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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说,想要什么又得不到的时候,就可以找家里已经去世的老人保佑。
岑道州猛地从梦中惊醒,他大口地喘气,感觉自己浑身冰冷。
他在脑子里回忆着梦里的场景,那张在红色缎带上写的字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正面是:【祝哥哥高考顺利】
反面是:【希望哥哥今年能够稍微喜欢我一点】
外面在下雨,雨声淅淅沥沥,一遍一遍地浇灌在耳朵上,流淌到心间,变得潮湿而忧伤。
白杨树的树叶被洗刷着,发出很轻很温柔的声音。岑道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悲伤难过,他吸了吸鼻子,昨天他洗完澡后没有及时穿厚衣服,有点感冒。鼻子堵着。
他调出手机相册里之前喻挽桑给他发来的自拍。借着手机很微弱的光,开始在自己的蓝色素描本上画这张照片的速写。
姜其柯在美国,现在的时间点,美国差不多还是工作时间。姜其柯给他发消息,问他效果怎么样。
岑道州回他:【什么效果?】
姜其柯:【班长有没有生气?】
岑道州回忆了一下晚上给他打电话的喻挽桑,终于从中发现一丝端倪:【你做什么了?】
姜其柯发来几个表情包,随后跟着一串语音。
岑道州用了语音转文字:【我做的可多了,我把你的视频截了图发表白墙,又找我朋友去底下评论了一点带风向,结果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吸引人的,好多小姑娘都拍了你,跟风在下面发照片要你的联系方式。我就把这条链接转发给班长了,班长到现在都没回我。】
难怪哥哥会给他打四个电话,今天和他讲电话,语气也有点冲。
岑道州给姜其柯发了一个哈士奇的[你滚]表情包:【你害死我了!!!我要跟你绝交!!!!】
姜其柯:【哈哈?你发的什么消息?我这里风大听不见……那啥,班长吃醋了没啊?你快点儿乘胜追击,去哄一哄,保准能够拿下他。我跟你说,他就是个闷骚,你不出击,他就永远钓着你,也不肯给你名分。你肯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他吗?】
这不禁让岑道州想到了黎赫关于喻挽桑的【渣男】理论。
岑道州想,明天……明天他一定要开始着手准备表白的事情。哥哥必须变成他的,以及不能让哥哥和沈夏再接触,他以前一直都防范得很好,将来也一定可以做到。
然而就在岑道州回到学校,打算去实验室找喻挽桑时,却被喻挽桑打来电话告知,让他先去教室里上完课,下课后马上跟他回家。
岑道州不理解,下午的课在两个小时后,他明明有时间和哥哥单独相处。他很想和喻挽桑亲热,刚体会到情爱滋味的男人,对这种事情,完全就像是会上瘾一样。
下午的专业课,是章楠的外科学。教学老师因为临时在广南出差,赶不回来,所以教学工作交给了章楠。
岑道州在课上走神,被章楠点名起来回答问题。
“请这位同学来回答一下,什么是等渗性缺水?常见病因有哪些?”章楠走过来。
同学纷纷看向岑道州。
岑道州对这道题只是一知半解:“等渗性缺水又被叫做急性缺水,因为水和钠在成比例地丧失,所以血清钠仍在正常范围。常见病因——”
他忘记了。
章楠拿着书,敲了敲他的书桌:“上课记得听讲。别分心。”
章楠没有为难他,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来调侃他。岑道州感觉有点奇怪。
下课后,章楠见他收拾东西,便问他去哪儿,他说喻挽桑要来接他回家。
章楠欲言又止,看他的眼神带着疼惜和怜悯。岑道州笑着跟章楠开玩笑:“章楠叔叔,你干嘛这样看我,好像我很可怜一样。”
“你才不可怜,老子才可怜好不好?天天给你们上课,还没多少工钱,我容易吗?”章楠说,“不准叫我叔。”网???????抪??????????????n?????????????????o?м
“我妈没给你发工资吗?”
“发的那点工资,我不还得拿来养我媳妇儿?你以为成年人的日子好过啊?”章楠靠着课桌,从兜里摸出几颗糖递给岑道州。
“怎么忽然给我糖?从我上小学之后,你就再也没给过我糖了。”岑道州接过糖,撕开一颗,丢到嘴里,“还挺好吃,这个牌子的糖不便宜,你的工资买得起?”
章楠脾气上来:“去去去,再打击我,就把我的糖还给我。”
“不还,我都吃了,章老师~”
章楠伸手来揉他的脑袋,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不开心的时候就吃糖,小时候你就是这样的。哥希望你一直开开心心的,无病无灾,平安快乐地过一辈子。”
岑道州总感觉,自己在章楠这儿就跟被诊断出绝症了一样。
二十多分钟后,教室里空荡荡。喻挽桑终于赶到,他还喘着气。
岑道州兴奋地站起来,拎起书包就奔着喻挽桑去。喻挽桑接住他,片刻后,岑道州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套上一条绳子。
“是什么?”他问。
“圣水寺的平安扣。”
“今天你和章楠哥怎么了?都送我东西。”岑道州不解地看他。
喻挽桑握紧他的手,用力地拥住他:“岑道州,你有可能不是你爸妈的亲生儿子。”
岑道州觉得很荒谬:“怎么可能?今天不是愚人节呀哥哥。”
在喻挽桑仅剩不多的前世记忆里,扒拉出十八岁以后和岑道州有关的记忆,更是难上加难。他只依稀从父母的交谈中得知,岑家夫妻两个后来领养了一个男孩儿。
领养来的男孩儿是被岑家父母养在身边的,而岑道州一直留在国外,直到他和沈夏结婚,岑道州才回国。
具体原因他不知情,他当时和岑家父母不是很熟。
岑道州很少再回岑家,从藤校毕业后,就拿了工作签证留在美国工作。由于工作是很体面的金融行业,大家每每提起岑道州,都是殷羡的语气。
“我们说好今天要去温泉馆,我已经订好了房间,做好了攻略。哥哥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因为你不想和我去玩吗?那我们改天好不好?今天你先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岑道州推开喻挽桑,连书包也不拿,就往外冲。
书包掉在地上,连同那本旧了的蓝色封皮素描本。喻挽桑捡起来,快步跟上。岑道州没出息地拐进了男生厕所最里面的坑位,将门反锁。
喻挽桑站在门外,心里有点儿疼了:“今天晚上我不带你回家了,我们去温泉馆。行不行?”
就算是章楠这样不是天天陪在岑道州身边的人,都为岑道州感到于心不忍,又何况喻挽桑这个本身就对岑道州偏心到没边的人呢?
岑道州不肯说话,喻挽桑就一直站在外面陪着他,直到几分钟过去,岑道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