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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眼睁睁地看着他解开安全带，进了厕所，喊都喊不住。气得一个头两个大。
机场是有监控的，她们也都办了登机手续的，空姐也亲眼看到他上了飞机的，现在人不见了，她要怎么解释？
半路跳机？还是灵异事件？
说出去都没人信好吗？
瞪了眼白一舟，想了想，又把目光移到了宋彻身上。
“这事我不管啊，你家的熊孩子，你自己看着办。”
她无能为力了，谁家的娃造的孽谁去收吧。
月月是个未成年，她那一张呆萌萝莉脸，空姐也不会问她。
白一舟是她手底下的艺人，要是解释不清楚，还得她接盘。
想来想去，唯有把锅推给智商和情商都过人的宋彻，才能解决问题。
“等空姐发现了再说吧。”
宋彻完全没放在心上，依旧认真地喂秦月吃蛋糕。
虽然说了不管，可徐璐还是提心吊胆的，没过多久，空姐果然来问了。
“您好，请问您知道坐这里的先生去哪里了吗？”
徐璐赶紧低头，假装没听见。
宋彻微笑抬首道：“这里不是没人吗？”
“这里原来坐了一位先生，看起来是个高中生，我还问过他要不要饮料呢。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空姐问道。
宋彻依旧不慌不忙地说：
“他的确上过飞机，不过起飞之前就下去了。您大概是记错了。您刚才问的是我们。”
说着还指了指面前空空的蛋糕碟和牛奶杯。
“麻烦收走，谢谢。”
“好的。”
空姐也没再多问，礼貌地把东西收走了。
“你就这样糊弄人家？”徐璐责备道。
人家空姐都那么说了，明显是对唐芜记得很清楚，这样说人家会信才怪呢！
“不然怎么样？跟她说唐芜化成一团黑烟从厕所钻出了飞机？你觉得她们会信吗？”
“可是，你这么说，她们也不会信啊。”
“不信又能怎么样？人不在飞机上，飞机也没有被破坏，又没有发生任何灵异现象，唯一的解释，当然是她们记错了。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推论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都是唯一的真相。你觉得她们是会相信唐芜变成黑烟飞走了，还是会相信自己记错了？”
“好吧，我说不过你。”
徐璐举手投降，放弃了与他争辩。
她承认宋彻说得有道理，但是，看着他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面不改色主不跳的，徐璐心里就一阵说不出地难受。
宋彻总是这样，他的笑就像是戴着一张完美的面具，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像是真心的，却又可能是彻彻底底的谎言。
纵是像她这种在人精堆里混出来的，也分辨不了宋彻的每一句请，每一个表情里，含了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多少算计。
她唯一能肯定的只有一点：
他对秦月不会说半句假话。
或许会含糊其词，但却从来不会骗她。
是不敢，也是不肯。
即便是善意的谎言他也说不出口，最多只是缄默罢了。
难受，却又犯着酸。
她甚至会忍不住想，全世界最后一个偃师，的确让人心疼，可她有这么多一心一意爱着她的傀儡，又何尝不让人羡慕？
至少，她现在是羡慕的。
因为这些傀儡里，有一个是宋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