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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磨好了豆子之后，还要用布挤出豆浆来。这样挤出来的豆浆是生豆浆，还不能喝，但是看起来白白的滑滑的，就像普通的豆浆一样，闻着有一股清淡的豆香。
越戈昨晚没吃多少，又起得早，闻着这淡淡的香味，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挤好豆浆之后，就要上锅煮了。
白一舟把豆浆加到锅里就来叫秦月。
“月月，要煮豆浆了。”
秦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磨好了？”
“磨好了，已经放到锅里，要点火煮了。”
“什么时间了？”
“四点不到，还早。”
“嗯。”秦月揉着眼睛从躺椅上爬起来，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厨房里。
村里的早市六点就有人买菜，早上凉爽，天刚亮，太阳还没起来，正好出门。
等到七点多，太阳出来，天气就热了，出门得一身汗，外头就没什么人了。
所以，要想把做出来的豆腐卖出去，就得赶早。
秦月到了厨房，白一舟才开始生火。
越戈站在秦月旁边，跟她一起看着锅里。
“为什么煮豆浆的时候要叫你起来，你喜欢喝豆浆吗？”
越戈以为白一舟是想让她喝刚煮好的新鲜豆浆才特意叫她的。
“不喜欢，学校卖的豆浆不如牛奶好喝。”秦月打着哈欠回道。
秦朝还没发明豆腐，但民间有一种东西叫豆汁，也是用豆子做的，听说喝了容易拉肚子，秦月从来没喝过，对豆汁也一直没什么好印象。
在学校的时候倒是在楚雨萌的推荐下喝过豆浆，就是带着豆香味的甜甜的水，口感还没有牛奶醇厚，唯一的优点就是牛奶是冷的，它是热的，冬天喝比较舒服罢了。
“那叫你起来干嘛？”越戈问。
说话间，秦月又打了一个大哈欠，都打出眼泪来了。看起来是真困得不行了。
“看火候，做豆腐的豆浆不能煮太开，要及时出锅。”
越戈不明觉厉。
明明都是新手，网上的教程他也偷偷查过，为什么他还一头雾水，他们三就像已无师自通了一样？
不懂。
唐芜磨好了石膏浆也过来帮忙，等豆浆快开的时候，就一直搅拌，让豆浆保持要开不开的状态。
两人都很认真，全神贯注，就连秦月也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锅里。越戈被这种气氛感染，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厨房里静得只有柴火燃烧和唐芜搅拌的声音，隔壁隐约传来几声鸡叫，显得空气更加安静。
突然，秦月说：“好了，可以出锅了。”
白一舟立刻把灶膛里的火撤出来，拿来一只大桶和一柄大勺，把锅里的豆浆舀到了桶里。
然后把唐芜兑好的石膏浆倒进桶里，混合均匀，就放在一边不管它了。
锅里还留了一点豆浆，被灶内的余温煮沸了。
白一舟在里头加了点糖，盛出来正好四碗，一人一碗分给了他们。
刚煮好的豆浆奇香无比，豆香浓烈，闻着就让人欲罢不能。
秦月拿勺子喝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来。
“学校的豆浆果然是兑过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