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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定要去参加?”喻挽桑问他。
岑道州低着头,不肯吭声。喻挽桑每一年都会问他同样的问题,岑道州都给不出答案。
“还不愿意和我说吗?说你喜欢我,喜欢到,想要和我结婚,到死才肯罢休。”喻挽桑逗他。
岑道州脸红:“我本来就喜欢你。”
“你知道我说的喜欢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喻挽桑勾了勾手指,让他低一下头。
岑道州低着头,看着喻挽桑向他靠近,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旁边游湖散步的同学传来哇哦的起哄声。
学校里的情侣屡见不鲜,同志情侣也不再需要遮遮掩掩。
这都得益于同性婚姻合法化法案的实行,大家对同性恋爱的包容性越来越大。
喻挽桑想要的喜欢,是占有欲,是没有他在,岑道州就会死掉的那种占有欲,是疯狂到接近病态的依赖。
在岑道州能够给他这种喜欢之前,岑道州都是自由的,可以说离开就离开,可以不和他恋爱就走人。
但如果岑道州一旦给予他这种感情,岑道州就不再是自由的了。
他想要岑道州完全属于他。或许是由于重生以来的不稳定情绪,重生前的种种经历曾让他无法安睡。在他年纪还小时,约五六岁,因为把前世记得太清晰,而多次从梦中惊醒,只有岑道州睡在他身边,他才能在噩梦中喘口气。
圣诞节的晚上下了初雪。
整座城市都变得温柔了几分。被昏黄灯光笼罩着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下,有不少躲雪的人。
“所以哥哥你想要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岑道州牵着他的手,从长街的这头,走到长街尽头的鼓楼下。
喻挽桑长吐一口气,白濛濛的气从围巾钻出去,他侧头温柔地看了眼岑道州:“不想你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更希望你就像你现在这样自由快乐,就好。”
——不要被我的占有欲吓到,也不要因此而失去自由。
如果有一天,岑道州真的能够做到这个地步,那喻挽桑也会打算对岑道州说出自己藏了半辈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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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挽桑开车送岑道州回岑家。岑妈妈说做了晚饭,让他们回家吃饭。
进门时,陆璨在围着岑爸爸说今天在学校发生的趣事。喻挽桑从聊天中,得知陆璨被塞进了一所私立高中,明年就要去美国留学。
岑妈妈在厨房里喊:“璨璨,帮我上楼去拿一下我房间的那本菜谱。”
陆璨应了声,他高兴地喊了岑道州和喻挽桑,说待会儿要和他们一起聊天,随后就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上楼了。
岑道州站在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像是被丢到游乐园的可怜孩子,跟大人走丢后,站在匆匆的人群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岑妈妈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见着岑道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叫了陆璨的小名。
“还剩下一个菜,都是你爱吃的。今晚要多吃点。”岑妈妈说。
岑道州这才木木地去餐桌,桌上不全是他喜欢吃的,至少有一道菜是胡萝卜炖牛腩,这是他很讨厌的菜。
陆璨拿着菜谱下来,看见满桌的饭菜,高兴地说:“妈妈,你做了我爱吃的萝卜炖牛腩!”
岑道州强忍着想要逃跑的想法,把晚餐吃完。陆璨想要留他们一起看电影,被岑道州拒绝了。
“挽桑哥,你要来看电影吗?”陆璨再次问了一遍喻挽桑。
他朝着喻挽桑走来,因为没有站稳,朝着喻挽桑倒过来。无论喻挽桑怎么躲,陆璨都往他身上倒。
岑道州就站在喻挽桑旁边,索性喻挽桑就把岑道州拉过来,让陆璨倒在岑道州身上。
陆璨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岑道州道谢,岑道州木着脸,没理他。
喻挽桑趁机下楼,到楼下对岑家夫妻两个说:“今晚就让岑道州到我家睡行吗?他最近失眠严重。”
岑妈妈笑着说当然好,岑爸爸也没反对。
徐惠在旁边瞧着,一声不吭。不过喻挽桑瞧见她今晚上好几次拿手机在发消息。
岑道州到喻家后,洗了好几遍手,洗完澡后还把晚上穿的衣服也洗了。
“你真洁癖。”喻挽桑说。
“不是洁癖,”岑道州到床上来,抱他,“我只是讨厌他,和洁癖没有关系。他快抢走我的爸爸妈妈了。”
“哪儿有这么容易。”
“我妈喊他璨璨,还给他做了他爱吃的萝卜炖牛腩,那是我最讨厌吃的菜。”岑道州伸手进了喻挽桑的睡衣里,紧贴着喻挽桑的皮肤,捣乱地摸来摸去,显然并不满足隔着睡衣抱喻挽桑。
喻挽桑原本在看ipad,这会儿他放下ipad,回过头来亲他:“你没看见那道萝卜炖牛腩的卖相很好吗?你妈做菜是什么水平,你也知道。你妈妈做菜的厨艺就跟我爸刺绣的水平差不多。那道菜的卖相这么好,一看就不像是你妈做的。那味道,一吃就知道是预制菜。”
“但菜到了我家餐桌上……我还是不开心。”
“那道菜在距离你最远的位置,你不站起来压根夹不到。”喻挽桑讲。
岑家在新的一年里,有了新的小孩,旧的小孩因为失去亲人的一点点爱就开始难过。
“你家里有了新少爷,他们疼他们的新少爷,我就喜欢我们的旧少爷。旧少爷长得那么帅气,这辈子都得迷死我。”喻挽桑开他的玩笑。
岑道州的心情被安慰好了,他下床去衣柜里端出厚被子,放到床上,兴奋地眨眨眼:“哥,我们脱衣服干坏事好不好?”
第67章
被子丢到了床上,带着熏香的被子很好闻。
岑道州膝行上床,来扯喻挽桑的睡衣。冬天的睡衣挺厚,怎么也扯不破。
喻挽桑都替他着急,最后他自己脱了衣裳,说:“抱一会儿可以,别做其他奇怪的事情。”
岑道州脱了衣服上床,用厚被子把他们两个人罩住。等待被子温度升起来还有一段时间,他牵着喻挽桑的手,动也不敢动,声音都像是裹了一层甜腻腻的糖霜:“我可不可以追你?”
喻挽桑拿了手机在刷:“我以为你早就在追了。”
“还没有,我有点紧张,不知道该怎么来追你。”岑道州拿走喻挽桑的手机,“看我还不够吗?手机里有什么?”
喻挽桑伸手来抱他,手从他的腰部伸上去,落在他的后背上:“你自己看看我手机里有什么,不就知道了?”
岑道州把手机打开,喻挽桑刚才浏览的页面,是他的朋友圈。
“你看我朋友圈干嘛?我拍得好傻。”岑道州很有自知之明。
如果说岑道州的颜值总分是满分一百分,那朋友圈里的岑道州的颜值能掉到八十四分,连良好的等级都够不到。他总爱拍摄一些死亡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