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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5.诺格弗格找到了新的利润增长点，但需要支付可恶的分红
迪亚克姆的财务官马林·诺格弗格花了点时间，在餐桌上和大财主里维加兹谈好军备供应的合同，待这一顿颇有沙漠风情和地精烹饪风格的晚宴结束时，警戒者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虽然之前说要在这里停留24小时，但实际上魔瘟横行期间的加基森实在没什麽好玩的。
城市里总是很热闹的沙漠斗技场关停了，大街小巷的黑帮如今也只是小打小闹，完全没有二十几年后「龙争虎斗加基森」的生机勃勃，万物竞发。
地精们最喜欢开设的赌场倒是还在营业，但哪怕迪亚克姆正在行走光暗之道的试炼，他极高的个人道德也不能允许自己陷入狂赌之渊中。
可惜道德只能约束自己，因此对奈丽和伊瑞尔跑去「见见世面」的行为，他只当没看到。
德莱尼人普遍道德水准很高而且奈丽有「职责包袱」，像是眼下这种可以大摇大摆逛赌场的机会，对于大主教来说也挺罕见的。
克罗米和泰蕾苟萨突然失踪，大概是趁着路过塔纳利斯的功夫，跑去沙漠深处的时光之穴里观光。
雷克萨对于沙漠环境很感兴趣。
德拉诺可没有这种地形，因此作为一名德鲁伊兼猎人，雷克萨决定用一晚上的时间考察一下沙漠中独特的生态，顺便遛一遛自己的两头野兽夥伴。
在夜幕降临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迪亚克姆和他的「囚犯」。
「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可恨的圣光奴隶主！」
穿着一身黑裙的奥妮克希亚恶狠狠的对迪克吼道：
「你们这些圣光信徒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千万别给我机会联系到我的同胞，否则你们都得死！」
「我还以为以狡诈闻名的黑龙，在得知自己落入窘境时会以更理智的姿态来寻找脱困的希望呢，结果你就这样挑衅我，试图绝境求生？」
迪克诧异的看了一眼黑龙公主，他说：
「你理应更狡猾一些，是卡拉冕下的圣光洗涤带走你体内的虚空力量的同时，把你的脑子也一起带走了吗？」
「我是可以更狡猾一些，我甚至还可以诱惑你。」
黑龙公主咬牙切齿的说：
「但你是个虚空行者，驾驭暮光神锤让一切幻象都瞒不过你，我可不觉得巨龙的外形在你眼中能以『美丽』相称，你又是个心思阴沉的人。
在玩阴谋的事上我岂能是你的对手，所以我何必自取其辱？
而且我不懂，为什麽你一定要尝试着光铸我？我以前招惹过你吗？」
「只是一种关于可能性的尝试，卡特琳娜。」
迪亚克姆一板一眼的书写着艾瑞达符文，他解释说：
「我只是想要尝试一下能否将你这样的成年上位黑龙从虚空的腐蚀里带入光中，那意味着艾泽拉斯也将多出一种宝贵的可能性。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麽克罗多姆和泰蕾苟萨愿意跟着我万里迢迢的深入沙漠吗？
光铸对于你这样的生物来说确实很痛苦，但我在这件事上并不带恶意。
或许不久的未来，你还会感谢我呢。」
「你在做梦！」
黑龙公主双眼喷火的盯着警戒者，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迪亚克姆瞅了她一眼，努了努嘴，奥妮克希亚非常不爽的上前，用带着阿肯尼特水晶镣铐的手拉开了门。
在门外，因为初次进入「地精上流社会」而喝的醉醺醺的马林·诺格弗格正准备向「老板」汇报工作呢，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一双黄色的冷漠的蛇瞳居高临下的看着它。
哪怕奥妮克希亚的力量都被圣光碟机散，但作为上位巨龙的威压还是在这一瞬间让马林吓得完全醒酒。
「好了！欺凌弱小可展现不出你的力量。」
迪克呵斥了一声，奥妮克希亚这才收回「龙威」，哼了一声，推开门扬长而去。
她心情不爽，要在加基森找个地方买醉，用软弱的酒精麻痹一下自己此时的困境，幸好这座商业氛围浓郁的城市里从不缺乏这种散心的好地方。
「呃，您的侍女真威猛。」
诺格弗格可是个药剂师。
虽然算不上正经的施法者，但它也是有点见识的，刚才那双蛇瞳就代表了这位「黑衣女仆」不是人，这让地精商人也开始在心里思考自己的老板到底是个何等神秘的家伙。
当然，作为一名有商业道德的地精，诺格弗格不会把这种想法表现在脸上。
它捶了捶发软的腿，起身走入房中，对迪亚克姆说：
「我已经和大财主的下属经理拟好了合同，老板，您只需要签字就行。一共两千五百人份的战争补给，包括粮食和药物以及一些施法材料，都是按照热砂财团给塞纳里奥要塞供货的标准提供的。
他们保证会在加基森恢复一定秩序后，立刻组织飞艇为您运输物资至希利苏斯。」
「那我还需要额外付钱吗？」
迪克拿出鹅毛笔，用最端正的字体将自己的名字写在合同上，顺便取出第三大执政印信，在上面盖了个戳。
他问道：
「这麽多补给品应该很贵吧？」
「不必，您给出的种子被大财主很狡猾的用拍卖的方式分给了城里最有钱的一百个地精，又把剩下的那些泡了水给无力支付昂贵药物的地精们喝，结果走投无路的双方都将其视作救命稻草。
哪怕它们都付出一大笔钱都还要将大财主视作『恩人』。
那家伙真的很会做生意，里子面子双手抓。」
诺格弗格酸溜溜的说：
「为了感谢您对这座城市的救命之恩，大财主里维加兹慷慨的给我们打了九五折，因此，仅仅是这一笔收入就足够支付这批物资了，但雇佣人手运用的钱得我们出。
不过这一点你也不必担心。
被我从沙漠里救回来的两百多号地精们都和我签了商业契约，它们可没有钱支付药品费用，接下来五年的时间都得给我打工还债了，实际上，如果使用一点『专业手法』，我可以让它们一辈子都还不清这笔债。
风险投资公司的经理们就是这麽控制下属的，债务陷阱和付费上班.真是可怕的概念发明。」
「不要那麽残忍，圣光教导我们债务应偿尽偿但不可索取过多，带领那些可怜人成立你自己的商会吧，诺格弗格，就借着这一次行动好好磨合一下你的团队。」
迪克查看了一遍文件，确认没问题之后将其交给自己的财务官，说：
「接下来很长时间里，你们都要肩负很重要的商业使命。
那是一笔真正的大生意，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完成它，为你在地精中赢得一个『商业男爵』的地位绰绰有馀，甚至未来你会有足够的财富买下整个加基森成为你的财团领地呢。」
「您说笑了，要买下加基森最少需要数百万金币！这还是因为魔瘟扩散导致这里的地价严重下滑的情况。」
诺格弗格摇了摇头。
它很有野心，但也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眼前这个老板画饼的能力太差了，哪有画饼的时候吹得这麽大？
简直一眼假。
迪亚克姆先生要是个地精，在如此残酷的商业社会里绝对混不出头。
它收好合同就准备离开，不过磨磨蹭蹭又畏手畏脚的想要问些什麽却不知该不该问出来，这姿态让迪亚克姆都替它着急，便问道：
「还有什麽事吗？」
「哦，是这样的，老板，我救回来的地精里有一些因为感染过重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像是野兽一样必须用锁链套着才能防止它们互相撕咬。」
诺格弗格叹气说：
「我之前就尝试过，但我的炼金术制作不出能帮忙的药水，您能拿出治病救人的种子，想来对魔瘟应该有些了解，所以，这种智慧丧失的情况还有救吗？」
「那是智慧的退化，是魔瘟附带的永久性损伤之一。」
迪亚克姆严肃的说：
「除非它们能得到生命半神的再次祝福，否则智慧退化无药可医.但万事无绝对，尤其是对于神奇的地精来说。」
在诺格弗格疑惑的注视中，警戒者站起身，在房间的工程学贩卖机里投入一枚铜板，取出一瓶颜色可疑的汽水，对地精说：
「我听说，你们总是宣传喝你们那独特的『卡亚可乐』可以增加智慧？」
「那是骗人的。」
诺格弗格自己就是地精炼金师，对于这种话当然不信，它接过汽水用牙咬开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那独特的味道让它舒爽的哈了一声，这才摇头说：
「只是夸张的GG学应用，实际上卡亚可乐只是加入了科赞岛本地的卡亚矿石粉尘作为原料，那玩意是特殊的能量晶体，据说我们的祖先就是在它的帮助下启迪了智慧，才发明出爆炸物和伐木机赶跑了奴役我们的赞达拉巨魔。
但实际上，没人知道卡亚矿石是否真的能启迪地精的智慧，大家普遍认为这只是热砂亲王用于推销这种小甜水的夸张宣传。」
「那麽现在，你有机会验证一下这个GG语是否违反GG法了。」
迪克笑了一声，语气微妙的说：
「给那些智慧退化的地精们多喝几瓶卡亚可乐试一试吧，没准有用呢？」
「啊？」
诺格弗格傻了。
它挠了挠头，看了一眼手里在加基森的各处自动贩售机里一个铜板就能买到的小甜水，犹豫了一下，说：
「这种浓度的卡亚粉尘混合物可没办法启迪智慧，最少也得浓缩十倍才行，但您说的对，反正现在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如果有用，记得赚大钱的时候付给我分红。」
迪克提醒道：
「主意毕竟是我出的，这最少也算『科技入股』吧？」
——————
「唉，我怎麽就管不住自己这只该死的手啊！」
第二天一早，狂赌归来，输光了口袋里最后一枚铜板的奈丽大主教一边拍打自己的手腕，一边打着哈欠登上了飞艇。
这是大财主为了表示感谢专门借给迪亚克姆一行人的交通工具，是特制的飞艇，速度非常快而且安全有保证，还超级奢侈的给每一位乘坐者都配备了降落伞。
要知道，在寻常的地精飞艇上，降落伞这玩意这可是「高价选配」的额外服务。
「真不知道这小甜水有什麽好喝的，那些地精们每天都要干好几罐。」
盯着地精老虎机看了一晚上，导致眼睛红红的伊瑞尔一边吐槽着，一边拨开了瓶盖，憋着气将卡亚可乐灌入嘴里。
这一幕被走出船舱的迪亚克姆看到，警戒者顿时大惊失色的冲上来一把夺过了伊瑞尔手里的小甜水。
他呵斥道：
「你疯了吗？什麽都敢往嘴里灌？这东西有能量辐射的！喝多了会让你得卡亚辐射病，整个艾泽拉斯除了地精之外，没人敢喝这玩意！
热砂财团拼命宣传了几百年都无法在其他种族打开销路，可不仅仅是口味问题。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性命问题。」
「啊？」
伊瑞尔被吓到了。
她一边抠着嗓子眼，一边骂道：
「圣光在上啊！这些小绿皮怎麽这麽坏！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问题是地精们确实一天不喝就难受，这东西是它们的种族饮品，对它们来说是刚需，这也算是某种特殊的瘾头吧。」
迪克叹了口气。
关于地精和卡亚矿石的关系哪怕对于老骨灰们来说都是个很神秘的话题，各种说法都有。
但可以肯定的是，地精们之所以能产生和侏儒一样聪明到可怕的大脑，并不全是它们自然进化的缘故，相比侏儒的纯天然聪明，地精们都是一群滥用「神脑丹」的家伙。
地精们的智力水平会随着它们脱离卡亚矿石辐射的时间长短而上下波动，这或许也是为什麽地精工程学的造物都高度不稳定的原因。
这个种族的诞生丶发展和未来都是建立在卡亚可乐这种奇特饮品流通的基础上，这玩意就是它们的「聪明药」。
「有用啊！老板，那方法真的有用啊！」
就在雷克萨将马车赶到飞艇货舱，众人起飞离开加基森时，一夜没睡的诺格弗格挥舞着一张实验报告冲上来，眨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兴奋的对迪亚克姆说：
「卡亚可乐浓缩物真的有用！我把那玩意浓缩了五十倍又用其他材料调和之后给那些失了智的地精喝。
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之后它们就恢复了简单的话语能力，我敢保证，它们只需要长期服用我的诺格弗格药剂，一定会恢复所有的智力，甚至会产生智慧上的突破！
您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吗？」
诺格弗格几乎要疯了！
它激动的抱着迪亚克姆的腿，大喊道：
「魔瘟肆虐世界，多的是地精会沦为失了智的野兽，我的药剂可以救它们！我们要发财啦，老板！我们会变的和热砂亲王一样富有！我们真的可以买下整个加基森！」
「唔，看来你的暴富梦就快实现了，我亲爱的财务官。」
迪亚克姆不得不释放精神引导让激动的地精平静下来，生怕这家伙因为太高兴而暴毙身亡，他恰到好处的提醒道：
「那麽，赚大钱之后别忘了给我分红，我的财务官。」
这句话就像是最完美的心灵魔咒，一瞬间就将诺格弗格从暴富美梦中惊醒，它咬牙切齿的跺着脚，诅咒着自己昨晚的漫不经心。
但最终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之后，冷静下来的诺格弗格对迪亚克姆叹气说：
「好吧，分红给您十分之一」
「三分之一！」
「各退一步，五分之一！这是我能承受的极限了，毕竟您只是提供了一个点子，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还要我来负责宣传和贸易渠道的铺设。
这些都要花钱。
而且还要想办法保护好配方！
一定不能让其他地精知道『诺格弗格药剂』的奥秘就在随处可见的卡亚可乐里，我或许得给这简单的配方再多加一点其他乱七八糟的效果来掩人耳目。
但材料又要去哪找呢？
最好还能改进一下卡亚可乐对于其他种族而言过于离谱的味道，嘶.这可得好好动动脑子，不行，我再喝几罐卡亚可乐来提提神。」
「行吧，圣光教导我们不能过于贪婪，所以，五分之一就五分之一吧。」
迪亚克姆微笑着认可了这个分红额度，随后回头对一夜输光了口袋里所有钱而伤心难过的奈丽大主教打了个响指，说：
「别为那点钱伤心难过了，下次路过加基森给你把赌场买下来出气！」
「哇，迪亚克姆长官好霸道好威猛啊，不愧是第三大执政，真豪气，那个，长官，其实我昨晚也输了」
「你是圣光行者！还是我的选民，不管是教义还是我的道义都禁止赌博，不惩罚你都算好了，去！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给我。」
如此吵闹的旅程在穿越过塔纳利斯和希利苏斯接壤的沙漠时就暂时终止，奈丽大主教站在船头，好奇的指着两座沙漠之间的一片区域，她疑惑的说：
「那是什麽地方？为什麽那麽阴沉还有恐怖的闪电风暴一直在释放？」
「奥丹姆，泰坦之地。」
坐在甲板的日光椅上休息的迪亚克姆随口回答道：
「那地方是泰坦留在艾泽拉斯的万物统一场的核心区域，现在根本进不去，不过.唔。」
他突然发出一身呻吟，打断了自己的话语和思考，让奈丽以「闪现」的方式落在身旁，担心的说：
「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没什麽.」
迪克捂着心脏，摆手说：
「只是力量回来了！三十天的虚弱期结束了，久违的力量啊，但真不好说这一波能维持强大多久，毕竟这次要面对的敌人丝毫不比黑化的麦迪文简单。
还牵扯到光影相生的道途试炼，我能不动用生命原力的赐福就最好别用，以免干扰到道途修行的成果。」
「警戒者，联络上玛尔拉德了。」
伊瑞尔匆匆跑过来，将一枚阿肯尼特通讯水晶递给迪亚克姆，说：
「玛尔拉德说有些事要提前向您汇报，说是和塞纳里奥要塞近期的一些剧烈变化有关，他还提醒您，在落地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