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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祁渡并不?知道?江肃竟然还有这种怪癖。
把剑当老婆?一般人?会把剑当成是自己的老婆吗?
祁渡小心揣摩着江肃的表情,心中倒还倾向于江肃是故意在与他胡说?八道?,师叔应当只是将剑类比成自己的老婆,好以此来让他明白,剑对于剑客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想到?此处,祁渡不?由小声开?口,道?:“小师叔,我知道?剑很重要,可剑是死物,又?怎么能当老婆呢?”
江肃:“……”
江肃一下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冷冰冰看着祁渡。
很好,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挑战他对剑的执念了。
“剑为什么不?能当老婆?”江肃挑眉,“剑就是老婆。”
祁渡:“可……可剑又?不?会说?话?”
江肃:“只要你用心听?,万物都可以说?话。”
祁渡被?他说?得又?是一愣,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剑到?底如何才能说?话,可他着实好奇不?已,便又?问江肃,道?:“可……可贤妻温言软语,善解人?意——”
江肃:“我与剑人?剑合一,它便是我,我便是它,既然如此,它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互思互通,与我而言,这世上还有能比我的剑更善解人?意的人?吗?”
祁渡:“……”
祁渡觉得自己好像有一些?被?说?服了。
可就算如此,剑也不?能是老婆啊!
祁渡:“剑不?能帮你洗衣做饭!”
“我难道?需要我老婆帮我洗衣做饭?”江肃挑眉,“你娶媳妇就是为了帮你洗衣做饭的吗?”
祁渡:“呃……剑不?能生孩子啊!”
“小孩子真烦,一天到?晚啊啊啊。”江肃说?,“你娶媳妇就是为了帮你生孩子的吗?”
祁渡:“我不?是……剑不?能为你冷时添衣热时扇风啊!”
“这么大人?了,该穿多?少衣服自己不?知道?啊?”江肃挑眉,“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媳妇听?起来跟下人?似的,洗衣做饭扇风取暖,还得给你生孩子。”
祁渡:“……”
江肃:“你这样不?行。”
祁渡:“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肃挑眉:“那你是什么意思?”
祁渡觉得在自己已完全?被?江肃绕进了坑里,如今他无论怎么反驳江肃都不?对,他只能苦思冥想,思索剑与媳妇二者?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不?一样。
他沉思片刻,终于想到?了二者?的根本不?同。
媳妇是活人?,而剑不?是。
活人?能做的事,那可就多?了。
“当然不?一样了!”祁渡大声说?道?,“你又?不?可以和剑一起睡觉!”
江肃挑眉:“为什么不?可以?”
祁渡:“啊?”
李寒山插嘴:“他真的可以。”
祁渡:“……”
祁渡三观颠覆,睁大双眼,愕然看向江肃。
他以为小师叔清冷寒冽,平日绝不?会去思考这种事,却万万没想到?小师叔不?仅思考,脑中想的,竟然还是剑?
不?不?不?,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祁渡委婉道?:“我说?的不?是单纯的一起,是……是抱着一起睡!对,老婆可以抱,剑呢!”
江肃:“我可以啊?”
祁渡:“……”
李寒山继续插嘴:“他真的可以。”
祁渡:“……”
祁渡年少粉红的恋爱,破碎了。
……
祁渡失魂落魄孤身一人?走开?,心中古怪之感蔓延,只觉得自己对小师叔的爱,或许还不?足以让他忽略小师叔的这个怪癖。
他可不?希望自己往后要跟一柄剑争宠,这感觉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既然如此,天涯何处无芳草,他看木一川很能接受师叔的怪癖,他还是回去好好哭一场,以此来告别自己逝去的初恋吧呜呜。
张问雪本来站在一旁看祁渡与江肃比试,如今他见?祁渡如此,还以为是小孩子输了比试心中难过,本想着上去安慰祁渡一句,却已见?祁渡抹着眼泪,扭头飞奔跑远了。
张问雪不?由叹气,走上前去,与江肃道?:“他还是个孩子,你该手下留情的。”
江肃却说?:“若我手下留情,他岂不?是一辈子也不?能进步。”
张问雪不?由一噎,他竟然觉得江肃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还好,他进步很大。”江肃看向张问雪,微微蹙眉,道?,“可是,师兄,你不?能总让他练武,孩子的思想教育也要跟上啊。”
张问雪:“……什么教育?”
“刚才我和他聊了聊。”江肃很是失望,“他说?他娶老婆竟然只是为了老婆做牛做马,为他端茶递水洗衣做饭,你说?这种想法,怎么能要得?”
张问雪:“……”
张问雪不?由想了想祁渡的身世家境,好歹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儿子,不?过是担心儿子体弱才送他入止水剑派习武的,家中那么多?仆从婢女,总不?至于差个给他端茶倒水的人?。
他觉得这件事里,或许有些?误会。
“我看他就是练武练傻了,满脑子都是什么奇怪想法。”江肃挑眉,“妻子和剑一样,那都是要相携到?老的,他若是抱着这等不?尊重对方的念头,又?如何能令对方真心来爱他?”
张问雪只好点头,道?:“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江肃这才满意,松了口气,又?问:“师兄吃过早饭了吗?一起?”
张问雪心中欢喜,不?由抿唇微微一笑应下,只觉得眼前好似还如同当初在门中一般,可他又?一扭头,看见?李寒山要同行,他心中便略有些?许不?悦,只是想着这人?是师弟好友,方才强行将那股不?悦之感压了下去。
如今他们三人?坐在一块,江肃同张问雪讲述他这一路所经历的事,那么头一件需要提起的,自然便是谢则厉与忍泪吟。
只不?过江肃一贯说?话简略,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事,便干脆砍头去尾,只提及一句结尾,道?:“我追上魔教后,便喂谢则厉吃了忍泪吟。”
张问雪迟疑问道?:“忍泪吟?那是什么?”
江肃也很是直白:“春/药。”
张问雪:“……”
张问雪不?由侧首,看了看还在场的李寒山。
怎么说?谢则厉都是他的父亲,江肃喂谢则厉吃了这种药……张问雪觉得李寒山总该有些?愤怒反应。
可李寒山只是默默啃着手里的馒头,他对江肃和张问雪的对话并不?感兴趣,因而已经完全?走了神,只是在脑内不?断回想昨日江肃给他写的第一封信上的内容。
那封信令他受益匪浅,他觉得自己若能将那封信上的建议好好融会贯通,那么要不?了多?久,他的剑术一定会再有进步。
张问雪只得压低声音,以免引起李寒山不?快,低声与江肃道?:“师弟,你我是名门正派,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喂别人?吃那种药?”
江肃:“他是魔教教主。”
“就算是魔教教主,这种事也是不?能做的。”张问雪蹙眉道?,“你想想,若是这种事传出去——”
江肃:“是他想先逼我吃药的,我只是反手塞回去罢了。”
张问雪:“……”
张问雪:“塞得好,就该多?塞点。”
……
待江肃与张问雪说?了这些?时日发生过的大半事情之后,张问雪不?由自主便对李寒山有所改观。
至少在江肃的描述里,李寒山从头到?尾也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以往也不?过是被?那谢则厉利用,最可恨的人?,应该是谢则厉,而不?该是李寒山。
甚至此刻张问雪看着李寒山闷声不?言听?他们说?话,一点也没有要打断他们或是为谢则厉辩白半句的模样,他莫名还觉得……嗯,这孩子,像师弟,有些?可爱。
江肃想了想,又?压下声音,同张问雪说?了李寒山童年至今的遭遇。
他想过,李寒山是他人?生在世的唯一好友,而张问雪又?是对他而言极为重要兄长,两人?之间是断然不?可互相厌恶的,否则今后他必然会两相为难,若能在此处令二人?关系融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好在他知道?师兄善良,若师兄知道?李寒山幼时遭遇,必定会气恼非凡,恨不?得将那谢则厉千刀万剐。
果真他将这些?事情一说?,张问雪便已气得拍桌,忍不?住骂道?:“我原以为谢则厉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如今看来,他这等行径,说?他是大魔头,都是在夸赞他了。”
江肃答:“他所作所为,着实可恨。”
“何止可恨。”张问雪深吸一口气,“若有人?敢对我门下弟子如此,我必然要亲手杀了他。”
说?罢,他再转头看向沉默寡言的李寒山,忽而便觉得李寒山顺眼了起来。
不?仅是顺眼,如今李寒山在他眼中简直自带了一层柔光,那是幼年孤儿遭人?虐待,数年被?人?利用的贴身特效,他看一眼便觉得满心说?不?出的滋味,只想着这孩子这些?年吃足了苦头,往后无论怎么说?也该好好对他,好让他明白这世间除了谢则厉那种人?渣败类之外,还是有正道?之光的。
张问雪深深叹了口气,平复了略显激动?的心情,抬手轻轻拍了拍李寒山的肩,道?:“往后,你便将止水剑派当做是你的家,若还有人?敢欺负你,你便回家来告诉我,我定会为你出头。”
李寒山突然被?他拍肩,猛地将思绪从江肃的信中抽了回来,却又?不?知方才江肃究竟和张问雪说?了什么,张问雪才会突然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来,他便只能怔怔不?知所措。
张问雪更难过了。
看看这孩子,遭谢则厉那种人?渣虐待,到?如今,连别人?的好意都不?敢接受了。
谢则厉就该千刀万剐,若有机会,张问雪一定第一个提剑就上!
而李寒山同江肃相处许久,已经知道?了一件事。
当他弄不?清楚情况的时候,只用闭上嘴,等着江肃说?便好了。
“谢则厉已经得了报应了。”江肃淡淡说?道?,“他身中忍泪吟,备受折磨,又?无药可医,已从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到?不?得不?对别人?万分恳求——”
张问雪正是情绪激动?之时,听?江肃这么说?,他还觉得不?够解气,竟难得打断了江肃要说?的话,挑眉道?:“这也算是报复?”
江肃一愣,反问:“这不?算是报复?”
他以为这种精神之上的打击,对谢则厉这般高傲的人?来说?,已算得上是精准打击,绝对是对谢则厉而言最过分的报复了,而张问雪一贯为人?温和,江肃在将这件事说?出口之前,他原还担心张问雪会觉得他做得大?过分,他实在没有想到?,张问雪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你所做之事,在最初时,对他而言,的确是折辱报复。”张问雪道?,“可是师弟,你可曾想过,既然那药能让他堕入深渊,心中只余欲念,那你这报复,岂不?还是令他快乐了?”
江肃:“……”
江肃顺着张问雪的思路想了想。
是哦。
忍泪吟是春/药,春药能干什么?除了令人?想要交/欢之外,还能放大中毒之人?交/欢之时的快感,令人?时时刻刻如登极乐,那谢则厉最初中毒的羞耻之感过去之后,这还能算得上是报复吗?
他如此一想,心中忽而便有些?不?快了起来。
更不?用说?楼鄢倾心与谢则厉,若是他二人?真快快乐乐在一起了,哪怕之间并无真情,那也还是让谢则厉快乐了啊?
不?仅如此,楼鄢还是梅幽宫宫主,与床/事之上,他所知甚多?,花样自然也极多?,那如此说?来,他这所谓的“报复”,不?仅是让谢则厉快乐了,往后只怕还要时时刻刻都很快乐,那这算是什么报复?未免也大?无用了一些?。
江肃蹙眉揉额,想起自己之前在楼鄢处埋的雷,他想当时他说?完那些?话后,楼鄢对谢则厉的喜爱只怕早已消失殆尽,亦或是转变为了其?他情绪,可这之后的事情,却已不?是他能轻易操控的了……
“你倒不?如一剑杀了他。”张问雪蹙眉道?,“如此报复方才酣畅淋漓,也不?失你的正道?身份。”
他显然还是觉得江肃的所作所为略微有些?不?够正道?,只不?过此事是江肃所为,既是他师弟所为,那就算不?够正道?,倒也并无所谓。
江肃却叹了口气,道?:“可惜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还得等着谢则厉回到?魔教,对所有人?宣布往后由李寒山来替他暂管魔教,否则李寒山名不?正言不?顺,忽然上位,只怕这教中局势,还要再严峻几分。
张问雪也只能叹气,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江肃答:“或许用不?着十年。”
只要李寒山成了魔教教主,镇住邪道?之中那一干虎视眈眈窥伺教主之位的虎狼,那谢则厉如何,自然便与他无关了。
到?时候他大可以对谢则厉下手,也不?会对他想要达成的结果造成多?大影响,只是如今……谢则厉还不?能死,暂时也只能这么便宜他了。
张问雪叹了口气,又?问江肃:“你何时要离开?琳琅阁?”
他当然知道?江肃还要前往魔教,去取魔教之内的那两把钥匙,好在方才他听?江肃所言,李寒山似乎已准备直接将钥匙交给江肃了,而如今谢则厉身中忍泪吟,也无暇顾及江肃在魔教之中如何,此行应当并无多?少危险,至少张问雪能够放下心来,不?必再去担忧。
“今夜我便同李寒山一道?回到?魔教营地,他们应当明日便要动?身。”江肃叹了口气,说?,“此去魔教,我或许还得呆上些?许时日。”
张问雪点头,道?:“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句话,他又?看向李寒山,神色温和,道?:“你也一样。”
李寒山:“……”
看吧!他就说?正道?之内都是好人?!父亲和教中其?他人?以往说?的话,果然全?都是在骗他的!
张掌门简直像是贺副使一般!对一个陌生的邪道?人?都这么好!
正道?,了不?起。
……
天色入夜,江肃告别张问雪和琳琅阁内其?余人?,随着李寒山一道?再出长宁城,返回了魔教驻扎在长宁城外的营地。
今日同张问雪谈过话后,江肃很在意谢则厉如今的情况,也想知道?楼鄢那日心灰意冷之后,究竟会对谢则厉如何,因而他们一回到?营地内,他便接着李寒山的名义,说?李寒山要拜见?自己的父亲,急匆匆便去了谢则厉的营帐。
如今魔教的守卫权当他并不?存在,反正没人?能拦住江肃,若是真拦下了保不?齐还要挨顿打,教主都拿这姓江的没办法,他们当然只能当做无事发生,江肃想要如何,便随他如何。
江肃依旧不?曾解下武器,直接到?了谢则厉帐内,一眼便见?谢则厉坐在桌旁吃饭,而楼鄢坐在他一旁,二人?神色看似与往日无二,好似已经和好了,见?江肃进来,谢则厉也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只是侧首看了楼鄢一眼,而后便垂下眼眸,继续吃自己的饭。
楼鄢同江肃与李寒山笑了笑,道?:“江少侠,少主,你们回来了。”
江肃点头答应,却又?觉得,眼下这场景,着实很不?对劲。
以往自己若直接闯进来,谢则厉只怕早就要破口大骂,再不?济也要变一变脸色,几日不?见?,谢则厉怎么好似突然就有了一副好脾气?
更不?用说?以前楼鄢与谢则厉同在一处时,永远都是谢则厉说?话决策,楼鄢好似只是他的附庸,但凡谢则厉在,他便永远没有开?口做主的机会。
而今好像有些?不?同了。
江肃将目光在二人?身上一转,虽并未看出其?余异样,可仅仅如此,便已够他思考琢磨的了,他想了想,开?口问:“明日可是要动?身回魔教了?”
谢则厉可说?过不?许他跟随返回魔教,他若如此说?,谢则厉肯定要生气。
可谢则厉仍旧不?曾言语,只是楼鄢回答道?:“对,江少侠若要同行,今日便早些?休息吧。”
江肃:“……”
果然不?对劲。
江肃面上不?动?声色,笑了笑便告辞拉着李寒山离开?,而后他又?匆匆赶去寻贺灵城,果不?其?然看见?乌歧正在贺灵城住处撸猫,而贺灵城僵硬喝着茶,显然对乌歧还是有些?惧怕,而后见?江肃与李寒山一同进来,他方才松了口气,道?:“少主,你若是再不?回来,属下就又?要担心。”
江肃不?与他客套,开?口直接问道?:“谢则厉和楼鄢怎么了?”
贺灵城一怔,不?明白江肃这句话的意思。
“教主和楼宫主?”贺灵城微微蹙眉,“那日江少侠离开?之后,他二人?好像便已和好了。”
江肃:“这么快?”
他还记得那天谢则厉和楼鄢闹得极僵,楼鄢更是被?气得心灰意冷,就算真是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也不?该和好得这么快吧?
“至少第二日我去见?教主时,他便已不?再责骂楼宫主了。”贺灵城蹙眉,“进来他二人?感情更好,教主这几日不?曾外出,都是楼宫主照顾他衣食起居,我想他二人?应当是和好了。”
江肃:“……”
江肃觉得自己大约已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还记得那日楼鄢说?的最后一句话。
身与心,他必然要得之其?一,若他没有猜错,楼鄢着实动?作极快,这才几日,他好像就已经得手了。
江肃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等从贺灵城帐中离开?之后,他犹豫片刻,还是令李寒山暂先回去,自己要再往谢则厉帐外看一看,好探听?些?情况。
他溜回谢则厉帐边,屏息凝神,隐瞒踪迹,原想偷听?谢则厉和楼鄢对话,可一过去听?到?的,却是谢则厉颇为暧昧不?清的声响。
这声音可远比那日在树丛中听?见?的要令人?尴尬,哪怕江肃自认心无杂念,也并不?在意这种事,可乍一下听?见?,他还是忍不?住后退,正想避开?,转头却见?楼鄢正在不?远之外,同他道?:“我猜到?江少侠要再过来。”
江肃:“……”
等等,楼鄢在这儿,那帐篷内——
江肃沉默了。
“他或许不?会同你们一道?返回圣教了。”楼鄢淡淡道?,“不?过江少侠放心,当初毕竟是江少侠一语点醒楼某的,我不?是不?懂得报恩的人?。”
江肃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你做了什么?”
楼鄢却并不?直接回答他。
“若不?是听?了江少侠所言,只怕到?了如今,我仍是迷失于无用情感之中。”楼鄢道?,“我会让他吩咐好一切,待回到?教中后,少主便暂替他代管教主职责,而后江少侠若遇到?了什么难事,只要来信,楼某必将倾力?相助。”
江肃:“……”
楼鄢又?笑了笑,道?:“江少侠,教主还等着楼某,我便先告辞了。”
江肃看着楼鄢转身离开?,回了那帐中,而后帐中暧昧声响更甚,他只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剧烈冲击,好一会儿才僵硬回头,走出几步……一眼看见?李寒山就在不?远处看着他,方才发生了什么,他显然全?都看到?听?到?了。
江肃:“……”
李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