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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府紫印长老，通神境前辈！
何乌山等金绶长老看清来人，急忙收敛气息，恭敬地拜倒，道：“吾等玄宮少府后进末学见过方长老！”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少府找过人的紫印长老——方殷山！
想不到他一直都在玄宫少府附近。也就是说刚才那一幕，都被他看在眼中了？
何乌山等人的脸色不禁都变了。
“呵呵。”
方殷山缓缓落到地上，向众人微笑示意。
四周弟子眼中都露出炽热光芒：这就是紫印长老吗？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碰到真正的通神境强者！
神力通天，日行千里！
在他们眼中，能够御空飞行，便是神仙之流啊。
“方长老，这小子窝藏十二凶之一的玄天冥雀，还废了宗门长老，请您主持公道！”当即有金绶长老站出来，朗声喝道。
“请长老主持公道！”何乌山等人齐声开口。
玄宫少府相当于玄宫在大陆各地设立的修炼启蒙学堂，负责教导适龄少年们踏入修炼之路。
而玄宫太府，则相当于修炼的高等学府。所以严格来说，太府长老和少府长老之间没有强制性的上下级关系。
但是，玄都城的玄宫太府下辖几百座玄宫少府，每年培养弟子无数。何乌山等金绶长老是出自太府，所以他们对太府长老分外尊重，也是理所应当。
更重要的是，人家是通神境修士，不尊重他，尊重谁呢？
“呵呵。”
方殷山微微点头，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将目光投到牧惊鸿身上，“小兄弟，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什么？
小兄弟？
何乌山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方殷山，堂堂紫印长老，怎么会认识这个少府弟子呢？
但很快，他们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方殷山来玄宫少府找过人。
难不成他要找的人是牧惊鸿？
怎么会这么巧？
一瞬间，几位金绶长老眼皮狂跳，面色变得无比精彩：这下完了，人家紫印长老想要收为弟子的人，被我们一顿猛逼，差点还联手围攻至死，这下如何是好？
何乌山颤抖得更厉害，因为他清楚自己跟牧惊鸿的梁子比其他人还深。
牧惊鸿却一挑眉，错愕问道：“方长老？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嗯？
何乌山等人眼中又燃起希望之色：难道这家伙不认识方殷山？那可真是太好了！
“呵呵，不会的，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不花，耳不聋，怎么会认错人呢？”方殷山摇摇头，微微一笑。
“可是……我确实没见过你。说不定，长老也有眼花的时候？”牧惊鸿试探性地反问一句。
看这老头一脸热切地盯着自己，他心里直发毛，可不想跟这奇怪老头扯上什么关系。
试问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呢？
但，却有无缘无故的坑。
再说，自己刚刚踏入灵武境，还没有能力牵扯进通神境强者的恩怨情仇中，所以还是敬而远之，不要跟这老头沾上半点关系。
“放肆！”
当下，有少府的金绶长老站出来，喝道：“牧惊鸿，这位可是太府的紫印方长老，你敢这样跟他说话？还不赶紧向长老下跪赔礼！”
“下跪赔礼？”
牧惊鸿眉头一皱，反问道：“玄宫少府什么时候成了培养奴才的地方？既然长老这么喜欢下跪赔礼，那就先给弟子演示一个标准的下跪赔礼姿态吧。”
“你……”那金绶长老一阵气结。
叮咚。
系统提示：惹恼刘臣，魔王积分+333点。
牧惊鸿嘴角微微上扬：“怎么？长老也不会？既然长老不会教，那弟子没有学过，自然也不会！”
“满口胡言！”
那位刘臣长老当即不忿道：“方长老，这小子顽劣不堪。自以为有几分实力，便目中无人，还需要好好教导教导才行。”
“呵呵，这是玄宮少府的弟子，还请道友教导。”方殷山呵呵一笑，示意刘臣可以出手教训牧惊鸿。
其实，他刚才也在等机会，想等着韩武义快杀死牧惊鸿的时候，自己再站出来，将其救下。这样一来，方便自己收徒。
但是，没想到韩武义不但没将牧惊鸿逼到绝境，反把自己给弄废了。这让方殷山不禁错愕了许久。
而现在，又有人想要教训牧惊鸿，他自然乐见其成。
“我……”刘臣一时语塞，看到牧惊鸿挑衅的目光，再看向埋进窟窿中的韩武义，满腹怒火犹如被一盆凉水破灭。
连灵武九重天的韩武义都被废了，自己只有灵武八重天，又有什么资格出手教训牧惊鸿呢？
自取其辱？
刘臣脸色变化数次，看向其他几位长老。其余几人都环顾四周，佯装未见。他只有咬牙道：“有方长老在，后进末学不敢造次。”
“呵呵，你可以当老夫不存在，尽管出手便是！”方殷山当即还后退几步，给刘臣腾出了空间。
额……
长老，我这么明显地给自己台阶下，您怎么没看出来呢？
刘臣脸色更黑了，心里暗自腹诽一声，恶狠狠地瞪了牧惊鸿一眼。
魔王积分+666点。
啧啧啧！
牧惊鸿啧啧一声，直摇头，让刘臣心里的负面情绪再次暴增，连带着何乌山等人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
几位金绶长老相视一眼，心道：哼，臭小子，你不要太得意。要不是有方殷山在，我们早就一拥而上，将你拿下了，哪还有你嘚瑟的余地！
“呵呵，既然不动手了，那便听老夫啰嗦几句，如何？”方殷山当即上前，询问目光落在牧惊鸿身上。
“愿听长老指点！”何乌山等人连忙点头称是。
“不好意思，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牧惊鸿清清嗓子，当即问道。
“小兄弟但说无妨。”方殷山微微一笑。
“我这人不喜欢听别人啰嗦，所以……你们先说，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牧惊鸿咳嗽一声，当即快步走向王富贵掉落的窟窿。
额……
方殷山一脸懵逼：老夫就跟你客气一下，你没看出来吗？我堂堂紫印长老，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好吧！
真的不给！
牧惊鸿直接无视了方殷山的目光，从窟窿中把王富贵拉出来。
叮咚。
系统提示：引起方殷山的无语，魔王积分+333点。
咳咳咳！
牧惊鸿佯装未见，探探胖子的鼻息，一切都算正常。应该是由于紧张过度而昏迷了，拖回去休息几天，估计就能复原。
他当即松了口气。
“那个，几位长老，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牧惊鸿试探性的目光看向方殷山。
没等对方回话，直接拖着王富贵，就往玄宮少府走。
“你……”
方殷山急忙开口，但是看这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脸色一黑，当即御空而出，拦在牧惊鸿面前，“小兄弟，我有一句话……”
“长老，救人如救火，您有什么话还是下次再说吧。”牧惊鸿抢了一顿白。
下次？
方殷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大哥，老夫找了你十几天啊。你还让我下次来？是不是还要程门立雪才行啊？
“小兄弟，老夫添为太府长老，如今门下还没有亲传弟子，若是你愿意的话，老夫想收你为徒！”他一口气说完，完全不给牧惊鸿说话的机会。
啥？
亲传弟子？
门外的何乌山等人眉头狂跳不止：堂堂太府紫印长老，多少人想要拜入他门下，都没有门路。现在竟然主动找上门要收牧惊鸿为徒？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好命？
“不好意思，方前辈，我只是少府弟子，尚未被推荐，应该还不能加入太府，所以也就不便成为您的徒弟，您看……”牧惊鸿沉吟一声，抬头说道。
噗通！
门外有好些人跌倒在地，差点扭断了腿。
这……这小子说这话什么意思？他不想成为紫印长老的亲传弟子？
一时间，门外的长老、弟子都沸腾了。很多人恨不得冲上来，一脚将牧惊鸿踹翻，然后跪在方殷山面前，高呼：“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可惜，他们没有这个机会。
方殷山也是满脸错愕，这跟想象中的桥段不一样啊。
这家伙居然不想拜自己为师？
不过，转念一想，牧惊鸿现在便有力战灵武九重天的实力，恃才傲物，也是正常。
他沉吟一声，当即说道：“小兄弟，你若是愿意拜老夫为师，老夫可以保证你在十年之内踏入灵武九重天，三十年之内踏入通神境，将来突破命回境也大有可能！”
十年？
咳咳！
牧惊鸿清清嗓子，摇头道：“这不合适……”
“你先不要急着拒绝。只要你愿意拜老夫为师，这枚紫印能够调动的资源，你都可以随意动用，你看如何？”方殷山直接将象征身份的紫印都拿出来了，摆到牧惊鸿面前。
咔嚓！
玄宫少府门外，许多人下巴都掉了。
只听说过倾家荡产，求着拜师的。没听说过倾家荡产，求着收徒的！
堂堂紫印长老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牧惊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方殷山，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