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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如蝴蝶般安抚在徐纠的肩胛骨上。
并不暧昧,更似陪伴。
徐纠猛地回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孔,怦怦乱跳的心脏找到了可以落脚的安全点,于是它恢复了冷静,像被人托起一般安心。
是曹卫东,而徐纠正坐在曹卫东的怀中,被他环抱着入睡。
曹卫东穿着白大褂,戴着“部门主任的”名牌,拿着笔的一截手同样露出了一截惨白的皮肤。
曹卫东的左手拿笔,点在桌子上,发出咚得一声如清水如池的脆声,把徐纠飘忽的神志拽了回来。
像部门主任,可又不像。
分不太清楚。
容不得徐纠再去多想多比较,他直接抱住曹卫东,身体软成一滩泥巴,陷进对方的身体里。
抱完以后,徐纠抬手一巴掌惩戒落下,但就在恶意升起的瞬间,脖子传来了强烈的刺痛。
徐纠的恶行被掐死在脖子里突然传来的电流剧痛中。
徐纠的手迅速摸上脖子,是皮革项圈,用余光能看出来是被他之前抠得皮质全掉光了的那个。
低头嗅闻两下,还能嗅到徐纠身上特有的香气,是被高档香水浸入味的气息。
“你电我。”徐纠盯着他,找他要一个说法。
“对不起。”曹卫东说罢,又解释:“那是你的惩罚。”
“…………”
“徐纠,我告诉过你,做错事要受惩罚的。”
这次用的是徐熠程的口吻。
一圈黑色的污泥从脚下的黑暗里冒了头,圈住徐纠垂下的脚踝,蔓延向上,化出了无数只手肆意地贴着徐纠温热的肌肤抚摸,从脚尖到大腿内,每一寸肌肤都逃不过对方的侵略。
徐纠想逃,这一刻环在他腰上的手变成禁锢。
另外的手,陷在徐纠柔软的大腿处,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当成面团揉进掌心。
一双眼睛与无数双眼睛环绕徐纠,似无数高挂头顶的监控摄像头,监视徐纠的一举一动。
哪怕是手指头擅动一下都会被它们收进眼中,随之而来的是一只手强行挤进指缝里,与徐纠十指相扣。
身后是曹卫东,身前是徐熠程。
两个人是一个人,也可以说是同一个怪物。
他们从黑暗里出现生长,眼睛与黑潮在他们身体表层似丝绸流淌缓动,只不过曹卫东还知道靠白大褂收敛怪物特征,徐熠程要更为放肆随意。
徐纠被夹在一个人的中间,前后都是那个人。
同样的注视,同样的温度,同样的——手法。
还有同样恶劣的亲吻。
徐纠应付不过来,他觉得不公平,凭什么这死东西能把自己分成两个来刁难他,而自己只能一个人来应付这两个怪物。
徐纠只有两只手,与面前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被身后摸上来的手从后方强行扣住。
徐纠就像被困在蛛网上被黏死的猎物,于黑暗中潜伏许久的蜘蛛终于按耐不住浮出阴影,放肆地靠近猎物,欣赏他最漂亮的作品。
蜘蛛身上光是可以看见的就有8只眼睛?,四只手。
徐纠陷死在陷阱里,只剩眼睛还在无辜地打转。
徐熠程的手平日里都是趋近体温的温热,但这一次摸起来异常的滚烫,连他自己都兴奋地快要维持不住人皮的冷静,已然有无数双眼睛躁动的冒了头,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纠。
眼球涨大,红血丝正如蛛网般快速罗织,眼球奋力外突,躁动不安,试图挣脱皮肤的禁锢。
徐熠程的手按在徐纠的手腕内侧,两个人的手腕抵着手腕,于他的手腕内侧是一枚深黑异常的牙印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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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纠看去。
徐熠程的眼下还裂开一条深黑的缝隙,从里面挤出了一只眼睛,眼睛透过黑色缝隙窥看徐纠。
再想回头看,却被徐熠程霸道地用手拧住脑袋强行把视线固定在前方。
徐熠程甚至不允许徐纠去看不同世界线的自己。
“宝宝,两根。”
徐熠程不是询问,而是告知。
徐纠的脸跟下了火锅的虾一样,红上加红,红透了,嘴边还带着咬了麻椒以后的麻劲。
“不行,不行!”
徐熠程的态度万分明确,早就告诉徐纠他说刚才那句话是告知而非询问徐纠意见,由不得徐纠去说行不行。
徐纠的声音一瞬间戛然而止。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前期”的甜言蜜语与细心呵护。
想要就要,想如何就如何,双方皆是如此。
徐纠的手指瞬间陷进痉挛里,每一节指节都在猛地发力,但又因为两只手分别被不同方向的手,以不同手法与力道扣住的原因,呈现出完全不一样的颤抖与痉挛。
指节发出了如风过翠叶时疯狂但幅度极小的战栗。
每一寸骨节,每一个骨头缝隙,每一根经脉都写着欲拒还迎。
徐纠没想过逃,他只是不太适应,他的下流的皮肉无法拒绝从前胸到后背全部被人操控掌握的安全感。
徐纠向后倒去,是熟悉的气息。
向前栽头,栽进的也是熟悉的胸膛。
那两个黑影是一个人,他们对徐纠的身体万分熟悉。
于是徐纠身体的每一次变化他们都了如指掌,知道哪个地方是徐纠的极限,什么时候是徐纠体能的极限。
刚刚好,让徐纠爽,又让徐纠痛。
让他完全地陷进黑暗里,抛弃一切畏惧,一切不安。
只是单纯的双手分别插入不同的指缝里,同人牵手,同人拥抱,同人亲吻。
徐纠伸直脖子,嘴唇微张,从胸膛排除一阵阵惬意的长叹,又急促地收回那些气息咽进喉咙里。
“哥……哥……”
徐纠长久地唤着那人的称谓,无关名字,仅是身份。
双手也好,腰腹也罢,连同垂下的双腿都被紧实地包裹。
“哥,我累了。”
徐纠悬在半空被箍在他人掌心的手开始发出求救的痉挛,从手腕到指尖,从脚腕到脚尖,没有一出骨节不在颤抖,但也没有一处地方属于徐纠。
他被他哥牢牢地缚住,蛛网之上的猎物,本就没有自由可言。
那句“我累了”,都带着弱弱地求饶意味。
徐纠喊着哥,忽然想起一个万分重要的问题,把一切的活动都喊停了,万分郑重地表示:
“哥——我有话要说。”
徐熠程在徐纠身前,“说。”
徐纠把自己的袖子撩了起来,再一次把他手腕上的青紫淤血露在徐熠程面前,同时他还一视同仁地转过去给曹卫东看。
让两个哥都看见徐纠身上的伤,这才开始他的诉苦:“那个怪物打我,我根本就不吃馒头,他非要我吃馒头。”
字里行间,都写着睚眦必报。
“嗯。”
徐纠的脸上瞬间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