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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死亡吗？
牧惊鸿感觉到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到最后都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从哪里来……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很累，想要就此昏睡过去。
“你这家伙，真的甘心就这么死了？”罗刹素素的声音响起。
她想要收服牧惊鸿，可不想要个死人。若是牧惊鸿真被煞气吞噬，那她的如意算盘也就白打了。所以，她对牧惊鸿神魂束缚放松了许多。
不想死！
我不想死！
牧惊鸿意识深处有声音响起：我还有事情没做完，还有人在等着我。
“不想死，那就臣服我。我可以给你力量，帮你打败这千年古煞。”罗刹素素幽幽的声音响起，充满了魅惑的味道。
“臣服你……你能救我吗？”
牧惊鸿喃喃自语，意识深处有道极深的执念存在——那就是活下去。
“当然，我不仅能救你，还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罗刹素素笑了。
“好，我答应你。”牧惊鸿近乎梦呓的声音响起。
“很好，放开你的神魂，让我进去帮助你。”罗刹素素娇媚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更加灿烂。
就算是神脉之体又如何？就算你在不死狱中打败本公主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成了本公主的俘虏？
嘻嘻。
罗刹素素笑靥如花：南疆之地终究是贫瘠，修士的眼光和见识是何等浅薄？否则，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
牧惊鸿放开了心神，让她的力量进入神魂。
轰！
一瞬间，牧惊鸿感觉剧烈的刺痛，神魂几欲炸裂。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牧惊鸿猛然睁开眼睛，神魂力量暴增数倍，硬生生将体内的煞气给逼出去。
什么？
那千年古煞同样震惊，想不到这小子的神魂力量也能暴增，硬是将自己的煞气被逼出来了，这怎么可能？
临阵突破，实力暴增，他尚且可以理解。
但是，神魂力量与生俱来的，只有通过经年累月地温养，才能缓慢壮大，怎么会暴增？
这直接打破了它的认知。
下一刻，罗刹素素的声音响起：“小小的煞灵在本公主面前也敢造次吗？哼，就算煞皇也不过是本公主的宠物而已！”
说话间，本来被逼出体外的煞气再次向牧惊鸿聚拢过来，被炼化入体。
“不……不可能……”千年古煞露出惊恐之色。
南疆修士走炼血化精一道，非常注重气血纯正，精元纯净，怎么可能胡乱吸收煞气，炼煞入体呢？
“你……你不是南疆修士！”千年古煞凄厉地咆哮着。
轰！
头顶上空那三头六臂的怪物再次攻击向牧惊鸿，源源不断的煞气力量蜂拥弥漫，将牧惊鸿强势颠起。
“嘻嘻，来得正好，也让你见识见识神脉之体的厉害！”
在罗刹素素的意识主导下，牧惊鸿的神魂力量全部释放出来，一鼓作气将神脉之体运转到极致。
“造化神脉，上古九大神脉之一，可以炼化万物。你有千年的意识，应该不会陌生吧。”罗刹素素的声音娇俏动人，但让千年古煞不寒而栗。
说话间，牧惊鸿的阴神——灭神刺也同样运转起来，形成巨大的煞气旋涡，源源不断地将煞气摄入体内。
在造化神脉的帮助下，煞气化作精纯的精元汇入体内。而牧惊鸿精元渐渐不同于先前，而是水银般光亮。
咚咚咚！
腑脏轰鸣，灵脉共振。
牧惊鸿的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阳神二重天巅峰、阳神三重天、阳神三重天巅峰、阳神四重天……
“不可能……不要……不要杀我……”千年古煞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飞速流逝，变得无比惊恐。他想要收回煞气，但是煞气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嘻嘻，既然来了，那就成全本公主的魔奴吧。本公主会牢记你的恩情！”罗刹素素笑得更开心。
魔王积分+5万点。
魔王积分+5万点。
……
千年古煞惊恐无比，感觉到力量流失加剧，负面情绪一顿暴增。
叮咚……
牧惊鸿脑海深处似乎有提升音响起。
“检测到宿主的魔王积分已经达到了一百万点，重新上线定制服务。”系统的声音响起。
牧惊鸿神魂深处的意识被牵动了。
系统？
在罗刹素素的主导下，他的意识和感知被不断削弱。就算感觉到系统的提示音，也无法做出回应。
“叮咚，检测到宿主正面临巨大的威胁，提供如下方案。”
“第一，兑换神魂不死术，消耗魔王积分一千万点。叮咚，检测到宿主积分不足，方案作废，方案作废中……”
“第二，兑换神魂守护，消耗魔王积分五百万点。叮咚，检测到宿主积分不足，方案作废，方案作废中……”
“第三，兑换一次性神魂守护，消耗魔王积分一百五十万点。叮咚，检测到宿主积分不足……”
“综上，在系统已知方案中，选择第四种：让宿主自身自身自灭。”
系统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啊！
千年古煞的惨叫声也逐渐削弱，澎湃激荡的煞气力量只剩下巅峰状态的十分之一。
“嘻嘻，本公主留你一命，以后就跟着他！”罗刹素素清冷的声音响起。
“是是是。”
千年古煞急忙跪在地上，如蒙大赦。
眼下，南疆战火四起，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正是煞气盛行的时候。这尊千年古煞若是机缘足够，成为一代煞皇也有可能！
“小子，既然成了本公主的魔奴，那本公主就再传你一套修炼之法！”罗刹素素看不上南疆的修炼功法，凌空一点，将磅礴的信息留在牧惊鸿脑海中。
魔皇葬天经第一卷！
“你的造化神脉包容万象，可以容纳一切力量，正好跟我魔皇的吞噬之体类似。你只要好好修炼，不出十年定然能够踏入阳神境巅峰，到时候本公主会派人来接你！”
罗刹素素的声音幽幽响起，随手在牧惊鸿手中勾勒下一枚黑色玫瑰的印记。
“有这枚印信在，你就是本公主的人了！”
罗刹素素留下一句话，声音随之消失。
砰！
牧惊鸿落向地面。
千年古煞急忙将他托住。
“牧哥……”王富贵见状，当即大喝一声，“平阳王老贼，你放了我牧哥。”
他此时也有阴神境的修为，朝千年古煞冲来。
“滚！”千年古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激涌的煞气将他逼退，往玄都城中走去。
他麾下的魑魅魍魉也跟着朝城中涌来。
城门楼上，通天玄宫众弟子都露出惊容。
“楚长老，现在怎么办？”有人惊声问道。
现在，御宫殿下都被平阳王的人抓住。看那千年古煞的实力，也绝非自己等人可以匹敌。但是，如果不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玄都城沦陷，到时候满城腥风血雨。
楚岳咬紧牙根，沉声道：“退！”
留下来，他们不仅救不了玄都城的百姓，只会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而且，在楚岳的潜意识中，通天玄宫弟子的性命可比这一城百姓的性命金贵多了。
“那御宫殿下怎么办？”有人问道。
楚岳眼神变得无比纠结：对啊，御宫殿下可是老祖交代要保护好的人物，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可是，那千年古煞……
轰！
这时，千年古煞替他做了选择。煞气激荡澎湃，将冲上前的魑魅魍魉都逼退回去。
“留下，不得踏入玄都城半步。否则，死！”千年古煞的声音冰冷无比。
手下众人噤若寒蝉。
而城楼上的王富贵等人一脸匪夷所思。
千年古煞竟然将牧惊鸿送回洛家，然后就乖乖待在门外守着。
王富贵等人跟了它一路，想要进去看看牧惊鸿，也被拦在门外。
“留在外面，否则，死！”
王富贵一脸询问地看向楚岳：“楚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楚岳同样懵逼：“这……千年古煞好像在保护御宫殿下？”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这怪物为什么会这么反常？牧哥不会有事吧？”王富贵一脸焦急之色。
牧哥明明已经昏死过去，而千年古煞还活着，说明千年古煞赢了啊。既然赢了，那这家伙为什么又要保护牧哥？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王富贵放心不下。
楚岳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因为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
……
房间中，牧惊鸿脑海中正在经历一场剧烈的交锋。
因为罗刹素素标记和觉醒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意识。
而千年古煞之所以感觉牧惊鸿的神魂力量暴增，就是因为原主人神魂苏醒的缘故。
而牧惊鸿作为魂穿来的穿越者，鸠占鹊巢，与原主人意识的对决也在所难免。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牧惊鸿。”
“我才是牧惊鸿！”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拳脚对撞，打得不可开交，谁都不肯相让。
嗡！
煞气激涌，原主人的意识不断壮大，硬生生将牧惊鸿的神魂压制下去。牧惊鸿感觉脑袋几欲爆炸，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我的主人是靥魔族公主！”
罗刹素素的神魂枷锁落在原主人的意识，让原主人的意识变得自私且狂暴。
“什么主人？我没有主人，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牧惊鸿咬牙切齿道。
“叮咚，系统检测到宿主正在面临危险，将提供一下服务。”
“第一，兑换魔改炼魂术，消耗魔王积分一百万点，驱除异己力量，壮大自身神魂力量，成功率十成。”
“第二，兑换融魂术，消耗魔王积分五十万点，融合异己力量，成功率七成。”
“第三，锻造重魂之体，消耗魔王积分三十万点，塑造辅魂力量，成功率三成。”
“系统，我选第……”牧惊鸿正准备选择第一条，突然想到自己上次掉过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