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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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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里人来人往,
    互不相干,但是当与那抹高挑的身影擦肩而过时,都忍不住驻足观赏。
    那张脸很有辨识度,
    又是一等一的绝色,很快有人认出她来,
    想上前搭讪,却被她身上那股疏冷的气场给逼退。
    “那是明烛吗?本人比电视上还美啊。”
    “没错是她。《疯狂的夺宝》就是在水上乐园那边录的,我今天还看了直播,她和喻婧的互动好精彩!”
    “喻婧?她们两个有仇吧,
    是不是在节目上打起来了?”
    “根本没打,我跟你说……”
    后面的声音刻意压低,
    明烛听不见了。
    她也没想听,
    但喻婧的名字还是不可避免地飘进耳朵。
    这不禁让她想起刚才喻婧听到张旭名字的表情,
    迷茫,
    错愕,
    还有一丝丝掩盖不住的慌乱。
    喻婧会有这样的反应,
    明烛一点也不意外。
    但是她没有回答完喻婧的问题,说完张旭,两人谈话就被走过来的路人打断了。
    那位路人也是过来打电话,嗓门洪亮,
    嚎了半天都没走。而喻婧仿佛愣住了一样也没有继续追问,明烛没有耐心陪她耗着,
    直接走了。
    风轻轻吹动装饰用的灯笼,
    灯影摇晃,光线迷离。
    明烛拨开碰到嘴边的一缕头发,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到喻婧的情景。
    明烛第一次看到喻婧,
    或者说看到喻婧的背影,是在去年,电梯里。不过在此之前,她更早的就听到了“喻婧”这个名字。
    明烛拍的第一部电视剧叫《游侠》,一部武侠剧。杀青宴那天,大家喝得迷迷瞪瞪,投资人顾总是个秃顶的中年男alpha,喝高了口不择言:“当初嘉诚还跟我抢这个剧本,他们能拍出什么好东西?这武侠剧要是给他们拍,肯定会被改成只知道谈情说爱的脑残偶像剧。”
    “还是顾总您有眼光。”制片主任拍马屁地说:“听说嘉诚那位叫张旭的太子可是个花花公子,就喜欢泡那些小甜o,像他这种纨绔,也就只能拍那些脑残剧了。”
    这话正中顾总下怀,他意味深长地说:“张旭可不止泡小甜o,只要是长得好看的他都想搞,包括alpha。”
    “卧槽,张旭自己也是alpha,他居然还有这种癖好?顾总您快给我们讲讲。”不知是谁插了一句。
    顾总酒精上头,也顾不得说出来会不会得罪人,侃侃而谈:“上次我跟那小子喝酒,他跟我说他看上了一个小歌手,还给我看了照片。我一看,了不得了,那小姑娘才刚满十八岁,而且还是个没有分化的alpha!我说你小子口味够重啊,居然喜欢搞双a。”
    制片主任一脸兴奋:“然后呢,后来搞到手了吗?”
    顾总摆摆手:“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他也就吃过一次饭。”
    故事卡在这里很不得劲,有人壮着胆子问:“那那个小歌手叫什么名字,顾总您认识吗?”
    顾总皱眉一想,说:“不认识。”
    吃瓜群众大呼失望。
    顾总喝了口酒,又补了一句:“那小姑娘照片确实很好看,比我见过的大部分女明星长得都美。本人我没见过,不过姓氏很特别,我一下子就记住了,叫喻婧。”
    后面他们又聊了很多圈里的桃色新闻,明烛听不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驱车离开。
    那天是她第一次听到喻婧的名字,但是对张旭的名字,明烛不算陌生。
    去年,明烛还住在清水湾,刚好和张旭同一栋。
    顾总说得没错,张旭但凡看到个漂亮女的就想搞,而且色胆包天,连alpha都敢碰。
    在她搬进清水湾的第一天,明烛就跟这位名声很臭的嘉诚太子来了个正面交锋,张旭对她起了歹念,想用信息素迫使她屈服,还没成功,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之后几个月,明烛都没有碰到张旭。没想到杀青宴那天晚上,在她刚刚听完张旭想搞某个alpha女歌手的八卦后,她又再次碰到了张旭。
    电梯下行,门开的时候,张旭正在里面和一个美女调情,看到她,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明烛没有看清女方的脸。因为在门开的下一秒,女人就像是怕见光死一样,深深地把头埋进张旭怀里,抓着张旭衣服的那只手瑟瑟发抖,手腕上的铂金链条在灯光下闪了一下。
    那手链其实没什么特别,甚至可以说是很普通,明烛记性好,一下子就记住了。
    所以去年时尚盛典红毯夜,当喻婧穿着藕粉丝仙女裙的漂亮女孩提着裙摆兴冲冲地朝她跑过来,热情洋溢自我介绍时,明烛听着熟悉的名字,看着她主动伸过来的那截纤细白嫩的手臂,目光落在她手腕那串普通的手链上,心里没来由地反感。
    她终于知道那天在电梯里和张旭搂搂抱抱是谁了。
    顶着一张清丽动人的脸,眼神那么清澈,笑得那么干净,背地里,却跟张旭那样的垃圾搞在一起。
    明烛忘了那是现场直播,她觉得脏,没有跟喻婧握手,也没有任何回应,冷冷扫了一眼,转身离开。
    当时在场外等候顺便看了直播的周琪,看到她结束出来,还质问她为什么那样对待一个主动上前示好的小女生。
    明烛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周琪。
    周琪还是质疑她:“你都没看到那女的脸,怎么如此肯定跟张旭在电梯里的人就是喻婧?只凭别人的几句捕风捉影的话,还有一串不起眼的手链,这会不会太武断了点?”
    明烛冷冷地说:“她跑过来的时候,我从她身上闻到了张旭的信息素。”
    周琪立刻无话可说了。
    ……
    风把回忆吹散了。
    喻婧问她为什么对她怀有敌意?
    这个措辞不太准确。
    有利益牵扯才谈得上敌意,她们一个是演员,一个是歌手,能有什么交集?
    明烛只是看不惯。她有洁癖,就像看不惯鞋子上的污点一样,也看不惯那些为了上位出卖灵魂和身体的肮脏行为。
    刚刚捡到那条手链,明烛回忆又被勾起,心里无端厌烦,对喻婧的态度没有掩饰。
    有些东西说得越明显越难堪,明烛还是给她留了点面子,虽然没有解释完,但是提到了张旭,喻婧应该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对她了吧。
    走廊弯弯绕绕,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
    明烛终于走到包间,推开门。
    陈辰的趣事竟然还没有讲完,他边说边拉着腼腆的彭泽互动,谢海超让他别欺负小泽,肖意欢托着下巴安静地看他们胡闹。
    明烛以为没有人注意到她,落座之后,被陈辰逮住问:“怎么就你一个回来,我的神仙队友婧婧呢?”
    他们难道以为自己刚刚出去是专门去找喻婧?明烛端起面前的饮料抿了一口,不动声色地说:“我不知道。”
    说不定是被自己点破了她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没脸进来了吧。
    明烛放下杯子。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婧婧!”肖意欢欢喜地叫起来。
    陈辰用手里的空酒瓶指着门口,哈哈大笑:“曹操来了。”
    明烛抬眼看过去。
    她看到喻婧步履轻盈地走近,脸上那堆复杂的情绪已经没了,眉眼弯弯,声满面微笑,态度谦和:“不好意思,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
    那双灵动的眼眸在饭桌上扫了一圈,独独掠过了自己,像是有意回避。
    明烛静静看着她,第一次对她的职业身份产生了质疑。
    表演痕迹几乎为零,不去演戏有点可惜了。
    喻婧就像感觉不到明烛一直在看她一样,拉开椅子坐下,举起筷子吃了口冷掉的菜,低着头慢慢咀嚼。
    杨鸣手机炸响。
    明烛敛眸,目光收回。
    杨鸣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按下接听。
    所有人保持安静,显得杨鸣声音特别清晰洪亮:“张少要来?已经到了吗?好好好,我马上出去接他……不用接?那行吧,我们在五号包间……好的好的。”
    杨鸣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视线环顾一圈,说:“等下投资人要来,大家都在,可以见见他。”
    陈辰忙问:“是那个嘉诚国际的张少吗?”
    杨鸣笑着点了下头。
    明烛拧眉,偏头看着杨鸣:“张旭要来?”
    杨鸣对于她直呼投资人的名字愣了一下,但也没有深想太多:“没错是他。”
    明烛抿了下唇,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下意识朝对面看过去,正撞上喻婧看过来的目光。
    喻婧原本是看着杨鸣,觉察到她目光,头部轻摆,四目相对的一瞬,表情稍稍有些失控。
    没等明烛仔细分辨,她很快地低下头,垂落的刘海挡住了脸颊。
    明烛又拧了拧眉,听到杨鸣吩咐服务员把吃剩的酒菜撤下要换新的时,她淡声打断道:“杨导,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鸣诧异:“张少马上就来了,你不见见他?”
    明烛表情不为所动,也不想多做解释,又强调了一遍:“我还有事。”
    能和金主爸爸见面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杨鸣替她感到惋惜。但是想到自己之前跟她提那么高的报酬,让她来帮忙救个场,她都犹豫半天不想接的样子,也就没那么惋惜了。
    明烛这种性格,怕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资源和人脉。
    杨鸣也算是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二十几年了,他见过不少人淡如菊的女明星,但是明烛好像跟那些人又不太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杨鸣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见她一脸淡然,知道劝了也白劝,干脆随她。
    明烛临走时又看了眼喻婧。
    喻婧头总算抬起来了,眼底眸光不再,微张着嘴看着她,欲言又止。
    明烛却没有心思再去研究她的表情。
    木门打开又合上,将热闹关在里面。
    明烛冷冷清清地离开。
    周琪跟她不在一个包间,明烛也不知道她被安排在哪里,边往外走边给对方发消息:“走了,我在出口等你。”
    过了一会儿,周琪回:“好的,等我一下。”
    这里是一个很有格调的餐厅,假山秀美,流水潺潺,晚风吹着竹林,其实不太热。明烛漫步其中,被这清凉的气息包裹,心底莫名有些燥意。
    高跟鞋踩着木板,“笃笃笃”,很有节奏,但却和她的心跳错开了。
    前方是一个装饰用的木雕,可能是为了方便晚上能看清,上面吊了一盏明晃晃的灯笼,明烛被刺了下眼睛,轻轻闭上,眼前突然浮现出她临走时喻婧看她的那一幕。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当时喻婧脸上没有一点喜悦,更像是一种无措,眼巴巴看着自己,像是在向她求助一样。
    可是这说不通。
    张旭是喻婧的金主,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她有什么好怕的?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明烛很快抚平了心底那些不该有的情绪,重新迈开腿。
    其他人都还没走,回去只能自己打车,明烛怕周琪等下出来找不到自己,特地在停车场和出口的交汇处等。
    这里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明烛穿着高跟鞋脚疼,上身轻轻靠在一面墙上,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周琪发消息告知对方自己的位置,冷不丁听到一个男人油腻的声音:“才亲一下脸就红成这样?我都还没伸舌头。”
    明烛身体倏地撤离,眼睛盯着那堵墙。
    墙后面有人。
    是张旭!
    并不是张旭的声音多么特别能让她记住,而是因为,明烛闻到了那股令人讨厌的信息素,如呛鼻的尼古丁,闻一下就想吐。
    跟张旭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只是女人声音很小,听不到她说什么。
    明烛深深拧眉。
    喻婧就在包间里,张旭却在这里跟另外一个女人卿卿我我,果然是个人渣。
    这些,喻婧知道吗?
    还是知道了也无所谓?
    发现自己又在想喻婧,明烛心底压下去的那股燥意又涌了上来。
    她不想听墙角,想换个地方,结果张旭先她一步对那女人说:“好了不逗你了,你先回酒店等我,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就走。”
    “啵”的一声脆响,像是女人亲了张旭的脸颊,那股骚浪的信息素有所收敛。
    明烛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但是当她看到张旭吹着口哨转身离去时,两只脚像是有了自我意识,改变方向,绕过那堵墙。
    她突然想看看那个跟张旭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明烛视线转过来,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
    女人穿着牛仔热裤,上身是一件宽松t恤,头发披散,戴着棒球帽,细细的胳膊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手腕上的链子滑落下来,闪闪发亮。
    明烛注意到那条链子,眸光震动。
    一模一样的手链,十几分钟前她才捡到过。
    ……竟然是喻婧???
    明烛来不及想这么短的时间够不够换一套装束,抬起脚追了上去。
    女人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张旭去而复返,惊喜地转过身。
    发现来人不是张旭,女人化着精致妆容一张脸顿时花容失色,压下帽檐,埋头狂奔。
    明烛身形定住了。
    她没有继续追,看着那道逃跑的背影,平静的内心掀起波澜,脸上满是错愕。
    那人跟喻婧戴了一模一样的手链。
    但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明烛呆呆地站着风口,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张旭踩着锃亮的皮鞋穿过竹林。
    他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五号包间门口,扯了扯领带,门都不敲,直接推开。
    “张少!”杨鸣腾地站起,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样我好派人去机场接你,怎么能让你亲自找过来呢。”
    张旭抬手顺了顺头发,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刚好过来a市办点事,听说你们录完了,过来看看。今天录制还顺利吧?”
    “非常顺利,从今天的直播效果来看,我相信这节目今后一定会火。”当着投资人的面当然是要不遗余力地夸,杨鸣指着在场几个也跟着站起来的艺人,笑得脸上褶子全都挤出来了,“节目录得这么顺利少不了我们这几位艺人朋友的配合,他们都非常给力。”
    张旭一眼就看到了咖位最大的谢海超,径直走过去:“超哥,久仰大名。”
    谢海超笑着跟他握手:“原来张少这么年轻,还真是年轻有为啊。”
    陈辰这个气氛担当关键时刻也不怂,主动凑上去:“张少您好,我是陈辰。”
    “哈哈,陈辰!我知道你。”
    彭泽和肖意欢紧接着也分别上去跟张旭寒暄握手。
    只有喻婧没有动。
    听说张旭要来,喻婧心就没定过,焦虑不安,都没心情去追问明烛了。
    她想把自己隐藏起来,可这包间太大了,东西又少,躲了半天,还是没能躲得张旭那双眼睛。
    张旭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声音故意拖长:“这位是……”
    喻婧不知道他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装的,努力挤出一个无可挑剔的营业微笑,语气不冷不热:“喻婧。”
    她一点都不想跟他握手,但是别人都跟他握了,而且张旭眼睛一直盯着她藏在身后的手看,只好拿出来。
    张旭看了眼她手腕上那道划痕,没问是怎么伤的,伸手握住。
    喻婧掌心被他故意捏了一下,心底一阵恶寒,嗖地抽回来。
    张旭似乎并不介意她这个唐突的举动,舌尖抵着牙,像是在回忆什么,最后冲她wink了一下,说:“这名字真好听。”
    “……”喻婧被油得有点反胃,指甲掐着手心,脸上依旧带笑,“谢谢夸奖。”
    张旭眼睛像是黏在了脸上一样,看了足足半分钟,才肯挪开:“怎么好像少了一个,不是六个固定mc吗?”
    “还有一个是明烛。”杨鸣忙站出来解释:“不过她有事先走了。”
    “哦?明烛啊。”张旭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忽而一笑,大度地说:“没事,我们聊我们的。都别站着啊,坐下说。”
    大家哪敢动,等他落座了才稀稀拉拉归位。
    投资人来了得供着,杨鸣示意大家把酒满上。
    这次没有赞助商送的鸡尾酒了,喻婧端起手里的啤酒,跟着大家一起站起来,敬完了张旭,她仰着脖子,将啤酒送入口中。
    因为喝不惯这味道,她被呛到喉咙,捂着嘴咳了起来。
    张旭听到咳嗽声看过来,故作绅士地说:“喝不了也别勉强。”
    他的眼神让喻婧很不舒服,忍不住又咳了一下,杯子里的酒水溢出来,浇了她满手。
    肖意欢忙给她递纸巾。
    喻婧擦干手上的液体,还是觉得不舒服,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想去下洗手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张旭冲她挑了下眉。
    喻婧忍住胃里那阵翻滚,避开他的目光,离开座位。
    外面的空气别提多清爽。
    这里的洗手间是按照六个性别设置的,男女alpha同一个入口,外面是洗手池,两边分开。
    喻婧这次完全不用考虑自己一个omega进alpha洗手间合不合适,因为她本来就是不是来方便的。
    洗手台上摆着绿植和洗手液,喻婧挤了一大坨到手里,放水,搓出丰富的泡沫。
    她一共洗了三遍,心底那种不适感才稍稍淡去。
    甩掉上面多余的水,喻婧走到烘干机旁,把手放在下面吹干。
    巨大的风声裹着耳朵,有人走近,她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直到滋润的手被一只粗粝的大手触碰。
    “啧啧,这么美的手,到底是怎么弄伤的呢?”男人油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喻婧全身汗毛竖起,本能地收手,偏头,瞥见张旭那种油腻的脸,心中警铃大作,想闪到旁边。
    张旭像是早有预料,两只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的墙壁上,以一种强势的姿势将她困在里面,附身,轻佻地说:“小美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怎么又想跑?”
    男人带着酒气的呼吸重重喷在脸上,喻婧胃里翻腾得更加厉害了,她也顾不得对方是什么投资人,抬起脚对准他的脚尖重重一踩。
    张旭痛叫起来。
    喻婧趁乱将他推开,拔腿往外跑。
    门口垫了防滑垫,不小心被鞋尖勾起来,她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踉跄,身体往前扑。
    喻婧连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慌乱间,跌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她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也不管对方是谁,双手紧紧缠住那人的肩膀。那人顺势抬起一只手,牢牢圈住她细软的腰肢。
    “别怕。”
    冷淡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怀里的冷香熟悉得让人安定。
    喻婧心跳漏了半拍,抬起头,对上明烛略带关切的双眸,表情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晚上九点更新,不用催,不用等。
    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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