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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清明(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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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321.com,更新快,无弹窗!     只是沈谦遇这么做,到底还是引起了沈家的不满。
    他去年从澳洲直接回来就没有给族中长辈面子,今年他姥爷想做媒在过年的时候以正式的身份让他见见周家那个独女,他也没现身。
    除夕夜零点,沈家的几个在国内的大人去浮光寺上香,见到本该去国外的沈谦遇带了个在外抛头露面的女人上山,气的够呛。
    就连已经许久不管沈谦遇的父亲,沈知初,也听说不顾这些年父子恩怨,第一次登了他母亲留给他的四合院,将人骂了一顿。
    沈知初的第二任妻子顾婷是江南顾家幺女,离婚后为着自己的儿子也听了几嘴沈家的事。
    沈家老三顾南译难得回她那儿吃饭,他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的时候,顾婷揣了揣他小腿。
    “听说你二哥的事了吗?”
    顾南译没抬头:“什么事?”
    顾婷:“你怎么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你家二哥出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顾南译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下:“我前两天还和他一起吃饭呢,人好着呢。”
    顾婷:“你和他吃饭了?”
    顾南译:“嗯啊。”
    顾婷:“那我问你,你二哥是不是真的为那个女孩子去浮光寺了。”
    顾南译:“是有这码子事的,求神拜佛嘛,不是什么大事。”
    顾婷:“还不是什么大事,你小子一点脑子都不长的。露水情缘也就算了,就当是年轻时候恣意一场,可他带着人上山,还搞出这么大动静了,这不等于是昭告天下吗?他是谁,他是你二哥,是沈家的接班人,未来的掌权人,沈家那几个老狐狸怎么
    可能看他在这个事情上犯糊涂,他真要和这外面的姑娘在一起,那就和你爹一样,轮到三婚了或许还行。”
    顾婷说起她和沈知初的这一段婚姻是生气的。
    顾南译:“妈,您跟我爸都分开多少年了,您就甭操心沈家那点事了。”
    顾婷:“我是不甘心那个姓任的,咱娘俩是有骨气的,沈家的东西咱不稀罕,但姓任的稀罕啊,你是不知道,这几年她儿子从国外回来后她就在各种拉找人脉,联合着你那几位叔叔,这人在我和你爸还没离婚那会儿就招蜂引蝶的,果不其然,我
    一走她就上位了,我看你那个风流成性的爹,早就跟她暗度陈仓了。”
    顾婷说起当年的事总是说个没完没了的。
    “你那个爹啊当初被逼着娶的你叶姨娘,他俩貌合神离的,很早你二哥就被带出去姥姥姥爷家住了,他母亲过世后你爸就更不记得这个人了,我去沈家那年,家里的几个长辈才觉得再娶了得给叶家一个交代,这才把他接回来的,但你知道的,你
    二哥小时候就沉默寡言的,本就不过那几个长辈喜欢,就连我,有时候见着他的眼神,都总觉得他那个时候都不像是十来岁的孩子,总是阴森森的。”
    “二哥小时候是看上去孤僻些,可人家现在都是知礼数的,惦记您从前照顾他几年,这些年哪年逢年过节地没托人给你送礼了。”
    这倒是的。
    顾婷:“所以我这不是也帮着他吗,担心他犯糊涂,让任家那个女人得了便宜,我可听说她野心大着呢。”
    顾南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那怎么着,我再重新杀回沈家去?”
    顾婷瞅一眼自己不着调的儿子:“你回沈家干什么?”
    顾南译:“你不看不惯姓任的手掌大权吗,我去帮您把凤位夺回来。”
    顾婷丢了个枕头过去:“十三点,顾南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跟你说正事呢。”
    顾南译:“我也说着正事呢。”
    顾婷:“你能照顾好眠眠我就阿弥陀佛了,她现在肚子里有宝宝,你这臭脾气让着点。”
    顾南译:“我能不知道嘛,在家她就是太后,不对,王母娘娘,我见着她我大气都不敢出的。”
    说完之后,他又放下手机来拿起沙发边上的外套换上。
    顾婷:“这就走了啊,不留下吃饭啊。”
    顾南译:“不了,王母娘娘在家呢。”
    顾婷听罢在又在那儿嘱咐他:“你小子都要当爹的人了你稳重点。”
    顾南译:“我可比您稳重着呢。”
    顾婷白他一眼。
    顾南译出了门,顾婷又在那儿摇摇头,沈二这个孩子她了解的不多,可这些年来也是兢兢业业没出过差错的,沈知初知道这些年沈二怨他,父子情分浅薄的很,非必要从不出手管教,如今为了这事还真去了原先叶家留下来的私宅,说明这事
    啊,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
    苏资言在筹备婚礼。
    说是筹备,其实从头到尾没他什么事,他唯一要负责的事,就是每天来孟砚这儿喝闷酒。
    他每天都来他这里点一杯“夜夜笙歌”,孟砚拿他没办法,吧台上把酒一放,又得忙自己的事:“苏大公子,你自个有这么大家会所什么酒不能喝,来我这小酒吧干什么。”
    苏资言来之前显然就已经喝了不少了,他半个身体靠在桌上,含糊不清地说:“你又没客人。”
    孟砚还想说什么,从吧台拐角进来一个人。
    沈谦遇把外套放在椅子背上,坐在一旁。
    孟砚出声:“二哥你快劝劝他,我本来就没多少客人,他还老来占位置。”
    孟砚做一些短线投资之余开了这家小酒吧。
    沈谦遇这次倒是帮着苏资言说话:“让他喝两杯吧,他那会所被老苏家拿回去了。”
    孟砚听闻不语了。
    苏资言这会子却好大动静:“这下你知道了吧,我一无所有了,我连唯一的事业,都被剥夺了!”
    他说话的时候头还埋在自己的臂枕里,手却胡乱挥着。
    孟砚忙把自己面前的那几个杯子给他拿走,省得被他弄碎了。
    沈谦遇:“德性。”
    孟砚:“不过是让你结个婚,人家对面也是家世清白出落大方的姑娘,配你是绰绰有余了,你到底在沮丧什么?”
    苏资言抬头,泪眼婆娑的:“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可是一辈子,我一辈子就只能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我一想到我要过这种日子......”
    孟砚:“各玩各的比比皆是,你一周换一个女朋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忠贞不屈?”
    苏资言:“所以我才做不到只跟一个人在一起一辈子!”
    话题又绕回来了,孟砚不说话了,只是求助地看着沈谦遇:“二哥,你说句话吧。”
    沈谦遇脱了外套,走进吧台里,卷起袖子来,打算自己给自己调酒。
    孟砚被他挤到一边,他摆了摆手,行吧。
    沈谦遇:“言大公子,你要是不结婚,不仅你的会所,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拿回去的。”
    苏资言嘴一撇:“那些财产是我名下的,怎么能拿走?”
    沈谦遇:“是,但你那个会所,离了老苏家,你还有生意嘛,你的那些所谓的财产,能保值的又有几个,没了现金流,经得起你日出斗金的花销吗?”
    苏资言被戳到痛楚:“二哥咱们谁也别说谁,谁又不是受家里萌荫,看似活得人上人,却没有一点自由,没有一点自食其力的能力,还不是给家里当傀儡,家里说什么,就要做什么。”
    孟砚:“苏资言你怎么说话呢,二哥和你可不一样,你忘了人家当年是怎么从美国杀回来的了?”
    沈谦遇却出声阻止他,他脸上一点恼意都没有:“苏大公子说的对,你我都是傀儡,一步一步都要遵循家里的意见。
    苏资言见沈谦遇这么说,心里才好受了点,他看向孟砚:“还是你最幸福。”
    孟砚双手一摊:“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如果可以换,我想跟你换。”
    苏资言:“说到这里我有些好奇,你说咱也不是一个圈子的,你咋就跟二哥影形不离,二哥不是最狗眼看人低的吗,他才不跟不是同个水平的人交朋友。”
    沈谦遇:“你用词怎么那么欠呢。”
    孟砚:“我们的思想在同一个维度。”
    苏资言否定:“二哥在哈佛读书那会,你明明只是个读末流大学的半读半工仔!”
    孟砚端着个酒杯笑笑。
    苏资言:“你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资言转而起来,走到沈谦遇面前:“二哥,哥,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只认你这么一个哥啊。”
    沈谦遇也端着个酒杯笑笑。
    然后苏资言就抓狂了,他哭天抢地地拿了瓶酒去边上怀疑人生了。
    沈谦遇杯里的酒空了,他随手拿了瓶啤酒,往桌边一碰,把盖子碰起了。
    孟砚:“给我桌子都磕破了。”
    沈谦遇:“瞧你那小气样,赔给你。”
    孟砚从兜里拿出包烟,拿了一支,点起来:“小家小业的,经不起折腾。”
    沈谦遇看了看他最近抽的烟都掉了档次,于是从自己兜里掏出来自己的,?在桌面上。
    沈谦遇:“我账户里的那些拿去冲一把,现在美金便宜,市场动荡,是进场的好时候。”
    孟砚却没要:“不了,二哥,不玩了,收心了。”
    他俩认识那会,孟砚正在人生的低谷,孟砚父亲刚出事,家里欠了一堆债,他那会儿还在美国读书,但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打工。
    除了一些端盘子洗盘子的活之外,他还兼职保险营销员、证券交易员等这些零散的活。
    当时的沈谦遇虽然在哈佛读书,但也只是个不被家族重视的“弃子”而已。
    沈知初觉得,送他到美国读书是他最大的天花板了,他要是还算听话,到时候就给他分一两个子公司管管,他要是不听话,反正他养他到了十八岁也算是给叶家一个交代了。
    一个是受够了冷眼野心勃勃,一个是急需要钱财翻身。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合计,加了杠杆在凶狠的做空市场抢肉吃。
    金融市场当时陷入白热化,暴涨的一夜暴富,输光陪光的人毫无求生意识,二十四小时的盯盘让人双目呆滞,深思涣散,两个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预判做空机构的失败,然后趁机揽收,在监管发现之前,迅速抛售,可谓命悬一线。
    就是这样,沈谦遇才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以及那么好的投资眼光在回国后孤军能与那些身后有着大批支援的所谓的“继承人”博弈。父辈们虽然赏识他的才干,但真的真心为他站他的机会没有,只是看到他能创造的利润,能保家族的世代漂亮。
    加杠杆玩做空的确是当时的下下策,沈谦遇回国这些年就不再碰这些危险系数很高的东西了。
    孟砚也不碰了,原因是因为他在美国大赚一笔之后,她妹妹就出事了,车祸,要坐轮椅。
    孟砚去浮光寺求了签,算命的说他不能再碰这些了,所以他才说,不玩了,收心了。
    沈谦遇笑笑,摇摇头:“老孟,你也信起命这一套了。”
    孟砚闻言,抬头看他一眼:“二哥,你不也信?”
    沈谦遇:“我不信,我从来都不信命。”
    孟砚苦笑,摇摇头:“你若真不信,那九尺金身,百年香火,以命换命,又是做给谁看的?”
    沈谦遇闻言,眉眼一沉。
    孟砚抽一口烟,他从前也不信,少年时期总心比天高,认为人定胜天。
    “上帝一言不发,一切皆有我定。”
    但。
    人拥有自己软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沈谦遇仰头灌了一口啤酒:“我无所谓的,我只是不想让小满不高兴。”
    孟砚:“你无所谓,你身后的那些老家伙可要所谓死了,我可听说了,你这以命换命的消息走漏到你姥爷那儿,老人家信这些,你又是他唯一的外孙......他能用拐杖把你打破一层皮下来。”
    沈谦遇笑笑:“我姥爷就我一个外孙,他不舍得的。不过这事让有心之人做了文章,我姥爷的病都严重了,他本就身体不好。”
    孟砚:“那些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孟砚摁了摁打火机,不明光线里蹿出一道蓝白色光焰来,他叼着根烟低头,随口说到:“你呢,二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收心。”
    沈谦遇叼着嘴里的烟也低头下去,一簇光燃了两个烟头,沈谦遇先抬头起来,手还插在兜里,眯着眼睛目视前方:“小满年纪还小,事业又是上升期,现在结婚,对她不算是好时候。”
    孟砚闻言愣住。
    火苗迅速席卷他叼着的烟的烟尾,他呛得连连咳嗽,把烟从自己的嘴边拿下来:“什么?”
    “你疯了沈谦遇?“
    孟砚震惊地不知道说什么:“你来真的?”
    沈谦遇只是抬起眼眸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
    孟砚:“哥,你的婚姻不可能自由的,你知道的吧,这么多富家千金沈家尚且看不上,更何况她只是个毫无依靠的演员。”
    沈谦遇:“正是因为她毫无依靠,我才不能这样做。”
    孟砚:“那你要怎么做?你像你父亲一样,小满像任姨娘一样,保持这种婚外情的关系,熬到三婚,才能熬上位......”
    沈谦遇:“孟砚!”
    沈谦遇:“不要把他比做我,更不要把她比作小满。”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下来。
    酒吧里的喧嚣此刻成为一种别扭的背景声。
    沈谦遇只是最后说:“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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