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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桌上安静几秒,而后响起了一片起哄声,几个男人只是诧异了下,八卦地问了几句。
倒是另一个男人有些惊讶:“段嘉许你牛逼,这姑娘我有印象啊,我记得我们拍毕业照的时候是不是也来了?咱三还拍了一张,你那会儿不还说这是你妹吗?”
段嘉许低笑着,厚着脸皮道:“我不记得了。”
桑稚不参与他们的话题,低头喝水。
段嘉许侧头看她,桃花眼低垂着,盯着她略微抿着的唇,而后慢条斯理地说:“我就记得这会儿,这姑娘是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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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人,还是让桑稚觉得不太自在。况且不是同一个年龄层的,一群大老爷们都已经工作多年,话题也不一样。
桑稚默默地啃着鸡柳,一直没怎么说话。
她像与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看着他们用乱七八糟的理由敬酒,逼着对方喝,也动不动就一杯酒灌下肚,连开车过来的桑延也没法幸免。
倒是只有段嘉许,其他人没怎么灌他,有的话他也都拒绝。
很神奇的,一杯都没有喝。
桑稚也拿了一罐酒,自娱自乐地喝着。
也许是注意到桑稚的无聊,没多久,段嘉许凑过来问她:“吃饱了没?”
桑稚点头。
随后,段嘉许站了起来,随意地扯了个理由。有个姑娘在这,其他人也放不太开,所以没留他们,只跟桑稚道了声别。
桑稚松了口气,拿上背包,提醒了桑延一句:“哥,你别喝太多。”
桑延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两人到附近等公交。
桑稚没喝多少,但还是上了脸。她腾出另一只手捂着脸,忽地想起刚刚段嘉许一直没喝酒的事情,也想起了这么多年,似乎也真的没见过他喝酒。
之前问起来,他说是酒精过敏。
桑稚莫名又想起了他说的,他爸爸酒驾撞死了人的事情。想到这,她仰头看他,迟疑地问了句:“你真的酒精过敏吗?”
“嗯?”段嘉许笑道,“我也不清楚。”
“……”
桑稚瞬间懂了,轻轻哦了声。
段嘉许又道:“要不试试?”
“啊?”桑稚说,“你想喝酒吗?”
“嗯,等会儿喝。”
“……”
桑稚完全猜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
瞬间又有种自己猜错了的感觉。
这里离桑稚家并不远,坐车两个站就到了。下了车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进了桑稚住的小区里。
快走到桑稚家楼下的时候,段嘉许停下了脚步。
桑稚也随之停了下来。
随后,段嘉许扯住桑稚,往怀里带。
这儿的光线昏暗,旁边停了几辆车,路道上没什么人。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地面上的剪影也晃动着。
他弯下腰,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声音低沉又哑:“试试过不过敏。”
没等桑稚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段嘉许的吻就已经落了下来。
她的嘴里还带着淡淡的酒味,却像是度数极高的酒,让两人都有了点酒醉的感觉。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热烈,他的舌尖抵开她的牙齿,卷着她的舌头吮,舔舐着每一个角落。
动作细腻绵长,力道却粗野。
桑稚觉得嘴巴都有些发疼,轻咬了下他的舌尖。
段嘉许的动作停了下,也咬了下她的嘴唇,很快就松开她。在路灯的照耀下,他的眼里像是带着光,拖长尾音说:“好像不过敏。”
说完,他笑了声,又道:“我觉得还能再亲几下。”
桑稚咕哝道:“这样哪会。”
沉默片刻。
“感觉不太行。”段嘉许盯着她,用指腹蹭着她的唇角,力道不轻不重,像是想弄疼她,又怕弄疼她,“感觉得每天都得见你。”
“……”
“一天不见,”被她的嘴唇蹭的通红,段嘉许又吻了上去,“就怪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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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附近做这种事情,桑稚还是有种怕被发现的心虚感。再走十多米就到家楼下,她总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虽然觉得这个点,黎萍和桑荣大概率不会出来,但她还是没让段嘉许继续送她,想就此告别。
她的这个模样让段嘉许觉得好笑,但也配合着停在了原地。
桑稚小跑着到家楼下,转过头,注意到段嘉许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她又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点回去。
段嘉许也朝她摆了摆手,似乎是笑了下,很快就转身离开。
桑稚用钥匙开了门,走了进去。
她走进电梯间,按了下上行键,低着头看手机。
随后,桑稚听到大门又被打开,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撞上了黎萍的眼睛。她一愣:“妈,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
黎萍看着她,笑了下,淡淡道:“下来扔个垃圾。”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段嘉许,桑稚此时心里也没底,没再多问,心虚地点了点头。
果然。
下一刻,黎萍又开了口:“我刚看到,你哥朋友送你回来的?”
桑稚挠了挠头:“……嗯。”
“段嘉许?”黎萍说,“他不是在宜荷吗?国庆跟你一块回来的?”
第70章藏不住
“也不是跟我一块回来的。”桑稚手心冒汗,干巴巴地解释,“嘉许哥刚好也要来南芜,就顺便一起了。然后哥哥喝酒了嘛,他没喝,就帮忙把我送回来。”
黎萍随口道:“你也喝了?”
桑稚用手指比划了下:“一点点。”
“以后别喝了。”黎萍皱着眉说,“这次就算了,你哥哥在,但你自己在外边的时候,能不喝就不喝,自己得注意点。”
桑稚乖乖点头。
两人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之后,黎萍又提起:“只只,妈妈之前有一次给你打电话,那时候不是听你说,段嘉许生病,做了个手术?”
桑稚呆呆地啊了声,很快就想起来:“是呀,怎么了?那都去年的事情了。”
“没。”黎萍的声音很轻,“妈妈就问问。”
黎萍的这个反应,弄得桑稚有些不安。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又点点头,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哦。”
狭小的电梯间内,气氛显得有些沉。
黎萍很平常地跟她聊着天,情绪上也没什么不妥:“你俩在宜荷经常见面?”
“就偶尔。”桑稚语气也很平常,“会出去吃个饭什么的。”
“以前怎么没见他来南芜?”黎萍说,“这次怎么突然过来了?”
桑稚不太会撒谎,只想蒙混过去:“我也不知道,没问。”
“你也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