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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从晨起时,天就一直阴沉着,云层厚的像是要掉下来似的,就这么一直拖到了中午,这场雨才算落下来。
好在雨下的不大。
雨星子点点滴滴的往下掉着,打在几个孩子的脸上。
“下雨了!”沈天凯头一个喊出来,仰着小脸望着天。
陈文杰抹了把脸上的水渍,仰头看了眼天。
“哥,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今天晚上爸爸回来。”陈文星没有管这些,只看着哥哥小声的开了口。
“用你说?”
陈文杰皱着眉,低下头盯着小萝卜头:“就你记得日期?我不记得?”
陈文星瘪着嘴,“所以今天你不能再回咱们家里了,你得回太奶奶家里呀,而且你不是不生病了吗?”
少年哼了一声,不是在意:“管得着吗?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嗯。”
“那你说完了,赶紧走吧。”
陈文星眼睛里面已经存了眼泪,就在眼眶上挂着,眨眼就能掉下来。
陈文杰一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又要哭。
真没出息。
他最烦的就是看见陈文星哭。
爸妈刚去世那年,陈文杰一路跟着叔叔阿姨去了京市孤儿院。
那一路上,陈文杰记得清清楚楚,陈文星几乎从头哭到尾。
要么是嚎啕大哭,要么就委屈巴巴的流眼泪。
明明最好脾气的阿姨,都因为弟弟一直哭有些疲惫厌烦。
陈文杰看得很清楚。
可这个弟弟偏偏就是一直在哭,把大家的心情都搅和的很烦。
“闭嘴!”
“不许哭!”
陈文杰态度很凶,就连旁边的沈天凯都有些怯意。
陈文星就跟不用说了,眼泪已经一串串的往下落。
“我都说了你别哭别哭,烦不烦人啊?”
“......090909
很好,哭的更大声了。
陈文杰无奈的扶了扶额头,“你要哭也行,别让我看见,赶紧走,回你班里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你怎么这样啊!”
沈天凯看不下去了,更小的萝卜头气势汹汹的指着比自己高很多的大哥哥,“你太没有礼貌了,快点跟星星道歉!”
又是道歉。
陈文杰一下子想到了前些日子,沈晚让自己道歉的样子来。
他事后当然没有道歉。
回家以后,陈文星已经被大人哄好了,也根本不需要他道歉。
MB......
怎么一个两个的看起来都跟陈文星更要好呢?
好像他要吃了陈文星一样。
他就是不喜欢弟弟哭而已,他有什么错?
“我不道歉能怎么着?还说来救我,就这能救我?”陈文杰生了气,继续凶巴巴的说。
“不是的。”沈天凯气呼呼的看着他,义正言辞。
“是你爸爸太可怕了,星星说你爸爸可能会惩罚你,你还可能会挨打,所以才专门过来告诉你,今天你犯了错,一定要回太奶奶家里才行,有太奶奶保护你就不会挨打!”
闻言,陈文杰愣了愣。
他目光转向身前的陈文星,打量了一下这个爱哭鬼后,有些不敢相信。
其实陈文杰也不傻。
他自知犯了大错,还真想着今天陈勋庭回来,他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干脆回太奶奶那边算了。
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可陈文杰没想到,陈文星看到自己被罚,竟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帮自己。
甚至平时这么胆小的弟弟,居然大着胆子逃了午休也要找过来。
突然。
陈文杰的目光落在弟弟左手背上,那个还贴着纱布还没有好彻底的伤口上。
莫名的,陈文杰觉得陈松柏这次丢人丢的还不够。
武侠小说里怎么写的来着??
应该让陈松柏血债血偿才对。
“1313......“
陈文杰清了清嗓子,摸着后脑勺,但语气依旧硬的跟石头一样:“咳咳咳,那什么,我知道了,真是笨蛋,我用得着你说吗?我自己当然直到回太奶奶家啊。”
陈文星泪眼汪汪,“那你还凶我?“
“......“
是啊,自己干嘛凶他来着?
陈文杰沉默了。
“你道歉!!”沈天凯气现在一点不崇拜这个英雄了。
他现在觉得,这个英雄虽然惩罚了坏人,还是绝对不是一个好哥哥!
沈天凯:“妈妈说,错了就要道歉!快到道歉!”
陈文杰:“......”
沈天凯跟陈文星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个遇到一点事儿,被凶一句话都要流眼泪,哽咽的说不出来句子。
而另一个,不管遇到什么事儿,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哪怕害怕,也要气势汹汹的站出来。
于是,还没等少年想出来个什么说辞给混过去,听见声音的检查老师终于是发现了几个藏在教学楼后面的孩子。
“你们几个,不睡午觉!干什么呢?!“
陈文星听见声音,猛地一抖,吓得比刚才被哥哥凶还要害怕。
他一直都是乖孩子,从来不犯错的。
沈天凯也一愣,连忙抓住了陈文星的手:“星星,我们快跑!”
陈文杰自然也听到了。
他那胳膊将两个萝卜头推到教学楼后面的过道,“赶紧从后面溜走,我去拦着老师。”
“走啊星星。”
“......“
刚才星星点点的雨势,这会儿在慢慢变大。
就算不被老师发现,他们也该走了。
陈文杰看着两个萝卜头跑走,自己想了想,搓着手走出了教学楼。
“老师,是我。”
检查老师走过来,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后面,这才将目光落在陈文杰身上,转而,又看看后面的郑铁柱,脸色比刚才好了一点。
“你来这儿干嘛?”
陈文杰讨好的笑笑:“我躲雨呢,教学楼后面不是能避一避吗。”
“......你是今天升旗仪式的学生吧,这都下雨了,别站着了,回教室吧。”
“能行吗?是王主任罚我站的。“
检查老师沉默了,过了会儿,才说:“我去找王主任说说,总不能让学生淋雨啊,这王主任真是的......”
“诶,谢谢您!”
陈文杰说着又回了旗杆下面。
“你弟过来干嘛?”郑铁柱间。
“过来......”
过来告诉他自己担心他?
这话陈文杰死都说不出口!
“咳咳,俩孩子不想午休溜出来玩呢。”
“你弟不是胆儿最小吗?什么时候这么调皮了?”
“......他新找个了朋友,那小子是个泼皮!”
“哟呵,那不是跟你一样吗?”郑铁柱调笑着说:“是刚才另一个小孩儿吧,那他反而更像你弟呢。
“去你大爷的吧………………
陈文杰说完,又翻了个白眼,“其实也还真叫你说对了,那小子......”
要是按照名义上来说。
等他那个后妈跟爸结了婚,那小子还真也是自己的弟弟了。
可他们这家庭也太复杂了。
他以后该咋跟人家介绍啊。
这个是我亲弟,那个是我表弟??
表弟也不太对,继弟?后弟?
“想啥呢?”
郑铁柱打断了陈文杰这莫名其妙的联想,“咋办啊,我这衣服都湿了,幸亏这天还不算冷,不然咱俩非得冻死。
正说着,刚才的检查老师也回来了。
“你们俩,王主任说了,只要进去道个歉,就可以回教室了,赶紧去道歉吧,等会儿在淋下去非得浇透不可。”
郑铁柱看看陈文杰。
陈文杰不说话。
那他也不说话。
这意思,就是要这么僵持下去了,反正就是不认错。
检查老师皱了皱眉,过了会儿,叹了口气离开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不过好在这雨除了一开始,之后并没有要下大的意思,一直这么淅淅沥沥的下着。
中间检查老师倒是好心过来给他们送了一把雨伞。
可他俩衣服已经淋湿了,在冷风里还是吹得直哆嗦。
“不行了陈哥,阿嚏??”
郑铁柱打了个喷嚏,将雨伞塞给了陈文杰,“不下雨兄弟就陪你了,可我太冷了,真冻出病来,我几个姐非得心疼死不可。”
“你回去吧。”
陈文杰倒是不介意,接过雨伞后,看着地面上的水坑发呆。
郑铁柱走后没多久,午休结束的铃声也响了。
雨也跟着铃声一起终于停了下来。
可能是陈文杰还昨天还吃乐感冒药的缘故,把这股子寒气给预防住了,除了有点冷以外,一直也没有打喷嚏。
他把伞收起来,抬头下意识看了一眼小学部的教学楼。
自己倒是没事儿。
可刚才淋了雨的俩萝卜头不会感冒吧?
沈天凯跟陈文星虽然没被初中部的老师抓着,但两个孩子淋了雨,分别进班里后,利落当然的还是被老师逮了个正着。
两个孩子都还小,又淋了雨,偷跑午休虽然不对,但还是先把他们领到办公室里擦干后,又给喂了热水,这才放他们回班里罚抄写。
陈文星被罚抄写古诗,一首《鹅鹅鹅》抄的他都困了,才抄完交给老师。
沈天凯就惨了。
他被罚抄新学的汉字,还得标注拼音。
虽然上学前妈妈给沈天凯恶补了拼音,可这还是他的弱项。
他愁眉苦脸的鬼画符一样画了半节课,才终于给画完。
沈琪琪在旁边,想帮都帮不上。
俩人字迹差太远了,又是坐在第一排,只能看着沈天凯苦哈哈的抄写。
“阿嚏??”
教抄写的时候,沈天凯一个不留神,猛地朝着老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老师无奈的擦了擦胳膊,接过抄写后,第一时间打量着沈天凯。
“天凯,刚才淋雨后到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沈天凯,现在虚弱无力的摇了摇头。
“老师,我可舒服了。”
老师:“
可你看起来似乎并不舒服。
老师将沈天凯拉到了身边,先是摸了摸额头,随后皱起眉。
“天凯,你好像有些发热,跟老师去办公室。”
沈琪琪一下子站了起来,不管别的直接跑了过去:“老师,沈天凯生病了吗?”
“好像是的。”
沈天凯倒是没什么反应,皱了皱眉:“我没有事儿啊,我就是抄写的困了,还抄的胳膊也痛,头也痛,阿嚏??“
话没说完,沈天凯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不行,你有事儿。”沈琪琪紧张的拉住了老师的胳膊,“老师,你要联系妈妈,妈妈之前跟我们说过,如果在学校不舒服就要喊她。”
“嗯,我知道。”
老师温柔的点点头,拉住了沈天凯的手,“琪琪,你先坐到座位上去,我去跟你妈妈联系。”
“......好吧。’
沈琪琪并不愿意回去,但最终还是点了头。
老师把沈天凯带到办公室后,很快,电话打到了服装厂。
服装厂加工车间里。
“香云纱?”
车间的工作人员皱着眉,打量着眼前的沈晚月跟毛婷婷。
“你们设计科的主任呢?”
毛婷婷打量着车间的组长,“你不知道朱华强停职了?有没有点眼力见,这是厂长签了字了。
车间组长哼了一声,“是是是,我没有眼力见,那你来车间打样呗,我不管了。”
“你!”
沈晚月拦着毛婷婷,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我是设计科的沈晚月,现在代替了以前孙巧红副设计师的职位,同志你看看这个,确实是厂长签字的。”
车间组长闻言这才有了几分好脸色,“沈晚月是吧,我知道你,上周出了名的,听说你………………”
“你有完没完啊。”毛婷婷着急的催促道:“你就秉公办事不就完了,哪儿这么多的话,非得套套近乎客气几句,真没意思,我看你就是不敬业。
车间组长准备接文件的手在半空停住了,“哟,你要这么傲气,那要不咱们亲自去见厂长?看厂长说我敬业不敬业。”
“别浪费时间了…………“
“行了行了。”沈晚月拉住毛婷婷,笑着看向车间组长:“旁边这位同志是毛婷婷,也是前一阵刚进厂的,她年轻,说话有时候冲了些,同志,你还是先看看这文件,别耽误了厂里的任务。”
“沈同志说话倒是还能听一听。”车间组长瞥了眼毛婷婷,这才接过文件,看见上面厂长的签字以后,这才笑了出来。
“行,明一早就给你们安排,下午得先去清点一下有没有余下来的料子,不是我耽误时间,是这香云纱贵的很,得算的仔细点才行。”
毛婷婷有些着急,沈晚月硬是拉着她,跟车间组长道了谢,俩人这才一块儿出了车间。
刚一出来,毛婷婷就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真是受不了厂里办事的流程,不管什么事儿,熟不熟悉,都得先客套两句拉拉关系,真没意思。”
沈晚月倒是看得开:“服装厂相比其他厂人还不算多,像那种上千人的大厂,平时拉关系的更多。”
“就不能有事儿说事儿吗?”
“也能,但是前提得先把人际关系给混熟了,这就是生存规则,你刚毕业可能还不太适应,过些年就习惯了。
毛婷婷嘟起嘴,“晚月,你跟我一样年纪,怎么懂这么多了。”
“......我早年在人际关系上吃过亏呗。”
作为优秀的打工人,沈晚月刚毕业那会儿也没少在职场受挫。
有了经验,自然也就渐渐明白了这其中的潜规则。
“那后来呢?”毛婷婷问。
“干了几年,有了经验,熟悉了这个行业的流程以后,就......”
“什么?”
就自己出来单独干了。
先是自创品牌设计,后来做自媒体引流,慢慢还真叫沈晚月给做起来了。
可这年头好像行不通啊。
沈晚月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人总是想往上走啊,我想着自己要是能单干就好了,可我又不是一口吃成胖子,只能来沪市这种大城市试着发展。”
“啊?”毛婷婷看着沈晚月,吃惊的说:“你想当厂长啊?“
“......也可以这么说吧。”
“诶对了,晚月,你不是跟我一个年纪吗,怎么你好像经历比我多这么………………”
“沈晚月同志在吗?!”
刚出厂房没多久,就看见那位服装厂门岗房的大叔正在办公楼下面喊人,同时也打断了毛婷婷的话。
“在这儿!沈晚月在这儿呢!”不等沈晚月开口,旁边的毛婷婷已经挥舞着胳膊替她开了口。
门岗大叔皱皱眉,连忙小跑着过来,“沈同志,你家孩子是在工人小学呢吧,学校班主任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身体不舒服,似乎发烧了。’
“发烧?!”
沈晚月倒吸一口气。
“婷婷,你把文件带回办公室,顺便帮我跟厂长请个假,谢谢啦......”
话还没说完呢,沈晚月已经快步走出去很远了。
看着沈晚月的背影,毛婷婷忍不住摇了摇头。
毛婷婷就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晚月有工作经验,而且还有两个孩子。
而她,同样的年龄段,她还是刚毕业进入社会没多久的学生……………
外面。
都在平淞河区,服装厂跟工人小学距离并不算远。
可现在,沈晚月巴不得用跑的过去,一边跑,一边着急的用皮筋将散落碍事的头发都给梳了起来。
好在她运气不错,走出去后站台上正巧来了公交车,她小跑着上了车,一路提心吊胆的看着窗外。
小孩子生病跟大人是不同的。
尤其是十岁之前,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如果发热的话,不及时处理,很容易引起其他毛病。
而且他们年龄又小,就算是生病了,很多时候都无法准确的表达出自己到底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舒服。
简直比大人生病危险多了。
沈晚一刻也不敢耽误,下了公交车,小跑着进了学校大门。
意外的是,沈晚月刚一进去,就在小学教学楼对面的操场旗杆下面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陈文杰怎么在这儿站着?
还湿漉漉跟淋了雨一样。
沈晚月瞥了一眼过去,恰巧,陈文杰也看见了这个突然跑进来的沈晚月。
四目相对。
陈文杰愣了一下。
沈晚月也愣了一下,不过疑惑的想法一闪而过,她将头一转,便脚步匆匆跑去了小学部。
陈文杰同样反应过来了。
他看着沈晚月跑远的背影,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转而低下头继续瞧着地上残留的水坑出神。
“老师,天凯在哪儿?”
沈晚月礼貌的敲了敲门,便直接大步进了办公室。
“在这儿,刚才给孩子了体温,三十八度五,我们这边儿只有酒精,给他简单擦了一下。”
“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天凯中午跟一个一年级朋友逃了午休,那会儿淋了雨,回来我们尽量帮他擦干了,可孩子太小,结果还是发烧了。”
刚才还乐呵呵说自己没有不舒服的沈天凯,这会儿已经无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
听见妈妈过来,沈天凯也没有抬起脑袋。
他昏昏沉沉的,跟在梦里似的。
“谢谢老师,麻烦你们了。”
沈晚月快步走过去,“天凯,妈妈过来了,咱们去医院。”
她眼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尤其走近了一下,沈天凯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吓得沈晚月心里都颤了颤。
“妈妈?”
沈天凯撑起身子,随后天旋地转,他被沈晚月直接抱了起来。
“琪琪就麻烦老师照顾一下了,等晚上放学我再来接她。”
“放心,快去吧。”
跟老师道了别,沈晚月抱着沈天凯就往外面走。
“真的是妈妈,我还以为做梦呢。”
孩子的语气有气无力,虚弱的跟之前神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晚月余光看了过去。
平时沈天凯总是活蹦乱跳的,可现在突然一下这样虚弱无力…………………
沈晚月心里越发的难受,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出了校门口,对面就是一个公交车站台。
可刚才送沈晚月过来的公交车才走没多久,下一辆公交车估计得等上好一会儿了。
医院比服装厂还远,走路去过去并不现实,还不如在这里等着。
可什么都不做的等着,只让沈晚月更加心焦。
来这里已经几个月了,除了一开始,从来没有哪一刻,沈晚月像现在这样怀念现代的便利生活。
有出租车,有网约车,还有自己那辆四轮甲壳虫。
再不济,她还可以扫码一辆共享车不是吗?
可现在呢,现在只能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干等着,什么都做不了,怎么都没办法………………
不行。
这事儿过去了,怎么也得想办法弄一辆自行车!
沈晚月看着越来越没有力气说话的孩子,心里不断的想着对策。
这年头跟现代有一点一样。
街道上只有下班点人才会更多,不然她还能找路人帮忙。
但现在望着只有行人路过的空档马路,沈晚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沈晚月焦灼的低头摸了摸天凯的额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紧张了,总觉得似乎比着刚才更热了一些。
在她叹气的的时候,空荡平静的路面突然一阵震动,沈晚月再抬头时,一辆熟悉的黑色小轿车停在了公交站台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