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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他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低声询问,“你到底怎么了?”
薛绾妤推开他,难堪地别过脸去:“你别问了,燕郎君……”
“那我带你去医馆。”
“我说了,我不去医馆……”
她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对方的手犹如铁箍,根本挣不开,也难怪那会儿在员外府时,他单手钳制着冯郎君,对方根本挣脱不出。
谢晏川迫近了她:“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与之一起倏然贴近的,是贲发的男子热息。轩轩眉宇近在咫尺,根根分明的长睫下,一双眸子鹰隼似的又黑又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时,便显得危险起来。
薛绾妤抬起另一只手抵住了他,想像方才一样将他推开。
可这件事也要看他是否愿意。
方才他愿意被她推开,这会儿却不愿了,胸膛如城墙一般,纵然她用了比方才更重的力道,对方仍纹丝不动,而薄衣下那方紧实的肌肉,却与她柔软的手更为贴合了些。
约莫是药力的作用,她脑中蓦然闪入一些画面。
那是五年前,她初初嫁为人妇时,新婚夜里那位精壮的夫君欺下来时,她也是这般惊恐地抵住了对方,唤他轻些……
时隔五年,她早已忘了对方的样貌,恍惚之间,记忆中那位夫君的脸竟变成了眼前之人的模样。
待她清醒时,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探进了对方的衣襟中。
“对、对不住,燕郎君,我不是故意的……”她欲撤回手来,却被对方按住。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谢晏川隐约猜到了什么,黑眸牢牢锁着她,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躲闪,“他在酒里究竟下的什么药?”
她方才的迷乱被他看出了端倪,薛绾妤也只好如实说出:“是催情助兴的药……”
对方听罢,冷峻的面容立即覆上一层霜:“你知道他在酒里下了那种东西,还敢喝?”
“我以为陆回在他手里,我若不喝,便没有机会同他要人……”
“陆回就那么重要?为了他,竟连自己的清白都不顾了吗?”手腕上的力道忽的一重,她被攥疼了,本能地溢出一声痛吟。“你就不怕这药效发作起来,会被冯郎君趁虚而入?”
“你不是在那里吗?而且……”她喘息着,因为他的逼近,她便要耗费更大的力气来抵御那药效催生的本能,“而且那药……我以前也曾中过一次,我有经验的,不怕……”
“你以前也中过?”眸中晃过愕然,他愈发欺近了她,眼眸压下来,“什么时候?谁给你下的?”
时隔多年,薛绾妤一直不愿回忆那件往事。
更何况他只是陌生人,她没有必要与他解释太多。
“燕郎君,这与你无关……”
她这会儿实在难受得厉害,恍然才察觉她几乎被他圈在怀中,抵在车厢上,如此暧昧的距离,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委实太过危险。
她往后仰身躲避着:“燕郎君,你离我远些……”
马车倏忽颠簸了一下,她亦不受控制地撞向了近在眉睫的眼前人。
对方一低头,她便撞上了他的唇。
第9章配合她你当真要我做你的解药?
意料之外的触碰,让薛绾妤短瞬之间脑中一片空白,随即身体内欲意似找到了宣泄口,潮涌般的湮没了她的神志,以至于她不仅没能立即结束这个意外的吻,甚至抵着他胸膛的那只手抓紧了他的衣襟,不许对方抽身离开。
唇瓣紧紧贴着,几息之后,她闭上眼眸,任由自己放肆起来……
其实方才马车颠簸的那一瞬,她撞上来时,以谢晏川的反应能力,是完全能避开的。
可他心中烧着一团妒火,想到她为了陆回竟愿意做到这种地步,便无法冷静自持,刚好马车颠簸,刚好她仰着头撞过来,于是他稍一低头,便噙住了那双红唇……
原本已经做好了被她推开,被她斥责的准备,如今这般,反倒叫他心底一颤,手足无措起来。
她被药性左右,吻得不管不顾,可他还惦记着她方才被咬破的唇面,唇上不敢用力,在她紧紧压迫来时,只能一点一点后移着身子,唇上亦不舍的真的离开,而是浅浅地配合着她……
馨香柔软的舌尖探进来时,他的手脚霎时失了力气,原本握住她细腕的大手骤然松开,那只皓腕便顺势落在他的肩上,随后又环上了他的后颈。
抵在他胸前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如灵巧的蛇一般,往他衣襟里钻,在里衣下胡乱摸索着。
谢晏川已是退无可退,狭小的车厢里,他一个七尺男儿被柔弱的她按在厢壁,上身的衣服被她扯得不成样子,大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理智告诉他不该趁人之危,若她清醒过来时,定会恼怒于他。
可是又舍不得她的纠缠,在她解不开自己里衣的系带时,悄悄动手扯断了它。
直至她的唇游移往下时,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自己的肩颈间,喘息着问她:“薛娘子,你当真要我做你的解药?”
薛绾妤身子一颤,猛地睁开眼睛,奋力地从汹涌的欲意中挣脱出来。
天!她做了什么?
她竟坐在他的腿上,扯了他的衣服,轻薄了他!
“对不起,我……”五年前她曾中过一次同样的药,那一次她分明自始至终都很清醒,为何这一次却一而再地沦陷其中?
她一脸难堪,欲从他腿上下去,腰上一热,却被他揽住了腰身。
“若薛娘子实在难受得紧,”他“勉为其难”道,“我愿意做你的解药……”
“不,不用……”她慌乱地去整理他的衣服,将那薄肌贲发的肩膀盖住,而后自他的怀中退出,往后撤去。
怀中一空,没了方才的软玉温香,只有唇上还有几分盈润的触感残留。
他默默整理着衣服,心想方才应该多容她亲一会儿的。
喉中一痒,他低咳了几声,抵住唇的手背便染上几丝血意。
还以为是方才与她亲吻时,沾染了她唇上的血,而后擦了几次总也擦不干净,丹田内有几分不适,才想起是自己因内伤出的血……
这倒是提醒了他,今晚只顾着冲进去找她,忘了自己“重伤”在身,不该如此勇武,现下人已经救出来了,趁着她还未曾起疑,于是立即咳嗽得更大声了些,果然引来她的侧眸。
乌眸尚还有几分迷蒙,脸上红如涂丹,唇上破皮的地方蒙着一层水泽,盈盈泛着光。
谢晏川喉结一动,将原本要咳出的血不小心咽了下去。
好在这并不妨碍对方发现自己伤势加重。
“燕郎君,你的伤……”
“无妨,”他做出虚弱的样子,“多休养些时日就会好。”
“今日是我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