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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质问，姜黎愣住了。
她没想到许晗竟然这么怨恨她。
“你虽然只是秘书，可工资是按照最高标准来发的，平时我能自己处理的事情哪一件麻烦过你？”
“我没想到你心里竟然是这么想我的！”
“既然这样，你直接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吧，姜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许晗眼眶通红，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她想说些什么，可姜黎却直接转过身，坐回了办公桌前，“出去把门带上。”
许晗心里瞬间生出一丝慌乱。
然而后悔已经晚了。
有些话说出来，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而且，姜黎没有追究这次的事故，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恕了，她知道……从今以后，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等房门重新关上，姜黎趴在桌上，眼角也泛起湿润。
许晗是除了傅轻歌之外，和她关系最亲近的朋友，她自认为对许晗足够好了，可没想到许晗心里却那样想她。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姜黎没看来电显示，直接点开接听，电话那端传来裴聿川的声音：“还好吗？”
听到他充满关心的话，姜黎的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我不好。”
裴聿川心口一紧：“等我两分钟。”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黎把手机扔到一旁，再次趴回了桌面上，有些闷闷不乐。
约莫不到两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裴聿川跑了进来，将她拥入怀中。
“阿黎，我来了！”
“别哭。”
姜黎靠在他怀里，眼底满是委屈和难过：“我想过无数种理由，或许许晗是被逼无奈，或许是被江雨婷要挟的……可唯独没想到，原来她一直都从心底里恨着我。”
裴聿川心疼得吻了吻她的发顶，“这不是你的错。”
“你没做错任何事，不要自责。”
安慰了好一会，姜黎才终于缓过劲来，“道理我都明白，但亲耳听到许晗说那些话，我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裴聿川，还好有你在。”
如果没有裴聿川，或许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姜黎。
裴聿川哼笑两声，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对我好一点，少让我吃点醋。”
“要我看，少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这样你的注意力就能多放在我身上。”
姜黎破涕为笑。
“我哪有！”
她扬起小脸，凑到男人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许晗辞职的消息很快就在公司里传开，所有人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晗和姜黎关系好，是全公司上下都公认的。
姜黎也一直都有意提拔许晗。
所有人都以为，许晗作为姜黎的心腹，估计将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晋升为副总，可忽然就传出了许晗要走的消息。
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直到……他们亲眼看到许晗哭着从总裁办出来。
有人忍不住八卦，上前问道：“许晗，究竟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辞职？”
许晗抿着唇，只用力摇头，一句话都没说。
留下众人一头雾水。
*
晚上下班，裴聿川将车子开到楼下，打算等姜黎下来，结果一下车，就看到许晗搬着箱子从里面出来。
许晗看见他，神色明显顿了一下，上前打招呼：“裴总好。”
裴聿川颔首，算作回应。
许晗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才终于鼓足勇气开口：“我从公司离职了，原本我以为我和姜黎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可没想到……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裴聿川蹙眉：“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