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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乱,心揪得疼。他伸出手想捂住祁幸的伤口,祁幸却躲开了他。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明明对我这么好,但我总是做噩梦,梦到你们欺负我,打我,甚至……强迫我,”祁幸哽咽道:“我害怕……”
雷亚斯喉咙发紧:“别哭……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他无法对祁幸解释这一切,他开不了口。
原来过往的一切罪过并没有随着生命的消逝而消逝,反而在他们新的生命里留下洗刷不掉的灰败底色。
封阙和雷亚斯心痛如绞。
还有转机的。
一定还有解决办法的。
可谁知,祁幸下一句话就给他们判了死刑。
“正好马上开学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6362.心理课
祁幸提前两天回到了学校宿舍,应灼安当晚就跟了过来。
应灼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宿舍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直到他看到祁幸变红的眼眶,他才发现自己无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应灼安在祁幸的眼神里彻底败下阵来。
祁幸坐在椅子上,他蹲在祁幸身边,抬手擦掉他眼角的泪。
他最怕祁幸哭了。
“别哭,我怕你眼睛疼。”应灼安哽咽道。
可祁幸的眼泪越流越多,应灼安擦不完,“不要怕我……从你来中心区的那一天起,我没有伤害过你,对不对?”
应灼安期望事情还有一线转机,但祁幸没有答话。
应灼安对他的回避感到惧怕,声音颤抖着恳求道:“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最后一次。”
祁幸哭诉道:“你又逼我……”
他哭得伤心,偏过头,不肯看应灼安的脸,也不许他帮自己擦眼泪。
应灼安低下头,心里无法抑制的悲痛,让他再也没有恳求的勇气。
半晌,他低声道:“好,我自己走。”
——
开学第一天的下午,是封飞絮帮祁幸报的选修心理学。
据说这门课的老师是学校新来的特聘教授,风度儒雅,英俊沉稳,在外还有自己的公司,慕名前来的学生很多,坐满了一间阶梯教室。
但祁幸对这些都不关心,只是想刷个学分而已。
他和封飞絮坐在第一排。
封飞絮用胳膊肘怼怼祁幸,“你跟他们吵架了?”
祁幸装聋作哑:“谁们?”
封飞絮“嘶”了一声,“一对三,你不是挺游刃有余的吗?招架不住想赶人走了?”
祁幸嘴角抽了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信不信我让封阙抽你?”
封飞絮愤愤不平。
祁幸道:“你少管我的事,学你的习吧……”
话音未落,上课铃声响起,一位身材高挑,穿着讲究的男人拿着电脑走上了讲台。
祁幸呼吸凝滞,视线瞬间被他吸引。
原本嘈杂的教室登时安静下来,所有学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新来的教授。
“咔嚓”
偷拍教授的声音格外突兀,学生慌忙收起手机,其他人窃窃发笑。
讲台上男人没有生气,失笑一瞬,风度极佳地顺势做了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裴谨叶,是塔里军校新来的老师,说起来,我其实算你们的学长……”
裴谨叶。
祁幸听见这个名字,不知怎的,指尖竟然微微发颤。
课堂开始。
裴谨叶的板书字体带着和他本人不太相符的遒劲有力,语调亲切,却能从容地掌控一百多人的课堂。
祁幸的神情更是认真得出奇。
封飞絮以为他出神,疑惑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被祁幸一巴掌打掉。
祁幸用眼神警告封飞絮,再抬头时,裴谨叶刚好看过来,朝他笑了一下后,接着讲课了。
一堂课,祁幸恍恍惚惚地上完了。
最后剩两分钟时,裴谨叶温声问道:“有没有哪位同学有兴趣做我的课代表?”
话音刚落,讲台下举起十几只手。
祁幸环顾了一圈,又看着裴谨叶环顾了一圈。
他没有举手,只是看着裴谨叶,似乎想看他会选谁。
裴谨叶环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祁幸身上,两人视线相撞,祁幸无辜地眨了眨眼。
裴谨叶微微挑眉,“我看这位同学听讲很认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当我的课代表呢?”
祁幸:“……?”
他愣了片刻,裴谨叶耐心地等着他。
半晌,祁幸点头。
“好,”裴谨叶合上电脑,“其他同学下课吧,我的课代表留一下。”
教室瞬间嘈杂成一片。
封飞絮站起来,挤眉弄眼地边哼哼,边收拾电脑。
祁幸不用看他,也知道他肯定在用表情说自己朝三暮四。
学生很快走光了,偌大的阶梯教室就剩下裴谨叶和祁幸。
祁幸走到讲台边。
裴谨叶笑笑:“我课上讲的东西,难易程度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听不懂?”
祁幸摇摇头,言简意赅道:“都能听懂。”
“那就好,”裴谨叶拿出名单,用笔尖在纸上搜索,“你叫什么名字?”
“祁幸。”
裴谨叶的手一顿,准确地找到祁幸的名字,在前面画了个三角符号,“小幸,那以后你就是我的课代表了。”
没想到他会这样称呼自己,祁幸瞬间绷紧了身体。
裴谨叶合上笔盖,“今天也没什么事,你早点回去吧。”
祁幸如释重负,拿起书包就走,背影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
走到门口时,裴谨叶突然叫住了他。
祁幸僵硬转身。
裴谨叶看他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笑了笑,温声道:“小幸,回见。”
祁幸抿了抿唇,慢吞吞道:“回见。”
裴谨叶目送祁幸离开教室,嘴角柔和的弧度一点点抻平。
阶梯教室静谧无声,他心中却如海啸般风起潮涌。
因为他在见到祁幸的那一刻起,他梦里频繁出现的那张面孔霎时间彻底清晰。稳定荤纹来妻衣⑤0②二陆酒
裴谨叶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连续做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的主人公是个年轻的男孩,可他怎么也看不清男孩的面容。
每到夜晚,他就像陷入一场荒诞凄迷的电影。在梦里,裴谨叶记得自己总是主动找他,但男孩似乎不爱搭理自己,每场梦境的最后总是他在告别,可男孩一次也没有答复过他的回见。
裴谨叶无法解释这种情况,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被人催眠了。
但不可否认是是,他从没有想过要驱散这场梦。
医者不自医,他清醒地沉溺于梦中的邂逅,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或许一切都不是梦。
他学了几十年心理