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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尊与君子剑飞升之后,修真界这几年陆续也有不少人飞升。
这一日，青越剑派的掌教正殿门叩响。清虚真人正在坐，听见声音之后抬起眼来:“进来”。
他本以为进来的是每日汇报宗门事务的执法堂弟子,结果没想到这次进来的却是自己已经闭关了许多年的弟子。
前年君轻裘与魔尊离开青越山之后，本以为会接管青越剑派的弑剑却没有接手。
只说要去闭关。
清虚真人知道他·『性』·子便也没有勉强。
这一闭关便是许多年未曾出现。若不是宗门中弟子的命牌还亮着,清虚真人当真还会以为徒弟出事了。
如今乍然见到徒弟,饶是他都有哑然。
“掌教。”赫连城行了一礼。
清虚真人见他无事,惊讶之后长久以来提起来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欣慰的点了点头。
“可算是出关了。”
“这次闭关可有收获？”
因着知道赫连城之前对魔尊不一般，清虚真人在赫连城面前从不提小徒弟和魔尊的事,只是询问他近况如何。
闭关多年的赫连城比起之前的锋芒毕『露』来气息沉敛了许多，眉眼愈加沉默冷·硬·。
但是却不像之前,只瞧着就叫人觉得是一柄伤人的戾剑。
清虚真人看着他如今的变化，也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他心下微微叹了口气。也知这年这·『性』·子冷·硬·的徒弟是吃了许多苦。
赫连城却『色』未变,或者说他早已经习惯了。这年他也只在魔尊前面绪多变。
清虚真人正出的想着,就听徒弟忽然道:“今日来是与掌教辞行的。”
“辞行？”
清虚真人抬起眼来,便见赫连城『色』平静:“我近日修炼到了瓶颈，偶有所感，恐怕离突破不久了。”
“应当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要飞升上界。”
清虚真人这才发现徒弟修为已经到了渡劫圆满,诧异一瞬之后便是高兴。
“！”
“这可是天的喜事！”
“应当摆宴席庆祝才是。”
这可是这来修真界第位飞升的。除了魔尊与君轻裘之外,便是赫连城了。
这几人无愧是这一代的天之骄子！
清虚真人高兴不已，赫连城却『色』平静,似不为这事多欢喜一般。叫清虚激动之余冷静下来又道:“对了,上下界到底有区别，具体飞升的事我们也不清楚，会儿你去正殿见见祖师。”
小徒弟和魔尊飞升的时候注意事项便是问的青越剑派祖师。清虚真人正扶髯高兴,说完之后才想起魔尊与他小徒弟也飞升上界了到时候见面……
他正想着，赫连城在转头看了眼门外的祖师正殿之后握着剑摩挲了下，才问:“君轻裘与……谢池渊这年可还？”
他闭关多年不问世事，不知道谢池渊也已经飞升的事。倒是这句话问出来后，清虚真人呛了口茶，这才想起来徒弟消息滞后。
只是他这时候询问魔尊……是还没放下？
他微微抿了抿唇，心下虽有担忧，但还是道:“你这年闭关不知道，魔尊也飞升了。”
“应当也是前年的事吧，时间不久。”
在听到谢池渊也已经飞升之后，赫连城心中猛然砸了一下。随即有自嘲，他清心寡·欲·地闭关多年，一心修炼，本以为已经足够自持克制，可是如今听见人消息还是忍不住心跳失常。
看见徒弟『色』不对，清虚真人本是不想再说的，但是赫连城却收紧手问:“是和君轻裘一起飞升的吗？”
清虚真人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飞升的。”
赫连城紧抿着唇，身上气息虽冷，但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听着掌教断断续续讲了会儿之后才道:“如此也算是。”
当初是他先放弃了谢池渊，虽日后后悔，但到底明悟晚。
他至今心中仍旧是放不下人，却也不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来。更何况如今谢池渊与人一同飞升，两相悦。
他也算是输得其所。
他面『色』平静，也是冷淡。说出这句话时却吓了清虚真人一跳。
君轻裘与魔尊的事谁都有可能说，但是徒弟……他是万万没想到的，毕竟当年这其中关系复杂，就是如今徒弟到飞升之境也似余未了。
他咳嗽了声。
似是知道掌教的想法，赫连城松开了握剑的手。
“我确实还喜欢谢池渊。”
“不输了便是输了。”
“我如今不会『插』手，若是以后君轻裘对他不……我也不会放弃。”
他说的直白，清虚真人却咳嗽的更加厉害。
小徒弟对魔尊不……他想起这么多年两人愈加亲密的事，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只是道:“罢了，你准备之后便去正殿吧。”
赫连城顿了顿，在向掌教道谢之后才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清虚真人望着他背影，叹了口气。算了，这年，在魔尊飞升之后暗恋魔尊的人里，也不是只有赫连城没有放下。
兰若山位还有合欢宫位听说也是一样。
……
赫连城这年不问世事闭关，江寰也一样。
在听说赫连城出关之后，他『色』未变。他当年伤濒死，最后是靠着兰若山的至宝古树吊了一口命，之后便隐于兰若山深处养病。
这年旧伤虽已调理，但是童子却再也没见少主出去。
江寰面『色』苍白，端着碗『药』。童子『摸』不清少主心思，便收了盘子小心离开。
一直到人走之后江寰才喝了碗『药』，随即在看到桌上的清心咒之后嗤笑一声。当年他做下错事，这么年长们日日都劝他放下。
可放下……若是么简单。赫连城便不会去闭关，合欢宫位也不会不近女『色』这么多年。
他心中知道自己心思，嘲讽地扯了扯唇角，掐灭了讲道的传音符。闭上眼停了会儿后，才转身进了房间。
而另一边，合欢宫这年也与以往有不同。合欢宫弟子主张双修，以往行事多是放·浪·形骸，可是这年却改了不少。
合欢宫宫主姬羽是这年来唯一一个不双修修炼的宫主，不知何时起在宫中也明令禁止门下弟子纵··声『色』。
分明从前是个风流美人，可如今倒像是个回头的浪子。
惹的众人心中暗自称奇。
只有少数人知道合欢宫宫主的变化与枯荣海位魔尊有关。
似当年宫主向魔尊表明心意拒之后，魔尊以为宫主戏耍他，之后宫主回来便是如此了。
宫人们新立了门规，不敢触犯宫主威严，这事也只敢私下里偷偷议论。
不这年合欢宫中气氛却愈加冷凝，宫人们小心翼翼禀告宗务，书房中姬羽脸上漫不经心这年早已经褪去。
前几年谢池渊与君子剑飞升之时，他曾经去他们飞升的山上远远看了一眼，回来之后便醉了一场。
“宫主就这了。”宫人小心开口。
姬羽听完之后才道:“下去吧。”
宫人们关上殿门，了会儿才见宗主处理完事后进了闭关室，一心修炼。
他死对头抢走了他心中爱慕之人飞升。
他总不能……差远才是。
姬羽抬头看了眼天上，想到当日谢池渊飞升时的场景，『色』黯然了一瞬，随即慢慢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