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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王从天降愤怒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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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那个梦。
    教堂钟声回旋,圆月坠落静湖,但与上次敲到好处的草原气候不同,路明非在进入噩梦时就被寒冷所侵蚀。
    屁股底下的地面不再是干燥的茂盛草群,而是浩瀚的冰原。
    硕大的冰蔓延开来,素白且泛着微蓝,批盖在远处的山岳之上,天空凝聚着如血的赤色,倾盆大雨向下坠落,打湿了冰峰顶上安静匍匐的巨龙。
    它的双翼一直垂到山脚,浓腥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冰峰。
    成群的人正沿着龙的双翼往上爬,以尖利的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用锋利的弯刀撬开龙的鳞片,以正经的面孔撕开龙柔软的血肉。
    臃肿的血肉好似被挤压而出的果冻般涌出,腥臭的血液洒落在地上发出嘶嘶声响,却被人们以谨慎而神经质的动作收集起来。
    人们推搡着彼此,眼睛瞪大好似铜铃,干枯的唇下是不齐的牙齿,人们欢呼雀跃,喊声震天,可怖的喜悦染红了大地。
    路明非忽然感觉这幅画面非常丑陋。
    他说的是那些人。
    很丑陋,就像是...千与千寻里的猪猡,就像是恶魔人里癫狂地挥舞长矛的暴民,让人有些生理不适。
    话说,为什么自己忽然梦到了龙?梦到了这群看上去面目狰狞的人?还有为何这么冷!何人给朕来件衣服!
    “给,哥哥。”
    “谢谢。”
    条件反射的感谢,路明非接过了身边路鸣泽给的外套,他忙不迭地套在身上,但那冷感丝毫没有缓解,就像是整个人被泡在零度的冰水混合物里,牙齿直打颤。
    “呼??嘶??呼??嘶!”
    “哥哥,你该锻炼身体了,这么弱可不行。”路鸣泽依旧是那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撇了眼路明非,然后不知道从哪变出钓鱼竿,往两人面前的一块冰层破口中甩下路亚。
    在这玩路亚?
    路明非不明所以地看着,顺带提问,“所以这是哪?又是你的技能?我的好弟弟其实是蓝染lily?”
    “哥哥,少看点动漫,二次元在社会上不受待见。”路鸣泽垂钓的同时回话,“以及这里是科技侧的世界,至少表面是,你能不能少想那些超能力。”
    “哦哦。”
    “那么现在轮到我提问,你还记得两件事吗?第一件事????你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做的事是什么?”
    路明非:“.....”
    说到这,男孩被北极冰川冷冻的大脑才终于开始活跃起来。
    最后?发生了什么?
    自己走出了巷子,自己应该要去义体医生维克多那边....然后......
    不对,记忆在中间中断了。
    自己在走出巷子自以为安全的瞬间就被路过的车辆拐走了,路明非大意了没有闪,他以为走出巷子就安全了....
    但整个夜之城都是漆黑无比的巷子。
    路人哪怕看见了自己被拐走估计也不会报警,夜之城一直都是一个繁华与贫穷同时存在的区域,犯罪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是....自己还有什么仇人要这样对自己?
    荒坂?不对啊,以他们的势力根本不用这么煞费苦心。
    田中?不对,他怎么确定自己的位置?动手这么快?
    本地帮派?更不可能了,自己日记中从未惹恼过对方啊?
    谁?
    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
    随着思考的深入,少年的表情也愈加惊恐起来,而路鸣泽见状嘴角终于勾起几分弧度,然后用充满磁性的声音接着问。
    “那么,第二个问题。”
    “哥哥你还记得,当初我说过,该如何使用我吗?”
    ........
    “??哈啊!!!!唔咳咳!!唔咳咳咳!!”
    路明非从睡梦之中惊醒,然而等他睁开了眼,却又立刻被刺眼的白光刺激到合上眼眸。
    圆形的环状灯管向下照射出高瓦数的冷光,那是许多影视作品中会出现的,手术室的照明灯。
    手术?手术室?!
    路明非咳嗽的同时剧烈挣扎,他的动作伴随着哗啦啦碎冰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该死的!这人怎么醒来了!”
    “艹!都他妈是因为你!我都说了冰水罐是用来放新鲜腰子的,谁让你往人身上泼了!”
    “那又怎么样!麻醉剂不是用了两倍量了吗!!”
    耳膜生疼,与此同时肋骨的旧伤也反上来一阵刺痛,手腕脚腕都感觉瘙痒异常。
    路明非强忍着白光的不适努力转头,却发现自己嘴巴被粗麻布一样的东西帮住无法发出正常的语言,而四肢都被固定在了冰冷的床板上。
    自己的衣服被拔了个干净,梦里的寒冷不是错觉,那是他妈的真的有人把冰水泼到了自己身上。
    “唔!!唔呜呜!!!????”
    路明非眩晕的视角中一切事物都消失了轮廓,带着渐变的晕眩,只能够隐约看到自己两侧站着好几个人。
    他们外观看上去似乎就是普通的街头混混,但是共性是在太阳穴两侧却带着刚好覆盖肌肤的装置。
    那黑漆漆的装置是投影面罩,原理类似于路明非今天在地铁上看着的大只游鱼,但与艺术品不同,这群家伙都只是在他们的脸前投射出一块混杂着血色马赛克的青灰面具。
    血色的眼睛,泪水从那原型的孔洞之中流落。
    “??!!!!唔呜呜!!!”
    路明非挣扎得更大力了。
    他的确不了解夜之城,但他在网络上大概搜索总结过这个城市的势力。
    海伍德帮,虎爪帮,漩涡帮......这些都是城市内有名的黑帮势力,自己需要避开的存在。
    然而,就在这城市中,有这么一个群体,那是比黑帮更为糟糕,更为遭人嫌弃,更为令人恐惧的存在。
    【清道夫】
    预估人数:未知
    重要成员:未知
    派系地点:未知
    他们大多是处于底层且生性凶残的人渣,他们惯于袭击没有防备的路人或流氓。收割他们的赛博义体和器官并卖往黑市。在他们眼中人命只是一堆拼凑起来的,可以在黑市里换钱的商品。
    又名:削肾客。
    一群完全没有人性,也没有作案预警的怪物!
    不幸。
    遇到这种家伙只能说是完完全全的不幸。
    宛如多米诺骨牌一样,路明非的不幸不断碰撞着,激发出新的不幸,连锁带着咝咝啦啦的声音,将他拽入深渊。
    空气中全是麻醉剂的味道,天知道这群牲畜给自己用了多少。
    “呜!!!??”
    他想挣扎,想把固定住自己四肢的装置取消,想大声叫喊,想和这群畜生商量着用钱换命,但一切都无济于事,湮灭人性的疯子在最初的内讧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在模糊的白色光晕之中,那一张张【血色的哭脸】靠近着路明非。
    带着银色的手术刀,切开了毫无防备的肉体。
    刀锋的前端,染上刺眼的红色。
    “唔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痛觉传来,让路明非怀疑‘这群家伙真的有打麻醉吗?’的程度。
    但他的理智已经不足以思考这些了。
    漫长的耳鸣,以超高频率在蓝色和紫色间闪烁的视觉信号,恐惧和痛觉疯狂折磨着他的精神,不断逼近正常人类的极限.....不对,或许早就超过了,只是在致人休克死亡的边缘回荡盘旋。
    路明非想起来了,交换,对,自己还有路鸣泽。
    粗麻布被卷入上下排牙齿之中,舌头顶开一定空间,路明非慌不择路地大喊,“路鸣泽!!!交换!!??”
    【交换】
    那是父母给自己留下的最后的宝物。
    那个号称什么都能够做到的电子幽灵一定会救自己的!
    果然,在路明非喊完的瞬间,路鸣泽就出现在了他此刻模糊不清的显示面板一角。
    他坐在手术室角落的一个白色柜子上,双腿耷拉在外面,微微摇晃,时间没有静止,路明非竭力拉拽着自己的理智让他努力听清路鸣泽接下来会说的每一句话,这关系到他的命。
    他说??
    “交换,当然可以啊哥哥,虽然把你的生命用在这种地方让我觉得有些可惜就是了。”
    .......他说什么?
    生命?
    不用路明非继续说话了,因为路鸣泽善解人心地继续解释了起来。
    “之前我不是问了哥哥你吗??【你真的知道你插入的芯片是什么吗?】。”
    “答案现在可以揭晓了哦??这玩意叫做relic芯片,前称灵魂杀手,在这个时代的话大概还没有大规模投放广告,而是只有产品前瞻之类的信息吧,所以我来给哥哥你亲切地介绍一下这个产品的用法。”
    路鸣泽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自己变出来的虚假的荧粉色芯片,开口说,“这个装置的作用是通过拷贝人类的灵魂以及精神数据,将其储存在芯片之中,再以芯片为媒介,将芯片内的数据覆盖新的机体。”
    “嗯....这么说或许有些复杂,那么简单来解释就是??这个芯片内存储着我的灵魂,而插入芯片的作用,其实是让我的灵魂逐渐吞噬哥哥你的灵魂,而交易只会加快这个进度~”
    “结论??”
    路鸣泽笑起来时,双眼如月牙眯起,带着一丝真挚的温柔,说。
    “哥哥,你快要死了。”
    “不是死于清道夫之手。”
    “而是死于自己的父母手中。”
    ......
    ....
    ...
    哈?
    路明非在那一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是血?总不是能是肾脏或者心肺吧,那群削肾客动作可没那么快,他们手法差劲的要死。
    那就是灵魂?亦或者某种路明非说不明白的东西。
    或许是快死了吧,他竟然开始真的开始在脑中放映着缓慢的走马灯。
    【来到陌生的世界】
    【失去所有的家人,亲人,朋友】
    【脑袋被做了什么改造手术】
    【第一次看见人的大脑被霰弹枪打爆的样子】
    【呼吸的空气臭的要死】
    【踩过的路面脏得要死】
    【房间一点也不舒服,没有喜欢的游戏】
    【为什么我非得因为不认识的家伙而被人殴打不行?】
    【为什么我一定要遭遇这种不幸,这群削肾客会偏偏盯上我?】
    【自己在乎的亲人,自己的亲生父母,在临死前给自己留下的芯片,却是用来杀死自己的实验道具?】
    【他们真的还记得自己吗?还是说,自己也只是某个实验的一环?】
    【原来自己所生存的世界??也是这样吗?】
    坠落,坠落,不断坠落。
    明明躺在手术床上,但肉体却感受到了无边无际的失重感。
    【我没能够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灰暗又卑微的少年青春。】
    【在父母离开我时,因为同学恶意揣测他们,我和同学打架,但婶婶却压着我的脑袋,宛如要将我的脊柱折断一般让我和对方道歉。】
    【父母的钱化作婶婶叔叔步步高升的人生基石,化作路鸣泽那个胖堂弟炫耀的资本。】
    【而我甚至来不及和唯一的朋友老唐说道以前自己都是怎么放水让他赢的,就要死在异世界的手术室上,死后我的器官会被扔到夜之城的各个角落,等待使用年限结束,然后被丢到土里,逐渐被微生物降解。】
    .......
    ....
    哈...哈哈.......
    有什么在消失,怯懦,白烂,悲观,脆弱,自怨自艾,一切的情绪都开始融化,宛如土崩瓦解的假面。
    嗡....
    咔咔咔咔咔咔。
    在少年的视角之中,程序错误的警示弹射了出来。
    它说.....
    【relic故障】
    与此同时,路明非的双眼之中染上难以形容的黝黑,混乱疯狂,就像是疯子用铅笔在纯白的草稿纸上挥舞作画,线条勾勒贯穿彼此,疯狂啃噬又纠缠不清。
    漆黑。
    疯狂。
    凌乱。
    荒诞。
    【为什么?】
    【我都这样忍耐了。】
    【你们却不愿意给我一点尊重?】
    .....
    男孩瞪大眼睛,血丝汇聚在眼球上,不断游走出宛如迷宫一样密密麻麻蜿蜒曲折的路径,在那瞳仁的核心,黑色不断旋转。
    他的眼睛盯着清道夫的血色投影,看着那投屏上反射出出的自己的狼狈的模样。
    不想死。
    不想死。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并非畏惧死亡,而是无法容忍如今的一切。
    他无法容许自己死于清道夫,无法容忍自己回溯自身人生时能看见的仅有窝囊与愚蠢。
    屈辱,本该能够容忍这些屈辱的男孩在此刻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大脑,连同体内的所有器官都被泼上了汽油,被一把火点燃。
    不对。
    不是‘不想死’,而是??
    【不要死】
    我命令你,路明非??
    【活下去】
    没错。
    “活下去!”
    噬人的杀意充斥手术室,然而在那血腥沉重的空间之中,恶魔却仿佛看见了什么诱人的珠宝一般,将本就难压的嘴角彻底掀起。
    他放肆展开手臂,任由燕尾服被风岚吹动起伏,狞笑着,鼓舞着自己的契约者站起身来。
    “哥哥!我果然舍不得你就这样自暴自弃,对你心软或许是我唯一的弱点了....”
    “好吧,那就让我看看,在这个我也无法干涉的世界,你会变成什么样。”
    “而现在开始,哥哥??”
    “【不要死】的言灵,为你解禁了。”
    赤色的鎏金,带着骇人的杀意翻涌而起,金色的光流通过手术刀的侧面反射,重新进入路明非的瞳孔。
    那一刻,有什么变了。
    “??这是什么?!”
    本来正在操刀的削肾客只是无意间的惊鸿一瞥,却看见了那死死盯着自己的灿金,但他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一种单调的光学意义上的色彩,而是宛如遍体燃烧的火山,将滚烫而厚重岩浆尽数浇灌在自己全身。
    “啊啊啊!!!”
    削肾客向后本能地退后一步,他手中的手术刀也跟着掉落。
    他下意识想去捡起来,但却在蹲下的瞬间听见了尖锐的爆鸣。
    抬起头,血色的哭脸看向头顶。
    在那里,是碎裂的血肉。
    字面意思,时间定格的刹那,在削肾客的成像画面中,少年已经摆脱了手术床的束缚,凌于半空。
    但那怎么可能?手术床可是将他的四肢都捆绑起来了啊!
    但仔细看去,画面之中的少年手臂,小腿被拉拽成椎体,硬度仿佛荡然无存,被他自己蹂躏成难以想象的姿态。
    ??他把自己的四肢都折断了?以此来挣脱束缚?
    “哎?”
    咔!!
    床板遮盖了手术灯的亮光,阴影打下,但削肾客可以清晰地看见。
    看见路明非那赤色的黄金瞳,以及那涌动的筋肉,宛如捕食瞬间的野兽!
    啪!啪!
    断裂的手臂甚至可以看见骨茬,但在下一秒却宛如弹簧重启,断裂的手臂竟然主动接合在了一起,然后迅速复原!
    怪物!!!
    无数次游曳于生死的本能催动着他抬起手臂,向路明非挥出手术刀??与此同时,血色炸开,四溅在了手术室的各个角落。
    只可惜,那是削肾客的血。
    向前探出的手臂在一瞬之间就被侧面折断了,而掉落的手术刀则被路明非无缝接住,反手转过刀花,划开了削肾客的脖颈。
    时间仿佛现在才开始流动。
    路明非背后的两个削肾客努力重塑世界观,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手向着腰部伸去??
    而路明非保持着背对两人的姿势,脚猛地向前踏出。
    已经被抹了脖子的削肾客腰间的手枪被路明非一脚踹起,以极快的速度旋转向路明非的左手。
    啪嗒。
    接住,将手枪猛地下拉,放在右腋下方,漆黑的枪口抬起。路明非的骨骼以机械般的精密运作,机簧拉开,子弹滑入弹仓,手指扣紧了扳机。
    砰砰!
    砰,砰!
    连续的枪鸣。
    两声脆响的声音,那是子弹穿过人体最坚硬的头盖骨后,在血液和脑浆中游动穿出发出的声响。
    抹脖子削肾客的配枪是【DR5新星】,射速刚好为2次/秒。
    幸运,第一次站在了路明非身边。
    子弹擦过路明非的脸颊脸侧,带起血花,跳弹向着远处飞去。
    “.....”
    第二次幸运。
    .....仿佛能够感受到,在刚才那个瞬间,在手握住手术刀的刹那。
    胜利的风,就从背后吹来了。
    少年耷拉着双手,低垂着脑袋,他用嘴巴小口小口地呼吸空气,将血腥与枪火的气息一并纳入肺部,然后吐出。
    腹部上方的手术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肉芽摇曳着向皮肉内侧钻去,粘合.....
    哒哒哒哒哒哒.....
    而路明非听着耳边杂乱的脚步声,明白了是其他削肾客已经听见了枪响,准备过来。
    哈......
    但这时候,路明非的脑子里又想起来了那些委屈,那些不幸。
    在我家门口打交的贱民,荒坂,校长,田中,以及似乎想要自己死的父母,还有削肾客.....
    哈哈,一个个的.......
    发泄似的,路明非嘶吼着怒骂出心中最作呕的记忆。
    “那打交的臭肥仔是真的!很踏马!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从喉咙深处发出颤抖而带着血腥味的喊叫,终于把内心所想畅快骂出,路明非对着尸体泄愤式地又开了好几枪。
    反作用力带动血液溅射到路明非脸上,让少年的表情平添几分狰狞。
    ??不知为何,在扣动扳机后,路明非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似乎无法用语言来准确形容,但,并不觉得愤怒。
    看着那碎掉的脑瓜,路明非不断喘息。
    然后...
    “嘿....嘿嘿....”
    他甚至没能够忍住,从嘴角流露出几丝破碎的笑声。
    不对...不,不能笑....
    他妈的,我在做什么了?我杀了人,但我在笑?
    我,我路明非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了?不,不会的啊....我,我,我??
    嘻。
    “嘻....嘻嘻嘻嘻...嘿哈哈哈哈哈!??”
    突然的笑声从嘴巴缝中流露而出,黄金瞳忽闪忽灭,配合那接线不良的灯光在半道闪烁,就让男孩的身影愈加狰狞,可怖,惊悚??以及不知所谓起来。
    啪!
    似乎是自知自身状态的奇怪,路明非忽然一巴掌盖在自己嘴上,止住了笑声,面色也被漆黑覆盖,唯有双眼依旧明亮锐利。
    只是,当那还未燃烧完的火焰有了倾泻的路径,事情就绝不会这么简单停止了。
    (抱歉了,老爹,老妈,还有忘了叫什么的老师,我好像有愧于你们的教诲,我连一刻都没有为杀人的罪孽而感到悲伤.....)
    指缝之间,少年嘴角神经质地一抽,抬起手上的枪,手背抹去脸侧的血痕,转头,语速缓慢地呢喃道。
    “....看我把你们全杀了。”
    唔。
    ??他现在,就觉得这世界真呆得....无比畅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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