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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该一言不合上马就跑,之前我还说过不?你?身就走,结果倒了自己头上,竟也如此,“
丹卿捏着孙天阙的指尖,“以后咱们都不能这样了,得长记性。’
孙天阙纵容的任由她把玩手指,轻声应道:“是,我都听公主的。”
丹卿瞧着孙天阙如此的乖巧听话,想着定然是伤重没力气,便催着他闭上眼睛。
“你再睡一会儿,我就在这儿守着你,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咱们再慢慢说。’
他们之间或?还有一辈子时间可以说话呢。
丹卿之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英雄救美之后?能?得美人心,可经历这一遭,方才知道生死之际有人挡在身前的震撼。
她是多思多虑了些,但不是没有心,面对一个不计生命代价保?她,愿意替她去死的人,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以前她?觉得,孙天阙对她更多是感激,可感激一个人会做到这样的程度吗?
她虽还不太懂,但那一刻她的的确确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意,所以她愿意?一?,去将他当成未来的额驸来对待,试着与他携手并肩。
她一直觉得自己或许天生就不懂得如何爱人,因为她凡事都会去多想几分,从未有过不计后果不求回报的付出,到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喜欢他,但?归是与旁人不一样了。
这一夜,丹卿任性的留下来守着孙天阙,不去在乎明日外面将会有何等流言蜚语,她只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不管他。
夜里孙天阙果然起了烧,蔫蔫的趴在枕头上,烧成了一个大苹果。
好在他还肯吃药,也勉强能用下几口粥,只是睡不着,抓着丹卿的手不肯放她走。
这人从小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如今病着,却反而幼稚了起来,丹卿觉得新奇,也耐心的哄着他,等他得寸进尺期待些额外照顾时,又按头将他压在枕头上,警告他老实些。
待到药效起来,孙天阙又闭眼睡去后,丹卿摸着他的额头不似刚刚的滚烫,才长出了一口气。
总归是有惊无险,度过了这一劫。
禾苗在外间给丹卿铺了个软榻,伺候她躺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禀:“公主,奴才听说皇上命人打死了今日跟着太子爷出去的几个侍?。”
打死了?
丹卿又重新坐了起来,问道:“是罚的太重死了,还是特意杖杀的?”
禾苗回道:“是杖杀,根本没留手,当场就打死了。”
下午她去御帐里的时候,门外受罚的侍?还只是杖责,没见到下重手的意思,怎么突然又给杖杀了呢?
就算是康熙查到了他们受何人指使,也该留下人证才是,如此急着灭口,只有一个可能??
他并不想继续追究下去了。
可差点受害的是他最在意的太子啊,到底是何人能让他舍下胤?去维?呢?
丹卿实在想不通,只得吩咐道:“叫人留心太子营帐,如有什么异常立刻来报。”
然而康熙有心掩盖,自是不会叫人发现异常的。
接下来的几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该宴会宴会,该围猎围猎,不止康熙若无其事,就连胤?也一切如常。
若非孙天阙还趴在榻上起不来,丹卿都要怀疑林中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她的一场梦了。
孙天阙毕竟是习武之人,伤得虽重,有最好的太医和伤药,又有丹卿一直盯着陪着,好得倒也快,不过十来日的功夫,就又生龙活虎了。
而到此时,本次会盟也已经到了尾声,营地里开始准?回程。
孙天阙惦记着丹卿想要的火狐还没猎到,执意要陪她再进林子里去寻寻,丹卿虽然嘴里说着这么多天了定然早就没了,可见他想去,也就没拦着。
这次他们自是不敢再乱闯,?足了侍?,前后左右皆有部署,虽安全有保障了,但却也是少了几分乐趣。
“这么铺天盖地的搜罗,别说是火狐,就是山鼠也早就藏起来不肯出来了,“
丹卿看着自己空荡荡的马背,忍不住叹息,“哎,算了算了,也别打猎了,咱们干脆找个地方歇会儿吧。”
孙天阙毕竟是重伤初愈,丹卿还是有些担心他骑马久了会不舒服。
一行人又往深处行了一段,便到了那日发现豹子的湖?,不过今日那里却是早有侍?清理过了,再无半点野兽痕迹。
丹卿正觉得无聊时,突然听到孙天阙说道:“公主,你看那是什么?”
她闻言望去,却见不远处的树后闪过一抹红色,顿时眼睛一亮,娇声道:“快追,定然是火狐!”
丹卿当先追去,侍卫们亦在两侧掠阵,她不想伤了火狐的皮毛,故而不肯轻易放箭,只是一直紧追不放,想要耗光那小家伙的体力,来个瓮中捉鳖。
一路疾驰,当真有了几分狩猎的意思,一直绕了几圈,那火狐开始跑不动了,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都别射箭,我要抓活的!”
近距离瞧着,才发现那火狐体型并不大,好像还是个幼崽,丹卿便起了活捉的心思。
火狐皮易得,每年的贡品里总有几张,大不了她就去跟康熙求来送给五公主,可着小狐狸崽子也?见,若是生擒了?回去,说不定能养熟。
丹卿有令,侍卫们自然都收了弓箭,身手好的已经下了马,四面八方的驱赶着那火狐,只等它彻底疲惫无力,好下手去抓。
就在此时,远方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若不是安平眼疾手快将那小狐狸一把了起来,它当真就被射穿钉死在地上了!
丹卿心中大怒,抬头看见那熟悉的人影之后,直接俯身抄起地上的箭,搭在自己弓上射还了回去。
她这箭虽不是奔着人去的,却也叫那群人一阵慌乱,片刻后他们奔至近前,领头的正式噶尔臧。
“你疯了吗,竟然用箭射我!”
噶尔臧怒吼道。
丹卿嗤笑:“你敢来抢我的猎物,我不过是将你的箭还给你罢了,有何不可?”
她是大清的公主,又不是沙包,任谁来都能欺负!
之前那对着她放冷箭的人此刻早已进了阴曹地府,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来送死。
若非今日他旁?还跟着三公主,刚刚那箭她绝不会避开,非要试试他的身手不可!
“四妹妹你太莽撞了,“
三公主策马向前与噶尔臧并肩,“抢猎物是常事,只看谁有本事,如何能轻易出手伤人?”
丹卿心里本就对三公主有气,见她此刻还?着噶尔臧,更是怒从中来,不客气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三姐姐若是还觉得不满,下次我一定瞄准了再射!”
还没成?呢,三公主就不辨是非的护着噶尔臧,这上杆子的架势,当真叫人看得火起。
之前不管是大公主还是二公主出嫁之时,丹卿都觉得即便是嫁了人,她们依旧是大清的公主,依旧是她的好姐姐,可如今瞧着三公主的样子,却觉得她已经喀喇沁部的儿媳,将来也不会再与她们姐妹同心。
既如此,那她也不必再去管她的事。
“走,我们回去。”
丹卿调?马头,不再与三公主说话,带着侍卫们策马而去。
等回到湖?空旷处,才又停下来,叫侍卫去生火烤肉吃。
孙天阙拿了垫子来铺好给丹卿坐,口中道:“今日公主好大的火气,三公主怕是要气急。
丹卿横了他一眼:“怎么,?道让我把你精心准?好的狐狸拱手让给她?”
这片区域都不知被人搜寻过多少遍了,怎么可能还有火狐留下,甚至还是个幼崽。
她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定是某人见她想要,特意叫人寻来放在这儿哄她开心的。
孙天阙蹲下来仰头浅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公主。
丹卿拉了他一把,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之前行刺你那人我问过了,说是熬不住刑咬舌自尽了,也没审出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丹卿拉着孙天阙的袖子,“熊的事你也知道,汗阿?讳莫如深,旁人实在难以查出什么端倪来。
说道此处,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惭然,“我是想帮你讨个公道的,可实在是??”
“公主,我不在意的,“
孙天阙柔声道,“我又不是深闺里不懂事的小姑娘,难道还能非缠着你叫你给我个公道?这两件事都牵扯前朝,并非是冲着我来的,就算皇上查到了什么,为了保护你,也不会告诉你真相的。”
丹卿也明白,只是觉得气闷。
她口口声声叫他听她的,可到头来他为了护着她受了伤,别说公道,她连个真相都给不了他,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他。
可她又能如何呢?
她这几年虽已在尽力让自己变强,可在康熙眼中她依旧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小闺女,她能接触到的权利太少了,远比不上兄弟们。
“我要是能早些出?建府就好了,”
丹卿喃喃道,“到时候我就可以有更多的力量,能保护好你。”
孙天阙眨了眨眼睛:“公主的意思是,急着嫁给我了?”
丹卿啧了一声,捏住他的脸颊道:“青天白日的你在做什么美梦?等回京之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备嫁‘,等着本公主娶你回来金屋藏娇吧!”
孙天阙丝毫不在意,笑眯眯的点头:“好啊,那我就等着公主来娶我,不过我可挑剔,公主的金屋子若是建的不好,我要闹的。”
“呸,好不要?!”
丹卿用力扯了扯孙天阙的脸颊,直到他讨饶才松了手,“你等着吧,至少也要等到我十八,不,二十岁。”
“还要那么久?”
孙天阙捂着脸惊道,“反正只是从宫里搬到公主府,也一定要等那么久吗?”
丹卿拍了拍他的“狗头”:“你说的很对,反正只是从?里搬到公主府,有什么好急的呢?且等我住够了灵宫再说吧!”
孙天阙:………………
她不急,他急啊!
不管皇上明示暗示,这婚事一日不定下来,他就一日不能安心。
然而康熙很显然并没有想过要早早就讲闺女嫁出去,回城的路上更是演都不演了,整日将丹卿拘在御驾里帮他整理折子,丝毫不给孙天阙?近的机会。
丹卿倚在窗边往外看,不知第几次发出叹息。
康熙终是受不了了,开口说道:“姓孙那小子就那么好?”
丹卿诧异,回头看向康熙:“汗阿?您在说什么,我是在想念二姐姐而已。
二公主和乌尔衮送了他们一程,再不舍却也不得不告别。
自此之后,原本姐妹同住的灵犀宫里就只剩下她跟三公主两个,三公主如今也不愿与她说话了,偌大的灵宫,不知会如何寂寞。
“汗阿?,大姐姐二姐姐都说过要叫妹妹们来灵犀宫住,要不回去之后就让五妹妹六妹妹搬家吧。’
丹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康熙。
谁料康熙却摇头:“太后舍不得你五妹妹,早就跟朕说过,要让她在宁寿宫住到出嫁,六公主倒是能搬,不过朕想着不如再等几年,叫她们小的一起搬过去。”
再等几年她都不住宫里了!
丹卿噘嘴不乐意:“汗阿玛就是舍不得叫妹妹们来陪我玩。”
康熙拿了个红枣砸向她:“朕打算明年就送三公主出嫁,之后灵犀宫只给你一人住着,也省得挤着总有不便,等什么时候你搬去了公主府,再叫她们去住。”
这却是对丹卿的偏宠了。
灵犀宫总面积比东西六宫任一宫都大,之前几个公主一起住不觉什么,若是只给丹卿一人,那怕是要叫南三所里挤着的阿哥们都眼红。
毕竟他们在府邸没建好之前,便是有了妻妾都得挤在那小院子里,而丹卿一个人就占了这么大的地方,还有属于自己的花园,当真是叫人羡慕。
如此想想,好像孤单一点儿也没什么了。
丹卿又?了话题:“我听说汗阿玛要给四哥和胤祺修府邸了,那我呢,我的公主府可选好了?”
康熙回手从阁子里掏出一张地图递给丹卿:“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一处。”
丹卿接过来展开,原来是京城的地图,上面已经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地方来。
“四哥住哪儿?”
丹卿先问道。
未来的雍和宫那般灵验,她可不敢抢胤?的地方。
康熙却道:“都没定呢,叫你第一个选。”
丹卿点头,又继续去看,却是看中了紫禁城东北方的两处地方。
这两处宅院都离紫禁城不远,彼此挨着又近,她与胤?一人一个,比邻而居,岂不更方面来往?
丹卿拿着地图凑到康熙身边只给他看,康熙便拿了笔来,在那两处都写了个“四”字。
丹卿笑了:“汗阿玛您这么标注,工部的人怎么知道是四公主还是四阿哥啊?“
康熙说道:“没什么差别,叫他们先出了图纸来看,再叫你挑。”
丹卿闻言转了转眼睛,娇声道:“那我就先谢恩啦!”
康熙笑:“你倒是乖觉,放心,朕亏不了你的。”
回头丹卿回到自己的马车里后,特意叫孙天阙过来,将这件事与他说了。
“汗阿玛的意思是叫工部按?王规制给我建公主府呢,”
丹卿有些得意,“以后我家可大,装得下无数美景!”
孙天阙笑着恭喜,然后又道:“回京之后我打算请几日假,回家里住几天。”
丹卿点头:“你离家日久,是该回去陪陪孔格格,不过说话小心些,可别又带着一身伤回来。”
“我想将与公主的事情跟母?好好说说,”
孙天阙的眼睛亮亮的,“既然皇上有所暗示,那我家就得做足了求娶的姿态,总得求了又求,叫公主得了十分颜面,皇上才好真正下旨赐婚。”
丹卿却有些担心:“我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怕孔格格会不允,反累你一顿打骂。”
这便是公主的好处了,成婚之后她有自己的公主府,额驸虽也有额驸府,但只要她愿意,他就得来公主府住,断没有叫她去看他家人脸色的道理。
孔四贞别扭不是一日两日了,丹卿虽然也敬佩她曾经的功绩,却不代表会愿意去看她的冷脸,早就打定了主意互不打扰就好,从未想过要讨孔四贞的欢心。
孙天阙却道:“我知道公主不在意,可也想着与你的亲事能得到母亲的祝福,至少在明面上,不能让她对你冷脸,你放心,我挨了这么多打,早就知道分寸了,实在不成我也不强求,只是告诉她一声,也好叫她有个准备。”
这也是为人子的本分,总不能婚嫁之时不告知母亲一声,丹卿理解,便点头同意了。
等御驾进了京城后,孙天阙就没跟着进宫,回家去了。
丹卿此行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初回宫的几日忙着整理出来送往各宫,也就没空去问孙天阙的事,等她忙活的差不多了,才想起来好像已经好几日没他的消息,便遣了人出去打听。
晚上丹卿送走了缠着她要小狐狸的五公主后,阿满进来回话,说出去的人打听了,孙天已经数日未曾出过门。
丹卿不由得有些担心,第二日亲自去找了康熙,说想出宫去转转。
公主不比阿哥们,想要出门一趟并不容易,但丹卿还是不同的,她有所请,康熙一般不会不答应。
“既要出去,正好去瞧瞧这个,”
康熙递了一张契书给丹卿,“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个茶肆么,朕叫人给你挑了一家,原是曹家的产业,你去看看合不合心意。”
丹卿秒懂,这是曹家又来填内库了。
曹家本就是康熙的钱袋子,这次北巡虽是正事,但毕竟去岁刚刚与准噶尔部大战一场,国库用了不少银子,所以北巡之事康熙便叫从私库填补了许多,而这私库一空,曹家必来给填上。
这铺子估计也是曹家的供奉之一,康熙便随手甩给了她。
不管是哪来的,既然康熙愿意给,那她自是乐意收。
丹卿叫人备了马车,换了一身汉人衣裳,没带禾苗,而是带上了康熙新给她的一个宫女,名字叫娥眉。
娥眉名义上是宫女,其实是身怀武艺的暗卫,是康熙特意训练出来保护丹卿的,丹卿带上她,也是为了让康熙放心。
娥眉话不多,只是规规矩矩的伺候着,相貌也不起眼,混在人堆里很容易被人忽视。
她是个孤儿,爹娘都在疫病里没了,只有一个年纪更小的弟弟,如今说是还在侍卫营里受训。
“孙天阙也是从侍卫营出来的,你若是想给弟弟稍些什么,正好买了,叫他帮你带去。”
丹卿分了个小钱袋给娥眉,里面装着些铜板和散碎银子。
娥眉恭敬接过,却也不去买什么,只是守在丹卿的身边。
丹卿不好登门找人,便叫先去康熙给的茶肆,又叫人去通知孙天阙过来一见。
她原以为只是间小茶铺,可到了一看,却是个二层小楼,铺面很大,里面也是宾客云集,门口挂着的招牌并没有曹家印记,而是写着一个“王”字。
丹卿下了马车,走进茶肆,要了个隔间随意点了壶茶,又叫安平拿了那契书去找老板进来说话。
不多时,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壮年汉子便跟着安平走了进来,脸上有一道刀疤,瞧着狰狞吓人,不像是茶肆老板,更像是个走镖之人。
“草民王相卿叩见四公主,公主千岁!”
王相卿一进门就往地上一跪,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丹卿问他身份来历,他只道自己是山西人,原跟几个同乡一起做点小买卖,去岁康熙亲征噶尔丹之时,有幸被准许做随军贸易,得了赏识,大军回京之后,便跟着一起回来,被安排到此处做掌柜。
丹卿原以为他是曹寅的人,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经历,一时来了兴致,便叫他起来坐下,与她说说随军贸易的事情。
王相卿本就是个健谈的人,对上丹卿这等贵人也不慌乱,侃侃而谈,故事讲得很是精彩,叫丹卿听入迷,一直到孙天阙进来才停下。
“如今这茶肆已经归了我,我自是要清楚账目的,“
丹卿叫孙天阙进来坐,然后对王相卿道,“今日我便要带走账本,你现在就备好,之后你便如常经营,有什么要做的,我会叫人再来跟你说。”
王相卿知趣的告退,丹卿指了安平与他同去,言明今后便叫安平代为传话。
等人都出去了之后,丹卿才看向孙天阙,果然瞧着他神色不对,皱眉问道:“你又挨打了?”
孙天阙摇头:“没,只是跪了几日祠堂,发誓迎娶公主绝不是为了钻营,母亲才算是勉强信了我。”
丹卿低头去看他的腿,孙天阙却笑道:“这光天化日的,公主不会打算亲自验伤吧?我当真无碍,就是难得母亲软了态度,想多陪她几日,才一直没出门的。”
丹卿自是不会拦着他尽孝,只是道:“随你吧,记着早些回来当差。”
孙天阙点头应下,又问:“皇上将此处给了公主,可有说叫公主拿来做什么?”
丹卿摇头:“汗阿玛哪有功夫管这种小事,左不过就是听我说起想要,随手给我罢了。我瞧着那王掌柜是个人物,便先叫他经营着,今后也好有个能搜集消息的地方。”
她想要茶肆自然不是喂了喝茶,而是觉得自己需要有个能听天下事的耳朵。
虽然康熙时常叫她去帮着整理奏折,她也能知道不少事情,但终归是经过一道道筛选的消息,真要探查实情却难。
这茶肆身在市井,往来人员冗杂,正是消息的集散地,若是用好了,她以后就不至于闭目塞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