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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街的妖气，拥挤的人群，嘈杂的声音，让秦月觉得有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个子小，妖气又浑浊往下沉，抬头呼吸都觉得气闷。
“哥！我要举高！”
“嗯。”
两手一伸，白一舟就把她抱起来，骑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张沛沛和霍麟惊讶地看着这波操作，又默默地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回脑袋去，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秦月坐在白一舟脖子上深呼吸了一下，总算觉得能喘过气来了，四下一望，也能看见摊位上卖的东西了。
两只小腿一翘，心说早就该这么做了。
白一舟轻轻地握着她的腿，小心地不让她从肩膀上掉下来。
“月月，看见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了吗？”宋彻问。
“没有。”秦月边摇头边说。
这里卖的都是些普通灵石，简单来说，就是在地里埋的时间长些和石头，稍好一些的也就是在地火里啐过的石头，都有些灵力，却没一块是有灵性的。
不堪大用。
南市的街道也不长，不一会儿也走到了头。
“前面是西市，属金，卖的是一些符箓法器之类的。这里也是整个妖市中眷属最多的地方。”
“什么是眷属？”秦月在白一舟头上俯身问张沛沛。
“眷属就是和人类签订契约的妖类，他们在人类社会之中依附于人类生活，所以被称作眷属。不过，也只有我们妖会这么称呼他们，在人类社会，他们通常以人类宠物的身份生活。”
“嗯。”霍麟点了下头，表示赞同。
细眼一看，这里摆摊卖货的也大部分都是些猫妖狗妖之类的，也有一些蛇妖蜥蜴鸟妖，卖的也多是一些符箓之类的，连法器也不多，反倒是一些人类的古玩居多，陶器金器都有，但最多的还是青铜器。
人类使用的器物时间长了也会汇聚灵气，蕴养得久了，也会产生灵识，从而形成器灵。
但是这里的古玩都是有灵气没有灵识的，但给妖养灵也够了。
人类的眷属买卖这个也好理解，在人类社会里以古玩的价值把东西买进来，再在妖市上提价卖出去。买的人也不会亏，吸完古玩上的灵气之后，古玩本身仍值它本身的价格。
如果有生了灵识的古玩倒还值得一买，可这些古玩上的灵气太稀薄了，距养出灵识还差得远，秦月根本看不上眼。
那些符箓灵器于她而言更是一点用也没有。
都是些道家术士们做出来卖的东西，批量生产，都没什么技术含量。
“再前面就是北市了，北市一般没什么人摆摊，不去也罢。”张沛沛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为什么啊？”秦月问。
“北属水，北市做的，应该是暗地里的交易吧？”宋彻说道。
“是吗？”秦月一脸莫名地问。
“宋先生猜的没错，都是些灰色产业，都不是买在明面上的买卖，所以去了也看不到什么。”
“灰色产业又是什么？”
“呃……阿七之前就是北市的常客。”张沛沛不轻不重地甩了个锅。
“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去中市吧。”张沛沛抬手一引，把她们往中市带。
“哦，那先去拍卖会吧。”秦月说道。
她们本来就是为龙首骨而来的，况且妖市也没什么好逛的，不逛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