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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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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321.com,更新快,无弹窗!     李寒山竟然很认同孙蔺的看法。
    他觉得孙蔺说得简直太对了,江肃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烦呢。
    对别人的终身大事如此关心,可一旦事关自己,他好似便突然木讷迟钝了起来,对身边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无法觉察,简直就是块彻头彻尾的石头。
    只不过比起对江肃情感木讷迟缓的厌烦,眼前李寒山显然还是更恨孙蔺一些。
    这些臭刺客,每次都是他们打断自己和?江肃的独处时间,要?不是这几个混蛋,他说不定早都已经亲上了!
    李寒山越想越觉心中气恼,而?如今这气愤化为杀意,他便极想将这些杀手们抓住,再将他们千刀万剐。
    江肃倒是不紧不慢,还在同那藏于眼前火墙之后的孙蔺胡扯,道?:“我这怎么能算烦呢?我是在关心你啊!”
    孙蔺气得咬牙:“老子有没有媳妇,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啊!”
    江肃咋舌:“别人关心你,你怎么能这么凶呢?”
    孙蔺:“谁要?你关心!”
    江肃见他对媳妇这个话题如此排斥,一时间心中还颇有些不解,他原还想再多说上几句,毕竟江湖前百人也?不多,他能多拉拢一个就多一份希望,他还是得努力一些。
    他正想继续劝说孙蔺,还未曾开口时,他忽而意识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等等,他怎么就忘了呢!
    这毕竟是一个某棠多人运动文学的世界,书中叫得上名?字的人里头,喜欢男人的肯定比喜欢小姑娘的多,这孙蔺如今也?算是在主角面前刷过脸了,那他不就等同于在原书剧情之中拥有了姓名?,这也?就等于说……
    这孙蔺,该不会?也?是个断袖吧?
    江肃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便将整件事想通了。
    怪不得自己一提要?给孙蔺找媳妇,那孙蔺就抗拒不已,气得简直像是要和?他拼命,原来这最基础的硬件都没有对上啊!
    不过倒也?无妨,断袖他撮合得可多了,很有经验,就算孙蔺是个断袖,他也?能帮孙蔺找到一个合适的……呃……夫……夫君?
    江肃挠了挠头,有些弄不清断袖之间究竟该要是如何称呼的,这是个知识盲点,下回若是有机会,他应当抓住方远洛问清楚。
    可眼下事情紧急,他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
    江肃咳嗽一声,清一清嗓子,冲着原处的孙蔺,大声道?:“孙蔺!原来你是个断袖啊!”
    远方火墙之后,孙蔺沉默了。
    李寒山也沉默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江肃突然就开始问孙蔺是不是断袖?
    而?片刻之后,远方方才传来孙蔺回神过后的怒吼,近乎暴跳如雷般的崩溃,大喊道?:“你他娘的才?是断袖!!!”
    “你不必太过担忧,做人总要坦诚一些!”江肃说,“我认识很多断袖的!你喜欢,我给你介绍啊!”
    孙蔺:“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江肃叹了口气,仔细一想,也?只觉得是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戳穿了孙蔺脆弱的内心,让孙蔺有些恼怒了。
    也?是,哪怕在这种小说内,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公开承认自己喜欢男人的,而?他偏偏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了这件事,那么孙蔺冲着他生气,似乎也?很正常。
    只不过孙蔺又不可能面对面好好与江肃谈话,江肃想要劝他,便只能这么隔着老远冲孙蔺大喊。
    “你不要?害羞啊!”江肃大喊,“我可以帮你说服你爹娘的!”
    孙蔺:“#¥……%@……!!!”
    他气得口不择言,辱骂之语不堪入耳,江肃不免沉默,觉得孙蔺这反应,不太像是觉得丢脸,反倒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逆鳞一般……
    等等,江肃觉得自己懂了。
    这孙蔺,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叛出正道?,不顾性命声名?,几乎是不计一切地为那位幕后之人办事,此等行径,若说只是为了财,江肃着实难以相信。
    可若不是为了钱,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江肃心生感慨。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自己一说要给孙蔺介绍对象,那孙蔺就开始生气,这种事,换了谁都要生气吧!
    “对不起,孙蔺。”江肃恍然大悟,“是我错怪你了。”
    那边孙蔺声音一顿,像是不曾想到江肃竟会?同他道?歉,一时之间,他竟也?不知该要?如何言语,可还未过上多久,江肃喘了口气,又说出了下句话。
    “原来你是为爱叛离武林盟。”江肃感慨,“为他办事不计得失,甘愿冲锋在前,就冲这份感情,孙蔺,我敬你是条汉子!”
    孙蔺:“……你有病吧?!”
    只是若是如此,孙蔺这个人,想来是无法劝说成功了。
    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再三捣乱的到底是什么人,也?总不能想办法撮合孙蔺和那幕后之人在一起吧?
    江肃深深叹气。
    既然如此,那大概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打断孙蔺的腿,让他的武功掉出前一百,并且再也?没办法回来,这样的话,前百至少能空出一个名额,保不齐下一个跻身进来的人,也?是个单身的小年轻呢?
    那一刻,江肃觉得自己仿佛开启了什么神奇的世界之门,这不就是凑红缘值的好办法吗?不是前一百不要?紧,只要名?次靠的近,他完全可以让他们成为前一百啊!
    江肃主意已定,那当前的困扰,便是应当如何从这火场中脱离,再赶到孙蔺面前,打断孙蔺的腿,让他的武功掉出江湖前百。
    孙蔺等人在箭上带了火油,落地便开始燃烧,前几日此处下过雨,山林内还颇为潮湿,而?今浓烟四起,呛得人不住咳嗽,江肃犹豫片刻,实在不敢冲到那浓烟之中,便只得再退。
    反正如今也?没什么要?撮合的合适人选,他可以迟一些再来废孙蔺的武功,他相信这一回他若还没死,那孙蔺迟早还会?再来找他的。
    江肃与李寒山还未退出多远,便见了第二轮火箭,似乎是要断他们的去路,可这手段对他二?人而言实在太过简单,那箭一枝也?不曾伤到他们。
    贺逐风和乌歧也已看见了原处火光,匆匆带人赶来此处,见李寒山和江肃都未曾受伤,方才放下心来。
    江肃觉得已没必要?再去追孙蔺了,可李寒山却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对,今天是没机会了,可若是再有下次,这孙蔺再敢出现在他面前,他说什么也?得打断孙蔺的腿,让这混蛋成天乱跑,尽会坏他的好事!
    他心情不佳,冷着脸也不说话,江肃回首看他几次,到头来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问他:“你方才想与我说什么?”
    李寒山:“……”
    如今四周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不可能在此处将方才想说的话说出口,更不可能在说完那些话后待着江肃强吻上去,他当然只能皱眉,硬生生扯出些其他事情来,道?:“我忘了。”
    江肃:“哦……”
    江肃见他如此,也?不再多问,只是略有苦恼,叹了几口气,这才?转头看向贺灵城,同他解释遇刺一事的原委。
    孙蔺是冲着他与不胜天的钥匙来的,却再三连累李寒山同他一道?遇险,好在贺灵城并不怪他,只是开口道:“此处不可再久留,我令他们先收拾收拾,而?后尽快动身吧。”
    他快步返回魔教驻扎之地,吩咐众人收拾妥当,江肃却在迟疑,也?并不愿同他们一道?动身。
    贺灵城不知他想做什么,正要询问,江肃却已开了口,道?:“贺副使,今后几日,你们先行,我在后跟随,等到了魔教,我们再一道?汇合。”
    贺灵城挑眉,反问:“既是同路,何必分什么先后。”
    其实他也?明白江肃心中所想,无非是担心连累了他们,再为他们带来困扰,那些刺客或许伤不了江肃,可魔教的这些教众却没有那么厉害的武功,若是双方对上阵来,保不齐便有人会受伤。
    若在以往,江肃并不会?在意魔教弟子是否受伤,可如今不同了,他和?李寒山是朋友,李寒山又受谢则厉之令做了代教主,若是因他而?令教中人无故遇险,他觉得这或许会动摇李寒山本就不太稳固的地位与威信。
    此事既然可以避免,江肃当然想要尽力避开这件事。
    李寒山本就不开心,听他如此说,显然更不乐意了。
    “不过几个杀手罢了。”李寒山挑眉道?,“我圣教何时怕过这种小贼。”
    江肃却蹙眉看他一眼,让他压低声音,而?后道:“你听话些,我是为了你好。”
    李寒山:“……”
    他这一句话出口,李寒山只能哑口无言。
    他当然知道江肃是为了他好,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江肃身涉险境而?全然不顾。
    “无妨,他们伤不得我。”江肃说道,“你同魔教先行,几日之后,我们再汇合。”
    他态度决绝,那模样,显是不容李寒山有半点拒绝,贺灵城也轻咳一声,上来劝说李寒山,道?:“少主,江少侠说得对,以江少侠的武功,你也?不必担心。”
    李寒山:“……我不许。”
    贺灵城只好道?:“少主若是担心,那便请江少侠遇险之时燃放血烟,此物数十里可见,你我只需看到,再一道?赶回去便好。”
    他口中所言的血烟,不过是魔教用于传信的一种道?具,有些类似信号弹,燃烧则飘红烟,相隔极远也?能看见,已算得上是通传消息的好东西。
    李寒山却仍不太愿意让江肃孤身一人到后头去。
    江肃也?不理会?他纠结,同贺灵城讨要?了些许血烟,好让李寒山安心,而?后便牵了马到路边,让他们先走,见李寒山不愿动弹,他实在忍不住皱眉,几乎是刻意驱赶他离开一般,道?:“你听话一些,先从此处离开,我就跟在你们身后,不可能会出事的。”
    李寒山看着江肃,蹙眉许久,方才低声道?:“我担心你——”
    “我不用你担心。”江肃打断他的话,“今时今日,还有我与贺副使在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走,可若你真成了教主,总有一日,身边会?无人替你决策。”
    李寒山:“……”
    “你既要为教主。”江肃说,“便该明白什么叫做大局为重。”
    李寒山觉得,今日的江肃,果真同以往有些不同。
    好似一举一动都在二者间的界限,告诉他将来自己若不在他身旁,而?他需得面对教中事务时,他应当怎么办。
    这不像是江肃往常的行事作风,李寒山觉得很奇怪,却又不知这古怪之感从何而?来,他心中知道江肃说得没有错,若他一直同今日一般,无论何事都得有贺灵城和江肃帮忙,那往后他又该如何在这江湖立足?
    他曾想过,若有机会,自己应当要?保护好江肃。
    可如今的江肃,不需要?他保护,反倒是他,处处需要?江肃帮衬。
    他一想到此事,心中便止不住的挫败难受,他只能告诉自己,江肃说得没有错,他理应按着江肃如今所说的话去做。
    一旁贺灵城催促李寒山快些动身,同他们一道?离开,乌歧也已为他牵来了马,李寒山在看一眼江肃,却见江肃别开目光,并不看他,这举动也与往常不太相同,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到此时方才动了脚步,翻身上了马,同江肃告别,道?:“你若是再遇到他们……”
    江肃打断他的话,道?:“我不会?出事的。”
    李寒山:“……”
    李寒山只得同他告辞。
    江肃牵马一动不动站在路边,看一行人消失在路中,又不知过了多久,天上飘起小雨,他方才有所动作。
    江肃从马匹背囊中拿出蓑衣斗笠,穿戴齐整,回首看那桃林中山火渐熄,这才?觉得自己好似又解决了一件紧要?之事。
    他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抬眼见眼前大雨滂沱,雨滴砸在笠沿侧,碎作无数细碎水珠,溅得他眼前一片水雾,夜中无光,倒令他有些看不清脚下的路。
    可还好,这一路平坦,并无什么难走的悬崖峭壁,江肃夹了夹马腹,正要令马儿向前,忽而听得哗啦雨声之中,似乎又多了什么急促声响。
    他抬首去看,便见道?路尽头,似有一匹马儿疾驰而?来。
    马蹄踏碎雨幕,溅起水珠泥污,江肃怔愣远处,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却不由喃喃低语,道?:“这才?是傻子。”
    马背之上李寒山微微伏着身子,他根本未曾带上蓑衣,也?没料到会下雨,一身黑衣湿透,紧贴着身体,看似狼狈不堪,他自己却并不在意。
    直到江肃面前,他方才勒住缰绳,令马儿打了个回转,看向江肃,道?:“我想过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一点也不认同。”
    雨声太大,他说的几句话,江肃听不太清,可江肃觉得那应当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他只是有些抑不住心中喜悦。
    以理智而言,他不希望李寒山回来,如今李寒山若在他身边,并不能为他带来多少好处,反而?会?有损李寒山的声明,可那只是理智,人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保持理智的。
    李寒山恰好说完了话,最后一句,他挑眉,道?:“我已令贺副使带他们先行回教了,你若是要落后独行,那我便陪你一道?独行。”
    江肃笑着纠正他的话,道?:“两个人一起走,怎么能算独行呢。”
    李寒山:“我……”
    二?人行走,本该算是策马并肩。
    只是江肃看这雨还要?再大,便也不肯再往前走了,他反问李寒山,道?:“这么大雨,你没带蓑衣吗?”
    李寒山:“……我回来时,还没有下雨的。”
    如今他浑身湿透,连细碎额发都紧贴着面颊,这雨太大了,连说话都有些难受,像是呛了水,所以只能低伏下身子,那样子着实狼狈不堪。
    江肃便长叹了口气,翻身下马,动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蓑衣,一面朝李寒山招手,道?:“你过来,先到路边暂且避一避。”
    李寒山:“……”
    这雨很大,可想来是下不了多久的,他乖乖下了马,江肃便将蓑衣撑开在二人头上,挡着两人的身子,朝道?旁走去,像是想寻个能躲雨的地方。
    只是这蓑衣太小,实在挡不住两个男人,无论如何,二?人身上还是落了不少雨水,江肃只得再往李寒山身边凑了一些,可李寒山本就浑身湿透,见江肃凑过来,他还僵硬着身体往边上挪了挪,道?:“莫要将你的衣服也?弄湿了。”
    江肃回答:“我的衣服早就湿了。”
    他穿的白衣,在这暴雨中行走,衣衫下摆溅了无数泥点,蓑衣挡不住的一只手露在雨中,那衣袖也?已湿透了,可他显然并不在意。
    反正习武之人,淋淋雨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衣服他也?可以自己弄干,不过是在暴雨中行走实在难受极了,所以他才?想找个略微干燥一些的地方避雨。
    好歹二?人的运气还算不错,要?不了多远便见着了一处破旧小屋,看着像是山林中猎户用于歇脚的地方,里头至少是不漏雨的,江肃这才?收了蓑衣,挂在屋外,进了屋子。
    屋内有些干柴,他便生了火,本想以内息烘干衣物,可又想,他与李寒山可未曾走出多远,若是再遇到孙蔺,那便免不了要?有一场大战,在这种时候,他本应尽力保存内力,不该为了烘干衣服这种小事,便肆意损耗内力。
    他便动手去解衣物,一面同李寒山道:“孙蔺也许还在附近,省些内力,用火将衣服烘干吧。
    李寒山:“……”
    李寒山愣住了。
    他可是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若是要用火将衣服烘干,那他岂不是要脱个干净?!
    可他见江肃已解了外袍,他总不能没有动作,便纠结万分正要动手解开衣物,江肃却又动了动,朝他招招手,让他到小屋内侧去,一面道:“你得把衣服全脱了,还是别在门边待着了吧。”
    李寒山:“什么……”
    “我看着门漏洞。”江肃面不改色,“若有人从外路过,只怕不好。”
    李寒山:“……”
    李寒山本就心中忐忑,江肃一句话,闹得他面上蹭地便蹿了红晕,左右一看,见屋内还有几根用作爬山拐杖的木杆子,便干脆将那木杆拿了过来,随意搭了个架子,摆在两人之间,这才?脱下外衣,挂在那架子上,正巧构成了一处颇为简陋的“屏风”,足以挡住两人的视线,他方才嗫嚅道?:“还……还是挡着吧。”
    江肃只脱了外袍,正靠在门边擦拭青霄剑上的雨水,见他如此,忍不住一笑,道?:“你还害羞?”
    李寒山:“……你莫要胡说。”
    江肃挑眉,道?:“又不是没见过。”
    李寒山:“……”
    是,那日他当着江肃的面在溪涧沐浴,江肃应当是看见了,可那时他好歹还有贴身衣物遮挡,再说了,那时候他也?没发现自己喜欢江肃啊。
    暧昧未曾萌发之前,做这种事,他并不觉得尴尬,可是如今,他与江肃之间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他却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砰砰乱跳,和?那日的感觉,实在大不相同。
    李寒山快速将衣服脱了,凑到火堆前,只巴不得贴身衣物早些干透,这样他便不必太过尴尬,可这种事偏偏是急不来的,用火烘衣服可比直接用内力烘干慢得太多,他心中正焦急万分,却又听得江肃开口,同他道?:“你饿了吗?”
    李寒山:“……”
    他方才在营地内光顾着想着如何带江肃到桃林,根本没有顾上吃饭,先前心绪杂乱,无心思索此事,此时江肃一问,他方觉得腹中饥饿,只好点头,却有想起江肃看不见,便小声应答,道?:“有一些。”
    江肃从屋子那一头朝他丢过一个野果,道?:“方才看见的,先将就着吧。”
    李寒山接住,啃了一口,酸酸涩涩,那滋味实在算不得多好,他正要咽下去,却又听见衣料摩挲窸窣声响,他一顿,下意识看向他与江肃相隔的那个“衣架子”上,眼睁睁看着那架子上搭上了一件衣服。
    像是……像是江肃穿在外袍内的那件衣服。
    他几乎呼吸停滞,却听江肃还在窸窸窣窣整理衣物,李寒山停顿许久,方才小声询问,道?:“你……你在做什么?”
    “烘衣服啊。”江肃随口应答,“怎么了?”
    李寒山:“……”
    李寒山闭上眼,哪怕他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见,却止不住心脏砰砰乱跳,半晌方才憋出了下一句话:“……你也?湿透了?”
    话音未落,他已见得江肃将贴身单衣搭在衣架子上,有些莫名一般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一起淋的雨,那还不是一起湿透了吗?”
    李寒山不说话了。
    一起湿透了,那也就是说……难道江肃也?……全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一本仙侠小说《魔尊他念念不忘》作者:墨西柯
    1.池牧遥穿书后曾被迫和大反派奚淮一起关“小黑屋”,奚淮被锁链禁锢着,灵力被封印。
    他的处境极为尴尬,需要他修炼到筑基期打开洞穴的禁制,二人方可获救。
    可……他是合欢宗男修啊啊啊啊啊啊!难不成拿大反派来修炼吗?
    看过这本书的读者都知道,拿奚淮修炼的那个炮灰死得格外凄惨。
    跑!破开禁制后他立即跑得无影无踪!
    奚淮得救后突然着了魔,发了疯的在三界寻找一个人。
    不知道名字,不知道相貌,只知道那人是合欢宗的男弟子。
    想来,找到那个拿他修炼了整整三年的小子,必定会杀之为快。
    2.池牧遥入了修真界最没有前途的御宠派,还是三系杂灵根。
    众人都说,他空有美貌,却没有实力,不配被称之为三界第一美人。
    3.仙界大会上,魔修们不请自来。
    那个一身魔焰的青年立于人前,传闻中他暴戾恣睢,跌宕不羁,现如今已经成了名门正派的噩梦。
    此行,必有阴谋。
    众人防备之时,却见奚淮突然靠近池牧遥,微眯着双眸看着他:“你的修为并没有什么精进,可是没有我协助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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