:“大概道门,也就是天庭,再往前推就是那群对人族事情插手不多的神明们想要好好经营酆都城,然而遇上了佛门,他们提出了一个超级有诱惑的理论:六道轮回。用轮回之说来发
扬门派,说起来这里面的事儿大师你比我懂啊。”
大夏猜测酆都城后来落到了道门手里,酆都城就变成了地府,八成是他们研究长生的地方,只不过后来佛门入股,经营了一阵子闹翻了,现在是佛门占据了主导,道门退出。
金狮他对这些真不了解,他去过几次地府,但是每次都是有事才去,每次都是快速进出。
因此金狮就说:“我真不懂。”
大夏无所谓,懂不懂的都行。
她爬起来踢了鞋子倒在床上,没一会呼吸声就重了,这是睡着了。金狮起来把被子捞了盖在她身上,哪怕知道她不会生病,但是照顾她本就让金狮很快乐。
金狮把大夏盖完被子后又坐下打坐,这次心静如水,只要大夏在他身边,别说五百年,哪怕是五千年五万年,在他这里也跟一天一样短暂。
过了一会,大夏突然醒了,坐了起来。
金狮看她惊醒,就问:“怎么了?做梦了吗?”
“不,我这是猪脑子啊,谛听肯定是古神,这世界上不止我一个残余,他也是。”
金狮睁大眼,说道:“他是地藏王菩萨的坐骑。”神明高傲,怎么可能给人当坐骑呢。
大夏也说:“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就因为这样想才觉得他大概是什么蛮荒后裔,但是这解释不清楚很多事情,如果他是古神,那么六道轮回就是大型实验啊!他们这是从吃人改成了吃一部分人的魂魄?还是要用别的法子,我有点弄不清
楚。”
大夏脑子里突然冒出当初喜神和自己说过的话,喜神问:“人是什么?”
大夏回答:“人是人啊!”
现在大夏自己问自己:人是什么?
是一堆躯体,可是转世轮回是什么?
是灵魂?可是三皇五帝的年代普通人是没有灵魂的,神才有元神出窍的说法。哪怕后土告诉大家人死后有一个看不到的魂魄去往酆都,但是那是假的啊!是她安慰人才说的。
人是什么?
她不禁想自己的来历,真菌夺舍了一个虫子,成了冬虫夏草,然后她自己夺舍了真菌,成了眼下的茧大夏。
在她、虫子、真菌三者中,做主的自始至终是她。
由此得出结论,人是一段意识,是一组信号,是一个念头,是一片记忆。
所以这是那群人找出的新路子,发现吞噬不仅不能长生,反而还加快死亡后,他们要从灵魂中求长生了。
大夏想着还要去一趟地府,所有的秘密在六道轮回中。
金狮在大夏自问自答人是什么的时候想起一个很可怕的结论:师兄死了吗?
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金蝉了。
他还是哄着大夏睡了,次日早上,大夏醒来去采花,把瓶子里的花给换了,喂饱了紫石金睛兽才放他们走。
长安城的化生寺已经开始举办水陆大会,而游历过地府的李世民并没有被吓唬住,他已经一手萝卜一手大棒地处理佛门了。不过他的行为金狮并不知道,他落到了街上,往化生寺走去,心里有些忐忑,在师兄轮回的过程中他并没有参与,他心
里在想师兄还是自己当初的那个师兄吗?
他满脑子疑问,脚下不慢地来到了化生寺。化生寺简直是人山人海,佛门经营了几百年,各处民众都笃信佛门,以前李渊做皇帝的时候频繁举行无遮大会,李世民做皇帝这几年一直打压佛门,如今好不容易举办了水陆大会,城中的官民都来参
加,因此化生寺门前车马频繁,满路香风。
金狮好不容易挤到了水陆大会的主会场,看到了台上主持大会的和尚。
一直以来都是金狮瘦金蝉胖,金蝉一直是个丰腴的和尚,台上坐着的也是个丰腴和尚,长得唇红齿白非常俊俏。远远地看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是个不事生产的和尚,整个人有一种被凡尘富贵包裹的感觉。
金狮直直地看着台上讲经的和尚,两边楼上无数贵妇在看他,纷纷赞叹:“那和尚好俊俏啊。”
不仅脸好看,身板也好,那股子气质也矜贵。
大会结束后,参与的和尚们都散了,金狮急匆匆逆着人群去找金蝉。
他本就是个身手敏捷的人,在人群中灵活得像一条鱼一样,三下五除二来到了金蝉前面。
金蝉看到一个穿金丝袈裟的年轻和尚来到自己跟前,连忙双手合十询问对方来历。
金狮说:“我是你兄弟,咱们手足相连,我来看看你。’
“兄弟?”胖和尚惊讶地问:“你也姓陈吗?”
金狮听了愕然,随后摇头:“我是你十世前的兄弟,你我有五百年未见了,你......”
这时候一个豪奴挤过来,尖利的嗓门打断了金狮:“小师父法号什么?我们家主人要见你。”
金狮板下脸,斜眼瞥了这个奴仆一眼,这气势压迫的奴仆瞬间哆嗦起来。
这时候又有其他几家豪奴来了,纷纷叫嚷他们家的主人要见小和尚。金蝉看了拉着金狮就走,嘴里不断地说:“罪过罪过,哎呀,你被盯上了。”
金狮问:“什么被盯上了。”
“那几个是公主们的太监。”
“太监怎么了?“
金蝉想了想,左右看了看,跟金狮说:“有个国公爷娶了公主,他出征两年,回来后发现公主给他生的儿子都半岁了。”
金狮一开始没听出来,仔细核对时间,瞬间明白了,这孩子是那公主和外人的儿子,所以这些公主们都盯上了自己。
胖和尚还在絮叨,让金狮千万不要走弯路。那位出征回来的国公爷直接捂死了孩子,还当街打死了一个人,宫里皇帝父子两个当不知道这回事。这话的意思是让金狮知道,沾染了权贵性命堪忧。
金狮觉得此时絮絮叨叨的和尚尽管面容已经变了,可这种絮叨和师兄简直一模一样。
他笑着说:“你放心吧,我有媳妇,我们感情很好,我是不会拈花惹草的。”
“啊?你怎么成亲了?和尚不能成亲啊。”
金狮想了想说:“也不算成亲吧,我们就住在一起,没有婚礼。”他想起金蝉心心念念和金金成亲,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要流出来了。
“你这也不是成亲啊!听我的,你要么还要么送小娘子走,别误了人家,要不然你师父饶了你,到时候横生波澜。对了,你在哪里出家,法号是什么?贫僧玄奘,号三藏,你叫我三藏就好。”
“我名金狮,你叫我师弟就好。”
“好的,师弟,我观你亲切,我这几日在化生寺挂单,你先到我房里去,我因为身上还有俗差,这会要去面官,待会儿才能和你说话,劳你等等。”
“好的,我等师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