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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时,他好像又回到了他最充满希望又无忧无虑的那段时光。
辰幸高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地,“哥哥……”
应灼安曾经是他的保护神,即使这位保护神临时离职,但终究给了辰幸祈求他再上任的机会。
应灼安抱着辰幸坐在沙发上,房间里只开了地灯,最适合情人叙旧。
只是辰幸怕被人发现自己逃跑,不停地瞥着房门,生怕有人闯进来把他抓回去。
他攥着应灼安的手不放,“哥哥,你救救我,我被人囚禁了……”
“别怕。”应灼安一掌就包裹住了辰幸的双手,另一只手温柔地擦掉他睫毛上挂着的眼泪,“你被谁囚禁了?”
“雷亚斯,他是皇帝的私生子,偷偷从第三星系跑出来的。”辰幸将雷亚斯卖了个干净。
应灼安顿了顿。
辰幸立刻换上一副可怜的面容,把脸温顺地贴在他的手背,做出一副温驯无害的样子,“哥哥,你能不能把我救出去?”
应灼安思忖片刻,问道:“你和雷亚斯上过床吗?”
“没有!”辰幸下意识否定。
他知道应灼安不喜欢他和别人有牵扯,他不敢实话实话,撒个谎或许还能赌一把。
“哥哥,我好想你……”辰幸心虚,拙劣地表白,“你带我走吧,随便给我安排个什么职位,我不会再和你闹脾气了,我们……”
应灼安打断他,“你和雷亚斯真的没有上过床吗?”
“我们……”辰幸动了动嘴唇,垂下眼眸,声如蚊呐道:“是他强迫我的……”
闻言,应灼安把手抽回,不再牵着他。
在辰幸逃进来之前,应灼安想,他是不会带辰幸离开森克维亚城堡的。
但当他看见辰幸的那一刹那,他想,只要辰幸跟自己说实话,他就一定带他走。
他不是没有后悔过。
在他刚离开封家,前往军校的一年后,在他得知他的小羊羔没有他设想中那样安分守己时。
他故作豁达地给辰幸发消息,问他是不是把他们的合照都删掉了。
辰幸回复他:“不然呢?留着当遗照吗?”
应灼安问:“这么潇洒?”
辰幸回复道:“你怎么知道我打字的时候没有哭呢?”
再后来,一次家宴上,应灼安亲眼看见辰幸和封阙接吻,他才知道自己被辰幸骗了。
辰幸哪有那么伤心?
自己却是真的后悔。来1(103,7·⑼(682<1看更'多
辰幸的谎言把应灼安拉回现实。
“是雷亚斯强迫我的……”他重复道。
辰幸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低着头不敢看他,私自以为他的不悦是因为自己和别人上床,因此错过了应灼安眼里的惋惜。
应灼安心中难以言喻。
那样甜腻的叫声也能是强迫的吗?
那主动分开的双腿,伸出的舌尖,这些都是强迫的吗?
应灼安不信他从辰幸嘴里听不到一句实话,“那你和封阙呢?”
“和封阙……也是他强迫我的!”话音刚落,辰幸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几年前的家宴上,是应灼安去军校后第一次回封家,当时辰幸为了报复他,故意让他看见自己和封阙接吻。
当时的情形,怎么也谈不上“强迫”两个字。
“他……他位高权重,我在封家寸步难行,封飞絮他们都为难我,后来……”过度紧张的神经让辰幸的反应变得迟钝,空白的大脑让他圆不上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
突然,一声嗤笑从门口传来。
这样拙劣的谎言,雷亚斯实在是没忍住。
他的宝贝太可怜了,这阵子被折磨得不行,又惊心动魄地逃了一晚上,编不出来还得绞尽脑汁。
封阙站在门外,叹了口气,无奈地补充上后半句:“后来我就趁着你喝醉的时候,是吗?”
窗外“轰”得一声巨雷,像是击在了辰幸身上。
他惊恐地看着走进来的雷亚斯和封阙,连忙抓住应灼安的胳膊,往他身后躲。
他用含着雾气的眼神向他求救,但应灼安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看向他,问道:“是这样吗?”
辰幸恍悟,这是个局。
“不是……”辰幸只剩下坦白,“是我,是我趁着封阙喝醉,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辰幸松开应灼安的胳膊,战战兢兢地向后躲。他退到沙发的边缘,最后从沙发上跌落下去。
他狼狈地摔在地上,脑袋上方是一扇推窗,闪电透过窗户划亮他惨白的脸,一阵暴风急雨呼啸着将窗子震开。
树枝的阴影落在辰幸的脸上,像是一层黑色的蕾丝面纱。
雨滴被风卷进窗户,打在他的脸上。
是一场畸丽的噩梦吗?
他到底逃出来了吗?
还是又陷进去了呢?
作话:谢谢大家的收藏和评论!
087.封阙
有誓言的。
辰幸和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过誓言。
他和应灼安约定过未来,应灼安说会带着他离开封家,到另一个城市租个房子,一起读大学。
封阙说辰幸生性开朗,擅长交流,封阙答应他,会教他很多东西,为他保驾护航。
而雷亚斯,他在教堂宣誓,会爱辰幸,忠诚于辰幸,直至死亡。
只是……
有起誓,就有背誓。
誓言约束不了不信爱的情人,约束不了情人的誓言,就是废纸。
应灼安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雷亚斯和封阙缓缓向辰幸走来。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辰幸胆小又怕疼,但每个人都毫不在意地伤害他。
辰幸知道自己被这三个男人耍了,他逃不出去了。
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没什么可怕的了。
辰幸怏怏不平道:“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来试探我?你们真恶心……”
应灼安微微挑眉,他没想到辰幸会率先撕破脸皮。
辰幸坐在地上,神色一改刚才的怯懦可怜,语气急转直下,“应灼安,是你先抛弃我的,我不如你的前途重要,你拿到录取通知书后二话不说就走,我凭什么要在原地等你回来啊?我就这么贱吗?”
应灼安一时哽塞。
辰幸不等他的回答,转向封阙,一字一顿道:“封阙,你已经杀死过我一次了。”
封阙的眼眸微颤了下,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辰幸紧绷着脸,质问自己:“你还要杀死我第二次吗?”
雷亚斯虚伪得不加掩饰,“宝贝,没有人想要杀死你。”
“你闭嘴!”辰幸尖叫道,“你闭嘴!雷亚斯你就是个疯子,是个骗子!你伪装成诺森骗我,骗我和你结婚,又把我绑到这里,变成你的交易品。”
辰幸眼底的绝望深沉,看得让人心惊,撕扯着喉咙:“明明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